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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双石:几多事后诸葛亮,谁个潮前毛泽东!
点击:  作者:成都双石    来源:双石茶社  发布时间:2018-02-01 09:5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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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历史是写给后人看的

 

历史是写给后人看的。即或今人不置疑,后人也是要置疑的。历史的真相总有一天是要大白于天下的,这是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铁律。

 

一切历史的结论都要经过时间的沉淀,只有经过沉淀,才能得以澄清。

 

当“颠覆”历史之风乍起之时,曾经有很多人吵吵嚷嚷闹着要公开更多的历史档案,似乎这当间掩藏着多少阴谋似的。然而随着越来越多的历史档案发掘整理并得以公开,却出现了令这些吵吵嚷嚷着翻案的历史颠覆者们十分尴尬的局面:历史文献档案公开公布得越多,对作翻案文章、颠覆文章的人就越不利,西路军真正的历史真相也越来越浮出了水面,翻案文章、颠覆文章也越来越经不起时间沉淀后的澄清。

 

当下,到了将这一段被澄清的历史真相,还原在人们面前的时候了。

 

勿庸讳言,笔者当年也曾经是关于西路军失败历史成因之翻案文章的拥趸,毕竟看起来人家言之凿凿又有“证据”在手,且与自己对一些历史当事人的旧有好感相吻合。然而当笔者带着要对这段历史的疑惑问个究竟的心境走进故纸堆,对照着地图成天埋头于那些有着大量冷僻地名和枯燥数字的文字,把那些支离破碎的残砖断瓦按“时经事纬”的原则一一核对并粘贴复位,最终还原成一段相对完整的历史本象后,才真正认识到:这些残砖断瓦随心所欲、唯我所需地取舍组合,与认真细致、冷峻客观地鉴别归位,得出的成像可以是完成不同甚至相互排斥的:散乱零碎的“证据”如果是随意抽取采撷而不发现并揭示出彼此间的相互关联,是还原不出真正本质的历史本象来的。这种“发现和揭示”需要的不是一时灵感和心血来潮,而是在寂寞与清苦中进行大量枯燥乏味、逐一研判的基本作业。若偶有所得就急于上升为普遍真理,稍见奇异就忙着抖落出“惊天猛料”,实为史家之大忌。

 

革命导师列宁曾经说过这样一段至理名言:

 

“在社会现象方面,没有比胡乱抽出一些个别事实和玩弄实例更普遍更站不住的方法了。罗列一般例子是毫不费劲的,但这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或者完全起相反的作用,因为在具体的历史情况下,一切事情都有它们个别的情况。如果从事实的全部总和、从事实的联系中去掌握事实,那么事实不仅是胜于雄辩的东西,而且是证据确凿的东西。如果不是从全部总和、不是从联系中去掌握事实,而是片断的和随便挑出来的,那么事实只能是一种儿戏,或者甚至连儿戏都不如。[]

 

千万不要把事实变成“儿戏”,这是治史者需要时时敲响以提醒自己的警钟。

 

在西路军失败成因再度被审视乃至翻案甚至颠覆的风潮涌起之时,一些亲历了这场失败的历史当事人,年事已高,很难再有精力一一检点细读那些封存久已淡出自己记忆的历史档案文献,更遑论重新认识自己当年在这场失败中曾经有过这样或那样的心态,这样或那样的抉择,以及相应的角色和担戴的责任——这对垂垂老者们来说并不容易。加之当时复杂多变的形势下对局部与整体的判断,信息远不如现代那般通畅、丰富和快捷等因素,都不可避免会产生认识的局限性,写出的一些与历史真实不符的言论和文字,应该还在可以理解的范畴之内。

 

对任何历史事物的认识,都要经过一个由逐步澄清、去伪存真乃至接近真理的过程,对西路军失败成因的认识也是如此。对于这段历史中西路军的任务问题、战场主动权问题和机断专行问题这几个关键的节点,应从当时总的形势、空间、时间、环境以及战略、战役上对多种复杂因素综合作用的分析,并佐以确凿的证据来认识,才是还原历史本来面目的正确做法。而采取非历史的,把复杂的历史问题简单化的做法,是不能正确说明问题的真相,也无助于正确总结历史经验的。

