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8月,在湖南宁远县棉花坪瑶族乡,发生了一件看似不大、但却在舆论场上,激起了惊涛骇浪的事件。一位普通网民盘某某,因在上班时间,发现乡政府“部分干部未按时到岗”,便行使了《宪法》所赋予的、一个共和国公民最基本的监督权利,将其拍摄并发布上网。
然而,他等来的,不是当地政府闻过则喜、立行立改的诚恳回应,而是一幕幕充满了矛盾、敷衍、乃至令人不寒而栗的荒诞剧:先是乡政府漏洞百出的“九点上班不算迟到”的辩解;继而,是在深夜,四名民警,以核查另一条“信息外泄”为由,长驱直入,登上了他七旬父母的家门。
这一事件,与此前不久,新华社刚刚发表的、那篇题为《莫把民情都当作舆情》的深刻评论,形成了最辛辣、也最完美的讽刺性互文。新华社的文章,刚刚警告了一些地方干部,不要患上“舆情过敏症”,不要将群众的合理诉求,视作需要“捂盖子”、“灭火”的“麻烦”;而宁远县的某些干部及其相关部门,就立刻,以一种教科书式的、反面的“实践”,为这篇评论,写下了一个最生动的注脚。
面对此情此景,我们,不能不回想起习近平总书记,在反复强调吸取苏联亡党亡国教训时,所敲响的那记最沉重的警钟。他深刻地指出,苏共之所以会垮台,一个极重要的原因,就是“严重脱离群众、脱离实际,特权思想和特权现象盛行,官僚主义、形式主义、个人专断、独断专行问题严重”。
本文的核心论点是:从宁远乡政府的“门可罗雀”,到当地警方疑似“因言上门”的“积极作为”,再到新华社评论所痛斥的“官僚主义”和“本领恐慌”——这一系列的现象,绝非孤立的、偶然的“作风问题”。它,是我们肌体内部,一种极其危险的、可能会导致“基础不牢,地动山摇”的政治癌症的早期症状。
这种癌症的本质,就是党和政府的一部分干部,正在从“人民的公仆”,向着“人民的老爷”,发生着危险的、致命的蜕变。
而苏联的悲剧,则以其最完整、最彻底、也最无可挽回的历史结局,向我们展示了,这种癌细胞,如果,任其扩散和转移,其最终,将通往何等万劫不复的、亡党亡国的历史绝路。
一、“民情”与“舆情”的错位:从“人民公仆”到“维稳官僚”的思想蜕变
要理解宁远事件的本质,我们必须首先,深入到那些涉事官员的“思想内核”之中,去剖析他们世界观的深刻错位。这种错位,正是新华社评论所尖锐指出的、将“民情”错误地当作“舆情”来对待的、一种典型的官僚主义思想蜕变。
1.1马克思主义的群众观:“鱼水情深”与“甘当小学生”
在一个真正的马克思主义政党的世界观里,党与人民群众的关系,应该是怎样的?毛主席,曾用“鱼水关系”,做出了最生动的比喻。党,是鱼;人民,是水。鱼,须臾不可离开水;离开了水,鱼,就必然会死亡。
因此,对于一个真正的共产党人来说,人民群众的批评和监督,绝不是什么“麻烦”或“风险”。恰恰相反,它是我们党,能够保持其肌体健康、纠正自身错误、获得无穷力量的、最宝贵的“政治营养”和“外部环境”。
毛主席反复教导我们,要“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要“甘当群众的小学生”,要“让人讲话,天塌不下来”。这,是我们党,区别于历史上一切剥削阶级政党的、最根本的政治优势和道德制高点。
1.2新华社的诊断报告:“舆情过敏症”与“官本位”思想
而新华社的评论,则像一份精准的“诊断报告”,深刻地揭示了,我们队伍内部,一部分干部,是如何,从这一光辉的立场上,倒退了回去。
他们,患上了一种“舆情过敏症”。在这种“病症”的支配下,他们的思维方式,发生了180度的扭转。群众的合理诉求,在他们眼中,不再是需要去解决的“民生痛点”,而变成了威胁到他们乌纱帽和单位“脸面”的“舆情风险”。
于是,他们的第一反应,不再是“解决问题”,而是去“解决提出问题的人”;他们所采取的手段,不再是“调查研究、妥善处理”,而是“捂盖子、删帖、灭火”。
