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述：“六二六指示”永放光芒

“六·二六指示”永放光芒

——纪念“六·二六指示”六十周年研讨会概要

北京大学中国健康发展研究中心整理

今年6月26日，是毛泽东主席做出“六·二六指示”六十周年，北京大学中国健康发展研究中心邀请赤脚医生和合作医疗等历史事件当事人、卫生健康部门领导、专家学者等，召开“纪念六·二六指示六十周年”研讨会。研讨会由北京大学教授、中国健康发展研究中心主任李玲主持。

1965年6月26日，毛泽东主席做出关于卫生工作的重要指示（通称“六·二六指示”），在这个指示中，毛主席对“卫生部不是人民的卫生部”给予批评，做出“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医学教育要改革”、“主要在实践中学习提高”、“大量的人力、物力应该放在群众最需要的问题上去”等重要指示。

在“六·二六指示”指引下，全国农村掀起了以普及合作医疗、大规模培养赤脚医生为主要特点的卫生革命，极大地改变了农村卫生面貌，上世纪60-70年代成为我国农村预期寿命增长最快、婴儿死亡率下降最快的时期，这一模式被世界银行、世界卫生组织等誉为“不发达国家普及初级卫生保健的唯一典范”。

几十年来，“六·二六指示”的精神始终成为指引我国卫生健康事业走向正确方向的指针。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在许多场合高度评价和充分肯定赤脚医生、农村合作医疗的重要成果和意义。

中国社科院原副院长李慎明在发言中指出：

“六·二六指示”精神具有重大的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习近平总书记明确肯定毛泽东同志“在开展大规模社会主义建设中，还探索建立了社会主义科技、教育、文化、医疗卫生等方面的具体制度。

毛泽东同志领导建立的植根中华大地、符合中国国情、体现人民愿望的社会主义制度具有无比优越性，不仅在推进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并且为当代中国的一切发展进步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这在本质也包括肯定“六·二六指示”精神和据此产生的农村赤脚医生和合作医疗制度。

“六·二六指示”精神本质上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在医疗卫生领域里的具体体现，是对马克思、恩格斯“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思想的升华和坚持。

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六·二六指示精神绝没有过时，要在2050年基本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就要坚持医疗卫生公益性，可以利用市场经济和商品生产，但是绝不能市场化，政府要加大对公立医疗机构的建设投入，医疗资源向农村倾斜。

学习“六·二六指示”精神，还要坚决贯彻落实二十大报告中促进中医药传传承创新发展的战略部署。毛泽东主席和习近平总书记是中国共产党的领袖与领导人中，对我国发展中医药事业最为关心最为支持的领袖和领导人。农村合作医疗和赤脚医生制度促进了中医药事业快速发展，中医药以整体论的朴素辩证唯物主义为哲学基础，要真正认识中医药传承创新发展的重要性、迫切性；提升中医药管理机构的层级；实行中药材专卖和储备制度；切实办好县以上中医院；加强中医药教育和技能人才培养；挖掘和发挥民间中医药的作用；进一步加强中医药内部的团结。

北京大学教授李玲发言说：

“六·二六指示”和新中国的卫生工作奠定了中国式现代化的基础，中国式现代化和西方的显著区别是更加重视人的现代化，打破大部分发展中国家陷入的马尔萨斯陷阱。赤脚医生和农村合作医疗体现了今天我们倡导的医生做健康维护者的角色，是和人民群众有血肉联系的，三级预防保健网、赤脚医生和农村合作医疗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制度，至今影响着全世界卫生制度的发展。

“六·二六指示”发表之后的十多年，是我国预期寿命和婴儿死亡率改善最快的时期之一，打破了只有高收入国家才能获得高健康水平的规律，实现了从东亚病夫到健康中国的飞跃，成为改革开放之后中国竞争力的来源。

