最近出现了一些关于中国生产力碾压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讨论
写在前面
中国学者当以文兴国,而不是成天坐在办公室里臆想历史如果这样走?如果那样走?
为何当代中国学者总是犯历史虚无主义、唯心主义这样严重脱离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错误?
驳此教授的逻辑
“中国要是彻头彻尾地走资本主义道路,那么西方会完蛋”这一命题,在逻辑、历史和现实三个层面都站不住脚。
首先是逻辑层面:充分条件偷换为必要条件
他把“中国资本主义化”当成“西方完蛋”的充分条件,甚至必要前提,这是典型的“倒因为果”。西方兴衰自有其内部矛盾运动,岂是取决于中国是否走资本主义?把世界体系的命运系于一个外部因素,实质是用形而上学的外因论取代唯物辩证法的内因论。
其次历史层面:事实已经给出否定答案
19 世纪中叶到 1949 年,中国就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资本主义道路不仅走了,而且走得极其彻底——列强把中国当原料产地、商品倾销市场和资本输出场所。结果是中国陷入“三座大山”压迫,而西方资本主义并未“完蛋”,反而通过掠夺超额剩余价值延长了自身寿命。历史已经证明:中国走资本主义道路,只会成为西方资本主义的附庸,不可能导致它“完蛋”。
最后是现实层面:今日世界体系等级依旧
当代世界仍是“中心—边缘”结构。即使中国在新自由主义全球化中成为“世界工厂”,超额剩余价值仍被跨国资本攫取,华尔街—硅谷—军工复合体的利润率并未因中国加入而瓦解。若中国彻底资本主义化,只会进一步加深对西方的金融、技术、市场依附,遑论让西方“完蛋”。
我们回顾中国的近代历史,为什么我们没有走资本主义道路?
我们看看毛主席曾经的观点。
毛主席对中国走资本主义道路的两个主要观点,一个是走不通,另一个是内外因素不允许:
“中国如果走上资本主义道路,就会回到半殖民地。”
“这条道路在中国是走不通的,帝国主义不允许,中国人民也不答应。”
观点文本史实依据:
《新民主主义论》(1940)
“中国革命的终极前途,不是资本主义,而是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如果谁要问:中国革命胜利之后,是否可以走资本主义道路?我们的答复是:不可能。因为帝国主义不允许,社会主义也不允许。”
《论联合政府》(1945)
“中国要独立,决不能建立资产阶级专政的资本主义社会,因为帝国主义要把中国变成它的殖民地。”
《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1957)
“资本主义道路在我国是走不通的。要走,就是回到半殖民地半封建的老路。”
1956 年 8 月《同音乐工作者的谈话》
“如果中国不走社会主义道路,而走资本主义道路,那末中国的经济文化就会长期落后下去,外国资本就会重新骑在中国人民的头上。”
我们就观点论观点,回到问题中来
我首先支持毛泽东同志的观点,但在此基础上我还要作补充。
中国走资本主义道路,实行资本主义国家制度,那么我国的领导阶级就必然是资产阶级。
中国资产阶级无法成为真正“领导阶级”的有三重基因缺陷
先天不足:半殖民地条件下“早产”的阶级
世界史上典型的资产阶级革命(英、法、美)都发生在本国资本已掌握生产、流通、金融乃至部分国家机器的“自主积累”阶段。
中国资产阶级诞生伊始就处在列强金融—军事—政治高压之下,资本积累空间被外资和买办资本双重挤压,自身规模小、技术弱、资本分散,根本无力发动一场把旧世界“打扫干净”的社会革命。
用毛泽东的话说:“中国民族资产阶级从娘肚子里带出来的老毛病,就是软弱性。”(《论联合政府》)
后天畸形:封建性、买办性、投机性三位一体
由于无力对外争夺市场,中国资产阶级只能对内与封建势力“联姻”——地主—高利贷资本—军阀官僚构成三位一体的剥削链;对外则依附帝国主义——金融、技术、设备、关税无一不仰人鼻息。
