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岩：当今时代呼唤英雄精神

今年是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80周年，也是我们举行维护“狼牙山五壮士”名誉授权仪式、在司法领域打响对历史虚无主义反击战10周年。近日，央视12频道连续播出《狼牙山：不能忘却的纪念》三集纪录片，在社会上引起很大反响。为拍此片，笔者也有幸接受央视采访，引起了对这场难忘的捍卫英烈名誉司法战的一些回忆与思考。

 

一、捍卫“狼牙山五壮士”名誉案

是一场防御反击战

那是10年前的2015年7月24日，我在维护“狼牙山五壮士”名誉授权仪式上说过，我们和当年抗战一样，在总体上还是防御战，不过这次我们是积极防御，不是消极防御，是在司法阵地上打一场主动仗，不是被动仗。

因为我们已经是背水一战，无可退路。当时国内意识形态领域，历史虚无主义极其猖獗，从抗战时期狼牙山五壮士，到解放战争刘胡兰、董存瑞，到抗美援朝黄继光、邱少云，包括毛岸英烈士，到新中国成立后的雷锋，可以说中国共产党和党领导的人民军队中几乎所有的代表性英模人物，都毫无例外地一概被他们抹黑、糟贱、亵渎，那些无耻的编造，恶毒的诽谤，简直到了丧尽天良、人神共愤的程度。历史虚无主义的倒行逆施引起了广大民众的强烈愤慨，包括昆仑策在内的许多爱国网媒奋起反击。然而，在我们的思想舆论正面战场上，却是一片沉寂，听不到任何一点来自官方的批驳之声，让人心焦啊！

 

我感觉，当时已经面临着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态势。他们要推倒一个个英雄，要把所有的英雄都说成是假的，是共产党伪造的，目的就是要从根本上否定中国共产党领导民族抗战和人民革命的全部历史，从而否定共产党执政的正当性，否定人民共和国的合法性，最终颠覆社会主义政权，这是我们决不允许的！但是，他们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地任意糟贱英雄，却不允许你反驳，谁反驳就被说成是侵犯他们的言论自由权利，甚至成了损害他们的名誉，他们可以告你，法院还受理。郭松民、梅新育就是反击他们对“狼牙山五壮士”的污蔑，竟然被洪振快告上法庭，说侵犯了他的名誉权！

那么英雄烈士的名誉谁来维护？如何为英烈申冤？几乎无路可走，无人做主。为什么？因为当时法律体系不健全，我们的司法制度还不接受任何一级组织为英雄烈士打官司，而是把英雄烈士当成普通公民一样，规定如果要维权，只能由他们自己或者他们的子女亲属提起诉讼。也就是说，我们的英烈为国牺牲，如果他们自己的在天之灵不能说话，又没有后代，或者有但没有能力出来，那么即便英烈被人尽毁声誉，危及国家和民族利益，法律也不管不问。难道我们的英烈为民族解放抛头颅、洒热血，为建立和保卫我们的国家献出了宝贵生命，而他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人民共和国却不能为他们作主，在他们被人毁誉时不能保护他们，天理何在？英烈的后人们不可理解，社会正义的人们不可理解，我们党和军队很多老同志也感到非常痛苦，这与社会主义国家性质不相符，与我国全面依法治国首先要依宪治国的大政方针也很不协调。

 

面对射向英雄背后的子弹，我们不能袖手旁观，束手待毙。所幸的是，“狼牙山五壮士”当时还有后人，只是年纪都大了，身体也不允许，所以授权委托我们见义勇为的北京市优秀党员律师赵小鲁同志和我们的党史军史专家、昆仑策研究院副院长兼秘书长王立华同志全权代理。如果没有这个授权，法律还不认可。为此我们举行了授权仪式，向历史虚无主义打响了这场战略防御中的司法进攻战。

二、这场捍卫英雄名誉的法庭对决

具有战略转折意义

当时我在授权仪式上说，从法律角度讲，这种授权不过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司法手续。但从政治和社会意义上讲，这是一个庄严的宣战，是正义的中国人，向历史虚无主义罪恶势力宣战，是新形势下全民抗战的继续。因为，捍卫英雄，就是捍卫共和国，捍卫共产党，捍卫人民江山，捍卫中华民族的尊严。如果说，此前应诉洪振快起诉郭松民梅新育的官司是“卢沟桥事变”，我们在仓促防御中打响了抗战第一枪；那么维护“狼牙山五壮士”名誉案，我们则是主动进攻，要打一场“平型关大捷”，给全国人民一个振奋，团结起来，筑起我们新的长城，向毁灭中华民族英雄和历史文化根基的罪恶势力及其行径进行坚决的斗争。接着，就可以打响一个又一个捍卫英雄先烈名誉的司法战役，进入全民抗战的新阶段。

