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清左右“左”
左右之争贯穿于革命和改革过程。最近又引起关注则是因为“一些发表过反对毛泽东言论的体制内人士受到所在单位查处”,不过原因不能归结为“拥毛(毛泽东)派”网民的举报围攻,而是这些人的言论违反法律规定,本来就应该加以处理的。以前对他们放任自流本来就是错误的。如果他们的言论在正常的言论自由范围内,我们的法治政府一定不会因为有人攻击就处理他们的。
60年前,毛泽东在著名的《事情正在起变化》中有句名言:“凡有人群的地方,都有左、中、右,一万年以后还会是这样。”毛泽东的本意不限于政治态度,也包括认识方法和工作方法。所以这种认识以后到了共产主义也是适用的。左、中、右也可以叫进步、中间、落后,划分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斗争的,而是为了团结,“使群众有一个观察人们的方向,便于争取中间,孤立右派”。不加引号的左代表正确,对立面的右没有什么光荣的。毛泽东认为:“‘左’比右并没有什么好,因此应当坚决改正。”先生们,你们要弄清楚,左右之争右已经是无理取闹,真正的左派则是超越了“左” 右之争的。
什么是“左” 右呢?毛泽东认为:“人们对事物的运动观察得不合实际状况,时间还没有到,他看过头了,就叫‘左’倾,不及,就叫右倾……事物在时间中运动,到那个时候该办了,就要办,你不准办,就叫右倾;还没有到时候,你要勉强办,就叫‘左’倾。”“左” 右都是我们斗争的对象。毛泽东在1955年还说:“超过时代,超过当前的情况,在方针政策上、在行动上冒进,在斗争的问题上、在发生争论的问题上乱斗,这是‘左’,这个不好。落在时代的后面,落在当前情况的后面,缺乏斗争性,这是右,这个也不好。我们党内不但有喜欢‘左’的,也有不少喜欢右的,或者中间偏右,都是不好的。我们要进行两条战线的斗争,既反对‘左’,也反对右。”毛泽东1953年还指出:“稳步不前,右了,超过实际可能办到的程度勉强去办,‘左’了,这都是主观主义。”毛泽东的认识是深刻的。
毛泽东逝世40多年了。这些年他受到许多攻击和诋毁,有的人无所不用其极妖魔化他。但是,毛泽东热也一波波掀起,为什么?当今世界的矛盾和问题并没有超越毛泽东时代,人们为了寻找答案仍然可以到毛泽东那里寻求启示。只要认真读毛泽东的书,年轻人会重新发现毛泽东、理解毛泽东。对于今天的不抱偏见的中国人来说,毛泽东不仅是道德和正义的化身,而且是真理的化身,既占据道义制高点,也具有真理性力量。恶毒'攻击他受到抨击是正常的。
国防大学教授公方彬的有些认识不对,当然他提出的问题我们要认真对待,亟待突破的一系列理论瓶颈我们应该给予科学解答。
“左派和右派都不是当今中国社会的主流”,主流是中间派。毛泽东的认识是:“我看什么地方都是两头小中间大。” 这个思想可以说包含着橄榄型社会的认识,由此可见所谓以中产阶级为主体的橄榄型社会不具有普遍性。公方彬提出的两个根本问题共产党也一直在做。政治上的自我超越文革是,政治体制改革也是,政治上的超越自我不是自我否定。难道苏联那样才是自我超越吗?厘清利益关系问题实际上是怎么避免党的干部追求个人利益,杜绝腐败。十八大以来这方面的进展不是有目共睹吗?
公方彬建议尽快将习近平的思想理论体系确立起来,理论界不是也在紧锣密鼓进行吗?十九大可能取得突破性进展。目前提的治国理政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可能进一步简化。这个提法应该是简洁的、体现鲜明个人风格的。我认为叫习近平理念比较好。习近平理念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一系列治国理政新论断的概括和总结,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是对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继承和发展,是中华民族走向伟大复兴时代的马克思主义。发展理念大家已经耳熟能详了,改革理念也是呼之欲出了,法治理念、治党治军和外交理念还需要我们进一步梳理。个人认为,习近平理念是恰当的称号,可以起到纲举目张、势如破竹的作用。其英语可以用 Xi Jinping Idea,缩写为XI,正好是习的拼音。
二、理论瓶颈问题简答
1.实现共产主义的路径在哪里?
实现共产主义的路径难道不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里?不在中国人民的奋斗里?有些地方的群众坚持建设共产主义小社区并且卓有成效,难道不是共产主义的希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适合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我们的目标仍然是共产主义。如今共产主义信仰在许多共产党人那里仍然是坚定的。认为冷战结束世界政治生态发生巨大变化就应该动摇这个信仰,恰恰是这些人的问题所在。资本主义的矛盾和危机难道不存在了吗?帝国主义难道不是世界动乱的根源了吗?难道可以在资本主义基础上实现共产主义?全球性问题使世界成为“命运共同体”,但是利益分化的客观现实并没有使命运共同体成为现实,所以我们提的是要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个过程可能成为实现共产主义的新路。不过天下为公、世界大同也是要触动少数人的利益的,美国精英担心达到他们的消费水平意味着地球的毁灭,这不是杞人忧天。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需要这些人的思想革命、自觉革命。我们虽然不再“输出革命”,但是革命性的思想还是需要输出的,这就需要我们掌握国际话语权,使我们的主张产生真正的号召力。这不是新的革命吗?
2.马克思的“两大发现”还能不能解释现实世界?
