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懋仁｜中国对故土的坚守与西方的对外扩张

  2025-09-06

   

  
  

  
  

  古代中国的地理环境与气象气候，对于中国小农经济的存在，有着相当大的适合度。同时，中国的小农经济与在中国这片土地上的政治制度与国家治理也有着某种决定性的作用。其中一个主要的体现，就在于古代中国的历朝历代，多数都没有选择对外扩张的政策，基本都是守着这片土地。

  小农经济需要大片的土地。古代中国荒地较多，长年开垦都开垦不过来。所以，对耕地的需求的增长虽然一直都比较迫切，但由于荒地较多，人们总能通过对荒地的不停开垦来创造大量的耕地。因此，古代中国不需要通过对外扩张来增加对耕地的需求。

  当然，古代中国的豪强往往通过对土地的兼并来扩大自己财富的来源，这也造成农民与豪强地主之间深刻的矛盾。但是，农民不得不通过农民的起义和农民的战争与豪强地主争夺土地。然而，农民的力量最终总是敌不过豪强地主的力量，所以，农民更多地是被迫迁移到其他地方寻求更多可开垦的荒地。

  古代中国的封建王朝，也是要通过从农民的土地上征收赋税来获得统治者的财政收入。这同时也在表明，治理中国这片国土是一件很复杂，而且具有相当难度的事。王朝治理在这个方面要花费很大的力气，还要使用更多的智慧，总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也在某种程度上增长了中华民族的智慧，还增添了国家治理的很多想法与措施。封建王朝的主要精力都需要放在国家治理的层面上。对外扩张既无需求也不必要。

  蒙古铁骑的扩张是一个例外。因为蒙古民族不经营小农经济，主要是依赖畜牧业。畜牧业经营相对简单，远远与农业的经营无法相比。蒙古民族想要获得更多的生存资源，就不得不依赖于对外扩张。这种扩张当然不是为了发展畜牧业，而是对农业国家与其他畜牧业国家的混合性掠夺。

  历史证明，蒙古民族的这种掠夺加扩张并不能让蒙古王朝得以持久生存。这种王朝的统治与治理是非常粗糙的，而且缺少对于各地具体情况的深入全面的了解，所以其行政的政策与措施既粗暴又鲁莽。所以古代中国的封建王朝还是更适合于经营小农经济为基础的农业国家。

  古代中国的封建王朝比较懂得自己力量有限，不适合于盲目对外扩张。从历史上看，历朝历代对此都有一定程度的共识。虽然唐朝时代，中华帝国的势力对外影响力很大，但是，真正归属于中华帝国的最重要的地域还是在中原地带，以及其周边有限的区域。那些远离中原在西域设置的所谓都护府，实际控制的地域还是很有限的。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古代中国的封建王朝所做出的这种有节制的选择更多的也是一种无奈。封建王朝的统治者们并没有那么绝对理性，只是他们的力量达不到，也就没有更多的力量去扩张自己的势力范围。同时，封建王朝统治者对于自己治下的人民可没有那么多节制。他们盘剥自己的百姓，一点都不手软。这就从另一个角度证明，封建王朝对自己百姓无节制地剥削，同样也会激起百姓的反抗，甚至可能推翻封建王朝的统治。

  联想到今天我们有些公司对员工搞什么“996”这样的做法，同样也是缺少节制，缺少对自己力量限度的了解和考虑。这不仅会给员工的健康带来极大的伤害，对于公司本身的存活与发展都有着不利的因素。甚至可以断言，凡是热衷于搞什么“996”的公司，是不可能持久的。那些一直不断得到稳定发展的企业，一定不会用这种方式来折损自身的寿命。

  满清王朝的民族风格与蒙古有点接近。满族在原住地地区的农业也不如中原地区发达，其畜牧业所占有的经济比例也远高于中原地区。所以满清王朝的疆域之所以超过之前的明朝，也是因为它有着这种民族性格。

  但是要守住这块疆域面积巨大的土地，对满清政府来说，也决非易事。这其中多少与清王朝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对中国这块农耕作业为主的土地之上，清王朝的财政收入主要来自于这块广大的农耕疆域。清王朝无力抽调更多的力量来镇守更大的边远地区。

  与中国相比，欧洲特别是北欧民族多为通过对外掠夺和抢劫而获得生存机会的。当然，南欧的西班牙也属于同一类擅长抢掠的民族。哥伦布的航海就是要寻找所谓在印度的黄金与珠宝。他抵达了位于加勒比海的一些岛屿，以为这就是他发现的印度。结果这些岛屿后来被称为西印度群岛。

  哥伦布到达美洲之后，一方面掠夺当地的黄金，另一方面还在当地大肆传播基督教。西方殖民者不仅抢夺亚非拉地区的黄金或者其他资源，还要抢夺亚非拉地区人民的信仰。这一招确实相当凶狠。西方的强盗在抢劫的同时，还要通过传教来宣传这是让原住民进入一个文明的社会，成为一种文明人。而且，基督教所说的上帝是主宰一切的。那么西方人来抢动亚非拉原住民就是上帝的旨意，原住民作为野蛮人必须要坚决服从。否则，原住民主永远也成不了文明人。西方强盗还通过传播基督教来分裂原住民，信教的就是文明人，不信教的就不是文明人。西方人要求那些原住民中的文明人帮助西方人来统治、镇压和掠夺不信教的原住民。基督教传播的罪恶就在于此。

  西方强盗掠夺亚非拉是没有止境的，也是没有边界的。他们的贪婪是无限的。反正财富都是抢来的，没有必要讲什么约束，没有必要讲什么限度。英国就是通过这样的抢劫成为一个所谓日不落帝国。这种状态是中华文明不可想象的。对于西方的强盗来说，抢来的殖民地不需要什么讲究的治国理政，他们的统治只需要原住民们的绝对服从。如果他们不服从，就杀掉那些不服从的人，从而逼迫其他的人不得不服从。

  西方的强盗逻辑一直延续到今天。尽管在二战后，西方的势力已经不逮，力不从心，不得不退出原来侵占的大量殖民地，但是他们仍然用他们所谓的西方政治制度和经济力量，继续来统治和影响那些原殖民地。他们只是换了用另一个方式来继续掠夺这些原殖民地的资源和财富。他们趵遗留给这些原殖民地的只有贫困。他们的强盗本性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由于强盗的逻辑中没有节制，没有限度，所以他们的掠夺总是极为疯狂，也是没有界限的。他们只有碰撞到坚决的反抗，才有可能被迫收手。这也导致他们在不停地抢掠过程中最终会让他们自己走向一个下坡路，以加快他们走向衰落。今天的西方陷入这样的困境已经是一种必然，是无法解脱的。他们的所谓自由经济就是纵容无限的贪婪。而这种贪婪一旦走入自己所挖掘的陷坑，他们必然会跳进去而无法自拔。今天西方的经济困境无一不是这种贪婪所导致的结果。越是贪得无厌就越是没有限度。这是西方资产阶级永远摆脱不了的困境。

  今天的以色列走的也是西方式的老路子。以色列要对巴勒斯坦人民斩尽杀绝，不给加沙百姓留一点活路。看上去，以色列气势汹汹，但是在这种凶恶的背后，就是以色列走向衰败甚至走向灭亡的死路。以色列这种绝对不给巴勒斯坦人民留活路的做法，用中国人的话来说，就是作死。你不给别人留活路，就等于也不给自己留活路。任何霸道和蛮横，走到极致，就是走向自我毁灭。

  （作者系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授权】，修订发布；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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