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懋仁：张维为的“永久居留权”和司马南的“美国房子”

最近一些时日以来，有关张维为教授“拥有瑞士永久居留权”的话题在网络上的某些人那里在不断扩散。这个所谓永久居留权的话题，与更早一些时候，也有那么一些人热衷于炒作司马南在美国买过一所房子的话题似乎有一点点相似的味道。

 

不知道关注网络上各类信息的网友们注意过没有。张维为教授近些年来所发表的言论，包括他在东方卫视《这就是中国》节目中所表达的很多观点，在很大程度上是得到体制内外很多人的肯定与认同的。当然，也有些人对他的观点是既不认同，也不满意。他们很想反驳张维为教授的观点，但实在找不出可以下嘴的地方。如果硬要吹毛求疵找毛病，那么大概率他们只会把自己弄到一个较大而且较臭的粪坑里，会受到社会对他们这种做法和观点的大规模的批判，除了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之外，他们什么也得不到。

 

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的呢？因为张维为教授那些观点讲得还是很有道理的。他提醒中国人民说，中国人你要自信。而且他列举出了许多实证，来证明中国人为什么要自信，中国人为什么能自信。他讲的这些话确实引起了大家的浓厚兴趣，有很多人很赞同他的这些观点。这有什么不好呢？

 

那些对他讲的这些观点非常不满的人，总想找机会来反驳他、批判他，但是他们实在找不到这样的机会，也抓不到任何他们想要抓住的把柄。于是他们就从张维为教授曾经在瑞士学习工作过较长一段时间，进而断定他一定具有瑞士的永久居留权。当最近东方卫视的《这就是中国》节目组到马来西亚（大马）摄制节目的时候，有位当地的大学生（也有人说，这个人是大陆去的留学生）在提问时，就询问张教授如何办瑞士永居证的问题。

 

这位提问者到底出于什么动机来提出这个问题，这里不分析。但是国内网络上立刻有人抓住这个话题，来声讨张维为教授。他们的基本观点是，你不是天天讲爱国吗? 你那么爱国，为什么要保有在瑞士的永久居留权？你有这个永久居留权，就证明你还留恋或者将来还有可能返回到瑞士居住。所以，你空喊爱国，其实都是假的，是骗人的，也是非常虚伪的。这些人似乎以为，他们这么一说，张维为教授所长期宣传的那些爱国主义观点就都不能成立了，都站不住脚了。但是，头脑清醒的人们会发现，这些对张维为教授的攻击，一个字都没有提及张教授所坚持的那些爱国主义观点。

 

这算是一种迂回的战术吧。你讲的道理我不同意，我也无法反驳，但你在其他方面看起来有“瑕疵”，你没有那么特别干净，我就拿这一点来攻击你，让你所说的爱国主义看起来并没有多么纯洁，所以爱国主义也就成为“虚伪”的了。

 

这样的做法确实比较阴险，但在实际上，一点用也没有。你如果不赞同张教授的观点，公开站出来指明了就是，可是那些人就从来没有公开针对张教授所坚持的观点，却拿一个所谓“永居证”的话题来做文章。在他们看来，我用这样一个话题来攻击你，你在我的手里就有了软肋，你的那些观点也就站不住脚了。

 

这种思维逻辑本身就是站不住脚的。张维为教授是不是一个爱国者，他讲的道理是不是爱国主义的道理，人们尽可以摆出来进行分析，即使进行批评也可以。但是那些攻击者恰恰不擅长于此，故总想通过邪门歪道来达到他们的目的。这其实是很荒谬的。一个人在成长过程中，要经历很多事，要走不少地方。在张教授年轻时，去瑞士留学，后来在那里工作，即使拥有一个永久居留权能算什么问题? 是违反了中国的法律，还是违反了瑞士的法律? 是损害了中国的国家利益，还是损害了中国人民的利益？拥有永居证就是放弃中国国籍了吗？如果对这些问题的回答结果都是否定的，那不过就是说，这本身不成为问题。

 

