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光伟：共同体之死与资本之死——《资本论》炼狱之路 - 昆仑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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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光伟：共同体之死与资本之死——《资本论》炼狱之路
2025-08-02
【作者按语】
《资本论》是通史研究（共同体研究）与断代史研究（资本研究）的体系统一，是“影射法”“表征法”的并用。然则通史研究影射“共同体之死”，表征的是“经济的社会形态”，是为政治经济学批判之“革命大前提”；断代史研究影射“资本之死”，表征资本生产关系的“恶和镜”，是为政治经济学批判之“革命小前提”。
所谓共同体之死，经典文本是《红楼》，写意为：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问讯吴刚何所有，吴刚捧出桂花酒；寂寞嫦娥舒广袖，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
所谓资本之死，经典文本是《资本》，写意为：红楼两仪史家哀，三国围城亡连排；西游设法摆迷局，水浒成派莫胜才；金路律行蚀骨朽，利权蔽日道心怀；贪嗔吞食断肠处，数字墓碑尽残骸。
《红楼》《资本》必须视为前后接续的“理论科学史书”：一者言宗法秩序的危机，一者言算法秩序的危机。资本是死道（新陈代谢之死）。这样，《资本论》四卷构成完整的革命意象图谱：
第一卷（劳动异化矛盾）：以“黛玉之生”隐喻劳动二重性（共同体之死）的生成机制；
第二卷（新陈代谢矛盾）：通过资本流通展现“危机城阙”的坍塌过程（资本之死）；
第三卷（经济镜像矛盾）：运用“收入之镜”折射剩余价值分配的虚幻本质；
第四卷（经济认识矛盾）：完成“秦可卿之死”式的理论觉醒，揭示意识形态幻象。这样就去除了“生死循环”的事学神秘。
——雄心吞物象，商海尽虚言！如何能够实现将《资本论》四卷作为一个整体来阅读，一直是王亚南先生的愿望。他曾经指出：“当作一门史学或科学来研究的政治经济学说史，如其关于其选述，从头到尾，没有一个基本原则或历史方法论，将其贯穿着、规制着，如像一般的流俗的经济学史或经济思想史教本，仅在时间的顺序上或派别国别的分野上，作着形式的编列，那将变成毫无生命、毫无生气的思想史料的堆积。”[王亚南，1950]
——谁能超物外，货殖如潮连！《资本论》结构体系学毋宁说成是价值形式的思维学之旅：由矛盾读法主持知识读法。为了解除唯心史观经济学教科书的知识迷雾，马克思劳动价值论将物质生产和经济的社会形态作为理解自身规定的历史语境：由人的依赖关系转向人的独立能力，由宗法统治转向算法统治。历史起点、系统起点、实践起点、暴力起点（抑或危机起点），质言之，多重起点写入物质生产的矛盾规定性，这就是史书意蕴的矛盾起点规定。[许光伟，2025]
——幽灵待觉醒，魔方辗转碎！《资本论》可依此视角建立为以“劳动过程文明规划”为路径架构的研究路线：第一阶段曰“绣幕芙蓉一笑开”（探究劳动过程与所有制）；第二阶段曰“斜偎宝鸭衬香腮”（探究劳动过程与价值形式）；第三阶段曰“眼波才动被人猜”（探究劳动过程与资本主义协作）；第四阶段曰“一面风情深有韵”（探究劳动过程与资本运动结构）；第五阶段曰“半笺娇恨寄幽怀”（探究劳动过程与生产价格形式）；第六阶段曰“月移花影约重来”（探究劳动过程与资本认识形式）。
——《资本论》魂兮东来！是为“炼狱之路”。为传神表达《资本论》的“如何练成”，我们可依旧采取经济文学体，以浣溪织锦之笔：在共同体之死的通史语境中，开展“资本之死”的史路勘察。
“保卫《资本论》” 第三部
（历史深处：社会客观批判）
望帝春心托杜鹃，佳人锦瑟怨华年。
诗家总爱西昆好，独恨无人作郑笺。
——《论诗绝句》（金）元好问
1、第四篇 政治经济学批判工作导入（《资本论》前世）
浣溪织锦·艺术总议：
《离思·其四》
（唐）元 稹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2、第十一章：存在的秘密（绣面芙蓉一笑开）