 

后来证明，捍卫“狼牙山五壮士”名誉案的胜诉，具有重大的战略转折意义，其最大贡献就是在人民共和国司法历史上写就了一个经典判例。从此之后，对一切搞历史虚无主义伤天害理污蔑糟蹋人民英雄的言行，都可以照此法办，严惩不贷！

三、狼牙山五壮士精神是

我们民族斗争精神的集中体现

狼牙山五壮士的事迹感天动地、可歌可泣。那是发生在1941年秋的狼牙山阻击战中，五壮士为掩护大部队和人民群众转移，以一个班牵制敌人，主动用火力把敌人引向自己，引向绝境，以寡敌众，多次打退敌人进攻，最终弹尽粮绝，跳崖殉国。五壮士的英雄故事，从战争年代到新中国成立后，无论是在我们的部队，还是在我们的老百姓、在青少年中，可以说是家喻户晓，脍炙人口。只是后几十年，在告别革命的错误思潮影响下，被一些人有意识地虚无了，淡忘了。但是在我们的人民军队，狼牙山五壮士是一面不倒的战旗，是血写的军魂，是永远不可磨灭的英雄形象。

狼牙山五壮士的精神，我认为，核心是爱国主义和革命英雄主义，这是我们民族斗争精神的集中体现，概括起来，可提炼为四句话：舍身为国，英勇顽强，坚贞不屈，视死如归。也就是舍身为国的崇高信念，英勇顽强的战斗作风，坚贞不屈的民族气节，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正因为有这四条，才造就了他们惊天地、泣鬼神，可载中华民族英雄史册的伟大壮举。这种精神在今天也不过时，相反，正是我们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征程中，坚决反抗霸权主义的威胁、打压和欺凌，为建设中国式现代化强国而奋斗所必需的。

我们看到，这些年在国际战略斗争背景下，国内投降主义论调沉渣泛起，一些汉奸人物和汉奸哲学又被人吹捧和欣赏，那种只讲私利、不讲国家和民族利益的极端利己主义颇有市场。

习主席讲过要有血性，我们军队是这样，我们民族也是这样。一个有血性的不畏强暴不屈不挠能够团结战斗共御外侮的民族才有未来才有希望，一个奴性十足对外屈膝对内自残亲痛仇快的民族是没有未来没有希望的。抗日战争中，汉奸伪军要比鬼子多得多，这不能不说是我们民族的一个耻辱，一个教训。当然，面对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面对与人民站在一起领导人民为民族解放而坚决斗争的中国共产党，面对我们党领导的拥有无数像五壮士这样的英雄战士的人民军队，那些无耻的民族败类必然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所以在纪念抗战胜利80周年的时候，我们需要记取历史教训，更加深入地总结、宣传和学习以狼牙山五壮士为代表的伟大抗战精神，在我们的民族和人民中大力弘扬爱国主义、革命英雄主义的斗争精神。决不能纵容那些精致的极端利己主义和汉奸哲学、投降理论登堂入室，还被当作“言论自由”来保护，有些人恨不得回到旧中国，当殖人，过殖民地生活，这岂不是对我们民族的侮辱和犯罪？何以对得起在抗战中英勇牺牲的将士们？

四、国家立法保护英烈的意义和作用

为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当时我在授权仪式上提出，我们不仅要打这场捍卫“狼牙山五壮士”名誉的司法战，还要就此向全国人民发出倡议，提请全国人大设立《国家英烈保护法》，并在现行的《民法》等相关法律中增设相应条款，使得属于国家和人民的英雄先烈一旦被人毁誉时，国家能够依法负责任地委托有关部门对肇事者提起公诉，让他们承担法律责任，接受法律制裁。只有这样，才能结束我国法律的尴尬局面，才能让英雄先烈的后人们不再寒心，才能对得起为国牺牲的先烈英魂，对得起我们民族的子孙后代。后来我们联名发布了倡议书，赵小鲁律师还从法律专业角度提交了具体建议。在党中央重视下，囯家立法保护英烈终于成为现实，这是让我们最高兴最欣慰的事。

 

以立法捍卫英烈，是中国法制史和社会主义建设史上的一件具有历史性意义的大事，其作用不只在法律维权本身，也不限于技术层面。我觉得，国家英烈保护法的设立和实施，从三方面发挥了实质性作用：

