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琼瑶式文艺百花齐放的今天,一切与革命有关的宏大叙事都成了毒草,都成了任人唾弃的死狗。文艺批评家们忙于从垃圾堆里淘金,忙于颠覆与重写,并用他们的人性标准来丈量每部作品的高低。年轻人们忙于恋爱,如饥似渴地从畅销书专柜或者电影院里获取台词与剧情,用他们小资产阶级的文艺气息来演绎所谓的浪漫。而对于这样一部夹杂着意识形态说教的小说,似乎已经过时并且永远地过时了。但这与其说是意识形态本身的原因,不如说是意识形态指向的原因,斯皮尔伯格和梅尔•吉布森这些来自美国的意识形态宣传家大行于世就是明证。如果今天有哪位小资猎奇似拾起了这本古书,并用他们独有的眼光来审视这部作品,吸引他们的肯定不在于书中的革命故事(因为他们不懂),而是少年保尔与冬尼娅的爱情故事。
那么,是否如敏感的男读者所说的那样,革命者应该弃绝爱情,做一个禁欲主义者呢?这里必须指出一个常识:革命者并非由特殊材料制成,革命也不是要压抑个体的爱欲。集体性并不否定个体性,革命也并不否定个人,恰恰相反,集体性是个体性的最终实现,革命所要成全的正是个人。文学青年们有一点是对的,革命是集体性的,而爱情却是个体性的,他们的错误在于把二者看成水火不容的。于是,当爱情遇到革命,问题的焦点便在于,革命时期的爱情是否可能,如果可能,是如何可能的?事实上,这一切都可以在本书中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