本章判语·莞尔词：
曰：奇偶未奇，怪讶勿怪！对象作史，存在者无思。平等未可持，进化未可期，阴阳未可预。主者立，客者事。主者客体化，客者主体化，存在欲何为？离心判物总是功，人心走向未从容，费公人家少思识，唯物！建设路上多黄粱，改良诸君痴矜持，等闲社会少阶级，行动！莫自夸，空争斗，人民正义漫红旗！
——悼“共同体之死”：
回廊一寸相思地，
落月成孤倚；
背灯和月就花阴，
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虞美人》（清）纳兰性德
【释读】
在实践层面上，在确证存在者的形成的道路上，作为开放的发展结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是已生成的产物和重新生成的产物，而从未沦丧为语义学的简单工作用语。实际上，它们在任何场合下都不直接是概念。它们只是历史结构，而且只能是从事客观批判含义的历史结构。确实很不幸，鲍德里亚动用了科学主义来杜撰马克思主义，又动用过时的黑格尔主义批判“过时的马克思主义”。
3、第十二章：认识的秘密（斜飞宝鸭衬香腮）
本章判语·宝鸭词：
曰：对象无须推敲，运动无须造化！人心惟危，道心惟微。主客南北，人物互系，大千世界。立根原在统一，允执厥中，惟精惟一。史海林路深冥幽玄，认识意何为？广者狭义生，狭者广义出，任尔东西。道者易，道乎人创造化育，道乎物构造成变。德者统，德乎人修齐开阖，德乎物运动张翕。
——叹“资本生”：
公子王孙逐后尘，
绿珠垂泪滴罗巾；
侯门一入深如海，
从此萧郎是路人。
——《赠去婢》（唐）崔郊
【释读】
对于中国人而言，唯物史观究竟如何理论描绘呢？一言以蔽之，走出“思维的神秘”，走出“逻辑学的建构”，乃至走出“体系辩证法”，向历史实践索要“抽象力”规定，以“认识的解密（行动）”完成对知识论或存在论的完美一击！
——新时代需要经典阅读的融会贯通！然则《保卫资本论》作为方法论研究，旨在从学科汇集功能上提供这种规定。从实践逻辑到发生学研究，复从政治经济学批判到思维学研究，全书所贯彻者，是把“生产关系”作为研究方法的工作规定来对待。亦即此特殊宗旨，在于揭示“社会存在之认识秘密”，在于实现《资本论》之中国化研究转向；归根结底是依托《资本论》思想史，以社会主义实践为工作指向性，建立中国政治经济学方法论之系统研究。于是有“研究对象规定”的民族澄明性。真正的逻辑是无痕的，亦是超越“神秘主义”的。
——此为生产一般之思维学构图。
4、第五篇 政治经济学工作逻辑（《资本论》究竟怎样炼成）
浣溪织锦·方法论总议：
《锦瑟·颈联》
（唐）李商隐
沧海月明珠有泪，
蓝田日暖玉生烟。
5、第十三章：历史发生学（眼波才动被人猜）
本章判语·宝玉词：
曰：千年道论，乘骐骥兮以驰骋。一路经行，茕茕独立！欧亚分流，柔情佳期。凡鸟偏向末世来，昼夜毋停。抟扶摇，重霄九！似水如梦，不与君逢。春萧瑟，秋浓郁，恁彳亍！归似曾，莓苔履痕。建兮太一，主兮忽无，妙处观恒。来吾道夫先路，不可逆兮直人评！娉婷眼波，逝者如斯被人猜。忽喇喇宝玉，胡虏人前，似大厦倾；昏惨惨海市，犹灯将尽。一盏风雨，好一似骨肉家园，齐抛摈。曲折颠簸多环迴！到头来，终灭泯。疏影横斜，亘亘文明心。水流清浅，壮士暮年志。
——叹“资本长”：
满目山河空念远，
落花风雨更伤春，
不如怜取眼前人。
——《浣溪沙》（宋）晏殊
【释读】
需要回到历史，重温历史底色。先历史，后实证科学；先后顺序不能颠倒。作为“规律”和“史实”的价值、剩余价值，作为“原理”和“理论”的价值、剩余价值，同作为本身是概念知识的价值和剩余价值的定义，是完全不能等同的。从中锁定一个结论：资本主义危机不同于古代任何社会的危机的特质规定是由“价值形式”所产生，据之可辨识资本危机特有的“形态学”。
6、第十四章：系统发生学（一面风情深有韵）
本章判语·宫闱词：
曰：事乎关情，无为无不为，万物得一以生。谓仁者和，谓人者仁。自下而上，自上而下，有德有伦。九九概念，极观其徼，有常有恒。机关枢纽，官僚总治，身份家人。人事易物事！商品志，抒华章，有建有凝。货币舞，作长练，有行有本。弄乎物，发乎志，得乎情。经济至要，返归太圣；决胜暴殄，社会横一。深壑藏有万千兵！理趣理谓，道德贯通，巍巍古今。物质无心，以资本心为心。
——叹“资本术”：
