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光伟：《资本论》的意象革命——读韦辰《何谓经济文学》 - 昆仑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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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光伟：《资本论》的意象革命——读韦辰《何谓经济文学》
2025-06-23
【按语】《资本论》具有伟大的象思维。其理论部分的第一卷乃言“革命道路”，第二卷乃言“危机城阙”，第三卷乃言“收入之镜”。故此，资本主义危机的范畴便是“资本危机”。而依我的理解：韦辰老师所谓的“巍峨一宫殿”“算术本无意”“一面一面复”“细数黄昏雨”，乃言“算法危机”也。算法危机实为资本危机的阶级性质和历史类型学。
一
2025年6月20日，江西省《资本论》研究会韦辰老师在昆仑策网站撰文“何谓经济文学——《桃花源记》与《资本论》漫议 ”，提出“经济文学”倡议，一些网友不明觉厉！称：“按照韦辰这个观点，“文学作品”就是一个大缸，这个世界所有使用文字叙述的东西，都可以统统装进这个大缸里了。”这是把文学的“文”狭义化了，否定了文道。其不了解：这是文道使然，乃文以载道、文以明道的相通共类。
其实AI很清楚讲明了：韦辰在《资本论》的研究中提出了“经济文学”学科术语，认为《资本论》不仅是一部经济学著作，更是一部具有文学性的作品。韦辰指出，《资本论》的叙事方式和文学性表达使其具有独特的文学价值，其意象和意象一体的判词判语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阅读印象。韦辰在其文章中提到，经济文学是一种将经济学理论与文学形式相结合的文体，具有“革命的”怀古诗特点。他指出，《资本论》可以被视为“革命的经济文学”，因为它不仅包含了经济学的理论内容，还富有文学性的表达和叙事技巧。此外，韦辰还通过《桃花源记》等文学作品来类比《资本论》的写意路径，进一步阐释了经济文学的概念。他通过文学与经济学的跨学科比较，揭示了《资本论》在理论构建和叙事方式上的独特之处，强调了经济文学的意象一体和意深难寻的体裁特征。
一句话，新时代的《资本论》阅读需要苦心孤诣，另辟蹊径。在学科路径的舒展上，经济文学的特点在于它将经济学的原理和范畴以文学的形式表现出来。通常具有以下特征：
1、意象一体：经济文学将经济学的“意”（理论）和文学的“象”（形象）紧密结合，形成一体化的表达方式。
2、叙事性强：经济文学常常通过叙事的方式，将复杂的经济理论以故事的形式展现，使读者更容易理解和接受。
3、理论深度：经济文学不仅描述经济现象，还深入探讨其背后的理论依据和逻辑关系。
二
尽管如此，诚如韦辰所言：对目前的学术界而言，“经济文学”仍旧是一个新科目！在于读者对《资本论》意象的革命功能的知之不多。阅读《资本论》的人（尤其学生们），普遍不了解：《红楼》《资本》都是危机叙事的书！韦辰老师说得好：危楼蔽日古道残，万骨埋幽草木寒；休道此楼千秋立，不见血雨两重天。
《资本论》不止是危楼（宗法危机），更加是巍峨之宫殿，故有“一面一面复，细数黄昏雨”（算法危机）之说。《桃花源诗》及《桃花源记》在意象上可谓是“黛玉之生”，相比较而言，《红楼梦》与《资本论》是“黛玉之死”（冷月葬花魂或主体之死）。这里的“黛玉”便是主体之意象。正是循着这条路，促使韦辰将第二卷的“劳动生产美学”确定为“桃花源”。韦辰老师的文章强调：《资本论》第二卷总体研究生产循环的“诗路”和“史路”：由新陈代谢循环转入资本循环；或者说，生产循环乃是资本循环的“阶级前史”。
