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5月6日,美国水兵在关岛海军基地将战斧导弹装载到洛杉矶级快速攻击潜艇杰斐逊城号上。
2025年10月9日,美国兰德公司发表作者迈克尔·博纳特(Michael Bohnert,兰德公司工程师,专注于国防工业基地以及海军、空中、无人机和防空系统的采购)的研究报告《巡航导弹是战争的现在和未来》(同日《军事时报》原创首发)称,“高生存力、成功率和成本效益的结合,将使低空巡航导弹和低空攻击无人机继续成为美国和其他主要军事强国的首选先发打击方式”。
报告说,关于未来战争,存在两种相互矛盾的说法。近两年来,无人机和火炮一直被誉为未来战争的方向。2025年6月的以伊战争再次印证了隐形战机代表未来的观点。然而,这是两种根本不同的观点,都没有真正推翻性能始终优异且具有成本效益的巡航导弹。
2022年2月冬,俄罗斯入侵乌克兰的计划被火炮、重型步兵武器(尤其是便携式防空导弹和标枪导弹)以及俄罗斯的无能所阻止。随着战争的拖延和昂贵武器的匮乏,遥控飞机爱好者们开始研发武器化的无人机。
虽然ISIS在2010年代率先采用了无人机,但这些爱好者们开发了各种强大的单用途和多用途攻击无人机。到2025年,无人机已主宰了冲突中的陆战和海战,造成了大部分人员伤亡。无人机甚至在远离乌克兰边境的地方被用来袭击俄罗斯王牌战略轰炸机群。传统武器系统已成为历史,无人机似乎代表着未来。
以色列的空袭行动与这一说法背道而驰。冲突初期,以色列凭借快速精确打击和F-35隐形战斗机,得以有效地在伊朗上空不受阻拦地飞行。以色列特种部队似乎并未受到伊朗军队的制约。以色列日夜不停地打击伊朗军事目标,削弱了伊朗的作战能力。以色列及其盟友利用先进的导弹防御系统和空袭来抵消伊朗强大的弹道导弹。在美国B-2隐形轰炸机摧毁伊朗关键核武器基地后,冲突迅速结束。
然而这两种相互冲突的叙述都未能全面描述战争的未来。
自1990年以来,几乎每场冲突中都有一种能力起着关键作用,那就是低空巡航导弹,以及低空攻击无人机。
美国大多数冲突都是从低空巡航导弹袭击开始的,其中最著名的是“战斧”巡航导弹。这些导弹虽然价格昂贵,但能够摧毁防空系统、指挥控制系统以及其他关键目标,从而为其他任何进一步攻击手段提供便利。它们成功摧毁这些重要目标的概率很高,足以抵消导弹本身的成本。
这些精确制导武器低空飞行,能够躲避敌方雷达探测和防空火力的攻击,从而具有极强的生存力。防空火力通常需要与目标保持视线距离。大多数国家幅员辽阔,难以部署成本效益高的防空系统,因为即使是中等规模的国家,也需要部署数以万计的防空系统来保护。这种地理上的生存能力,加上这些导弹的远射程,使其生存力和成功率远超其他任何替代方案。
除美国外,英国、法国和俄罗斯也在冲突初期成功使用巡航导弹,以支持未来的作战行动。
鉴于巡航导弹的成本高昂,成本较低但速度较慢的替代品也扮演了类似的角色。以色列的“哈比”导弹、伊朗的“沙赫德”导弹和乌克兰的FP-1导弹实际上都是低速巡航导弹,它们使用螺旋桨代替涡轮发动机。虽然它们通常被称为单向攻击无人机,但它们与速度更快的巡航导弹本质上并无区别。
正如在伊朗-以色列、俄罗斯-乌克兰和阿塞拜疆-亚美尼亚冲突中所见,低空攻击无人机严重破坏了军事目标和关键基础设施,造成了毁灭性的后果。
低空巡航导弹和攻击无人机已有35年的历史,它们摧毁了防空系统、破坏了指挥和控制系统、摧毁了弹药库并毁坏了电力设施和炼油厂等基础设施。
即使是最强大的防御体系也无法阻止这种威胁。国家越大,防御能力越弱。地理和物理条件都对这些武器有利。我们无需怀疑,为什么美国、俄罗斯以及现在的中国在潜射巡航导弹上投入如此之多;潜艇提供的额外突袭能力使得巡航导弹和类似武器成为终极常规威慑力量。
在冲突初期发动打击,使出兵国有机会根据自身情况采取合适的行动,例如传统的地面入侵、无人机作战、空中打击,或者不再采取进一步的军事行动。鉴于巡航导弹的成本迅速下降,以及采购和生产门槛的降低,这些优势在未来只会变得越来越重要。
无论未来战争走向如何,低空巡航导弹和无人机永远是开场白。俄罗斯展示的摧毁乌克兰电网的能力,以及乌克兰破坏俄罗斯石油生产的能力,都只是未来冲突中可能出现的情况的冰山一角。
(作者系昆仑策研究院特约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原创】,作者授权首发;修订发布;图片源自兰德公司网站,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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