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对人为什么是社会人及共同体的探讨,无需任何论证、考证、佐证,更无需任何假设,一个最基本的逻辑常识已作出斩钉截铁的回答,这就是不能够循环“自”证——注目礼!马克思所谓“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外文原音或许就是人不能够循环自证。因为不能够循环自证,所以人需要人,人的本质在社会性,人类原本共同一体。马克思之所以呵斥当时的主流经济学为“庸俗经济学”,重要原因应该正在于主流经济学假定人追求财富最大化,这真是一个极其混账的假设,把人降低到了金钱怪兽的层面,严重偏离人的社会性本质。
共同体是社会主义的先在问题
近些年来,准确讲,华尔街国际金融危机以来,世界范围内出现了一波社会主义思潮。作为传统社会主义大国,中国当然没有置身事外,涌现出种种社会主义新理念。特别是中共十八大以来,随着“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唱响,种种社会主义新理念汇成潮流,携手举旗,合力发声,蔚然已成新社会主义学派。由鄢一龙、白钢、吕德文、刘晨光、江宇、尹伊文共同创作的《天下为公——中国社会主义与漫长的21世纪》,或许正是新社会主义学派的登台亮相,6位学者从不同角度对社会主义进行了比较系统的梳理,古今、中西、道术交相辉映,开卷有益。
引起我莫大兴趣的是该书涉及的、并在导论中作为理论基础进行探讨的“共同体”话题。所谓共同体,似乎是近几年才流行的热词,但实际上,共同体才真正构成社会主义的理论基础,堪称社会主义的先声——从人类学看,共同体似乎也是社会的先在,人类是先有共同体而后有社会的。文献甚至显示,马克思很少使用社会主义的词,对共同体的使用倒是不厌其烦。这似乎佐证了马克思在理论上的严谨,相对于社会主义,共同体一词明显更切身、更具体、更通俗。虽然不属于马克思的发明,早在古希腊时代,共同体就已被郑重探讨,在某种意义上,亚里士多德的《政治学》就是直接关于共同体问题的,这充分彰显于所谓“城邦优先于个体”的著名论调。但马克思是毋庸置疑的发扬光大者,他不仅对“城邦优先于个体”有更深入的思考论述,更重要的是由共同体而建构了关于人类社会发展的理论体系,鄢一龙先生在导论中的一句话非常的马克思:“迄今为止的人类历史,不过是共同体构建、分化、冲突和演进的历史。”
人为什么是社会人
可究竟什么是共同体?考据显示,马克思并没有给共同体进行过确切的定义。不仅马克思,学界似乎也没有严格地界定过共同体,于是就众说纷纭,统计表明,仅社会学家对共同体的定义就高达近百种。这明显是不正常的,近乎“学者日用而不知”。背后的原因应该在于一个社会学、历史学、人类学的重要问题亟待破解,那就是人为什么要互相接近、组成共同体、做共同体的一分子,或者说更一般地讲:人为什么要与人相一起、做社会人、成社会人?显而易见,这也是整个社会科学的基本问题,如果连人为什么是社会人都没有回答,何以有社会科学!
学界对此有种种思考,19世纪的美国人类学家路易斯·享·摩尔根可能是第一位集大成者,专门撰有《古代社会》。按恩格斯的说法,“摩尔根是第一个具有专门知识而想给人类的史前史建立一个确定的系统的人”,以至于恩格斯认为自己的《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只是“就摩尔根的研究成果而作”。目前对人类社会最初如何形成的解释主要来自于摩尔根,也就是通常在教科书中读到的关于史前社会的论述,从旧石器、母系公社,到新石器、父系公社,至家庭、私有财产的出现,乃至最后奴隶出现、国家形成,一大堆,但核心观点似乎不外乎此:大自然是贫瘠的,甚至是险恶的,人类为了自己生存与发展的需要,不得不互相靠近,团结一起,就这样,共同体诞生,氏族出现,社会形成。
“伊甸园”成了“失乐园”
这并不新鲜,在西方思想史上,大哲学家们虽没有像摩尔根那样系统地考证论述史前社会,但多少都有所涉及。典型如17世纪的英国哲学家托马斯·霍布斯,享有“近代政治学之父”的美誉,被认为是最先论证资本主义社会制度的人,在代表作《利维坦》中就提出过“自然状态说”,主要观点就是:原生的自然状态好比人类的“失乐园”,“人的生活孤独、贫困、卑污、残忍而短寿”,简直就是人间地狱,人类必须订立社会契约,众志成城,用社会大生产来改造大自然,创造人间天国。这与摩尔根的核心观点颇显呼应,似乎也得到《政治学》的佐证,亚里士多德写道:“我们确认自然生成的城邦先于个人,就因为(个人只是城邦的组成部分)每一个隔离的个人都不足以自给其生活,必须共同集合于城邦这个整体(才能让大家满足其需要)。”