封建性:土地、宗族、行会、血缘网络仍是其榨取剩余价值的主要管道,决定了它不可能真正动员农民。
买办性:利润来源主要是替外资“分销”“代工”“过桥”,利润大头被跨国资本抽走,决定了它不可能真正动员工人。
投机性:资本随时可能“外逃”“套利”,决定了它不可能真正进行长周期的重化工业、国防科技投资。
政治后果:无法整合三大直接生产者——农民、工人、城市小资产阶级
同时资产阶级要想“举全国之力”,至少要完成两件事:
(1) 把农民从封建地租中解放出来,变成工业化的劳动力和市场;
(2) 把工人从绝对剩余价值剥削中解放出来,变成工业化的主力军。
但这两点恰与其封建—买办利益相冲突。于是它既不能“土改”,也不敢真正“8小时工作制”,更无力搞“一五计划”那样的重工业优先战略。结果就是:
农民继续被地租、高利贷、苛捐杂税束缚,无法提供庞大的商品粮和工业劳动力;
工人被极端剥削,消费能力低下,国内市场狭小,资本只能更依赖外资和海外市场,进一步加深依附;
城市小资产阶级(手工业者、小商人、知识分子)因外资倾销和官僚买办挤压而破产,成为随时爆炸的“社会干柴”。
在这样的基础上,中国老百姓会“一家之利益”拼尽全力生产吗?中国人民还能够“团结一致向前看”吗?
那么我们不妨举几个社会主义能够“集中力量”的例子,看看为什么社会主义制度能够“举全国之力”?
阶级基础:工农联盟+民族资产阶级左翼改造
社会主义革命通过土地改革、合作化、公私合营,把农民从封建枷锁中解放出来,变成支持工业化的商品粮供应者和产业后备军;通过“一化三改”把工人变成全民所有制主人,既保障生活资料,又提供“超额劳动”用于积累。
制度机制:集中力量办大事的生产关系
生产资料公有制消灭了资本外逃和投机性积累;
计划经济(后发展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能够把剩余产品直接转化为重工业、国防、科技投资;
党的群众路线把决策—动员—反馈压缩到最短链条,“支部建在连上”“鞍钢宪法”等实现了政治动员与生产组织的合一。
两弹一星、156 项重点工程、三线建设、高铁网络、北斗导航、国产航母、空间站……无一不是“举全国之力”的产物。
该教授讲认为,我们走了资本主义道路之后,用了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类似于网络梗“走黑粉的路让黑粉无路可走”),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根本无法跟我们斗。
那我们就来分析,假如资产阶级领导新中国,他们会如何去对抗西方?
资本外逃+技术依附,产业链永远锁死在低端
买办资本与跨国资本利益共生,一旦西方制裁,它会第一时间把资本、技术、订单转移到东南亚或印度,而非“全国一盘棋”攻坚。
社会撕裂,无法形成“战时—平时”一体化体制
工农被双重剥削,稍有风吹草动就是大规模罢工、抗租、抢粮,国家维稳成本急剧上升,更谈不上“集中优势兵力”。
国防工业被外资控股,关键核心技术“卡脖子”常态化
资产阶级政府不可能像新中国那样,用 20 年时间从零开始干出“两弹一星”,因为利润回报周期太长,资本不答应。
金融主权丧失,经济安全随时被美元潮汐收割
资本账户一旦自由化,华尔街只需一次加息缩表,就能把中国 30 年积累的财富“一键清仓”,重演 1997 东南亚危机。
历史没有“如果”,说是历史的偶然,但既已成历史,那又何尝不是历史的必然?
结论
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废墟上,中国资产阶级既无意愿也无能力完成“民族独立+社会整合+工业化赶超”的三重任务。
只有以工人阶级为领导、工农联盟为基础、公有制为主体、国家集中力量办大事的社会主义制度,才能把“人口规模巨大的落后农业国”锻造成“世界最大的工业体系”,才能在西方围堵中“万众一心、众志成城”。
中国学者当以文兴国,且必须回到唯物史观和人民立场!