 

然而,历史是写给后人看的,如果自己书写的历史存在问题,即或今人不置疑后人也要置疑。本文对这些经历当年失败而幸存下来的老者留下的言论和文字提出异议,是出自对历史负责也对后人负责的心理动因。而认真仔细重新计较和考量这段历史,笔者据实而言,也是在对这些历史当事人生前身后的盛誉清德负责。作为治史者,要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用证据说话,用事实说话。“不唯书,不唯上,不唯亲,只唯实”的要求,同样适用于所有人,谁也不能例其外。而这一切,并不影响作者对那些亲历了腥风血雨的革命前辈传奇般革命生涯的景仰和崇敬:他们仍然是作者心目中涉过了那段波澜壮阔历史长河的不朽英雄!

 

至于那些向这些老者提供了历史档案资料、整理编撰他们的回顾文字的学者们,应该跟笔者一样,大都属于共和国诞生之后的晚生后辈。他们为重新审视这段历史作了大量的工作,发掘和整理了大量的档案文献。笔者正是享用了他们的劳动成果也才有了写作本文的依据,在此也向他们表示由衷的敬意与诚挚的感谢。当然,交友论情,行事论理,做学问还得有“六亲不认,只认一个理”的执着,笔者在对他们提出批评时也不会客气谦让。比如,除开观点的不同,笔者对他们为李先念的“说明”提供的52份档案文献中,选择性的遗漏了一些很关键很重要的电文,就不能原谅也不能理解:这的的确确有刻意误导之嫌,而且既是对重新审视这段重要历史不负责任,也是对这些老者生前身后盛誉清德的损害——当时这些档案并没有公开公布,据有“独此一家”的强势而使他人无从置疑,所导出的有着明显责任指向的“定论”,当然也就很难通过时间的沉淀而成为真正的信史。

 

最令人难以容忍的是,这样的“定论”竟然被利用发挥,收进了“非毛化”风潮的武库。

 

然而,撼山易,撼毛泽东,难!

 

笔者在重温并学习西路军这一段历史的过程中,在逐一翻捡当年那些文电的过程中,有一种越来越强烈的感觉冲撞于胸:在中国革命漫长而曲折的历程中,中国共产党人之所以选择了毛泽东而不是其他人作为自己团队的领袖,那是有着必然的逻辑指向的。毛泽东高于众人之卓识自不待言,而他之所以众望所归的原因却并不仅在于此。他在被冷落、打击、曲解、冲撞的复杂环境中,能够保持积极的心态,在坚持自己认为正确的意见的同时,求共识,求团结,屈躬负重,相忍为国,以最大的耐心说服与自己意见不同的同志,以最大的诚意去谋求和维护党内团结,化解“山头”隔阂即或一时不被人理解也宁可委曲求全忍让相待,团结了许多反对过自己而又被事实证明是反对错了的人,以同志的真诚而不是以权杖的威势,以“批评与自我批评”而不是“残酷斗争无情打击”,赢得并巩固了全党的团结,“山头”的归一。如此海纳百川的胸襟气度,为他在群雄会萃的红军领袖群中一而再,再而三地脱颖而出提供了强劲的助力。

 

鹰有时飞得比鸡还低,可是鸡却永远不能飞得像鹰这样高”,在中国革命的历史进程中,毛泽东也有过对情况的误判以及决策的误着。就在西路军西进之前他有过河西走廊“能够造成巩固的根据地”的“疑似误判”,西路军濒临失败之时他也曾有“病急乱投医”之举。但历史却仍然不断地证实着他的洞观、远见与卓识,他敢于斗争又善于斗争,不怕挫折失败也勤于反思总结,一次又一次地和他的战友们领导自己的团队和人民从错误和挫折中重新站立起来,一次又一次雄辩地证明了只有毛泽东的旗帜才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革命胜利的旗帜,一缕缕涓埃细流在一次次大浪淘沙之后,终成百川归海万众同声之势,席卷了中国也震撼了世界……

