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我第三次回老家,第一次是二月十五赶庙会,十五六年不唱戏了,今年有戏,中央说戏曲下乡,真下乡了,我高兴得决定看夜戏,九十岁的人了,眼力也不好得找个伴儿,找谁呢?毫无疑问是我心目的好人——周俊芝。
下午去看老同学,老同学什么喜事也没有告诉我,净说了一些死人的事,我们一二队,这两年就死了十六个人,单一队就有6个成了单身命苦的女人。我又想起俊芝,十多年的时间死了两个男人,七十岁的人成了单身;上无兄、下无弟,种着4亩薄田与老母相依为命,我越想心情越不好,看夜戏的兴趣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第二次麦收回家,俊芝她娘门口大槐树底下有几个老人坐着,没有俊芝她娘也没有她,我一打听,她娘住养老院了。俊芝是个多么孝顺的丫头啊。老娘96岁了…….
这次回家,上午我先到俊芝她们门口去看,没有人,大门锁着,门外的旧沙发也瘫在地上了,只有一个座位还像有人常坐着。大槐树也显苍老了,默默地站着也不说话。往年俊芝种一畦长豆角,从半空低到地下,今年她姐栽的一畦葱也无精打彩的。
下午,我串门路过俊芝的门口,送我的朋友叹了一口气:“咳,俊芝也病了!”“什么?”" 她两腿哆嗦站不起来了。""什么?”我的眼泪不禁地流下来。
俊芝她姐打开她娘的大门,我走进院子,满院子是草,小黑狗思念它主人得病死了,常住的燕子见没有它的主人也走了。我走进屋,先到俊芝屋里看了看,床上床下一片乱,我不知道埋怨谁,喊道:“你们不要把屋子搞得这么乱,俊芝还回来住呢!”我的泪又流了下来。
我走到她娘屋里,屋里还整洁,抬眼望见毛主席的像,含着泪端详着毛主席慈祥的面孔对毛主席说:“毛主席,无限热爱你的人病了,她住了养老院,她不能回来祭奠你,她已稍信让她姐姐 办理。毛主席我非常痛苦地对你说,这是我不敢想、不愿说的话,无限热爱你的人病不轻又剩下钱给娘治病和养老,恐怕你再也见不着她了,几十年来,无论你的生日或忌日,她都尽心尽意地i做你愿意享用的饭菜。她可真是个好人啊!"
我含着泪出来坐在她姐姐的身旁,她姐姐撂下纳的鞋底儿,又来了俩三个有病的或老人。她姐姐脸色沉郁、嗓音嘶哑地说:‘’俊芝说过,我娘九十多了,我的病要不好,这个家就变成给毛主席过生日和忌日的地方,这个家就是毛主席的灵魂之家。”“好,好,好主意,让毛主席永远活在我们心中。”大家含着泪答应着,我的泪又流下来。
2025年9月8日
(作者:吴尚达;来源:昆仑策网【原创】图片来源网络 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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