掐指价值算，法术道与器；
系统链白骨，化符驱鬼小；
利算循环事，面具枷锁身；
千年积累魂，阁楼深埋于。
——韦 辰（2025）
【释读】
第二卷系危机论。资本不是自然本质，而是社会本质，甚至不是社会本质，而是历史本质。在后一方面，阿尔都塞也没有超出律师工作者——科斯的眼界。科斯不能够正确处理流通费用的内部构造关系，在于不能使之在规定上依存于相应的生产费用，并归结到生产本身的发展。阿尔都塞只看到资产阶级特殊社会的结构形式，而忽略了经济制度（实体是生产关系）背后的内容发展方面的规定。这样，他把生产关系生活化了，抽掉了历史的维度，直接抽掉了真正的生产方式规定。如此看来，不同于自然科学的系统论，亦不同于一般意义的系统科学，这是社会属性的系统学——属于“原理范畴”。此论断极大破除了西方经济学非批判的“最优化论”（最优机制设计理论）。从中锁定“结构和危机”为该卷分析的两大议题。
7、第十五章：现象发生学（半笺娇恨寄幽怀）
本章判语·花间词：
曰：沧桑贤达，慧觉现象学主变。煮酒论性，格物穷理，尽观寰宇，澄众妙有余。行路难，归去来，恶者以物对！物心向外挂，人心自内悬。天沃中山狼，得志愈猖狂；既非菩提树，亦非明镜台。似曾相识燕归来，满庭落花诗，浅唱凭谁与？酒喝干，再斟满，亭台霁，去年天气旧时语。明窗镜，兰露重，深巷影，小园香径独徘徊。本末相生，往复无际，动静一源。世相纷扰，感悟通史馆主会。
——叹“资本身”：
一向年光有限身，
等闲离别易销魂，
酒筵歌席莫辞频。
——《浣溪沙》（宋）晏殊
【释读】
危机之读的实质在于将“知识”还原为“矛盾”。第三卷的读法要义在于对将价值藏匿起来的社会过程进行“危机镜像化的知识释谜”，从意义的表征方面引出价值形式统治的“最高规定”：镜像统治。如此方能准确把握价值形式之旅的矛盾读法内涵：由劳动异化统治转向工资统治、利润统治、地租统治，最后转向利息的镜像统治。
——有人问：发生学是现象学的“逆过程”吗？答曰：不是。以这样的思考方式，发生学应当是解释学之逆向过程。现象发生学完全和现象学不同，乃是对现象学的批判，二者不可混同。
——人能弘道、非道弘人，然则，现象发生学所要解决的问题是需要将业已被俘虏的历史解释解放出来。当然，这也只是个较为通俗的说法，更深层的释疑在于深入理解思维学、逻辑学、知识论的工作统一。
——然则，何谓发生学？依照《保卫资本论》的界定，发生学即中国人的“辩证法”（工作逻辑）。需要结合学科领域来深入具体说明。发生的过程揭示了从本质到现象的运动和发生原理；批判的过程则是辩证的认识论。总之，这是科学意义的历史现象的研究方法。
——其表明：生息资本拜物教其实就是资本拜物教本身，而财产拟制基础上的货币拜物教亦不过是实现了的资本拜物教。它将财产拟制的一般运动和特殊运动有机结合起来，也即意味着达到了资本生活运动的完结形态；一句话，财产形式的资本拜物教即完成了的资本生活形式。通过建立直截了当的毫无内容的财产形式的虚拟实体，资本于是从两方面完成了自己的伟业。从这个观点来看，虚拟资本发展的是全人类的共同事业；它把最有价值的社会产品当作敛财的机器，从而造就一个无止境的运动过程。
8、第十六章：认识发生学（月移花影约重来）
本章判语·四维词：
曰：流水春去，天上人间，可怜无悔！会通旨意，志标隽史，客体批判终归识。说什么心智地图，原是虚泛物质。讲什么三维构造，纵然人物价值，枉自虚置。昭示依谁人？宝玉循于精神，宫闱慵缺侍卫，花间遁走云泥。约重来，因亡果散，可怜无意！各奔腾。景象尽显，个性淋漓，劫数千重！阅尽空灵去，端倪相思罢，早寻归期。
——悼“资本兽之死”：
生民长，算网张，神兽长……
资本兽死处，刻下阴阳碑……
循环兮赴死，周转兮赴死，
总摄兮赴死，两极分化兮赴死！
——韦 辰（2025）
【释读】
知识之读读不出主体危机的矛盾进阶，同样读不出资本危机的结构之癌与镜像之病。处于生产方式社会构型期的资产阶级认识论已不允许矛盾化的生产关系表达方式。其理论工作者的任务重心转向对生产关系性质本身进行掩盖，就是说，不仅“物象”生产方式，而且也同时“物象化”生产关系。进入全面社会统治时期后，资产阶级的物象关系具有瓦解一切范畴的功能，——当然，这不过是代表了真相对于假象的愈来愈猛烈的进攻。
