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所谓国际化的学者是主张“质疑精神”的,质疑者,乃真理之母;真理者,乃质疑之子。我姑且认为,西方所有的先贤都是存在,记得有个短文是这样说的,哲学家苏格拉底拿出一只苹果,站在讲台前问学生们:“请大家闻闻空气中的味道。”一位学生自信地举手回答:“我闻到了,是苹果的香味。”苏格拉底走下讲台,举着苹果慢慢从每个学生面前走过,并叮嘱道:“大家再仔细地闻一闻,空气中有没有苹果的香味。”
这个时候,已有半数学生举起了手。苏格拉底回到了讲台上,重复了刚才的问题。这一次,除了一名学生没有举手外,其他的全都举起了手。苏格拉底走到这名学生面前问:“难道你真的什么气味也没有闻到吗?”那个学生肯定地回答:“我真的什么也没有闻到。”这时,苏格拉底向学生宣布:“他是对的,因为这是一只假苹果。”这个学生就是后来著名的哲学家柏拉图。
柏拉图无父无母、无子无女、无亲无戚、无朋无友、无坟无墓,仍然不失为西方伟大的圣贤之一,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我们要敢于有质疑精神,质疑分为两种,一种是证据质疑,比如把苏格拉底手上的苹果夺了去,扔在地上,踩几脚,发现它一个假苹果;第二种就是常识质疑,我确实没有闻到任何味道,那就要如实说出来,犹如从海底挖出一个3000年的石碑,没有海水浸渍的痕迹,也难免会让人怀疑一番,这都是可以理解的。
我们国内的文化人对西方哲学捧的很高,老调常谈地讲,他们是在否定前人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而中国的传统文化就不行,后人都是解释解释再解释,都是吃剩饭,是腐朽的,是落后的,英国哲学家卡尔·波普尔说,“证伪主义就是坚持一种怀疑、批判、创造的科学精神!”证伪主义理论作为波普尔哲学思想中最具代表性的哲学理论,对当代科学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启示作用。波普尔反对科学发展中的第一推动力学说,主张科学发展源于内部的矛盾运动。
罗素也说过,“我无法带领一群人,因为我无法确定自己是对的,我也无法跟随一群人,因为我无法确定他们是对的。所以我一直独自一人,没有跟随者,也不会跟随任何其他人。”爱因斯坦也讲过:“相对论不过是通向更严密可靠理论的中间环节,一旦使用更加先进准确的方案对之进行检测,总能得到两种结果——确证与否证。而一旦相对论被否证,无论其逻辑上多么严密,理论上多么完美,都要坚决摒弃。”
我不知道中国的文化人是怎么学习西方哲学精神的,但我学的结果,我愈发地“崇洋媚外”了,你看看人家的度量,就像爱因斯坦讲的那样,我现在看起来正确,只是人们还没有找到我的错误,如果有更先进的理论来解释了,不管我以前如何逻辑自洽,请你们都要抛弃他。这说明,对旧事物大胆挑战,发起质疑和猜想,是寻求真理的第一步。
柏拉图说苏格拉底手上的苹果是假的,获得了一代先贤的称号,假如我说苏格拉底手上的苹果是假的,很可能会被扣上一个帽子,说是“否定改革开放”,但是在涉及到中国的古代历史上,却又是很宽容的,尽管我们出土了很多文物来佐证,还是有人质疑,甚至有人一脸嘲笑地说,“中国哪有5000年,都是扯淡!”于是他被人批评,结果就有人开骂了,说我们是愚民,你怎么可以批评医学泰斗?你怎么可以批评大学教授?大胆质疑,才是研究历史的正确态度,没有自有包容的精神,中国会一直在封建泥潭里打转!
