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新生：控制重大疫情的辩证法

点击：作者：乔新生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授权】发布时间:2020-02-28 10:24:53

【湖北省中西医结合医院康复出院的新冠肺炎患者展示医院赠送的中药香囊】

2020年2月9日，中国工程院院士钟南山等专家在医学研究论文预印本发布平台发表《2019年中国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临床特征》论文，其中提到对中国31个省市自治区的552家医院截止到2020年1月29日收治的1099名患者进行流行病学调查，发现其中一例潜伏期长达24天。

这篇文章在中国已经实行紧急措施的地区引起人们高度关注。部分新闻媒体认为，由于病毒潜伏期长达24天，因此，已经采取紧急措施的地区有可能会继续实施隔离措施。

这位著名科学家接受媒体采访明确表示，从统计学的角度来看，由于潜伏期长达24天案例只有一个，因此，应当按照传统的统计方法，确定隔离的时间，不能大惊小怪。这是这位中国著名科学家为了防止产生误解、避免事态进一步扩大给中国经济社会造成严重影响，而采取的重大补救措施。

虽然科学家从统计学的角度和流行病学的角度对论文中的有关数据进行了详细的说明，但是，不能排除一些人仍然心存疑虑。

首先，从流行病学调查的角度来看，潜伏期长达24天虽然只有一个案例，但是，这个案例存在，说明有可能会发生新的感染。普通人究竟该何去何从呢？更主要的是，如果政府采取措施，要求尽快恢复工作和学习，那么，一旦潜伏期尚未发现的患者继续感染，是否会出现新的病毒扩散现象呢？

流行病学专家不是进行田野调查，而是进行医院调查，是从医院已经接受治疗的患者中发现案例，那些没有到医院去接受检查，或者认为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继续从事正常的工作和生活的病毒携带者，是否会给社会带来新的影响呢？

从这位著名科学家发表论文的内容来看，流行病学调查存在许多局限性。流行病学调查只是对医院已经确诊的患者进行统计调查，那些没有到医院去接受治疗或者没有被医院发现的患者，是否仍然携带病毒四处传播，人们不得而知。流行病学调查的目的是为了研究病毒的生存发展规律，并且采取措施遏制病毒继续蔓延。由于现代西医是针对病毒采取措施，因此必须首先找到病毒的携带者，或者病毒的感染者，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采取治疗措施，防止病毒进一步扩散。

从治疗的角度来看，现代西医师采取的是一种抵抗措施，通过与病毒“打阵地战”，防范病毒入侵。如果从人类文明发展的角度来看，这样的治疗方案显然无法应对重大疫情。

中国传统中医治疗方法完全不同。中国传统中医治疗方法既强调对症下药，根据患者的具体情况，消除患者的痛苦，同时又针对病毒采取预防措施。

中国传统医学强调的是辨证施治，针对不同的患者，医务人员会采取不同的治疗措施。如果患者体质较弱，在治疗疾病的时候，医生就会采取相对较为温和的治疗方法；如果患者身体相对较强，医生可以采取相对猛烈的治疗方法，促使病人早日康复。

传统中医学把每个人看作是整个宇宙，根本没有把“病毒放在眼里”。按照中国传统中医学家的说法，病毒只不过是中国古代的“瘟疫”。面对重大疫情，一方面必须针对患者采取有效的治疗措施，但是另一方面，必须把每个患者看作是整个宇宙，并且透过患者了解疫情蔓延的情况，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改善环境，达到彻底根治的目的。

中国传统的中医学，不是强调病毒的特殊性，恰恰相反，而是强调病毒的普遍性，把强身健体作为唯一目标，通过强健体魄，达到抵抗病毒的目的。

传统中医学强调个体即宇宙，同时强调天人合一，根据环境变化情况，针对每个患者的病情确定治疗方案。

中国传统的医学是典型的辩证医学，通过提高人们的免疫力，改善人们的生活习惯和生活环境，从而达到治疗疾病的目的。

笔者丝毫没有鄙视现代西医学的意思，而是强调面对重大疫情应当充分发挥中国传统医学的作用，一方面借助于中医药解决患者所面临的问题，帮助患者强身健体，另一方面应当认真研究病毒与人类和谐相处之道，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确保重大疫情到来时，人们不会为了战胜重大疫情而付出巨大的牺牲。

事实上，2003年发生重大疫情之后，许多医疗机构使用激素疗法，通过提高患者的免疫力，最终驱赶非典型肺炎病魔。可是，患者因此而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许多患者因此留下了后遗症。这说明现代西医强调的是你死我活，而传统中医强调的是共生共存。究竟哪种方法对于控制重大疫情有帮助，相信人们会作出自己的判断。