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人民健康，对农村合作医疗、赤脚医生、爱国卫生运动给予充分肯定和高度评价，在福建三明考察时指出人民健康是现代化最重要的标志，要按照这些重要指示精神把“六二六讲话”的精神继承和发展好。

武汉大学人民医院退休专家罗照春，1977年曾带领医疗队赴合作医疗发源地湖北省长阳县乐园村进行支援，同“合作医疗之父”覃祥官一起工作半年多，结下深厚友谊。罗照春回忆了覃祥官的事迹。他说：

覃祥官同志对毛主席为人民服务的思想刻骨铭心，坚信党的宗旨初心和使命；他1966年创造的合作医疗制度，实现了合作医疗基金不仅没有透支，反而有结余，证明了这一制度的可行性。成为全国典型、被推选为副厅长之后仍坚持留在基层为农民服务。他始终保持劳动者本色，多次从外地一回来就背起药箱看病，还参加集体劳动，非常赤诚、朴实、可靠，是和雷锋一样平凡而伟大的人物。

湖北省长阳县榔坪镇乐园村退休村医李兴成，70年代起就担任赤脚医生，是覃祥官的徒弟。他回忆了举办合作医疗的过程。他说，

为了解决农民看病难问题，乐园公社办起合作医疗，人均基金1元钱。合作医疗也曾遇到资金不足问题，通过以下办法控制支出：一是坚持预防为主的卫生工作方针，防范于未然，把预防工作抓在前头，充分发挥中草药的作用进行预防；二是搞“三土四自”，即土医、土药、土药方，中药材自种、自采、自制、自用；三是学习《纪念白求恩》，激励医务人员思想革命化，提高医疗技术。

八十年代联产承包之后，全国大部分地方合作医疗停办了，但乐园村通过民意测验，由党支部挨家挨户征求群众意见，98%的群众愿意继续举办合作医疗，乐园村的合作医疗制度直到2000年之后新农合试点时。

我们决心在习近平总书记领导下，继续努力巩固和发展好合作医疗。

原卫生部政策法规司司长刘新明发言说：

六十年后重温毛主席“六·二六指示”，仍然感到非常亲切。我1969年到农村插队，亲身经历了贯彻“六·二六指示”给农村卫生工作带来的巨大变化。例如，有的村民在孩子发烧时首先想到找巫婆神汉，在知青帮助下，找来乡镇卫生院医生救治，这位医生是青岛医学院文革后第一批毕业生，那批毕业生90%都分配到山东各地的乡镇卫生院（公社医院）了。通过贯彻“六·二六指示”，乡镇第一次分配到了正规医学院的本科毕业生来为农民服务。建立合作医疗制度之后，从知青中选拔人员做赤脚医生，建起了村卫生室，农村的小病治疗、预防保健、传染病防治等工作都开展起来了。当然，当时农民看大病还比较困难。

我到卫生部工作之后经常和年轻同志讲，这段经历告诉我们，怎样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就是要对群众有感情，对农民有感情，了解他们的疾苦和需要，才能制定好卫生政策。“六·二六指示”指明的中国特色卫生健康发展道路应该永远坚持下去。“六·二六指示”永远不会过时，“六·二六指示”永放光芒。

福建省三明市人大常委会原主任詹积富发言说：

农村合作医疗在资源十分有限的情况下能够有效维护人民健康，核心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一段时间以来，医疗被定位为普通商品，走向市场化。看病难看病贵问题的根源，是对医疗和医药当作普通商品和消费，把本属于民生保障当作经济领域，把医院推向市场、把院长当作厂长、把医生当作商人、把救死扶伤当作交易市场；把国有医药公司彻底改制并放开了医药的特许经营、导致药价虚高回扣绑架了医院和医生。