这种行为的背后,是新华社所痛斥的、那种根深蒂固的“官本位”思想在作祟。在这种思想的支配下,他们,不再将自己,视为人民的“公仆”,而是将自己,视为高高在上的“官”。人民,不再是他们服务的“主人”,而变成了他们需要去“管理”、“控制”、甚至“防范”的“对象”。“没事就是本事”,这种极其庸俗、反动的官场哲学,彻底地,取代了“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
1.3宁远事件:一个典型的“官僚主义”病例
有了上述的理论和诊断,我们再来看宁远事件,其内在的逻辑,就变得一清二楚。
面对群众“上班迟到”的监督,当地乡政府,为何会漏洞百出地,进行前后矛盾的辩解?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需要“实事求是”去面对的“工作作风问题”,而是一个需要尽快“平息”掉的“负面舆情”。他们的目的,不是为了“改正错误”,而是为了“保住面子”。
而随后的“民警上门”事件,则更是将这种“官僚主义”的逻辑,推演到了一个更危险、也更令人警惕的境地。它,标志着,当“捂盖子”的“软”手段,不再奏效时,一部分官僚,已经开始习惯性地,想要动用其手中所掌握的“国家专政工具”,来对付一个仅仅是行使了监督权的普通公民。
这,已经不仅仅是“思想蜕变”了,这,是在行动上,走到了人民的对立面。
二、“权力”的异化:从“人民的盾牌”到“对付人民的工具”
一个政党思想上的蜕变,必然会,反映到其所掌握的国家机器的性质的改变上。宁远事件中,“警权”的疑似被滥用,深刻地,向我们提出了一个关于“权力”本质的尖锐问题。
2.1马克思主义的国家观:专政工具的阶级指向
马克思列宁主义,从来不回避国家的“暴力”本质。但它深刻地指出,国家的暴力机器(军队、警察、法庭、监狱),其本身,是“中性”的,其性质,完全取决于,它,掌握在哪个阶级的手中,以及,它的枪口和锁链,究竟,是对准谁的。
在一个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这套暴力机器,其唯一神圣的、正当的职能,就是充当“人民的盾牌”。它的“专政”铁拳,应该,也必须,仅仅,是用来对付那些,企图颠覆社会主义制度、危害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一小撮真正的阶级敌人(如间谍、特务、反革命分子、以及严重的刑事犯罪分子)的。
而对于广大的人民群众,它,则应该是保护其权利、维持其安宁的“守护神”。
2.2“深夜造访”的象征意义:一个危险的信号
我们暂且,不去揣测宁远警方的“真实动机”。我们只从一个普通公民的、最直观的感受出发。当一个仅仅是在网上,批评了乡政府工作作风的公民,他的、年迈的父母,在深夜,迎来了四名警察的“登门拜访”时,他们所感受到的,会是“安全感”吗?还是,一种不言而喻的“恐惧”与“威慑”?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无论其“执法程序”多么“规范”,无论其“言语”多么“平和”,这种,以不对等的、强大的国家暴力机关,去面对一个手无寸铁的、仅仅是“发了朋友圈”的普通公民家庭的行为,其本身,在客观上,就已经构成了一种巨大的、令人窒息的“权力示威”。
它,向全社会,传递了一个极其危险、也极其错误的信号。那就是,人民的监督,是会“惹上麻烦”的;国家的强力部门,可能会被用来,去解决那些,本应在“同志式”的、批评与自我批评的范畴内,解决的“人民内部矛盾”。
2.3苏联的“前车之鉴”:当“克格勃”的枪口对内
这,不能不让我们,联想到苏联的惨痛教训。在苏联,那个曾经在肃清白匪、保卫苏维埃政权的斗争中,立下了赫赫战功的“契卡”,其后继者“克格勃”(KGB),在赫鲁晓夫修正主义集团上台,特别是到了勃列日涅夫时代之后,其主要的职能,发生了怎样的蜕变?
