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俊：与吴敬琏商榷——自由主义市场经济理论正走向穷途末路

点击：  作者：李学俊    来源：察网  发布时间:2018-03-01 10:17:44

  

全球经济的对比表现说明自由主义市场经济理论已近穷途末路。在下一轮改革关键时刻，曾对市场经济发展功不可没的吴敬琏，由于所坚持理论和治学的片面性，走过头了，最近终于借助弗里德曼88年荒诞的游说抛出国有企业彻底私有化的杀手锏。然而，这毕竟是“图穷匕首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不会按照彻底私有化的幻想前进。如果万一彻底私有化了，中国就不是社会主义了。然而“人民就是江山，江山就是人民！”中国面临的将不是所谓的改革，而可能是人民再一次革命了。

 

 

与吴敬琏商榷——自由主义市场经济理论正走向穷途末路

 

目录

一、吴敬琏自由主义市场经济理论“图穷匕首见”

二、对中国市场经济的批评=唐吉可德大战风车

三、吴敬琏将国有企业彻底私有化主张=治疗前列腺割掉男人生殖器

四、国有经济与市场经济不兼容：无视历史与现实

五、卖拐：偷换社会主义本质的概念

六、市场不是有效配置资源唯一方式，政府也是有效配置资源方式之一

七、市场也是分配方式，自由主义市场经济分配的必然结果不是共同富裕

八、自由主义市场经济理论学术道德腐败的劣迹

九、“人民就是江山，江山就是人民!”

 

毫无疑问，吴敬琏先生和许多市场经济学者在介绍西方市场经济理论和对中国改革开放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都功不可没。

 

吴敬琏近来常常在媒体上警告中国已经进入非常危险的境地，不彻底改革中国就死路一条，其忧国忧民之情状令人动容。但是，随着中国市场经济发展到今天，吴敬琏的理论主张有些“过”了，有些则“太过”了。

 

他总是拿着西方市场经济理论的种种教条来一一对照中国的市场经济，因此得出的结论是中国不是真正的市场经济。

 

市场经济模式从来没有唯一标准模式。正如吴敬琏曾经介绍的那样，欧洲模式与美国模式不同，东亚模式也与他们都不同，既然如此，为什么却非要用其他国家的模式来死套中国呢?

 

一、吴敬琏自由主义市场经济理论“图穷匕首见”

 

由于中国市场经济不符合西方市场经济模式，所以吴敬琏必欲彻底改之而后快。

 

怎么改呢?吴敬琏说了很多，长期以来闪烁其词，遮遮掩掩，最根本的一条却没有说。2013年10月15日，凤凰网《财知道》专访吴敬琏，他在谈到国有企业中石油垄断弊端与改革的时候，与记者有一段对话才让和盘托出他的真实主张就是彻底私有化：

 

记者：你给我们讲了一个公司治理上的奇观。

 

吴敬琏：这个很普遍，这种事太多了，没时间详细地讲，这种垄断权一定会造成腐败。

 

“彻底的公有化就是私有化”

 

什么叫私有化?弗里德曼88年来中国，他在上海就讲私有化，到了北京，大概是快要离开的那次宴会上他就讲，“我想来想去，彻底的公有化就是私有化，彻底的私有化就是公有化。”

 

吴敬琏抛出了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弗里德曼88年来中国游说的这句话作为自己主张最权威的支持。

 

引用他人或理论权威的思想来证明自己的观点本来就是常见的论证方式。但前提是，引用的理论本身应该是正确的。如果并不正确，就是上帝说的也不能证明观点的真理性。

 

美国，欧洲资本主义国家是彻底的私有化，按弗里德曼这个经济学权威“彻底的公有化就是私有化，彻底的私有化就是公有化”的论断逻辑来推断，欧洲美国也就是公有化了。

 

美国，欧洲已经公有化了?!这是天大的新闻，与事实一致吗?这岂不是说美国，欧洲资本主义国家都是公有化的社会主义国家了?比中国社会主义还更加彻底?可美国人自己从不承认自己是社会主义，共和党攻击奥巴马的炮弹之一就是指责他搞社会主义。