三明医改的方向，就是医疗回归医学本质，营造清朗行医环境，实现医院回归公益性、药品回归治病功能、医生回归看病角色，医疗行为与患者利益同向而行。

一是政府办医责任体系，政府承担建设责任、管理责任、监督责任，考核并发放书记院长和总会计师年薪。

二是医疗保障服务体系，发挥医保基础、杠杆、引领作用。统一药品耗材采购，斩断灰色利益链条。动态调整医疗服务价格。改革医保支付制度，从治病上升到健康。打击骗保，严格监管医保基金。

三是建立健康管护组织体系，明确健康管护主体，明确健康管护对象，明确健康管护责任，明确健康管护主体的经济利益，实行全员岗位目标年薪制。

四是健康效益考评监督体系。每年对各总医院进行健康效益考评，将人均期望寿命、居民健康水平、人均医疗费用等体现健康的绩效指标列入考评指标，并核定总医院年度工资总额。

三明的医改，同毛主席“六·二六指示”以及当时的农村合作医疗制度、赤脚医生的精神是一致的。

广东省发改委原副主任、巡视员、省医改办原常务副主任张力军发言说：

“六·二六指示”解决了一个方向、两个成果。一个方向就是把“城市老爷卫生部”这个扭曲的方向回归到人民卫生为人民的方向，所有政策是围绕这个纲展开的。两个成果是赤脚医生和农村合作医疗。纪念“六·二六”指示，关键是把其思想继承和发扬下去。

“非典”之后，建立了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但也出现了资本介入导致的过度医疗、大量浪费的新问题，这个问题不解决，就会走到资本主义国家踩到的坑里。人才培养也存在很大挑战，一些学校培养的医生在实践中不好用，一批过去的赤脚医生，又由于制度设计的原因被人为剥夺了行医权利。关于中西医关系，目前也没有完全解决好，制度设计上还是西医强、中医弱，要从文化自信上拨乱反正，增强全国人民的自信心。

昆仑策研究院特约研究员、原机械部设计院工程师葛元仁介绍了在山西插队经历以及收集的赤脚医生事迹。他说，

当时农村实际上是免费医疗，看病一方面靠中草药、针灸，基金用于购买西药。1974年第27届世界卫生大会上，中国农村合作医疗受到第三世界国家普遍关注，世界银行和世界卫生组织把中国农村合作医疗称为发展中国家解决卫生经费的唯一典范，国际上无论左中右、无论懂不懂医，听到赤脚医生这个词就会眼睛发亮。

延川县知青孙立哲，在窑洞里给乡亲看病，几年中做了3000多例手术，获得中国医学科学院院长黄家驷教授的高度认可，邀请他担任其与吴阶平教授主编的《外科学》一书的正式编委。我曾问孙立哲，你为什么敢动脑外科手术，他说我不动不行，冬天老乡受伤了，不动手术就得死，所以努力学习技术。他后来担任领导干部，要求所有大夫每年必须下农村半年为群众看病。

今天要坚持“六·二六指示”的精神，需要从整个社会的导向出发，到底是救死扶伤放在第一位，还是金钱利益放在第一位。

上海市社科院周建明研究员在发言中说：

“六·二六指示”有两个鲜明特点，一是真正以人民为中心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就是毛主席自己说的，永远站在最大多数人民一边，才能把农民的医疗卫生问题始终放在心上。二是“六二六指示”针对的一个主要问题是官僚主义，批评“城市老爷卫生部”，这是和他长期一直同官僚主义作斗争的思想是结合在一起的。

今天推进医药卫生体制改革，面临的问题要更复杂，资本利益和个人利益相结合，就会导致重医疗轻公共卫生，因为医疗可以挣钱，而公共卫生是花钱的。我们学习“六·二六指示”，就要考虑对医疗卫生制度进行一场更深刻的改革，改革的范畴可能要超出医疗卫生本身，就是必须要对资本的功能、市场的功能作出明确的界定和限制。医疗卫生必须定位为公共服务，必须由政府来承担。三明医改做了很好的工作，但要推广还需要付出艰苦努力，因为还有药品和耗材的中间商，一些医生也依靠经济指标维持收入。