它的主要工作,日益地,从“对外反间谍”,转向了“对内搞监控”。
它的主要敌人,不再是西方的帝国主义,而是国内,那些,敢于对官僚特权、对经济停滞、对言论压制,提出批评的、所谓的“持不同政见者”。
当一个本应是“人民的盾牌”的、强大的国家安全机器,将其主要的枪口和监视器,都对准了自己的人民时,这个国家,就已经走在了自我毁灭的道路上。因为,它,已经从一个“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蜕变为一个“官僚阶级”对自己的人民,实行专政的国家。
而宁远事件,那记在深夜敲响的、普通农民家的门铃声,就是对这种危险蜕变,所发出的、一声最刺耳的警报。
三、“信任”的崩塌:从“鱼水情深”到“官民对立”的鸿沟
一个革命政权,其最宝贵的、也是最根本的执政资源,不是别的,正是人民群众,对其发自内心的、毫无保留的“信任”。而官僚主义和特权思想,则是腐蚀和摧毁这种信任的、最强效的“王水”。
3.1革命的根基:人民的拥护与信任
中国革命,之所以能够从无到有、从小到大,最终战胜一切强大的敌人,其最根本的秘密,就在于,我们的党和军队,与人民群众之间,建立起了一种在人类历史上,都前所未有的、“鱼水情深”般的血肉联系。
人民群众,之所以愿意,用自己的小推车,推出淮海战役的胜利;之所以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掩护八路军的伤员;就是因为,他们,通过无数的、具体的、日常的实践,确信了,这个党,是“自己的党”,这支军队,是“自己的子弟兵”。
3.2官僚主义,如何“一口一口地”吃掉信任
然而,这种在革命战争年代,用鲜血和生命,所建立起来的、无比宝贵的“信任”,却有可能,在和平建设时期,被一些官僚的、愚蠢的、傲慢的行为,给“一口一口地”,吃干抹净。
宁远事件,就是一个绝佳的案例。一个乡政府的干部,迟到、缺岗,这,本来,是一件极小的事情。如果,在问题被曝光后,他们,能够立刻、诚恳地,向人民道歉,并严肃地,整改自己的作风,那么,这,不仅不会损害政府的威信,反而,会成为一次密切干群关系、展现政府从善如流姿态的“加分项”。
然而,他们,却选择了一套最糟糕的、从“狡辩”,到疑似“恐吓”的组合拳。这一系列的操作,其所造成的、对政府公信力的损害,比那几十个干部,集体迟到一百次,还要严重一万倍。
因为,它,让人民群众,产生了一种最可怕的感受,那就是:“他们,跟我们,不是一条心了。他们,想的,不再是‘如何为我们服务’,而是‘如何对付我们’。”
3.3苏联的终局:信任的彻底破产与“男儿”的沉默
这种“信任”的、渐进式的、但却是致命的流失,正是苏联亡党亡国的、最深刻的社会心理根源。
经过了几十年,勃列日涅夫时代“官有制”和官僚特权的全面腐蚀,到了80年代末,广大的苏联人民,早已对苏共,这个曾经带领他们创造了无数辉煌的政党,丧失了任何的信任与情感。
他们所看到的,是一个言行不一的、生活在云端的、只关心自身特权的“官僚集团”;他们所感受到的,是经济的停滞、生活的困顿、以及政治上的窒息。因此,当1991年,那个最终的、崩溃的时刻,到来时,我们,才会看到那“竟无一人是男儿”的、令整个世界都为之震惊的、历史性的“沉默”。
人民,之所以沉默,不是因为他们“懦弱”,更不是因为他们,向往那个即将到来的、寡头横行的、更加悲惨的资本主义地狱。他们沉默,是因为,在他们心中,那个需要他们去“保卫”的、属于“人民”的苏联,其实,早已死亡。
他们的沉默,就是对那个,早已背叛了他们的、官僚主义的、修正主义的苏共,所投下的、一张最沉重、也最决绝的“不信任票”。
四、思想的“总病根”:是“官僚主义”阉割了党的阶级性与群众性
宁远事件中所暴露出的、那种官僚主义的、脱离群众的、甚至敌视群众的工作作风,其根源,绝不仅仅是一些干部“个人素质不高”的问题。它,有着更深刻的、思想路线上的“总病根”。这个“总病根”,就是“官僚主义”。
4.1放弃了“阶级斗争”这把钥匙
马克思主义,是一门阶级斗争的学说。无产阶级政党,是一个阶级斗争的工具。然而,从赫鲁晓夫开始的现代修正主义,其最核心的特征,就是在理论上,宣布“阶级斗争已经熄灭了”。
当一个执政的共产党,不再用“阶级斗争”的观点,来观察和分析社会时,它,就必然会,丧失其最根本的“政治警惕性”和“革命方向感”。它,就会开始,将自己,从一个,领导着无产阶级,去对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残余,进行不懈斗争的“战斗司令部”,蜕变为一个,仅仅是从事日常行政管理的、“超阶级”的“社会管理者”。
