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懋仁｜非名校出身的院士当上了浙江大学的校长

  2025-04-19
   

  

   

  在某些网络平台上，有好事者对于浙江大学新任校长马琰铭的所谓身份产生了质疑。这里的所谓身份也就是在某些高校中甚为在意的所谓“第一学历”，也有人称为所谓出身的问题。

  马校长的本科和研究生学习阶段都在延边大学。延边大学所在地位于祖国的东北边陲，也是朝鲜族公民聚居的地区。国家在这里设置这样一所大学，有诸多考虑。一个是要发展边疆的高等教育事业，一个是要增强少数民族地区的高等教育实力，提高其高等教育水平。这样的做法本身就是功德无量的。

  当然，这样一类在新中国成立之后所建立的高校，要让他们与那些历史更为久远的高校相比，确实存在着某些不足。然而在中国，那些所谓名校毕竟只占少数，大多数都不是所谓名校。但是这些非名校却在担负着中国高等教育事业中非常重要的重任。在中国，绝大多数高校毕业生都是非名校毕业的。难道这些毕业生都不是人才，都是无关紧要的?

  在很多人僵化的思维中，只有名校毕业的才算是人才，非名校的毕业生与名校毕业生相比，实在差得太远了。客观地说，在高校当中，名校的学生，在很多方面确实有优于非名校学生的地方。然而这不是绝对的。到了本科毕业的时候，名校中也有个别人由于成绩过差，以至无法毕业，甚至可能被退学。而非名校中，也会有很多努力而优秀者，在学识与能力上未必就不会表现得很突出。

  我也承认，在非名校学生中，有些学生为了改变命运，在本科阶段，就一门心思准备报考研究生。特别是如果他们能考上名校的研究生，对他们的未来和前途有可能是有帮助的。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参与研究生相应科目的考试有可能获得不错的分数，但是也需要承认，由于在本科学习阶段的对于有些训练可能有所欠缺，他们在某些方面确实存在着一定的不足。所以有些名校的研究生导师们，就不太愿意接受这一类非名校本科生来进入研究生阶段的学习。但是，国家毕竟没有规定非名校的本科生，不允许参加名校的研究生报考，所以非名校的学生报考名校的本科生就无可厚非。

  在不少名校的教授之中，这种对第一学历的偏执看法有着一定的普遍性。或许人们都会认为，这样的偏执看法是片面的，是带有固定眼光的，并不适当。但是还是有这样的教授会保持他们这样的观点。实事求是地说，要在短时间内考察出这些学生的真实水平，难度不小。但不能因此就认为这种固定不变的看法一定是完全正确的。

  浙江大学新任马校长在学术方面，主要是在高压物理学方面确实有着很大的突破，为此也被评为中国科学院院士。这在很多人，特别是某些浙江大学的教师当中，可能认为不可思议。但事实如此。浙大的某些人们也说不出什么来。但是在他们内心，就是不太服气。你一个延边大学的学生，跑到浙大当校长，他们心里很不舒服。这其中到底是因为什么阴暗心理在作怪，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再有一种说法，马校长原来担任吉林大学的副校长，也就是个副厅局级干部。到了浙大，当了校长，这一下子就成了副部级干部，这一下子升了两级。这也让某些人心里很不舒服。这其中空间是由于官本位的思想在作怪，还是什么别的腐朽思想在发酵，那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八十年代初，在一所也是非名校的本科毕业生中，其中有一位毕业生考上了中国人民大学的研究生，还有他的两位同班同学考上了中央党校的研究生。当他们的本科专业老师向在这两位学校的导师们很骄傲地提起这三位考上研究生的学生时，那两所名校的导师令人惊讶地说出同样一句话：不可能吧? 这种怀疑在当时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但是在事实面前，他们还是对此质疑，至少他们在没有真正认识和了解到这些优秀的毕业生之前，他们的思维也还是有着僵化的成分的。

  名校的学生与非名校的学生，在总体上比较起来，非名校的学生与名校学生在个体上还是有着一定差距的。这种客观事实不能否认。然而这种个体上的差异并不等于非名校学生中的个体中，就不会出现优秀的而且相当出类拔萃的人才。任何例外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当我们那些名校的教授导师们，看到在报考你们的名下的某些成绩突出的而又来自非名校的本科毕业生的时候，千万不要立刻得出某些负面的结论，认为他们只会考试，认为他们不可能有真才实学。这样的结论一定不要急着做出来。教授导师们还是要亲自而具体地去考察一下，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真才实学。如果一时考察不出来，不如就先给他们一个机会。如果连机会都不给，就要一棒子打死，那就太不厚道了。

  如果只看第一学历，就下结论，是比较省事的，但也容易出错。所谓名校第一学历的毕业生，未必就一定很优秀，很突出，他们有可能混日子的情况未必就不存在。而那些非名校第一学历的毕业生，可能初看起来不太突出，但是经过更多实践的考验，经过实践的磨励，未必就不是一块璞玉。当然，名校的学生表现突出的可能还是要更多一些，但不能因此就认为，在非名校中，一定不可能出现杰出的人才。

  对于人才的考察和筛选，都要经过具体的过程，一个一个地加以考察，确实费时费力，耗费太多的成本。但是，如果不这样做，就可能与优秀的人才失之交臂。必要的成本还是要付出的，在这个问题上，偷懒是不可以的。

  那些低看马校长的人们，还是反省一下自己的内心，是不是那些太过陈腐的旧观念在你们的头脑里存活得太久了，以至于他们对此已经麻木不觉了。这种旧观念的存在，是要耽误事的，它会模糊我们的心智，会让我们蒙上雾霾的灰暗，看不清人和事的真实面貌。

  （作者系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授权】，修订发布；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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