中山大学哲学系教授徐俊忠发言说：

我曾担任大队副书记，感到合作医疗确实能解决问题。合作医疗得益于农村集体经济，赤脚医生参与集体经济分配，靠看病挣工分，不需要靠收诊金赚钱，这是一个重要的配套制度。如果集体经济薄弱，农村卫生工作就非常困难。

2016年我在悉尼听到新南威尔士州总督介绍，她第一次到中国就是考察广东的赤脚医生制度。她也知道毛主席讲过，赤脚医生是个穷办法，但是她觉得这种穷办法反映了中国政府对人民的负责。

去年是中山大学百年校庆，在筹办校史馆过程中我们发现，当时为响应“六·二六指示”，中山医学院在广东博罗县、梅县、连县（今连州市）办了三家分院，为当地农村培养赤脚医生，农村医疗面貌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而且这些学校进行教育改革，学制缩短，招初中生，教材也对专业进行了整合，重新编写。因为当时基础教育水平不高，如果医学院非要招高中生，那么只能招到城市生源，就培养不出来农村用得上、留得住的医生。这三个分校的毕业生长期扎根基层，我们去拜访时他们非常感动，奔走相告说母校来人了。至今当地的卫生干部都非常怀念三所分校做出的贡献。

十一届全国人大代表、河南省通许县大岗李乡苏刘庄村爱心诊所医生马文芳发言说：

当时农村一穷二白，多发病、传染病和地方病层出不穷，我们赤脚医生不分白天黑夜、不分寒冬炎夏，没有星期天节假日，全心全意为老百姓服务。当时我们一个村疟疾患者就有300多名，我们提着药箱，掂着暖壶，拿着茶杯，送药到手。通过两年奋斗，全村疟疾全部消灭。

现在的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城乡居民基本医疗保险）一年要交400多块钱，很多老百姓感到负担重了。老人、小孩和平时有病的人愿意交，年轻人不愿交。怎样让老百姓得到实惠，这是政府要考虑的事。

徐州医科大学赤脚医生博物馆馆长焦勇发言说：

欢迎大家到徐州医科大学来看一看赤脚医生博物馆。我们在筹建博物馆过程中感到，中国医改的答案离不开建国后的前30年，赤脚医生体现了制度自信、文化自信和我们党在卫生领域的先进理念。

比如我国在80年代引进全科医师的概念，但赤脚医生早在60年代就做了全科医生的活，不管工作方式还是工作内容都符合全科医生的要求，包括主动服务、上门服务、整合服务、大健康理念，对当下医改有很多借鉴意义。

赤脚医生另一个特点是低成本、广覆盖、高效率、可持续，在全世界是最成功的卫生革命。在没有赤脚医生之前，哪一个国家能够打破医学的高度专业化的壁垒？中国培养了一支农村使用得起的卫生员、保健员和助产员，提供初级卫生保健，开展环境卫生防疫，快速遏制烈性传染病，控制了地方病，把预防、治疗和保健结合在一起，为建设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提供了范例。

清华大学国情国情研究院副院长鄢一龙发言说：

毛泽东时代是健康发展的黄金期，除了医疗卫生制度之外，还有一方面重要因素是，从全健康的视角看，社会主义制度是一个比资本主义更健康的社会，不仅有利于个体的身体和心理健康，也有利于社会和生物圈的健康。生活在社会主义的人拥有更健康的生活方式、更健康的社会关系，也促进了个人的健康。

马克思所讲的“异化”概念，最早是指身体和精神的疾病状态，是劳动者被剥夺导致的。资本家作为资本的人格化代表，也处于异化状态，资本主义是人普遍病态的社会。人被原子化，被剥夺，始终处于激烈的竞争状态，对健康有摧毁性影响，美国大约有6000万人需要精神药物。