18世纪的英国哲学家大卫·休谟更是把“自然状态说”发扬光大,形成自己的“社会补救说”。休谟认为,在获得生活资料上,人类与动物相比有三不利:“1.他的力量过于单薄,不能完成任何重大的工作;2.他的劳动因为用于满足他的各种不同的需要,所以任何特殊技艺方面不可能达到出色的成就;3.由于他的力量和成功不是在一切时候都相等的,所以不论哪一方面遭到挫折,都不可避免地要招来毁灭和苦难。”怎么办?休谟表示:“人只有依赖社会,才能弥补他的缺陷,才可以和其他动物势均力敌,甚至对其他动物取得优势。”惟恐意犹未尽,休谟进一步细说端详,“社会给这三种不利情况提供了补救。借着协作,我们的能力提高了;借着分工,我们的才能增长了;借着互助,我们就较少遭到意外和偶然事件的袭击”。
无论霍布斯的“自然状态说”,还是休谟的“社会补救说”,初一看,都言之有理;细一想,却问题重重,第一号就是:“自然状态说”是假设的,它假设大自然是贫瘠的,乃至险恶的;“社会补救说”也是假设的,不仅假设了原生态自然的贫瘠险恶,还假设了人欲和人手的不对称,堪称怨天尤人,用休谟自己的话表达,“自然赋予人类以无数的欲望和需要,而对于缓和这些需要,却给了他以薄弱的手段”。
“老天饿不死瞎眼雀”
学术思考最需要的就是严谨,凡事都应该作尽可能全面的了解。在西方思想史上,对原生的自然状态是不是也存在不同的思考与看法呢?至少18世纪的法国启蒙思想家让-雅克·卢梭就与霍布斯、休谟大异其趣,提出了与“自然状态说”、“社会补救说”完全相反的观点,他这样描述人最初在大自然中的生活:
“我便可以看到人这种动物,并不如某些动物强壮,也不如另一些动物敏捷,但总起来说,他的构造却比一切动物都要完善。我看到他在橡树下饱餐,在随便遇到的一条河沟里饮水,在供给他食物的树下找到睡觉的地方,于是他的需要便完全满足了。”
既不贫脊,更不险恶,在卢梭笔下,大自然简直是洞天福地,与《旧约·创世记》所描写的“伊甸园”暗合。一者“伊甸园”,一者“失乐园”,孰对孰错?事实胜于雄辩,原生态自然还没有被现代化文明完全“格式化”,偌小的地球村还多少有所保留,甚至还可以找到某些原始部落。从被保留的原生自然状态来看,乃至从某些原始部落的生活看,应该都可以肯定:卢梭的思考是对的,霍布斯和休谟近乎胡说八道。尤其按休谟的逻辑,地球上的生存环境极其险恶,似乎所有的动物都必须社会化众志成城才能得保小命,这与事实不符。原生的自然状态真如休谟所说的贫瘠险恶,人类可能根本就无法诞生,即使诞生,也只能苟且偷生,朝不保夕,逃不过被环境吞噬的命运。
还是老百姓的话说得好,“老天饿不死瞎眼雀”。完全可以朴素地相信:天地既生人,天地自养人!人类自身再生产所依赖的必需品,大自然能够轻易担当,用不着为吃喝住穿而社会化,做社会人。尤其休谟所强调的“自然赋予人类以无数的欲望和需要”,大可阙疑。表面看,人类的确有无数的欲望与需要,正所谓“骑着毛驴思骏马,官封宰相望王侯”。但无止境的欲望是自然赋予,还是人为造成?每个人只要扪胸自问,都不难发现,无数的欲望与需要乃人为造成,症结在于人与人的攀比——马克思对这一点洞若观火:“我们的需要和享受是由社会产生的,因此,我们对于需要和享受是以社会的尺度,而不是以满足它们的物品去衡量的。”所谓的社会产生与社会尺度,实质就在于“人比人”。
社会人实是人性的问题
休谟的探讨不只是轻率,更要命的是文不对题,一开始就似是而非。“社会补救说”探讨的并非原始的自然状态,更不是人类社会最初如何形成,实质是已经在社会状态下的人为什么会一起合作,不是人类社会最初如何形成的问题,更非人为什么是社会人的问题。霍布斯似乎也犯了同样的错误,把已然的社会状态当成自然状态。已然社会状态下的人为什么组织起来与人为什么是社会人及人类社会是如何形成的,属于两个层面的问题,不能混为一谈。卢梭在《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中不惜浓墨重彩地纠正这一点,并提出自己的深刻思考:天地广阔,物产丰富,你住山脚下,我住河岸边,你吃你的瓜,我吃我的果,你走你的路,我跳我的舞,作为自然人,这两个人完全可以老死不相往来,可他们为什么要走到一起,以至于一个依赖另一个甚至被另一个奴役呢?显而易见,这比霍布斯与休谟的思考更靠前、更深入、更根本,准确抓住了问题,也准确描述了问题——这往往意味着离解决问题更近。正因为如此,卢梭对问题的回答更加耐人寻味:
“实际上,野蛮人和社会的人所以有这一切差别,其真正的原因就是:野蛮人过着他自己的生活,而社会的人则终日惶惶,只知道生活在他人的意见之中,也可以说,他们对自己生存的意义与看法都是从别人的判断中得来的。”
