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平邦:行星撞地球?特朗普“关税闪电战”后还有致命两步 - 昆仑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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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平邦:行星撞地球?特朗普“关税闪电战”后还有致命两步
2025-04-22
【斯蒂芬·米兰】
现任白宫经济顾问委员会主席斯蒂芬·米兰在一篇长达41页的论文《重组全球贸易体系用户指南》里,阐述的基本思路为美国总统特朗普发动的贸易战争和关税战争提供了“打鸡血”一样的理论基础,在米兰看来,提高关税和摆脱强势美元这两个措施所产生的影响可能是几十年来美国所有政策中最影响最深远的,并将从根本上改变了全球贸易和金融体系。
米兰的这篇文章认为,现行的强势美元会削弱美国出口的竞争力,降低进口的成本,不利于制造业者在美国投资建厂。所以,米兰呼吁特朗普政府能签署一项类似于1985年在纽约由美国、英国、法国、西德和日本签署的协议, 也就是所谓的《广场协议》。
它曾经允许对当时被高估的美元进行有控制的贬值,从而减少美国的贸易逆差——但是,在我看来,令人遗憾的是,1985年的美国是妥妥的世界第一制造业强国,有如今天的中国,虽然《广场协议》对美元进行了有控制的贬值,但它背后是美国强大的制造业产能在支撑着。
也就是说,即使美元因此贬值,但因为制造业的支撑,仍然能保障美元依然是值钱的全球硬通货,现在的情形已经是大不然。
【灾星降临】
所以,现在特朗普政府再次企图重演《广场协议》的戏码就显得蹩脚之极,因为美国政府可以勒令美国的制造业企业回到美国投资,却无法动员中国和欧洲的更为强大的制造业企业来到美国投资。
就在斯蒂芬·米兰的重组全球贸易体系的思想的盲目、鲁莽的支撑下,特朗普在今年的4月2日发动了一场形同当年希特勒的纳粹德国闪击波兰一样的闪电式“万国关税战”,这里面混合了米兰给出的美国经济新的全球霸权主义思路,以及特朗普个人强烈的行政和行事的风格,如果加以细分,现在可以进行如下的罗列:
第一步,特朗普政府认为,关税战是迫使美国的贸易伙伴们跟美国达成新协议的谈判筹码,他和他的团队曾经坚信,在一系列惩罚性关税之后,欧洲、日本和中国等贸易伙伴里的大头们会更愿意接受某种形式的货币输送协议,类似于2020年与中国签订的《第一阶段经贸协议》,以换取美国对其降低关税。
为了降低美元价值,米兰甚至表示,美国的合作伙伴可以出售其持有的美元。
英国牛津经济研究院经济学家亚当·斯莱特向法新社表示,为了达到特朗普政府大幅缩小贸易逆差的目的,美元可能必须贬值掉20%以上,也就是说实际上要让美国的债务危机被化解掉五分之一。
第二步,特朗普政府的下一项决策,就是要将日本、中国、英国、沙特阿拉伯等国际债权人手里持有的美国国债,通常是几年期或10年期的对美国的借款,逐步滚动换成100年期的借款(债券)。就是说,2020年中国借给美国的钱,原本是计划要在2030年连本带利偿还,在关税战争的压迫下,中国人必须接受2120年美国政府才会偿还之的新计划,如此一来,其实美国现在的接近37万亿美元的国家债务几乎就聊胜于无了。
第三步——这个计划居然还有第三步!包括斯蒂芬·米兰等特朗普的经济高参们还建议过,美国未来可以对持有美国国债的外国官方持有者征收“美元使用费”,并以此补充美国政府的金库——这条建议在我们中国人看来可能是无比的天方夜谭,本来外国持有者把自己的金钱借给美国,这已经是对美国的支持,却要换得向美国持续付费,以赎买自己给美国造成了债务危机的责任。但是,从现实逻辑上说,如果特朗普政府真的在现实层面实现了上述第一步和第二步,实现这个第三步棋也就顺理成章了。
因为特朗普政府相信,在强权和霸权面前,正义和公理,以及逻辑,完全可以一文不值。
上述,应该就是特朗普政府开始自“万国关税战”,而终结于使美国完全摆脱债务危机的总体思路。其实现在也成为了摆在如中国和欧洲、日本等全球巨大经济体面前的一道难以破解的战略性难题,如果中国不想与美国在太平洋上爆发一场大的热战,美国就逼迫中国接受上述的第一步、第二步和第三步。
当然,事实是,现在中国连第一步都没有接受,而且中国已经发起了短促且激烈的反击,并正在给美国政府带来严重的冲击和考验。
其实,从现在美国的10年期国债的收益率上升到4.5%之后,无论美国政府是不是要使用100年期国债套换10年期国债,将于今年到期的近10万亿美元的美国国债几乎都会开始“赖账”的新进程,这也是全世界必须认真面对的。
虽然对一个即使是巨大无伦的金融实体构成严重债务违约,比如2008年的“雷曼兄弟危机”和“两房危机”所造成的全球金融危机,全世界各大经济体只要能有限地团结起来,仍然可以逐步在协调前进中度过危机,比如当年中国曾经在两年里增加购买了4000多亿美元的美国国债,占中国GDP收入的4%,同时中国在国内进行了达到4亿万元人民币的基础建设扩张投资,以内补外,内外互补,不仅摆脱了危机,也避免了西方的经济危机上升为东西方的战争危机——但是,如果是美利坚合众国这样一个人类历史上迄今规模最为巨大的经济体也发生了极其严重的债务危机,甚至是它瞬间从一个巨大的经济实体变成一个巨大的债务实体,这种问题其实是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面对过的空前经济和政治的危机。
当然,这场危机的第一打击对像就是中国,甚至可以说:这就是为中国量身打造的。
所以,如美国总统特朗普这样的“贸易和关税法西斯分子”的产生并不是孤立和偶然的,这是美国的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霸权主义的制度危机的一个必然结果,有如一颗巨大的小行星,只是依照自己的轨道飞行,却眼看就要撞上地球了一样——而中国作为这桩人类灾难最大的承受者、受害者,以及作为其最强有力的挑战者,更是不可能有独善其身的机会,这一难关中国必须过,且必须胜。
(作者系昆仑策研究院特约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授权】,转编自“司马平邦说”,修订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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