一是英烈属性的国家定位。这是前提。历史虚无主义为了质疑乃至否定英烈，总是企图把英烈个体化、孤立化，切断他们与国家和民族利益的关联。现在从法律上就站不住了！因为国家英烈保护法，这个法本身就定位了英烈的国家属性，也就是英烈不只属于个人，不是私家的财产，而是属于国家的精神财富，是民族的精神支柱。捍卫英烈关乎国家和民族的安危存亡，这是维护国家安全的一道刚性的底线，没有什么可以让步的余地，决不是什么可以讨论的所谓言论自由问题。

二是英烈维权的国家担责。由谁来维护英烈名誉？立法之后，这就不再只是英烈亲属后人自己的事了，不是个体行为，而是国家行为了，也就是国家成为维权主体。这就从根本上理顺了国家对于英烈的法律责任关系，这一点意义极为重大。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们的人民英雄和先烈的英灵真正可以笑慰九天，让我们民族的子孙后代可以免遭灭史亡国之灾。

三是英烈精神的国家尊崇。法律也是一种上升为国家意志的精神尊崇、思想引领和价值导向。尊崇和弘扬英烈精神，这与维护英烈名誉是二位一体，题中应有之义。所以立法之后，尊崇和弘扬英烈精神，那就不只是一种公民可自由选择崇尚或不崇尚的道德精神，而是一种代表国家意志的法律精神，必须得到全社会的认可、全社会的尊崇、全社会的弘扬和全社会的维护，是决不允许被任何人亵渎、玷污、贬损和否定的。按照英烈法规定，和损害英烈名誉一样，你歪曲、丑化、亵渎和否定英烈精神，同样是犯罪！严格地说，无论在学校在家里，如果你教育孩子，教育学生，读书只为个人私利，不要学英烈精神，不要学英雄做英雄，那是违法的！在社会上也一样，“狼牙山五壮士”能够舍身为国、英勇牺牲，而你今天，连见义勇为、舍己为国都不敢提倡了，一天到晚只讲个人私利，甚至说什么在商言商，可以不管国家和民族利益，这符合国家法律精神吗？还谈得上共御外侮、实现中华民族复兴伟业吗？所以尊崇和弘扬英烈精神，是今天时代的需要，也是今天法律的要求。关于这一点，目前社会上还认识得很不够，需要加大宣传，形成共识，使尊崇和弘扬英烈精神蔚然成风。

 

五、这个案例最重要的启示

捍卫“狼牙山五壮士”名誉权的斗争是可载史册的。这个案子是用法律手段维护英烈名誉、弘扬英烈精神开了一个先河，打了一个胜仗，提供了一个范例，而在今天，仍需要进一步推广，发扬光大。因为这个案例最可贵的是什么？是用英雄精神来捍卫英雄！是国难当头挺身而出，而不是态度暧昧，当懦夫、当逃兵、当看客，这是不容易做到的。人们称赞当年敢于站出来捍卫英雄的勇士们也是英雄，就是这个道理。这在当时不容易，在10年后的今天依然不容易。

今天要在全社会，真正让英雄精神成为自觉行动，让这个范例成为惯例，让反击历史虚无主义等各钟错误思潮的进攻战普遍打响，还有较长的路。习近平总书记要求我们共产党人，在大是大非面前，不能自惜羽毛，要站稳立场、勇于亮剑，坚决反击各种错误思潮。我们希望捍卫狼牙山五壮士名誉案的斗争胜利，能够唤醒社会更多的人们，特别是能够唤醒更多的党员干部，唤醒更多的领导管理部门，唤醒更多的主流媒体，在思想舆论斗争的第一线上，勇于为党为国为民族为人民冲锋陷阵、亮剑拼杀，在主战场上发挥好主力军的作用。

这次得知央视节目组采访消息时，说实在有点意外，甚至喜出望外。因为如果没有当年维护“狼牙山五壮士”名誉权司法斗争的胜利，或许就没有后来的国家英烈保护法。然而迄今为止，这还是第一个前来采访这个案例并制作播出专题片的官方媒体。十年无人问津，终于有了破冰，这是需要有勇气的，说明节目组的立场是站在人民一边的，站在抗战英雄一边的，而且敢于站出来发声、宣传正义，这不容易。当然也说明，这些年我们的意识形态领域形势并不乐观，斗争还是很复杂的。

抗战是全民族的抗战，没有全民族的动员，人人学英雄、做英雄，同仇敌忾、大义凛然，众志成城、战斗到底，就没有抗战的胜利。过去是这样，今天仍然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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