因为人生活在别人的眼光中,所以人需要人,于是人走向人,遂成社会,遂有社会人,这就是人之所以为社会人,无疑也是形成人类社会的“第一推动力”。相较于霍布斯与休谟的论述,卢梭的答案显然更简洁明了,不依赖于对原生态自然的推测,而是就人说事,并且直指人心,而且顺理成章。更重要的是,卢梭简洁明了、直指人心并顺理成章的答案符合实际情况,人的的确确生活在别人的眼光中,“人比人”堪称毋庸置疑的事实,马克思一段话作出强有力的注解:
“一座小房子不管怎样小,在周围的房屋都是这样小的时候,它是能满足社会对住房的一切要求的。但是,一旦在这座小房子的近旁耸立起一座宫殿,这座小房子就缩成可怜的茅舍模样了。这时,狭小的房子证明它的居住者毫不讲究或者要求很低;并且,不管小房子的规模怎样随着文明的进步而扩大起来,但是,只要近旁的宫殿以同样的或更大的程度扩大起来,那么较小房子的居住者就会在那四壁之内越发觉得不舒适,越发不满意,越发被人轻视。”
蓦然回首,人为什么是社会人或人类社会最初如何形成,与其说是一个人类学问题——这样会涉及不计其数的考证,而且考证几乎无穷无尽;不如说是一个人性问题甚至心理学问题——这样虽然让问题极大简化,但并不侵犯人类学的领地,与人类学的考证并不冲突,反能得到人类学的佐证。比如就有当代人类学家就发现,原始人类的生活状态更接近于“伊甸园”,而不是“失乐园”,这能够有力反驳人之所以为社会人是因为原始态自然贫瘠险恶的说法,并为从人性的角度破解人之所以为社会人带来强大支撑。
人类原本共同一体
有意思的是,马克思一方面像休谟一样承认原生态大自然的贫瘠险恶,但另一方面却像卢梭一样从人性的角度探讨人为什么是社会人或人类社会最初如何形成,马克思从人性的角度或者说人的本质的高度来揭示共同体。一提到人性,由于种种原因,不少人想当然地认为马克思否定人性自利及个人主义。殊不知,马克思并不否定人性自性及个人主义,他甚至旗帜鲜明地表示:“在任何情况下,个人‘总是从自己出发的’。”但同样无可否认的是,马克思对当时风头正盛的原子式个人主义冷嘲热讽,症结倒不在于人性自利甚至个人主义,而在于原子式个人主义简单地叫嚣人性自利及个人主义,割裂人与人的关系,没有从“人比人”来分析人,不是从社会关系来看待人,而是把人当作脱离人的“类属性”或者说共同体的抽象存在。这是马克思不能容忍的,在人性问题上,马克思反复其辞的就是人是不能够脱离人的存在,不仅从反面表示“人不是抽象的蛰居于世界之外的存在物”,而且从正面提出“人的本质是人的真正的社会联系”,甚至直接断言“人的本质是人的真正的共同体”。但人为什么不能够脱离人,或者说人的本质为什么在于关系进而共同体,抑或说关系是个什么东东,马克思似乎并没有究竟。
王安石有句诗特别赞:“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事实上,对人为什么是社会人及人类社会如何形成的问题,对共同体的讨论,都无需任何论证,也无需要任何考证,更无需任何假设,甚至都不需要任何心理学的佐证,一个简洁明了、毋庸置疑、颠扑不破的最基本逻辑常识已作出斩钉截铁的回答,这就是不能够循环“自”证——注目礼!因为不能够循环自证,所以人需要他人,需要来自于他人的注目,需要来自于他人的致礼,就像18世纪的启蒙思想家保尔·霍尔巴赫所指出的:“在所有东西中间,人最需要的东西乃是人!”正因为人需要他人,尽管人性自利,但人并不能脱离他人,不得不从属于共同体,不得不做社会人,这就是人之所以为社会人及人类社会的最初成形。应该也因为人不能够脱离人、从属于共同体,人的自由不是离群索居,而只是共同体内的自由,才有了卢梭的著名说法:“人生而自由,但无往不加枷锁之中。”才有了马克思、恩格斯的著名说法:“在真正的共同体的条件下,各个人在自己的联合中并通过这种联合获得自己的自由。”后来演变为《共产党宣言》的美好憧憬:“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
更有意思的是,如果从注目礼也就是不能够循环自证往后推导,人为什么是社会人及共同体的问题更是豁然而解,因为从不能够循环自证往后推导一小步,就是天地万物本身共同一体,即宇宙中的万事万物都相互联系在一起,不可分割。正因为不可分割,万物共同一体,才有不能够循环自证。即是说,万物共同一体在先,不能够循环自证在后;因为万物原本共同一体,所以才有任何事物都不是孤岛——不能够循环自证。亚里士多德之所以强调“城邦优先于个体”,症结或许正在于亚里士多德已洞察到人类原本共同一体。马克思之所以对自己的理论乃至共产主义理想豪情万丈,症结明显就在于马克思洞察到了万物原本共同一体,至少是人类原本共同一体。
马克思的注目礼
