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典型的西方面孔,一口流畅地道的普通话,他叫阳和平,过去在图书和视频上了解了他和父母的身世传奇。没想到今年五一国际劳动节,与他相遇在北京,并坐下来与他和他的朋友们长谈并共进晚餐。他将《我们为信仰而来》一书赠我,面对面的交流,让我对这个来自美国的洋人红二代有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阳和平的父亲阳早出身于美国一个普通农民家庭,曾在康奈尔大学农学院学习,他15岁时便开始关注俄国革命,对马克思主义和共产党、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产生了好奇;母亲寒春出身于显赫的知识分子家庭,曾是“原子能之父”费米教授的助手,也是“曼哈顿计划”中少数的女科学家之一,与著名的核物理学家杨振宁是同班同学。她与阳早恋爱之时,读了著名记者埃德加·斯诺访问记述中国延安的《红星照耀中国》,对延安的新天地心向往之。寒春的哥哥韩丁访问中国归来,讲了他在中国的见闻,特别是在重庆见到了正在参加国共谈判的中共中央主席毛泽东。阳早听后非常兴奋,立刻变卖了自己的奶牛、马匹和一些机械,参加联合国救济总署到中国的救济工作,与寒春在华盛顿暂时分开了。1946年10月的一天,阳早乘飞机抵达延安。他终于实现了自己多年的愿望,来到了红星照耀的地方。3月上旬的一天下午,一辆吉普车把阳早接到了中央军委所在地王家坪,在那平房里等候的还有马海德、李敦白,著名记者安娜·路易斯特朗。一会儿,毛泽东主席、朱德总司令、周恩来副主席进来了,热情地同大家握手、问好。毛泽东微笑着问阳早:“你是做什么工作的?”阳早回答说:“我原是纽约州的农民,现在光华农场养奶牛。”这句话引起毛泽东的很大兴趣。他从头到脚仔细打量着阳早,兴奋地说:“农民,好啊,中国是农业大国,欢迎你来帮我们搞农业技术。”此时在美国的寒春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原子弹在日本广岛爆炸时的火光,极大地冲击了这位年轻的核物理学家,她多年来走纯粹科学道路的幻想破灭了。正在这时,她接到阳早的长信。看了信中对延安生活的描写,她便下定决心,于1948年初,远渡太平洋来到中国。1949年4月,这两位来自太平洋彼岸的青年在革命圣地延安结婚了。婚礼是在边区政府礼堂举行的。按照陕北风俗,燃响了鞭炮,乐队吹唢呐敲锣鼓,里面摆满了同志们赠送的礼品、喜幛、对联,不少中国同志还赋诗作画祝贺新禧。最醒目的是陕甘宁边区政府林伯渠主席赠送的“爱情与真理的结合”的喜幛和一副写着“万里良缘,圣地花烛”的喜联。
婚后的阳早和寒春,吃小米,住窑洞,饲养奶牛,跟着毛主席转战陕北;1949年8月,二人和战友们遵照陕甘宁边区政府建设厅的指示,来到定县的城川镇建设三边牧场。两年之后,阳早、寒春被调到西安奶场工作。后来到西安城北20公里渭河之滨的草滩农场,和那里的工人、农民一起度过了10个春秋。他们克服重重困难,建成了我国当时最先进的奶牛场自动化挤奶管道专用线,为我国奶牛场机械化作出了重要贡献。1952年,阳和平出生在北京,正在召开亚太和平会议的宋庆龄,得知寒春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名字,便给孩子取名叫“和平”。阳和平出生40天左右,就被母亲寒春带回了西安。此后,他在西安读书长大,在北京当过工人,“《长征之歌》《红军不怕远征难》这些歌陪着我们长大,这就是我们精神的一部分,也是我们成长的记忆。”阳和平如是说。1966年4月,阳早、寒春被调到北京,阳早进了电影局,寒春在对外文委工作。1973年3月8日,阳早、寒春出席了人民大会堂“三八”茶话会,周恩来总理同他们热情握手、亲切交谈,告诉他们:毛主席早就主张世界革命不分种族,中国人和外国人应该一样,主席很关心外国朋友。周恩来还说:“你们、我们都在经受考验,我们一块干革命。”1974年,在香港办好了护照的阳和平去了美国。此后的30年间,他在美国当过工人、读了博士、还娶妻生女,但一直在中美之间来回折返。后来,阳早、寒春到北京郊区的红星公社牛场工作,先后担任北京市畜牧机械化顾问、农机部顾问、畜禽机械研究所副所长等职务。2003年,阳早因病在北京去世,享年85岁。他生前留有遗嘱:死后不举办任何活动,骨灰用最简单的办法处理。2004年8月,经国务院批准,公安部、外交部颁布实施了《外国人在中国永久居留审批管理办法》,即中国的“绿卡”制度。中国政府将第一张《外国人永久居留证》送到寒春手中,当时她83岁,在中国已经生活了56年。2010年,寒春在北京逝世,享年89岁。夫妻部分骨灰撒在了陕北土地上,这里是他们的第二故乡。