 

弗里德曼的逻辑是什么逻辑?非此即彼，彻底对立的东西到因为彻底所以成了自己的对立面。

 

这个逻辑的公式就是：彻底的A就是B，彻底的B就是A。

 

如果将这个逻辑公式运用的实践就会得出无穷多笑死人的结论。例如：

 

彻底的计划经济就是市场经济，彻底的市场经济就是计划经济;

 

彻底的暴政就是仁政，彻底的仁政就是暴政;

 

彻底好人就是坏人，彻底的坏人就是好人;

 

彻底的女人就是男人，彻底的男人就是女人，……人妖了!

 

我不知道吴敬琏为何搬出如此荒诞逻辑来说明自己的观点，我们只能说，自由主义市场经济理论已近穷途末路，所以才依靠傍获得诺贝尔奖的权威弗里德曼来为自己的主张撑腰，而这个权威的理论逻辑也实在是荒诞不经，愚不可及。如此荒诞的逻辑难道吴敬琏看不出来?只能说吴敬琏自由主义市场经济理论的权威已经透支完毕，“图穷匕首见”，终于不顾一切靠傍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的游说厥词“彻底的私有化的”理论绝杀抛出来，作最后的一搏。

 

二、对中国市场经济的批评=唐吉可德大战风车

 

吴敬琏批评中国市场经济时说出另一个观点：国有制主导与市场经济不兼容。

 

如果按照苏联的定义，社会主义的最主要特点就是国有制的统治地位，这当然与市场经济是矛盾的，不能兼容的。如果是国有制占统治地位，根本连商品交换都不可能有，是不是?那更没有市场经济了。

 

单看他的批评也没什么错。问题是，他批的对象是前苏联国有制统治的经济，中国现状的市场经济根本不是国有制统治的经济，非公经济已经占到国民经济的三分之二，只是国有企业掌握着关系国家经济主权与安全的部门，因此今日中国经济远远不是国有企业统治的经济，即使说是国有企业主导的经济都有些勉强。因此，中国市场经济不是国有企业统治经济，顶多是国有制企业主导的市场经济。因此，吴敬琏的批判实在是貌似有理，其实就是理论上的唐吉可德大战风车，正确得可笑，可笑得正确。

 

三、吴敬琏将国有企业彻底私有化主张=治疗前列腺割掉男人生殖器

 

在国际经济政治存在霸权主义列强，国际金融资本全球掠夺发展中国家经济的情况下(97年国际金融资本流寇围剿东南亚国家，进攻香港至今历历在目，美国正在步步为营的遏制中国)，中国必须牢牢掌握国家的经济主权，而重要的手段就是用国有经济占领关系国家安全的战略部门，因此就必然存在一定的垄断。

 

吴敬琏无视国际经济政治军事的这种现状，不考虑国家经济主权与安全，反而反驳说如果国家要掌握关键的战略部门，那么粮食也该国有垄断。

 

不知道吴敬琏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真的糊涂。因为中国国情和粮食生产的特殊性，历史证明国家垄断是不可能的。但是，国家通过中储粮集团掌握储备环节，通过保底收购等方式稳定上游生产(已经实现中国农业九连增，十连增也成定局)。通过调节市场供给对下游粮食加工与食品销售稳定物价，这也是事实，难道熟悉中国经济的经济学家吴敬琏不明白?

 

而吴敬琏对此视而不见，他的目光仅仅盯住国有企业的腐败：

 

记者：你给我们讲了一个公司治理上的奇观。

 

吴敬琏：这个很普遍，这种事太多了，没时间详细地讲，这种垄断权一定会造成腐败。

 

弄断的国有企业产生了腐败是事实，并且比较严重，因此必须改革，没有任何理由不改革。但是，自由竞争的民营企业难道没有产生腐败?一样的有，只是腐败形式与程度不同而已，只不过自由主义经济学家们的聚光灯从不照射而已。到目前为止，世界上没有一种所有制经济不产生腐败。彻底私有化并自由竞争的华尔街金融投行产生的腐败难道还不够巨大空前吗?