更何况，张维为教授多年前就因有人利用记者报道失误造谣他拥有“瑞士国籍”而专门发文说明，自己从未入籍瑞士，当时只是“旅瑞学者”。而这次从马来西亚归来，面对网络上某些人对“永居证”兴奋不已，又开始讥讽、挖苦、造谣、传谣发起新一轮攻击，他不得不再次发文说明，“我自己虽曾长期在瑞士学习工作生活，但对此从无任何兴趣，也从不关心这类偏好，迄今也不知道谣言中的那种永居证究竟长得啥样子。”（见【相关阅读】张维为：《热情洋溢的马来西亚与永居证笑话》）

 

 

其实，拿所谓永久居留权来对爱国学者进行道德绑架，这个做法是很愚蠢的。当年，钱学森、邓稼先等中国留学生在四十年代到美国留学，后来也留在美国工作，他们拿到美国的永久居留权（绿卡）应该也不能算什么问题。他们后来毅然回国，为中国的科学事业、国防事业和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建立了伟大的功勋，谁能拿他们曾经留学美国、居住在美国、在美国工作的经历，或者他们中也有人拿了绿卡来指责他们？

 

张维为教授确实在瑞士居住了不短的时间，在这个期间，他走过世界许多地方，了解了很多国家的情况，这让他对自己的祖国有了更为清晰和全面的认识，对于中国是一个文明型国家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和见解。如他自己所说“我在海外生活了二十多年，一直为自己是中国人而感到骄傲和自豪，我用完了十几本中国护照，一边做学问，一边走遍天涯海角，与整个世界对话。我实地考察了100多个国家，包括所有西方国家，形成了自己对中国与世界事物的许多判断”。正是在这种广泛的国际比较中，让他更加深刻地确立对自己祖国的自信，认识到中国的崛起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这里有什么问题吗？有什么不对吗？那些闲来无事的人们的无谓攻击是不是显得特别无聊？

 

再说司马南十几年前在美国买房子的事，情况也差不太多。他手里有一笔钱，而且美国房价比较便宜。他自己说过，当时是接受了亲戚朋友的建议，主要目的不是为了居住，而是为了做投资。至于他是不是想移民，那要看他的具体行为。在这个问题上，司马南既没有违反中国的法律，也没有违反美国的法律。而且，他经常居住的国家是中国，并不是美国。在他的自媒体视频中，更多的讲的是爱国的问题，是对美国所犯下的一些错误甚至是严重罪行进行批判。他所揭露与批判的内容是虚假的吗？他所揭露的不是事实吗？好像指责他这一点的人不太多。他对柳传志的分析和批判是脱离事实依据的吗？似乎也没有人根据这个问题来指责他。指责他的那些人，基本都是站在所谓“维护改革”的角度来批评司马南，但没有人指责司马南所列举的事例不是事实，也没有什么人说那都是司马南捏造的。

 

他们找不到下蛆的缝，就开始用司马南在美国买过房子一事来攻击他。他们的逻辑是这样的，你说你爱国，可是你为什么在美国买了房子？你在美国买了房子，说明你将来是要住在美国。如果你准备长期住在美国，那你有什么脸说你爱国？你在美国买了房子，而且准备要长期住在美国，就证明你并不是真的爱国，你所说的爱国就是虚伪的。

 

看一个人，不是只看他说了什么，还是要看他主要都在做什么，以及他做这些事的动机和出发点到底是什么。司马南批评美国，批评柳传志，是因为他们都损害了中国的利益，损害了中国人民的利益。司马南站在国家一边，站在人民利益一边，何错之有？这与他是不是在美国买了房子有半毛钱的关系吗？假设有一天，司马南年岁也大了，不再做与网络有关的事了，或许他也真的去到美国居住了。当然，这都只是一种假设，可能性会有，但未必有那么大。那么，我们就能否定司马南在今天坚持正义、仗义执言的爱国主义行为和观点吗? 这当然是说不通的。

 

奉劝那些网络闲人，如果你们对张维为教授和司马南的批评是认真的、是严肃的话，那么就请你们把自己的态度端正一下，做一点让人们看上去确实是一种很认真、很严肃的事情。玩弄现在这样无聊的小把戏，没有任何意义，而且还显得你们的格调有点太低了。这样的蠢事以后还是少做为好。

 

【相关阅读】

张维为：热情洋溢的马来西亚与永居证笑话

 

（作者系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教授、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授权】，修订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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