4.2从“先锋队”到“官僚集团”的蜕变
这种思想上的蜕变,必然会导致其组织上的蜕变。党,不再将自己,视为无产阶级的、最先进、最觉悟的部分;而是将自己,视为一个掌握着专业知识和管理技能的、天生就应该去“领导”和“管理”群众的“专家集团”和“官僚集团”。
于是,党与群众的关系,就从“领导与被领导”的、同志式的政治关系,蜕变为了一种“管理者与被管理者”的、纯粹的行政关系。而群众的批评和监督,也就不再被看作是,帮助党发现和纠正错误的、宝贵的“政治武器”;而被看作是,对管理者“专业权威”的“挑战”,和对行政秩序的“干扰”。
这,正是新华社评论所批判的、那种将“民情”视为“舆情”的、官僚主义世界观的、最深刻的理论根源。
五、历史的“绝路”与唯一的“生路”:以继续革命精神,重铸党群血肉联系
历史的经验,值得注意。苏联的道路,已经清晰地,为我们指明了,一个马克思主义政党,在执政之后,如果,任由这种官僚主义的、脱离群众的倾向,发展下去,其最终,将通往何等万劫不复的“历史绝路”。
5.1毛主席的毕生警惕与斗争
与苏联的悲剧,形成最鲜明对照的,是我们的伟大领袖毛主席。他,在其毕生的革命生涯中,特别是建国之后,须臾没有放松过,对我们党内可能产生的、官僚主义和脱离群众危险的、高度的警惕与坚决的斗争。
从“三反”运动,到“社教”运动,再到他晚年,所发动的、那场旨在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的十年运动。他,终其一生,都在探索和回答,那个最艰难、也最根本的课题——那就是,如何,才能防止我们这个,已经掌握了全国政权的无产阶级政党,不变质、不褪色、不脱离人民,永远保持其革命的青春与活力。
5.2以“自我革命”精神,走好新的“群众路线”
今天,我们所面临的时代条件,已经发生了深刻的变化。但是,毛主席所提出的那个根本问题,却并未过时,反而,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显得更为迫切和重要。
宁远事件和新华社的评论,共同,向我们指明了那条唯一的“生路”。那就是,我们,必须以刀刃向内的、彻底的“自我革命”精神,去坚决地,同我们队伍内部,一切形式的、脱离群众的官僚主义、特权思想和错误作风,进行最彻底的斗争。
在今天这个网络时代,我们,更要学会,如何走好新的“群众路线”。要真正地,像新华社评论所要求的那样,“以‘民有所呼,我有所应’的态度对网络诉求快速响应、妥善解决、及时反馈,把矛盾化解在萌芽状态”。要真正地,将人民群众在网络上,所提出的每一个批评、每一个建议,都视为一面可以“正衣冠、知兴替”的镜子,而不是一个需要去“捂盖子、灭火”的炸药包。
结论
综上所述,从湖南宁远乡政府的“迟到门”和“上门”风波,这一个看似微小的“细胞”病变之上,我们,足以,窥见到苏联那座红色大厦,最终,是如何,因为癌细胞的全身扩散,而轰然倒塌的全部历史逻辑。
这个逻辑,就是:一个马克思主义政党,一旦,在思想上,放弃了阶级斗争的纲领,在实践中,脱离了人民群众的监督,那么,它,就必然会,从一个革命的、为人民服务的“先锋队”,蜕变为一个保守的、为自己服务的“官僚集团”。
而这个蜕变的过程,就是它与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被逐步切断的过程,就是它的执政合法性,被逐步掏空的过程,也就是它,一步一步地,走向自我毁灭的、不归路的过程。
习近平总书记深刻地指出,“人民是我们党执政的最大底气”。历史和现实,都反复地警示我们,这个“最大底气”,绝不是一成不变的,它,需要我们,用每一天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具体行动,去赢得、去巩固、去捍卫。“莫把民情都当作舆情”,这,绝不仅仅是一句宣传口号,它,是所有共产党人,都必须用灵魂去铭记的、一条关乎生死存亡的“生命线”。
守住了这条线,我们就将永远立于不败之地;背离了这条线,苏联的悲剧,就永远是悬在我们头顶的、一把最锋利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作者:子珩墨;来源:子墨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