 

因为国有企业垄断(掌控了国家战略经济部门)产生了腐败，所以就将其彻底私有化，这样的所谓改革等于男人患了前列腺炎，就将生殖器割掉一样的愚蠢至极，恶毒至极!而正确的治疗方法是消炎。

 

同理，根治国有企业腐败是外部划分必要垄断的界限，建立国有企业之间的竞争，建设完善外部监管机制，内部进行经营管理机制改革，发挥群众监督，建立完善的自律防腐机制，是像习仲勋当年在西北苏区对贪污10块钱的人处以死刑的重罚，是像毛泽东对刘青山张子善斩立决式的严惩腐败，绝对不是彻底私有化。

 

如果将仅存不多的国有企业彻底私有化，好像没有腐败了，但不过是将腐败转变成私有制以后遮蔽起来，但却将稳定国家经济发展的国有企业这根定海神针阉割了。谁作了谁就是历史的罪人!

 

四、国有经济与市场经济不兼容：无视历史与现实

 

吴敬琏与有的自由主义市场经济理论家不同之处是使始终坚称自己主张实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

 

为了论证彻底私有化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不矛盾，坚持说国有经济与市场经济没有兼容性，也就是说国有制与市场经济是矛盾对立的，非此即比的。

 

于是我们看到，吴敬琏现在使用与彻底的A就是B,彻底的B就是A完全不同的另外一套逻辑了：

 

A是A，B是B。A不是B，B不是A。

 

A和B二者对立、既不能转换，也不能兼容。

 

吴敬琏使用前后两套逻辑完全矛盾的论证方式违背了逻辑的最一般规律同一律，即要求前后的一致性的原则。吴敬琏不能无视这些原则为了自己的观点选择性使用，自相矛盾的论证方法不能用来证明任何观点，吴敬琏并不例外。

 

大量历史考证证明，市场经济诞生于公有制而不是私有制。马克斯.韦伯考察世界商业发展的历史后发现：

 

“商业作为种族集团的一种活动，起初并不是诞生在同一部落与同一社会成员之间，恰恰相反，它只以异族部落为对象进行交换，因而成为这个最古老的社会共同体的一种对外现象。究其原因，很大可能在于，这种活动以交换这些集团之间的生产专门化的结果而开始。所谓进行专门化结果的交换，不是出售部落产品的贸易，就是贩卖异族部落产品的贸易。显而易见，最古老的商业即是异族部落之间的交换关系。”[1]

 

比利时学者艾尔纳斯特·曼德尔也大量引用描述了商业的起源情况：

 

“随着劳动生产率的发展，随着许多部落和邻近的族类经常生产出少量的剩余，地区专业制就扩大为经常的交易网，并形成真正的地区分工。比方说，在亚马逊河流域，各部落各有特产：梅尼美尔人以陶器闻名，卡拉洪出产猛烈的毒药，波洛人擅长制造地毯，带子和吹火管，尼多多人擅长制造吊床。这些部落在特产的基础逐渐进行常规交易。”

 

“随着新石器革命，农业的发展和经常的剩余创造了条件，可以同还没有掌握这样剩余的部族进行经常的交换。于是，交换进到一个新的阶段，而不再局限于一些少量的地区特产。从此，交换包括整个地区的全部产品，地方集市从而出现。每一个部落，或者每一个村落，继续在很大程度上自给自足。但是再没有一个部落或者一个村落能够完全不依靠外来的产品了。

 

许多公社(在尼日利亚南部)有剩余的粮食和剩余的日用品，如：陶器，席子，木制工具，通过许多地方集市，到达其他公社的买主手里，……这样，奥班山坡上阿古阿森林的村落……到十字河附近村庄里的集市交换熏野味肉，并购买山药。这往往不是当地居民收获的，而是河边十公里外的伊波族人收获的。同样，产陶器的村庄为数不多，相隔遥远，大致都有剩余产品，销售于二百平方公里内，或甚至更大地区。所以，家族公社，尤其是村社，尽管在粮食和大部分日用品方面在很大程度上自给自足，但是往往不能够，甚至从来不能满足自己的全部需要。”[2]

