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勤(jixuie)题记:反对历史虚无主义肯定要对质,一一戳穿其谎言。不过,这还不够,因为这只是器层面的斗争,或者说,这只是破,还没有解决立的问题。要立,就得在道器层面来个全面的道器变通之变。这里提个问题——英雄的真实与英雄的可信,是一回事吗?
狼牙山五壮士的英雄事迹,是一部英雄史诗,史蕴诗心。对此,信,还是不信,这是立场问题。法律如果能够解决立场问题,那这个世界就是另一番景象了,对不对?
英雄的真实,是英雄的可信之必要条件,不真实的英雄谈不上可信。
英雄的可信,是英雄的真实的充要条件,英雄可信当然意味着英雄真实。
历史虚无主义在英雄是否真实上大作文章,如果仅仅在器层面就具体细节与之纠缠不休,那么就容易被对方拖入语言陷阱。
我们对于英雄的认同,是基于对英雄文化背景的认同而得出的结论。例如,狼牙山五壮士,那是革命队伍里无数英雄出现过之后,革命队伍形成了英雄文化,所以,尽管我们没有亲眼所见,但我们就会自然相信狼牙山五壮士的事迹是真实的。
我们和诋毁狼牙山五壮士的那伙人的分歧,表面上看是真实不真实的辩论,实质上是世界观的根本对立,具体说道层面的世界观中的历史观,他们用的是唯心史观,这与我们的唯物史观完全是对立的。
世界观不同,意味着“道不同”,自然就得“不相为谋”了,是不是?
下面的内容,有点“不通俗”,请耐心阅读之后再质疑!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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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博客原文
史蕴诗心与“不尽同而可相通”:读钱钟书有感20180417
钱钟书先生是一位可爱的怪才,“知世故而不世故”。他的学问做的那样好,心境之心静,保持淳朴的童心,我看是关键。这里选两段他的话,读一读,品一品。
1.“流风结习,于诗则概信为征献之实录,于史则不识有梢空之巧词,只知诗具史笔,不解史蕴诗心”(钱钟书《谈艺录》,中华书局1984 年版,第363 页)。
“史蕴诗心”,让人想起亚里士多德的诗论——称诗与历史的区别在于“一个描写已发生的事,另一个描写可能发生的事。因此,诗比历史更具有哲学性,意义更重大,因为诗所陈述的事具有普遍性,而历史则陈述特殊的事。”(《诗学》第九章)
2.“史家追叙真人实事,每须遥体人情,悬想事势,设身局中,潜心腔内,忖心度之,以揣以摩,庶几入情合理。盖与小说、院本之臆造人物、虚构境地,不尽同而可相通;记言特其一端”(钱钟书《管锥编》,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8年版,第166 页)。
一个事物和另一个事物相通,比相同要有价值。相同,在器层面;相通,在道层面。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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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鲁迅对司马迁及《史记》的定位
毛主席在《为人民服务》里,称司马迁是古代文学家。
鲁迅先生对司马迁的《史记》有个评价,叫做“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
这是十分值得我们深思的。
悟道,方能道器变通——想得通说得通行得通。
李克勤后记:批判历史虚无主义,离不开批判的武器,例如学术上的考证,这是器层面的工作。但更重要的是还要进行武器的批判,这是道层面的事情。
要知道,历史及历史中的人物、事件,都是过去的事情,不可重复,硬要说服与你世界观不同的人,是不可能的。
怎么办?
那就得跳出“学术”、“规范”,跳出“真实”,超越真实,直接提出信不信由你。
这样才能争取主动。
就像毛主席当年那样的战略战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最后学习一段毛主席的教导:
【敌我之间和人民内部这两类矛盾的性质不同,解决的方法也不同。简单地说起来,前者是分清敌我的问题,后者是分清是非的问题......】
来源:济学微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