“以文兴国”不是坐在办公室里摆弄概念,而是要在实践中回答“中国向何处去”。
唯物史观的回答是:
中国近代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特殊国情,决定了资本主义道路在中国既走不通,也走不好;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发展中国、复兴中国。任何把“如果中国走资本主义”当成拯救西方的“灵丹妙药”,都是历史虚无主义和唯心主义的最新变种。
历史没有“如果”,有的是已经被实践检验过的真理:
——1949 年以前的中国已经替我们实验了资本主义道路,结果是山河破碎、民不聊生;
——1949 年以后的中国替我们实验了社会主义道路,结果是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
事实胜于雄辩,真理不容臆想。
历史已经给出唯一答案:社会主义是中国摆脱贫穷落后、对抗西方霸权、实现民族复兴的唯一可行道路
资本主义道路只会把中国重新变成西方的附庸,更遑论“举全国之力”去让西方“完蛋”
补充分析
有人讲,这位教授是在宣扬“赢学”——一种“赢麻了”的学术思想
首先我们用一句话回答:
如果所谓“中国自信”只是拿陆家嘴、南山、中关村去比曼哈顿、硅谷、伦敦金融城,然后告诉你“我们已不输西方”,那么它对绝大多数工人、农民而言,就是橱窗里的霓虹灯——亮得耀眼,却照不进他们的出租屋和宅基地。
一边是灯火辉煌的高楼大厦
一边是破瓦烂砖山区村民
下面我们分四层说透
一、统计学的障眼法:把“平均数”偷换成“大多数”
2023 年中国人均可支配收入 3.92 万元,但中位数只有 3.3 万元
把北上广深+苏浙闽粤 3 亿人(人均 GDP 2.5 万美元)单列,确实与南欧持平
剩下 11 亿人的人均 GDP 不足 1 万美元,仍低于墨西哥、土耳其。
当学者只谈“平均”“总量”“顶尖板块”,就是把少数人的繁荣贴成全民的奖状。
二、阶级体验的落差:
中产/资产阶级的“自信”来自可兑换的全球购买力:
用 iPhone、看奈飞、逛奥特莱斯、送孩子读美高,他们确实感到“中国和西方差距在缩小”。
可是工农的“体感”来自不可兑换的日常生活:
外卖骑手看到 3 元/单的算法抽成,不会关心上海陆家嘴的楼价;
种粮农民一斤稻谷 1.3 元,不会因为北斗导航、移动支付就感觉自己“赢了美国”。
当“自信”的叙事主体与工农日常经验断裂,它就变成意识形态的“他者化”。
三、真正能让工农产生“自信”的三组指标
1. 分配:
劳动报酬占 GDP 比重能否回到 50% 以上(目前约 38%);
基尼系数能否降到 0.35 以下。
2. 保障:
农村老人养老金能否从 170 元/月提到 500 元以上;
灵活就业者能否与公务员一样参加职工医保、公积金。
3. 上升通道:
职业教育毕业生起薪能否与一本毕业生差距缩小到 1∶1.3;
县域普通高中一本上线率能否从 5% 提到 15%。
当这些数字改善时,普通劳动者无需任何人“灌输自信”,他们会用脚投票:返乡不再是被迫,进厂不再是“提桶跑路”。
最后
“中国自信”如果只停留在“我们有高铁、5G、航母”的宏大叙事,而对工农面临的低工资、高房租、弱社保视而不见,那它就是一种“精英的自信”。
真正的国家自信必须让最大多数劳动者在日常劳动—分配—保障—尊严的闭环里,切实感到“社会主义没有把我落下”。
否则,再华丽的“发达板块”对比,也只是把贫富差距镀上一层金边。
来源:教员喊你打卡了微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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