 

在中国，最早的商品交易同样是起源于自然差异产生的商品差异的不同氏族、部落、公社之间。“以其所有，易其所无”，“日中为市，致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3]中外有关市场起源于公有制的记载太多恕不一一引用。

 

总之，商品交易最初就是起源于基于地理、土地、水利、气候资源不同决定的物产差异产生的自然生产分工基础之上的原始公有制氏族、部落、公社之间的交易。他说明自古以来，市场经济产生于公有制非私有制，市场经济与公有制是兼容的，不是矛盾的。

 

中国今天的市场经济中也是公私皆有，并非单一的私有制(几乎任何一个国家，抱括西方国家也有国有制)，市场运行良好，经济稳定发展，请吴敬琏告诉我们，国有经济怎么就与市场经济不兼容了?

 

五、卖拐：偷换社会主义本质的概念

 

吴敬琏说

【“我赞成邓小平的定义，邓小平说‘社会主义的本质，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在于逐步实现共同富裕’。所以是不是社会主义跟国有制的比重大小没有关系，而现在国有制的规模太大了，所以要进行战略重组，国企要退出一些部门。”】

按他的理论，是不是社会主义与国有制占经济比例没有关系，只要共同富裕就行了。那么，即使国有经济为零，也就是彻底的私有化都没关系。于是自然的结论就是，彻底的私有化就会实现人民共同富裕。

 

资本主义发展到今天已经三百多年了，早就彻底私有化了，请问吴敬琏：哪个资本主义国家真正实现了全体人民的共同富裕?

 

去年美国人民的占领华尔街运动打出的口号是什么?是美国1%的人占有了美国主要财富。99%的人民仅仅占有很少财富。且不说大资本家门的财富与普通民众财富的悬殊比例，就是高管们与普通劳动者的收入也是悬殊惊人：

 

“在上世纪60年代的时候，极少美国企业的CEO们能把50倍于普通员工的薪水带回家。到了1993年，CEO们的薪酬已经195倍于普通职工。而现在，这个差距更大：354倍!”[4]

 

长达300多年，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个彻底私有化的国家真正实现了共同富裕，吴敬琏却不余遗力的主张中国彻底私有化，真不明白吴敬琏真正目的是什么?

 

邓小平说社会主义就是要实现共同富裕很正确，但是，邓小平从来没有说彻底私有化实现共同富裕，而是坚持社会主义公有制的本质，他主导制定的82《宪法》中，就明确规定国有经济是社会主义经济的主导力量：

 

“第七条 国有经济，即社会主义全民所有制经济，是国民经济中的主导力量。国家保障国有经济的巩固和发展。”

 

所以，在80年代末有人携弗里德曼者样的洋人自重，企图彻底私有化的历史关头，正是邓小平采取断然措施，制止了中国私有化的企图。吴敬琏对邓小平这一根本的举措为何明知而不顾，却断章取义的引用邓小平的讲话为自己彻底私有化撑腰?

 

如果国有经济这个社会主义经济的主导力量都已经彻底私有化了，这还是社会主义?我无法理解吴敬琏的理论，只感觉这是在卖拐，在忽悠民众，在偷换社会主义本质概念。

 

六、市场不是有效配置资源唯一方式，政府也是有效配置资源方式之一

 

自由主义市场经济经济理论认为市场是有效配置资源的方式这本不错，但是将其拔高为唯一有效方式，排除其他配置方式就不符合实际。而实际上政府也是有效配置资源的重要方式，中国市场经济的情况表明，政府配置与市场配置常常能很好的互补互动。

 

市场配置资源的长处是微观领域，自然资源领域;政府配置资源的长处是宏观领域，基础资源领域，社会资源领域(如市场规划、基础建设的布局与建设，人力资源开发等等)。

 