说质疑西方约等于否定改革开放,确实是一位教授讲的,差点给我吓的魂飞魄散,我不是资产阶级,但是我有很大的软弱性,从来没有人关心过我有没有工作,靠什么吃饭,家里遇到困难了与否?总是有人对我警醒,说,你不能这样讲,你不能那样讲,于是我真的听话了,常常点到为止,一点深度都没有,我很鄙视自己的胆怯。底层人糊口的出路是非常少的,能妥协的人至少不走极端,若是不妥协,动不动就封了,可能唯一的路给堵死,会造成很不好的后果。但是我经常又忍不住要说点什么,因为我觉得中国人民受教育程度是非常之高的,农民工的见识也未必不如教授。
现在好多教授顾虑的是啥呢,是因为有不少人一辈子是研究西哲或西方史的,靠这个涨了薪水,靠这个获得了职称,还写过不少书,也出版了,甚至当做了学校教材。如果突然有人说,这些西方古代的历史或许有不存在的嫌疑,那吃这碗饭的人怎么办?这种顾虑是很正常的,但是我个人觉得,这属于还没有领悟西方的人文精神,西方人文精神强调的不是“拾人牙慧”,恰恰是鼓励你另辟蹊径,自己开宗立派!
笛卡尔说,“一切皆可怀疑!”在笛卡尔的思想体系中,怀疑不仅是一种简单的质疑行为,而是一种剖析存在、探索真理的工具。笛卡尔的怀疑之路并非从空中无端生起,而是源于他对当时哲学和科学理论的深刻不满。笛卡尔的怀疑论并不仅仅是为怀疑而怀疑,它最终为知识的重建提供了新的路径。在他清晰地确立了“我思故我在”这一不可怀疑的真理后,他开始寻求如何通过这一基础性命题构建出关于世界和知识的确定性。
我们的人文社科要和西方比,确实差了一大截,即使大学教授吧,往往对“饭碗的认识”要比“哲学的思辨”看的更重一些。不过说实话,真正有实力的教授并不关注网上的纷纷扰扰,他们仍然埋头去做自己的事情,跳出来的更多的是一些“特聘教授”,给人戴帽子的就是这些人,他们因为基本不怎么深入读书,所以懒得和人辩论,而是选择了让人闭嘴!
所谓的“特聘教授”几乎什么人都可以当的,我也可以,就是没有编制,没有工资,讲一次课给一次劳务费,学校给个特聘证书跟荣誉奖状没啥区别,很多企业老板,甚至一些网红都做过“特聘教授”,其实拿证书卵用也没有。但是有些人拉虎皮做大旗,用这玩意来吓唬人,后来我查了一下她的经历,祖上跟老蒋混的,父亲还站在新中国对立面,曾下放到农村工作过,自己读技校本来要当工人的,但她不愿意当工人,后来父亲在80年代翻身之后,她就在媒体中居高位,然后成了一个什么“特聘教授!”
可能是家学渊源的风气,非要站一个立场,扣一个帽子,这样的做法和你崇拜的西方人文精神是极其不符的,别说历史了,哪怕是自然科学,也是允许质疑的,不仅仅是欧洲历史,就算是她一直仰望下跪的美国,也是可以质疑的。还有些人这样说,“你们质疑西方的,都是没文化、不识字,属于义和团式的起哄!”这一点我就不认可了,你这是“否定九年制义务教育”,该当何罪?我上了九年制义务教育,你居然说我没有文化,不识字,你是公然否定国家搞的全民教育的功绩!
这个教授的言论,充分说明了为什么国家要缩招文科生,即使学习西方,也没有学习到他们的优点,我对西方的认知,也不是全盘否定,尤其是对于欧洲,我都是很崇敬的,要挖掘他们的精华,西方哲学中有一个核心思想,叫“自由意志”,以前有,现在可能没有了,现在讲“政治正确”!但是曾经有过的优点我们要吸纳,那些落后的要抛弃,唯有如此,才能破除殖民学科的心态,才有中华文化真正的自信。
作者:周伯通;来源:兰香弯微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