起初,阳早怀揣着好奇来到中国,没想到,这一看,就是一生。寒春曾经说过:“我来到延安,是一个梦想的破灭和另一个信仰的开始。”(以上是阳和平口述并参考2017年第12期《档案记忆》)与父母一生坚定地信仰共产主义相比,阳和平的思想之路走得曲折而艰困。阳和平去了美国,一边做工人,一边念书,花了七年时间才毕业。在美国的几十年,他完全有机会跻身中产阶层,但他不认为那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1987年毕业后,他回到已经改革开放的中国呆了一段时间,觉得还是有很多东西不能解释,于是又回到美国。一边攻读资本主义经济学的博士,一边观察和思考社会的现实。他觉得在美国的二十多年,好比看了一场电影,自己只是观众,却在影片中找到了寻求已久的答案。2007年,他又返回中国。这次,他不打算再走了。在中国,阳和平得以谋生的是一份大学里的教职,虽然也有教授头衔,但是合同工,两年一聘。自嘲自己是四不像:“我,既不是中国人,又不是美国人,又不是知识分子,又不是工人。”几十年在不同国家不同时代的曲折的经历,让他真真切切地体验了毛主席讲的“人必须经过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教训,才能得到真理的”。长期的学习、研究和观察,对毛泽东思想的信仰变得更加明确和坚定了。这些年,他在全国各地义务演讲。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和很多具体的事例阐述了毛泽东时代的伟大,证明了毛泽东时代才是人民当家作主的平等社会。通过互联网的广泛传播,阳和平成为广为人知的当今时代真正的国际主义者。在这次聚会上,诙谐幽默的阳和平的信仰之谈,引发大家七嘴八舌不停口,就信仰这个话题各抒己见。各位从不同的角度观点表述,凑出一桌信仰文化的盛宴。人是一种有信仰的高级动物,原因在于信仰本质上具有超越现实苦难的力量。信仰能够为个体提供精神支撑、行为准则和存在意义,帮助应对生命中的不确定性与挑战。简而言之,就是人们对某种思想、宗教或信念的坚定持有和深信不疑。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信仰作为一种深刻影响人类思想、文化和社会结构的力量,始终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世界各地的人们,基于不同的文化背景、历史传统和个人信仰,形成了多种多样的宗教信仰体系。在中国,信奉儒家思想已有3000多年历史,从南北朝开始叫做儒教,又被称作圣教,跟佛教、道教并称为三教。到了现代中国出了个毛泽东,把古老的信仰翻篇了,他把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对古今中外文化成果汲取精华、去其糟粕,创立了一种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思想体系——毛泽东思想,从宏观到微观包罗万象,所具有的人道而又浪漫的理想主义思维模式和人类生存发展模式,代表着当今世界人类文明境界上所能达到的最高度。我们这一代人,有幸领略和体验了当年那个走上集体化道路、为共同富裕而人人意气风发的毛泽东时代,我们为亲历过这个伟大的时代而自豪!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宗教能达到毛泽东思想的高度,因为毛泽东思想是指引人类解放和发展的科学真理。每个读毛主席著作的人,往往会感觉到自己就是世界的主人,自己人生该做的事、该负的责任是如此的多。毛泽东时代亿万人民改天换地、灵魂深处暴发革命的一系列前无古人的创举,极其生动地诠释了人类真善美的至高境界。今天仅从阳和平和他父母《我们为信仰而来》,就能清晰地看到毛泽东思想已经超越了不同国家的意识形态、超越了社会制度和历史文化差异,凝聚了人类不同文明的价值共识,成为各国人民普遍认同的崇高信仰。我们在这个“国际劳动节”共聚一堂,我有幸听了这场“我们为信仰而来”的讨论,如沐春风,醒脑开窍。回来后整理成这篇文章,借用北大教授孔庆东老师的话做结束语——“《红色娘子军》党代表洪常青,在熊熊烈火中英勇就义象征着信仰精神永生,而非物理意义上的死亡。”他动情地说,阳和平今天讲的“我们为信仰而来”语重心长,同志们“要把冷暖时刻记心头”,要学那杨子荣“抗严寒、化冰雪,我胸有朝阳!” (作者:于永昌,老共产党员、著名编剧、作家;来源:昆仑策网【原创】修订稿,作者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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