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懋仁：人权概念解释权的争夺

胡懋仁：人权概念解释权的争夺

2021-05-23

1979年某一天，当时的《北京日报》发了一篇文章，不记得是不是社论或者还是其他的评论文章了。文章的标题是《人权从来就不是无产阶级的口号》。这篇文章引起了当时一些反对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人们的反对。无论在当时还是后来，这篇文章并没有引起人们更多的关注。

那时候，国内那些开始鼓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人们非常喜欢提到西方所谓人权概念。当时有人还要求美国总统卡特来过问中国的人权问题。很多中国人其实并不了解，这个人权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连那些跟着西方话语学舌的人们，也并不了解人权的概念的实质。

那时人们经常挂在嘴边的就是说起法国的《人权宣言》。而这个人权宣言里到底说了些什么，也没多少人知道。实际上，这个所谓人权宣言，全名是《人权和公民权宣言》，法语是：Déclaration des Droits del'Homme et du Citoyen。而这个人权中的“人”，其实意思很狭窄，指的就是男人，或者说是男性公民。而且这个所谓男性公民是有身份或者有地位的男性公民，不钖底层的劳动者。所以，资产阶级的人权，应当是指有钱有地位的男人的权利。这样就把很大一块人类的群体给排除在人权的范畴之外了。

当时，法国有位妇女，针对这个男性的人权宣言，也写了一篇《女性权利与女公民权宣言》，而这位女作者很快就被送上了断头台。那时的资产阶级老爷们，根本不允许女性争取什么人权。这个女性人权宣言让那些资产阶级老爷们心里非常不爽。

看看，这就是西方资产阶级所谓人权的历史。对于这样的历史，我们有很多人其实并不了解。从某种意义上说，当年北京日报的那篇文章，说人权从来就不是无产阶级的口号，这话也没什么错误。因为无产阶级的口号在《共产党宣言》里就是消灭私有制，就是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马克思主义压根就不讨论所谓抽象的人权概念，以及与之相关的空洞而无聊的问题。资本主义时代的工人阶级是在做牛做马，或者连牛马都不如，资产阶级什么时候把工人阶级当作人来看待？如果在资产阶级眼里，工人阶级连人都不是，他们怎么可能关心工人阶级的所谓人权？

在七十年代，美国与西方开始用所谓人权问题来攻击苏联。当时苏联出现了所谓“持不同政见者”，其实就是站在西方资产阶级立场上，对苏联社会主义制度表达不满的一些知识分子。那些人跟后来在中国出现的所谓“公共知识分子”的表现差不多，即要求在苏联实行所谓西方式的民主自由。如果苏联政府对于这些反苏知识分子进行处罚和约束，西方就以所谓“反人权”来攻击苏联。西方资产阶级对这类反苏的知识分子称为“持不同政见者”，似乎用了一个较为中性的称谓。这样，西方资产阶级就把人权狭隘地定义为所谓争取西方式民主与自由的权利。至于普通人所理解的人权的其他内容与范畴，即人权中理应涵盖的最基本的内容，西方资产阶级根本不予理睬。

在苏联尚未解体之前，西方资产阶级也已经开始用所谓人权问题来攻击中国了。但在那个时候，他们的矛头因为主要还是针对苏联，所以对中国的攻击还没有完全集中他们的火力。但那时的西方已经开始攻击中国压制所谓“民主”、“自由”方面所谓的“问题”。特别是在苏联解体前发生在中国的“己巳风波”，更是成为西方攻击中国的重要抓手。而在苏联解体之后，西方资产阶级则开始更多的用所谓“人权问题”来大肆攻击中国。

在很长一段时间，西方资产阶级自以为掌握着在人权问题上的话语权。如果阐释人权，似乎成为西方资产阶级的特权。而当时的中国，似乎主要采取一种守势，在西方资产阶级的攻击面前，只是在解释我们在人权方面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步。虽然我们在人权方面还存在着不足，但我们终究会解决这些存在不足的问题。这样的守势，固然对于当时的中国来说，是一种防护，但这样的防护似乎并不是很有力量。

现在中国在人权问题上，开始要从西方资产阶级手里把关于人权解释的话语权夺过来。我们对人权的解释绝不是如西方所定义的那样，只是什么政治权利。我们把人权解释为首先是人的生存权，再就是人的发展权。这是我们给人权定义的最基本的内容。对此，西方资产阶级显然是不高兴的。因为如果全世界人民，特别是第三世界人民接受这样对人权的解释与定义，那么西方资产阶级再想用人权问题攻击中国以及第三世界发展中国家，就显然没有什么力度了。而用人权攻击中国与发展中国家，是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多年来反复要做的一件事。似乎他们永远都站在人权问题的道德制高点上，可以随意攻击中国与其他发展中国家。

现在中国要把对人权概念的定义权和解释权夺了过来，这是让西方资产阶级大为光火的。然而光火归光火，中国对人权概念的定义和解释是基于大量事实基础的，是强有力的，是得到广大发展中国家支持的。西方再光火，也无可奈何。美国本身就存在着大量侵害本国底层群众的人权问题。西方其他资本主义国家也好不到哪儿去。因此，美国与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统治阶级再想用人权来攻击中国，攻击其他发展中国家，就显得更加苍白无力。

对于美国与西方国家存在的种族主义问题、性别歧视问题，以及在美国枪支泛滥，导致每天都发生大量的枪击事件，造成每年有上万人的死亡。这些严重侵犯人权的事件都在大量发生，美国已经无法为自己进行任何有力的辩解了。他们在人权问题上的话语权已经所剩无几。

中国并不停留在只是夺回了在人权问题上的定义权与解释权，中国提出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框架思路，比人权概念本身更丰富、更有动态的发展与进步意义。人权这个概念毕竟太过抽象，太过空洞，我们没有必要在这个层次上做过多的纠缠。我们要做的是要超越这样的抽象与空洞的概念，实践人类所追求的共产主义运动的伟大目标。那条道路才是人间正道。

（作者系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教授、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授权】，转编自“北航老胡之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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