其次，控制疫情的过程中，现代医疗机构强调患者的共性而不是个性。无论是在病毒检测方面，还是在治疗过程中，总希望采用标准的治疗方案，控制重大疫情。国家卫生健康行政部门发布的有关治疗方案，虽然不断地增加治疗的药物，完善治疗的流程，但是，从整体来看，仍然没有回到传统的中医学辩证观念上来，因人施策，对症下药。

重大疫情到来时，为了控制疫情的蔓延，往往采取大兵团作战。大兵团作战的好处是，能够采取紧急措施，将患者隔离起来，防止病毒继续扩散。大兵团作战的坏处是，由于强调统一性，按照卫生健康主管部门发布的治疗方案，对患者采取治疗措施，结果导致一些患者的病情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中国华中科技大学附属医院的两位著名教授都是顶尖的医学专家，可是，他们最终死在所在医院病床上。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悲剧，不是因为他们缺少医疗资源，恰好相反，他们拥有丰富的医疗资源，当他们的身体出现问题的时候，现代医学的治疗方案没有考虑到他们的个体情况，而是各种设备齐上阵，结果导致他们的病情持续加重。

中国医学界流传过这样一个真实的故事：一位身经百战的老将军患感冒，到国家定点医院诊疗，年轻的主治大夫认为，只要多喝开水，就能治疗咳嗽。然而，老将军的夫人认为，对待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将军，不能如此轻率。于是，到专业科室进行详细检查。由于将军不断咳嗽，因此，立即使用呼吸设备。使用呼吸设备之后，由于将军不能自主呼吸，结果导致肺部感染，很快出现并发症，很短的时间内转入危重病房。虽然医院精心照顾，但由于年事已高，经不起折腾，撒手人寰。年轻的主治大夫认为，过度治疗是导致患者死亡的重要原因。患上普通感冒之后，不要轻易地使用药物治疗，只要多喝开水，就能转危为安。很可惜的是，由于高级干部可以免费享用大量的医疗资源，将军的夫人错误地以为，只要使用医疗资源，就可以立即转危为安。殊不知，正是由于使用了呼吸设备等医疗设备，并且过度使用药物治疗，结果导致将军体内的平衡被打破。可怜这位将军身经百战，最后却在各种医疗设备的相互作用下，因为感冒病毒的侵扰而与世长辞。

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新加坡总理李显龙先生发表电视讲话特别强调，要用平常心对待新型病毒。每个人的身体内部都有自己的免疫力，如果能够强身健体，依靠自己的免疫力完全可以渡过难关。反过来，如果在大兵团作战背景下，使用统一的治疗方案，那么，有可能会导致病人的病情加重，甚至有可能在控制病情的过程中破坏患者身体平衡，从而使患者病情加重。

笔者丝毫没有怀疑大兵团作战的意思。面对重大疫情，必须采取非常手段。既然是大兵团作战，就必须一切行动听指挥，各医疗单位必须根据卫生健康主管部门发布的治疗方案制定具体的治疗措施。然而，这种对待流行性疾病的做法，与中国传统的医学观念格格不入，不符合辩证法。

中国最高领导人召开的常委会上特别强调要中西医结合，辨证施治，就是已经发现我国传染性疾病治疗中出现的问题。如果医疗机构为了减少死亡率，而针对病毒实施攻击性的治疗方案，那么，有可能会导致患者承受不必要的痛苦。

中国传统医学博大精深。使用中医药控制疫情，或许能产生立竿见影的效果。当中国的一些科学家通过流行病学调查，分析病毒潜伏期的时候，个体的差异性可能会被忽视。

当然，科学是实验性的学问，只有重复实验，才能被称之为科学，而中医的许多治疗方案是无法进行重复试验的。这也就是为什么许多人对中国传统中医学不感冒，甚至对中国传统中医药治疗方案嗤之以鼻。

从新加坡总理发表电视讲话内容可以看出，这是一位充分了解中国传统文化的政治家。如果不了解控制疫情的辩证法，没有充分利用中国传统的医学思想，控制重大疫情，那么最终有可能会两败俱伤。

流行病学调查旨在发现病毒的来源。可是到目前为止，流行病学调查只是发现病毒来自于动物。为什么没有追根溯源，查找动物身上的病毒来源，人们不得而知。病毒长期与人类相伴而生，他们有自己的生存法则，有自己的活动规律。人类应当敬而远之。如果与野生动物接触不幸染上了病毒，那么，应当学会和病毒达成协议，和谐相处。如果使用各种药物包括各种激素，试图将病毒消灭于无形之中，人类必将付出沉重的代价。

（作者系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教授；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授权】，转编自“乔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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