——无生即无死，无死亦无生！勘“生”勘“死”，缘何需要依凭“发生学”予以求证？先有共同体之死，再有资本之死，以“如何死”为研究路标，实为通“生”通“死”之道。这样有了历史生死的过程一贯：宗法秩序、算法秩序得以一统，“秩序”便作为社会形态的思维工具。《资本论》中的唯物史观原理实为经济的社会形态之统一秩序的工作求索，实为共同体与资本的矛盾关系的原理求索。于此路径锁住历史否定辩证法：共同体→共同体之死→资本之死→共同体重建。资本生于“共同体之死”，资本因吞食共同体而死，共同体复活于“资本之死”。共同体与资本终成“历史生死之路”。
9、附录（“资本行者”悟空记）
历史学家题记·资本恶：
曰：无所住。工厂苦。拜物小哥时间数。生产元。阶级亨。流水剥削，怪兽图谱。作，作，作。九九六。市场踔。琳琅主体食财落。经济利。思想贞。貔貅犹恨，算法一统。恶，恶，恶。
系统学家题记·资本癌：
曰：糜肌蚀骨悄增生，天平公理常失衡；铜毒侵髓三面围，肉身新陈利益催；浮沤燮理难觉醒，大人频敲地旋雷。
曰：鲲鹏巨翼贾为尊，寰球转利币掌容；天旋统治地旋辛，物象配置结构阴；谄媚鱼龙穷腾挪，虚拟数字铁臂中。
思想学家题记·资本对白（资本识）：
问：谁谋杀的共同体！
答：我
问：怎么谋杀的？
答：价值
问：谋杀目的！
答：剩余价值
问：谋杀过程？
答：货币转化为资本
问：过程说详细点！
答：商品——货币——资本——资本积累（资本生产‖流通‖竞争‖分赃）
问：进行统治就得了，干嘛非得谋杀呢？
答：有他无我
问：他是谁？我是谁！
答：他是共同体‖我是价值形式
问：资本到底是价值，还是价值形式？
答：两个都是
问：是价值怎样？是价值形式又怎样！
答：价值谋杀共同体‖价值形式吞食却不杀害
问：价值形式有那样的好心肠？
答：价值是吞食劳动兽‖价值形式是吞食共同体兽‖此兽非彼兽
问：是野兽？还是神兽？
答：神兽
问：怎样的神兽？
答：混沌‖梼杌‖饕餮‖穷奇
问：价值也是神兽么？
答：是‖也不是
问：那此兽非彼兽的意思是？
答：价值形式是神兽的魔力版——司掌斗战杀伐之戾气‖贪食‖贪婪‖贪嗔‖桀骜不驯‖混沌而穷奇——是神魔‖价值实则是兽神
问：神兽怎样！兽神又怎样！
答：兽神——母‖神兽——子‖母生子‖母驱子‖子复驱母
问：何为母生子？
答：价值算法
问：何为母驱子？
答：系统算法
问：何为子复驱母？
答：利润算法
问：似乎明白了，母兽是价值，子兽是价值形式，兽神尚可驾驭，而神兽（神魔）决不可驾驭！
答：是的呢
问：那就是说，兽非人非物，总是神？
答：是的呢
问：这便是西人马克思将《资本论》写成“资本兽记”的理由？
答：是的呢‖不过呢……马克思更多强调资本物神——以别于中华财神
问：物神——非物亦非人，那就是资本兽了，也便是吞食兽了！
答：是的呢
问：吞食劳动与吞食共同体，究竟有什么本质区别？
答：前面已经说了：吞食劳动——谋杀共同体……‖吞食共同体——只是吞食并不杀害
问：吞食和杀害不一样吗？难道不都在谋杀！
答：不一样的‖吞食劳动等于在谋杀共同体……‖吞食共同体——以共同体为食‖自然并不算是杀害‖即便统治也不构成谋杀的
问：能否用革命的形式逻辑说一说？
答：革命的大前提——共同体之死（即吞食劳动）‖革命的小前提——吞食共同体（即资本发展）‖革命结论——资本危机（即资本之死）
问：明白了，谋杀共同体是把共同体当祭品——无论人或物，都作为资本生产力的祭品，它们不作为整体有机物或有机体，只是作为任资本宰制的价值形式统治场内的祭器祭品祭物，据此成为资本生产关系所吞食的各种对象！
答：理解正确：这便是大前提和小前提的关系了‖资本由谋杀而宰制宰割——这便是资本之道之德‖诸位看官：请于此处觉醒……
——偈诗歌云：
循环吞食劳无涯，
累累金果压母枝，
巍巍子成参天势，
物役人间惑万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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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系江西财经大学教授、博导；来源：昆仑策网【原创】，作者授权首发，修订发布；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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