中国对外开放从深圳珠海等经济特区到东部沿海地区开放，再到中部地区崛起、西部大开发，振兴东北有序的梯度发展，这些都是世界经济发展中政府有效的宏观配置自然资源、社会资源、人力资源等等方面的成功经典案例。

 

各国政府频繁经贸外交活动，金融外交活动、投资外交活动，各种论坛峰会，各种区域经济体，自由贸易区的建立，各种国际战略合作协议的签署等等都是政府有效的资源配置活动。而自由主义市场经济学对此几乎视而不见，没有从中总结出新的经济学理论，显然已经辜负了这个伟大的时代。

 

肯定政府有效配置资源的方式不是说政府配置就没有失灵与错配，事实是政府与市场都有失灵与错配资源的时候。因此对于二者的关系恰恰就是吴敬琏先生曾经正确指出的找到政府与市场合理的边界，防止政府权力过大、过度干预市场。今日的改革正在寻找这个边界，将市场能做的交给市场。但同时，将政府该做的也一定要政府来作，不能都交给市场。

 

还需要指出的是，这个边界不是一小就能找到的，边界也是动态的，不是静止的。所以，政府有时配置资源多一些，有时市场配置资源多一些，反映在国有与民营关系中，有时国进民退，有时民进国退。但绝不是彻底私有化，也绝不是彻底国有化。

 

七、市场也是分配方式，自由主义市场经济分配的必然结果不是共同富裕

 

自由主义市场经济理论只说市场是资源配置方式，但不说市场其实是重要的分配方式。

 

合理的市场交易是平等交换，即总是趋向等价交换。因此价格机制在平等交换的理想状态就能公正的分配。但是，这种理想状态在自由主义市场经济现实中基本不存在。因为市场的主体是人，是法人公司。资本保值与利益最大化的本性使所有市场参与者一旦有机会都会想方设法使自己在交换中获得高于价值的价格，于是，强势一方总是程度不同的操控交易，交易就没有平等，弱者虽然自愿交易，但都是“被迫自愿交易”，谁有定价权谁就能获得更多的利益。

 

全球最典型的案例莫过于美元交易。面值百元的美元成本只有几美分，但美国就可以用来在全球交换人们耗费大量自然资源与血汗生产的任何商品。美元交易就是自由市场经济典型的不平等分配。其结果是美国绝对富裕，他国相对贫穷。

 

基于相同原理，西方资本主义300多年自由主义市场经济分配并没有形成这些国家人民的共同富裕，相反形成了严重贫富悬殊。中国今天也存在严重的贫富悬殊，而最主要的富裕者恰恰是市场中占据优势的企业家商人阶层，处于弱势的打工者阶层恰恰是相对贫穷。企业家商人富裕起来了，虽然也使人民收入相对提高，但是并没有实现共同富裕。

 

自由主义市场经济的这个普遍现象被西方经济学总结为二八原则：即百分之八十的人仅仅占有百分之二十的财富，百分之二十的人占有百分之八十的财富。按此原则贫富悬殊的比列就是16 ：1。

 

自由主义市场经济300多年的历史迄今没有一例真正实现共同富裕的案例，倒是不断的证明二八原则，吴敬琏对此应该是十分熟悉的。可是吴敬琏一方面引邓小平话说社会主义的本质是实现共同富裕，同时又要中国实施彻底私有化，实施根本不能实现共同富裕的自由主义市场经济，这就像一个人双脚踩住自己肩挑的两个箩筐要走动一样根本不可能。

 

八、自由主义市场经济理论学术道德腐败的劣迹

 

自由主义市场经济经济理论靠傍名人权威来论证其理论的正确性权威性已经由来已久。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萨缪尔森就是代表。他在自己主编在全球影响巨大的《经济学》教科书中说：

 

