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31日，俄乌冲突进入第36天，许多人都认为俄军的表现极为拉胯，至今也没有击败“小小”的乌克兰。然而对比西方国家之前发动的战争，就知道俄军如今的局面有多么不容易了。

海湾战争爆发的第36天，以美国为首的联军依然不敢对伊拉克发动地面进攻，只能动用空中力量展开饱和式空袭，萨达姆的“百万雄狮”依然控制着科威特。

科索沃战争第36天，北约即便拥有绝对的空中优势，依然未能击垮南斯拉夫军队，直到战争结束，南斯拉夫地面部队依然能够成建制维持，防空系统依然能够对北约战机造成威胁。

伊拉克战争第36天，美军虽然已经攻占了巴格达并结束主要军事行动，但是当时美英联军面对的是被长期制裁的伊拉克，战前许多伊拉克军队高官都已经被收买，还未开战伊拉克军队就已经出现溃败的迹象。

而乌克兰是一个国土面积超过60万平方公里（包含克里米亚）、人口超过4000万的“大国”。单论领土面积，乌克兰在欧洲仅次于俄罗斯。并且在顿巴斯战争之后，乌克兰在北约的帮助下重组了军队，到2020年初步建立了三级动员与预备役体系，俄乌战争爆发前，乌克兰军队总人数至少有40万，包括15万现役战斗旅、5万一类预备役机械化旅、15万二类预备役步兵旅以及5万国民警卫队。而顿巴斯地区长期的对峙冲突，让乌克兰至少有20万士兵拥有实战经验。就连美国驻欧洲司令部司令沃尔特斯都在参议院军事委员会上表示：美国低估了乌克兰军队的防御能力。

也就是说，俄罗斯在开战时面对的并不是一支“鱼腩”，而是一支战斗力强悍的现代化军队，并且还得到了北约的情报系统支援。乌克兰军队最大的弱点就是空军与海军欠佳，但是俄乌战争期间，乌克兰军队主要依托大城市进行固守，逼迫俄军放弃火力优势打巷战，几乎完全抵消了俄罗斯的空中优势与海上优势。

而在3月30日之前，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俄军的主攻方向是基辅，俄罗斯的目标是占领基辅、哈尔科夫等大城市，在形成绝对战场优势的情况下逼迫乌克兰签订“城下之盟”。然而随着俄罗斯国防部在30日凌晨发布一份公告，俄乌战场迷雾终于解开了，俄罗斯从一开始就骗过了全世界！

俄罗斯在3月30日凌晨发布了针对乌克兰的特别军事行动第一阶段成果，俄军的真实意图是：战争爆发后，采用佯攻等手段，迫使乌克兰军队主力集中于基辅和切尔尼戈夫方向，而俄军主力则歼灭盘踞在马里乌波尔的“亚速营”，并清除顿巴斯地区的残余乌克兰军队。

3月29日，俄军已经基本攻占了马里乌波尔市，市长瓦季姆·博伊琴科承认：该市已经掌握在俄军手中。俄军对顿巴斯地区的“清剿”行动也进行的很顺利，乌克兰军队已经被成建制逐出顿巴斯地区。

3月29日，俄罗斯国防部随即宣布：俄军总体上完成了第一阶段主要任务，并开始从基辅方向撤离部分军队。

到了此时，全世界才如梦方醒！俄罗斯一开始就没打算攻占基辅，普京的高明之处在于：堂堂正正跟乌克兰和西方玩“阳谋”。普京在开始时就说过：不谋求占领乌克兰，而是要保护东乌地区以及对乌克兰去军事化与去纳粹化。

而西方都认为普京在撒谎，俄罗斯肯定会想方设法占领基辅，然而普京偏偏一开始说的就是实话，俄军主要目标就是彻底完成解封顿巴斯的行动，而不是去占领什么基辅、哈尔科夫。

不知不觉间，俄罗斯几乎已经完成了开战前定下的几个目标，比如“去纳粹化”，盘踞在马里乌波尔市的“亚速营”完全被打散，少数残余分子试图伪装成平民逃跑，但是大多被俄军抓获。

而在“去军事化”方面，乌克兰海军与空军早已名存实亡，乌克兰陆军也已经失去了跟俄军正面较量的能力，只能龟缩在大城市寻求掩护。当一支军队完全放弃了保护平民的职责，而是开战后主动利用平民为掩护，龟缩在城市打巷战，这样的军队注定会被唾弃。

历史上苏联也曾打过多场大规模巷战，比如斯大林格勒战役，但是在此之前苏军都在城外设置多条防线阻滞德军进攻，掩护平民尽快从城市撤离。而乌克兰军队完全是有预谋的集体行动，战争爆发后乌军主力立即遁入城市中，将自己与平民混在一起，迫使俄军不敢轻易发动进攻。虽然乌克兰军队仍然存在，但是这支军队已经不是以保护乌克兰平民为目标的军队了，更像是武装组织，俄罗斯已经变相完成了对乌克兰的“去军事化”。

也有人会说俄罗斯根本没能力拿下基辅，所以普京才给自己台阶下，让俄军主动从基辅撤军。然而这么说的人，肯定不了解普京的过去，也不了解俄军的战绩。

苏军/俄罗斯军队是有史以来，巷战经验最丰富的的军队，没有之一！不要忘了，俄军前不久刚通过巷战方式攻占了马里乌波尔市。

斯大林格勒战役、柏林战役都以残酷的巷战为主，苏军笑到了最后。而1999年爆发的第二次车臣战争，是普京上任以来面临的第一个危机。面对车臣武装固守的格罗兹尼市，普京与俄军高层吸取了第一次车臣战争的教训，俄军在巷战中充分发挥远程火力优势，采取了分割包围、精确火力定点拔除目标的战术，以最小的伤亡一点点蚕食车臣武装的阵地，最终迫使车臣武装分子败逃。

普京和俄军如果不顾及平民伤亡，直接采用第二次车臣战争的战术，乌克兰军队最终只能被埋葬在基辅的残垣断壁里。而代价，就是数万乃至十余万无辜的乌克兰平民会陪葬。因此西方在赌、泽连斯基在赌，他们赌普京会估计平民伤亡带来的舆论压力，放弃对基辅的进攻。

如今的战场形势已经非常明朗，历时一个多月的激战，俄军清除了乌克兰这8年来在顿巴斯周边构筑的永久军事工事、歼灭了臭名昭著的亚速营、将乌克兰军队成建制逐出东乌地区。

乌克兰军队可以依托城市固守，但是一支丧失野外机动作战能力的军队，已经无法影响到俄军下一步彻底稳固顿巴斯局势的军事行动。

这场俄乌战争，既能够看出普京的杀伐果决、也能够看出普京的心思缜密，早在开战前，普京对于俄罗斯会遭遇的国际压力、俄军在战场上面临的困难都了然于胸。普京从一开始就向乌克兰与西方“明牌”了：我不会占领乌克兰，俄军对付的目标就是乌克兰军队以及新纳粹势力，并掩护东乌两州稳定局面。

如今普京的目标已经基本达成，俄乌两国的谈判也有了进展，摆在泽连斯基面前只有两条路：接受现实进行和谈；亦或者不服继续在战场上干，然而指望一支不敢出城迎敌的军队，泽连斯基有胜算吗？

（作者系国际法教授；来源：昆仑策网，转编自“法苑群瑛”，修订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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