新中国创造了更加健康的社会，消除了鸦片、娼妓，创造了共同体，让每个人生活更安全，不需要内卷，人和人之间相互关心。政府关心老百姓，医生关心群众，而且更加平等，强调主人翁精神，这是更符合人性的生活方式。

以人民为中心、而不是以利润为中心的生产方式，也有利于保护生物圈的健康，避免对环境的掠夺式开采。当前我国人均GDP超过1.3万美元，提高收入对提高幸福感的作用已经较小，更应该追求健康发展，让健康成为现代化的核心。

武汉大学公共卫生学院院长毛宗福发言说：

学习“六二六指示”，一是坚持中国共产党人不忘初心，一切为了人民健康。二是坚持实事求是，在资源缺乏的情况下建立庞大的农村基层卫生体系，既要靠情怀和担当，同时又有科学的制度设计。

合作医疗基金由个人、集体共同筹资，患者就医的时候还要交少量费用，这就是一种多元筹资，相当于现在的总额预付制。在这种制度下，医生的激励就是省钱，既治病，但更体现以健康为中心，让群众少生病，以预防为主，而不是靠治病造成对资金的消耗来维持平台运转，因为合作医疗是集体举办的，不以盈利为目的。村支书（大队长）对赤脚医生的考核不是看病越多越好，但也不是花钱越少越好，而是以最少的费用产生更多的健康产出，实现劳动生产力最大化。

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教授雷少华发言说：

在讲授中国政治概论课程时，把贯彻“六二六指示”作为毛泽东时代基层治理的案例进行讲解。这体现了中国共产党发展的一个重要逻辑，即先解决有的问题，解决发展急需的困难，再解决大和强的问题。依靠完整的组织动员体系，既有顶层设计，又发挥草根自下而上的积极性。

除了医疗之外，当时我们还建立了完整的农村教育体系，从而使孩子既强壮又有知识，再加上这个时期开展群众共同参与的爱国卫生运动，形成了充足的人力资源和训练有素的劳动力，成为改革开放成功的前提，使我国能成为全球最大的制造业大国。

在今天的大学生当中，依然还有一批极具理想主义的学生，愿意离开大城市，到西部基层工作。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上甘岭，一代人也有一代人的赤脚医生。

“六·二六指示”不仅指导着医疗体系的发展，更是一个庞大的精神支柱，支撑着我们的国家和民族走向富强。

同日，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江宇在徐州医大举办的座谈会上发言说：

“六二六指示”是当代中国史上的重要事件，毛主席做出这一指示，是为了解决医疗卫生的问题，同时也是要以卫生和教育为切入点，进行党的自我革命，防止党脱离群众、蜕化变质。赤脚医生的精神，就是愚公移山、为人民服务、白求恩精神。赤脚医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卫生健康发展道路的集中体现，预防为主、以农村基层为重点、团结中西医、群众工作和卫生工作相结合等至今仍然先进科学的原则，赤脚医生都是实践者。

赤脚医生对今天乡村振兴、农村基层党建、教育改革仍有启发意义。赤脚医生是中国在国际上的一张响亮的名片，至今亚非拉卫生系统仍然高度关注赤脚医生的经验，是今天发展中国家解决卫生问题的有普遍意义的道路。

今天的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要吸收赤脚医生工作的有益经验，例如让赤脚医生一手托两家，既是服务的组织者又是打包费用的管理者，这就导致了健康导向而不是盈利导向的正确激励。医学科研、人才培养也应该学习赤脚医生的经验，培养既会做实验，也会做手术，既会看论文，也会和患者聊天，善于做群众工作的医生。现在还健在的赤脚医生是宝贵财富，是中国从东亚病夫走向健康中国的见证人，希望方方面面继续帮助他们解决实际困难。

本刊后续还将继续刊发部分发言的详细内容。

电子邮箱：gy121302@163.com

更多文章请看《昆仑策网》，网址：

http://www.kunlunce.cn

http://www.kunlunc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