这充分彰显于马克思有关人的本质的著名论断——“人的本质并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这是《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第6条的内容,什么意思?不知外文原句如何表达,似乎有些学究,不太好理解,尤其“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总体上,特别是结合马克思的理论体系看,可肯定马克思在这里所表达的对人性的两点认知:第一点,人不能自说自话自娱自乐自卖自夸,自己判定自己,自己肯定自己,一个人从自己单方面讲是没有意义的,即所谓“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要在一“单”字;第二点,人应该由己及人,透过人与人的关系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及价值,从人际关系中寻求自己的意义,即所谓“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要在一“关系”。两相比较,第一点即“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更基本也更关键,第二点来自于第一点,正因为人“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人才不得不由己及人,才不得不透过人与人的关系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才不得不从人际关系中寻求自己的意义,于是就有了人在现实性上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极其可能,“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的德文原音就是人不能够循环自证或者说自我循环——自说自话自娱自乐自卖自夸。从这一意义上讲,马克思堪称注目礼的始作俑者,只是他没有把不能够循环自证表达为人性化、行为学的注目礼而已。
不得不提的是,马克思所论述的人的本质在社会性的观点引起中国共产党创始人之一的毛泽东强烈共鸣,赞之为史无前例的理论贡献。1943年6月,刘少奇给早年参加过同盟会、时任晋西北行政公署主任的续范亭写了封信,内容主要是谈对人性的思考和看法,毛泽东主席不厌其详作了66处批语,核心就是人的基本特性在“社会性”,其中一个批语写道:“人是动物,不是植物矿物,这是无疑义的,无问题的。人是一种什么动物?这就成为问题,几十万年直至资产阶级的费尔巴哈还解答得不正确,只待马克思才正确地答复了这个问题。既说人,它只有一种基本特性——社会性,不应该说它有两种基本特性:一是动物性,一是社会性,这样说就不好了,就是二元论,实际就是唯心论。”正可谓英雄所见略同!
这并非否定人的自然性(动物性),更绝非认为人不需要吃喝住穿,而是强调人的本质在社会性,自然性不是决定性的,而是次要从属的,如果没有社会性,自然性都不会成为人的话题,也不会有任何关于人的话题。在江苏华西村口,矗立着华西村带路人、原村支书吴仁宝先生一句座右铭:“家有黄金数吨,一天也只能吃三顿;豪华房子独占鳌头,一人也只占一个床位。”这句话的道理最为朴素,没有谁不明白,没有谁能反对,任何人的物质需要和享受都极其有限,因为人的身体原本就极其有限。但问题在于:既然人的物质需要和享受极其有限,咱们人为什么还要追求家有黄金数吨?为什么还要追求豪华房子独占鳌头?咱们虽不能享有却又要追求占有——为什么呢?症结正是人的本质在社会性,不客气讲,人真正追求和享受的是“人比人”的羡慕嫉妒恨。马克思之所以呵斥当时的主流经济学为“庸俗经济学”,重要原因应该正在于主流经济学假定人追求财富最大化,这真是一个极其混账的假设,把人降低到了金钱怪兽的层面,严重偏离人的社会性本质。
走笔至此,结论是不是已油然而生:马克思的共同体思想及随之而来的共产主义理想,不是源于别处,而就是来自于马克思对人性或者说人的本质的深邃洞察:“人的本质并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万丈高楼平地起,社会主义要新起来,乃至马克思主义要中国化,都必须追根溯源、返本归源、正本清源,重回马克思的人性观,也就是作为最基本逻辑常识的不能够循环自证——注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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