无论宗法危机抑或算法危机，遵循相同的危机意象：皆由“主体危机”向“系统危机”秩序扩展。就这一共同路径而言，算法危机是在“主体”和“系统”两个层面上对宗法危机的历史提升，将“体系危机”贯彻在经济现象层面。显然，这已经不是《红楼》“抄家”意义的局域化的财政危机外观，而直接是肉身糜烂的全球经济危机的系统性、全域性景观了。
至于韦辰所说的“黛玉《葬花吟》”（系统危机）：资本危机成功赴约，兑现了“红楼葬花”的史路和诗路；不过，这已经不是“诗路”了，毋宁是“屠宰场”，是“美学的屠宰场”“生产循环的屠宰场”“劳动过程文明规划的屠宰场”，是“陶本社会主义的屠宰场”（从美学变丑学）；这导致《红楼梦》必然又名《石头记》，而《政治经济学批判》必然又名《资本论》！无他，为求危机之解决而来。乃是在于指出：“黛玉之死”根本就是主体危机的道路事件乃至系统事件，它连通了宗法危机和算法危机。所以，系统危机必定要看成主体危机的秩序扩展和结构再现。算法危机和宗法危机的最大区分不在于主体危机，而在于系统危机的结构特质，在于资本对新陈代谢过程的“社会工艺学修改”。这样，“黛玉”同样是主体逻辑的意象，即马克思所说的理解政治经济学的枢纽——劳动二重性。一方面，黛玉（林妹妹）是“身份—财产”；另一方面，黛玉（绛珠仙子）必定又是“生产力—生产关系”。总览二者的规定性是“宗法—算法”。这便是全部问题的实质所在：“黛玉”是主体范畴的革命意象，是组织劳动矛盾的思维支架，它确保了叙事过程中的“概念（人物和经济用语）为真”。
三
韦辰老师以恰当的方式提出中华思维学：“道是鲁直亦得，道不是鲁直亦得。是与不是，且置勿道。唤那个作鲁直，若要斩截一句，藏头白海头黑。似僧有发，似俗无尘。作梦中梦，见身外身。”范畴学的文以明道在于坚持对矛盾真实状况的记录与揭露，只有概念论才是左冲右突的前后逻辑矛盾！
范畴的丝丝入扣指的是“意在象中”“意象一体”，指的是“阶级叙事”“经济叙事”（对《红楼》而言即“人物叙事”）的浑然一体。从而在这里，文学的“文”只能识别为“意象范畴”：它是跨界的、不分科的。人们不应当在各种学科之间或以科学划界的名义任意肢解“唯物史观范畴学”，那样的话，理论科学的历史语言、主体语言便不复存在！
《红楼梦》《资本论》两部巨著同样都是史书、百科全书。“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这句话其实是《资本》《红楼》的叙事所共同遵守的语言规范，也可以相应称为“使用说明书”。《资本》不独科学叙事，也进行历史叙事；《红楼》不独文化叙事、小说叙事，也进行历史叙事、科学叙事。在资本经济时代，文学责无旁贷！在社会主义新时代，则更加需要文以载道！文学、数学都是工具形式，是强加给读者的障眼法……文道才是实质！就“革命意象”的创作而论，就“唯物史观范畴学”的学科推广而论，经济文学确实是一门新兴交叉学科，方兴未艾！《保卫资本论》为此提出：这是中华文化道统，但开风气，为先而不为师；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其革命意象曰“林暗草惊风”，曰“将军夜引弓”，曰“平明寻白羽”，曰“没在石棱中”。就算法危机而论：
——所谓“林暗草惊风”，意真也。这是主体危机的立意，矛盾认识也。
——所谓“将军夜引弓”，象真也。这是资本危机的立意，矛盾真理也。
——所谓“平明寻白羽”，意假也。这是经济危机的立意，概念认识也。
——所谓“没在石棱中”，象假也。这是算法危机的立意，概念真理也。
（作者系江西财经大学教授、博导；来源：昆仑策网【原创】，作者授权首发，修订发布；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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