 

美军抗战末期驻延安观察组(迪克西使团)中的美国国务院代表约翰·斯图亚特·谢伟思后来回忆,当年他打听“为什么毛泽东能够成为共产党内公认的领袖”时,回答都是一样的——“他目光远大”[]

 

毛泽东当然不是完人,但毛泽东超越中共其他领袖及所有部属的远见卓识,始终对历史进程辐射着令追随者们钦佩不已的强劲穿透力!——比如,当年张国焘在草地分裂红军时,毛泽东预言“一年后你们也会北上的”,不是如同谶言般真真切切、准准确确地出现在红四方面军指战员的历史经历中了么?

 

毛泽东的名字是代表中国革命历史的一个巨大政治符号,从某种意义而言,否定了毛泽东也就否定了上个世纪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革命。扔掉了毛泽东的旗帜,也就丢失了中国共产党人和千千万万劳苦大众在几十年里前仆后继、艰苦卓绝建立人民共和国的历史。

 

本文仅限于对西路军历史中战略决策和指挥过程的考辩,并不是西路军历史的全部。西路军将士们为党的事业人民的事业转战的历程,也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革命伟大历史的一个组成部分,他们浴血奋斗英勇牺牲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惊天地而泣鬼神,与同时期在其它战场转战的战友们享有同样的光荣!他们铁骨铮铮,在艰难困苦的环境中从未向敌人低头;他们忠心耿耿,很多人用生命践行了“为苏维埃流尽最后一滴血”的钢铁誓言!许多幸存下来的西路军将士,即或在经历失败后仍然一心向党,不断地冲破敌人的牢笼,不断地冲破重重封锁,在饥寒交迫中艰难跋涉,千里迢迢奔赴延安,终于回到了党的怀抱,在各个重要岗位上为人民革命事业继续战斗。他们中的很多人,后来还成为共和国的开国将星和建设栋梁,为人民军队的成长和壮大,为社会主义事业的奠基和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在包括笔者和笔者的同龄人的中国人民心中,他们都是与日月同辉,与山河同在的红色英雄。

 

在本文收笔之时,恰逢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编著的《中国共产党历史》20113月重印版发行。在该书第十二章的“三、 红一、红二、红四方面军胜利会师”一节中,从第400页到第404页所述的一段西路军历史,篇幅不长,言简意骸,但将一些关键点说清楚了。可对照看看本文所述。

 

笔者出生的城市有座武侯祠,武侯祠中有副楹联,为清末民初成都“五老七贤”之一的刘咸荣先生所撰,笔者在此引出以为各位同好者共勉:

 

勤王事,大好儿孙,三世忠贞,史笔犹褒陈庶子;

出师表,惊人文字,千秋涕泪,墨痕同溅岳将军。

 

上、下联中的“勤王事,大好儿孙,三世忠贞”和“出师表,惊人文字,千秋涕泪”是对诸葛亮的褒扬。

 

上联中的“陈庶子”指的是西晋初年的史学家陈寿,四川南充人,其父曾在蜀将马谡手下任事,马谡因街亭之失被斩时,陈父也受到“髡刑”之罚(即削发,这在当时属于极具污辱性的刑罚),并贬官归乡。政治观点属扬曹抑刘的陈寿在《三国志》中对诸葛亮大为褒扬,而对遭到诸葛亮“髡刑”的乃父却一字未著,以至于陈父的名讳迄今也无人知晓——后人但有提及,也只能称其为“陈寿父”。

下联中“岳将军”指的是南宋名将岳飞,传说岳飞拜谒南阳武侯词时,热泪飞扬地手书诸葛亮的《出师表》,以至于泪水与墨痕交融相溅……

 

谨以此作为本文结语。

责任编辑:红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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