马克思的“唯物史观”和“剩余价值学说”是马克思主义的基础,在阶级社会里永远是真理。有什么事实证明“工业大生产时期的资本与劳动力关系,正在为新的社会形态和经济关系所取代,用剩余价值学说解释现实,现有的政策制度必定错”吗?不知道这个教授是不是真懂马克思主义,他能告诉我们现在是什么新的社会形态吗?难道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不是客观存在?资本家剥削的秘密他能给我们什么新的解释?有什么新现象能够证伪劳动价值论吗?他认为“物质决定精神的唯物史观”我们从来都没有真正遵循,“精神万能”“革命精神高于天”大量存在。这表明他对唯物史观只知1皮毛,没有丝毫唯物辩证法观念。意识能动性原理难道不是唯物史观的重要内容?科普一下,唯物史观的基本观点: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决定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一般过程;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社会意识又反作用于社会存在;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之间的矛盾、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之间的矛盾是推动一切社会发展的基本矛盾;在阶级社会中,社会基本矛盾表现为阶级斗争,阶级斗争是阶级社会发展的直接动力;阶级斗争的最高形式是革命夺取国家政权;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但创造活动总是受到一定历史阶段的经济、政治和思想文化条件的制约。那样简单规约就否定唯物史观有一丝一毫科学精神吗?他说:“如果不解决‘两大发现’的现实存在,马克思主义同样会异化。”我们很想知道,去了两大发现还有马克思主义吗?他心目中的马克思主义究竟是什么样的?那恐怕一定比马克思主义的异化走得更远吧。
3.社会主义制度的内生逻辑与科学定律是什么?
他认为中国走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道路理论上远离了经典社会主义理论,我们不能放弃成功的实践,向传统理论上靠,这就需要实现重大理论突破,只能探寻特色社会主义的内生逻辑和科学定律以支持道路自信和制度自信。他显然是认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是科学社会主义了,持这种观点的并非个别,我们仅仅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科学社会主义显然不能说服他们,二者之间的理论张力是显而易见的。习近平总书记也意识到了理论不彻底的问题,理论创新的任务重大而艰巨。理论不能裁剪现实,生活之树长青。承认科学社会主义的真理性是前提,否则我们可以抛弃它拿来别的什么主义,而不必进行社会主义的新探索。个人认为,用他的模式进行思考,社会主义制度的内生逻辑在于它符合大多数的利益、愿望和要求,它具有人民性和人文价值,不然不会有那么多人愿意为它奋斗、牺牲。其科学定律也要以此说明,它显示出优越性、满足了人民需要的时候就会凯歌行进,否则就会遭遇挫折。社会主义的发展道路曲折,但是前途光明。
4.中国共产党执政为了谁和依靠谁?
他不否认为了人民和依靠人民,认为问题在于革命时期讲为人民服务很容易看清,进入法治社会与市场经济,民众都成了公民,只有阶层之分,没有阶级之别,这时再讲人民,其内含和外延未必很清楚。他是基本的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和方法都不清楚。简单地说,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和方法就是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的立场、阶级观点和阶级分析方法。梁漱溟等就是否认阶级的存在,认为中国传统社会阶级分化不鲜明。结果共产党成功进行了阶级斗争。公民身份说的是政治权利和法律地位,古今中外的公民都是属于不同阶级的。他们倒是想工人阶级、农民阶级都成为安安稳稳的阶层,以便于他们心安理得地为所欲为,可是现实是无情的,工人们不是打死过企业总经理吗?这个还不是阶级斗争吗?新生资产阶级不是日益壮大并且掌握了一定话语权、有人心甘情愿为他们摇旗呐喊吗?
5.要不要继续坚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的思想?
他认为应当防范走极端,问题是面对已经向两个极端的民众,必须在理论上说服。为什么民众极端分化?这难道不是阶级分化的表现和结果?目前的危险主要是右,政策落后于现行的制度,落后于人民群众的觉悟和要求。为了反右,策略上可以借助一下“左”。过了极端期以后,要注意及时回到正确的道路上来。许多人对斯大林不以为然了,他的这句话颠扑不破:“哪里有右倾,那里就必定有‘左’倾。‘左’倾是右倾的影子……因此要进行两条战线的斗争:既反对右倾,又反对‘左’倾。”共产党一直是这么做的,历史上发生的都有其合理性。
6.强“特色”弱“共性”的理论能不能支撑中国成为世界的领跑者?
他认为走阶级斗争的道路不需要考虑普遍性,走开创文明的道路一定要由强个性转向强共性。我们对这一点的理解与认识与他有很大不同。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从来都认为社会主义是世界性的事业,马克思主义者基于无产阶级国际主义而互相支持,取得胜利的国家对外援助也是出于国际义务。中国发展成就的取得根本在于坚持了社会主义而不是相反,否则我们不可能在国际经济危机中独善其身。中国要引领世界也要依靠社会主义的感召力,这样才能占据国际道义制高点。当然同时也要充分展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魅力。我们完全另搞一套是费力不讨好、事倍功半的。随着小康社会的全面建成,我们为了走向国际舞台确实需要少说中国特色,多讲社会主义的共性。特色只是权宜之计,从强调到不说是历史的巨大进步,也符合否定之否定规律。社会主义不能归结为阶级斗争,阶级斗争是手段。世界上的社会主义从来也是形形色色的,有的发达国家认为自己才是合格的社会主义。公教授不会对这一无所知吧?
公教授引用的习近平总书记的话都存在错误,希望只是笔误:“这是一个需要理论也能够产生理论的时代,这是一个需要思考也能够产生思想的时代。”原话是:“这是一个需要理论而且一定能够产生理论的时代,这是一个需要思想而且一定能够产生思想的时代。”只有方向正确才能无愧于这个伟大的时代,才能提供正确的理论产品。
(作者刘德中为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研究员;作者原创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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