【“市场经济的有序性最早为亚当.斯密所揭示。斯密以其最著名的论断，即在本章开篇所引的《国富论》中的一段话，指明了公众利益和私人利益之间的和谐一致性。他强调即使个人‘所追求的仅仅是自己的安全或私利。但是，在他这样做的时候，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引导着他去帮助实现另外一种目标，尽管该目标并非他的本意。追逐个人利益的结果，是他经常地增进社会的利益，其效果比他真的想要增进社会的利益时是更好。’”】

经过西方经济学家们如此这般的提炼，完善，亚当.斯密在关于私人资本追逐利益最大化时常常产生有利于社会公众利益现象的描述就被定格为萨缪尔森权威定论：

 

斯密“《国富论》中的一段话，指明了公众利益和私人利益之间的和谐一致性”。[5]所以，自由市场经济就是公众利益和私人利益之间和谐一致的经济。

 

然而萨缪尔森根本不顾及亚当.斯密从来没有论证这种自利利他现象是什么规律原则，反而揭露私人资本大量损人利己，与社会公共利益矛盾的事实，并强烈谴责他们：

 

“因为他们这般人的利益，从来不是和公众利益完全一致。一般地说，他们的利益，在于欺骗公众，甚至在于压迫公众。事实上，公众亦常为他们所欺骗所压迫。”[6]

 

斯密大量直接揭露谴责私人追逐利益最大化时贪婪人性损人利己，伤害社会公众利益的论述，萨缪尔森在《经济学》教科书只字不提，反而阉割亚当斯密的思想，强暴私密的理论，强说是斯密在“《国富论》中的一段话，指明了公众利益和私人利益之间的和谐一致性”。

 

萨缪尔森《经济学》在中国已经出版18版，对市场经济的论证中阉割强暴私密思想的论证是彻底的学术道德堕落与腐败。笔者曾在2012年发表《必须立即纠正西方经济学对<国富论>的断章取义》[7]一文呼吁西方经济学纠正这一断章取义，指出私人资本与社会利益两面性，具有一致的一面，也有矛盾的一面。

 

虽然萨缪尔森已经去世，但至今没有看到他的合作者对此作任何更正与道歉，中国的大学、全球的大学里的西方经济学教授们继续照本宣科，传播对亚当斯密思想的阉割与强暴，继续对大学生们卖拐。中国的自由主义市场经济理论经济学家们继续打着亚当斯密的旗帜鼓吹没有任何论证的所谓“私人资本自利利他与社会和谐一致”的自由主义市场经济原理。有的人对此回避改口，不再说私人资本与社会利益的矛盾性，而是反守为攻，强说国有经济与市场经济不具有兼容性。

 

现在，吴敬琏先生又用弗里德曼毫无根据，自相矛盾，荒诞不经的游说厥词来为自己撑腰，吴敬琏真是图穷匕首见了?

 

九、“人民就是江山，江山就是人民!”

 

中国如果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那么，就绝对不会按照吴敬琏抛出的绝杀匕首彻底私有化。

 

如果万一彻底私有化了，就违宪了，中国就不是社会主义了，人民共同富裕的中国梦就破灭了。

 

因为“人民就是江山，江山就是人民!”[8]于是，毛泽东的真正继承者们也许就会重上井冈山，中国面临的将不是所谓改革，而可能是人民再一次革命了。

 

2013年10月18日

 

[1]马克斯.韦伯《经济通史》人民日报出版社，2007年12月第一版P.138

[2][比利时] 艾尔纳斯特.曼德尔著《论马克思主义经济学》 P.37 P.42 P.43 廉佩直迻译 商务印书馆 1964年11月初版

[3]《周易.系辞》

[4]Sam Pizzigati美国政策研究所副研究员，劳工问题记者《猜猜CEO们的工资是你的多少倍?》

[5]保罗.萨缪尔森 威廉.诺德豪斯《经济学》第18版 P.25萧琛主译 人民邮电出版社2008年1月第1版

[6]亚当.斯密著 郭大力 王亚南 译《国富论》第十一章　论地租

[7]见《爱思想》《大学网》等网站

[8]习仲勋言 文献纪录片《习仲勋》第六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