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今朝：用唯物辩证法指导中国新时期经济增长点的选择 - 昆仑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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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今朝：用唯物辩证法指导中国新时期经济增长点的选择
2021-05-11
【摘 要】一个国家的经济增长总是起始于若干增长点。经济增长点的第一属性是产业、技术属性，第二属性才是区域属性。鉴于中国在选择经济增长点中已有的经验和教训，新时期中国经济增长点选择必须基于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做好顶层设计，特别是要选择战略性产品的研发和生产作为中国经济新的增长点。同时，中国也必须保证粮食等基础产品的生产。
一、经济增长点的基本理论和中国实践
经济增长点或经济增长极的早期概念既是产业的，也是区域的。【1】毫无疑问，产业是要落地的，因此，作为经济增长点的产业也必然与区域联系起来。然而，就一个国家打造经济增长点来说，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是技术和产业，其次才能考虑区域问题。在计划经济时期，一五计划所实施的156个大型工业项目就是新中国的经济增长点。只有在选定这156个工业项目之后，才有它的落地问题（中国东北和西北地区是优先地区）。在一个国家的经济计划或经济规划中，经济增长点不应该是首先和主要基于区域，而应该是首先和主要基于技术和产业。【2】也就是，在最基本的意义上，不能把区域作为经济增长点，而只能把技术和产业作为经济增长点。这是因为没有技术和产业，区域自身是无法实现经济增长的。如果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计划或者规划把区域经济作为了基础或者主体，则必然阻碍一个国家新经济增长点的生成。在技术和产业之间，技术又是最为基础的。没有新技术，就没有新产业。但是，现实中，有许多新技术，却不可能产业化，或者虽然能产业化，但无法作为支撑一个国家经济发展的增长点。所以，只有具有重大价值的技术才可能成为中国经济的新增长点。在人类的历史上，曾经出现过许多经济增长点，如蒸汽机、纺织机、发电机、发动机、钢铁、化工、芯片、计算机、建筑、搜索技术。在这些技术基础上，兴起了许多产业，从而支撑了一个国家的经济高速增长。很显然，有的经济增长点仅仅依赖于熟练技师、工人的发明即可形成，而有的经济增长点则必须依赖于现代的科学技术才可能形成。即使在一开始仅仅依赖于熟练技师、工人的发明而形成的经济增长点，也可以得到现代科学技术的改造，而不断发挥其经济增长点的作用。每个时代都有其代表性的技术。今天中国考虑经济增长点，就必须考虑今天中国面临着怎样的技术。解决中国经济新的增长点在哪的问题，关键就是识别出今天中国面临着怎样的技术可能集。
二、改革开放中国经济增长点选择中存在的问题
中国对外开放在一开始是以“三来一补”为战略的。它兼具了产业和区域的特征。随着中国经济改革开放，西方的经济增长点理论传入中国。【3】在几十年的改革开放中，中国也确实产生了几个经济增长点：以铁路、公路、机场、港口为代表的基础设施；房地产；【4】汽车；高铁；发电和电力传输；教育；金融，等等。毫无疑问，在这些领域，中国实现了产业化和巨大发展。然而，严格来看，其中一些经济增长点并不具有严格意义上的增长点特征。1996年底，国家计委主任陈锦华指出，作为新的经济增长点，必须具备五个必要条件：一、符合转变经济增长方式的要求，有利于经济增长的集约化；二、与市场需求结构及其变化趋势相一致，需求量大；三、有利于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产业关联度高；四、有利于扩大出口，提高产品国际竞争力；五、投资回收快，并能形成经济的良性循环，并认为住宅建设和电子信息产业就是这样的增长点。【5】按照这个要求，房地产业并不是一个好的增长点，因为它与经济增长的集约化没有多大关系，也不利于出口，谈不上投资回收。同样，中国汽车产业的发展也未能成为一个好的增长点，因为中国国产汽车品牌基本没有成长起来，而且，汽车技术总体来看，并没有根本性的改进。中国建设了发达的交通体系，但交通设施本身不能出口，投入大，投入回收慢。教育作为一个产业，已经成为中国家庭的一个沉重负担，而教育的质量提高较为有限——比如，在经济学教育领域，中国被西方经济学绑架了，作为国家指导理论的马克思主义的政治经济学被边缘化了。特别是，几乎所有这些产业，都与私有化有了或多或少的联系。这种状况直到十八大后才开始得到根本性改变，但至今还未完全改变。也许，中国改革开放后，只有电力供应传输才是最为成功的经济增长点。中国电力供应和传输都达到了世界第一的水平，中国电力设备和电力传输技术在出口。中国在许多基础研究领域并没有取得应有的突破，也没有抓好诸多战略性产品领域（芯片、飞机、发动机等）的生产。如果说，改革开放后四十年世界基础研究领域普遍较为沉寂，那么，中国没有抓好战略性产品领域的生产就是一个不该犯的错误了。这些情况说明，实际上，中国并没有很好地理解和运用经济增长点理论。
三、新时期中国经济增长点选择必须做好顶层设计
计划经济时期的中国有着很好的顶层设计。一五计划就是很好的顶层设计。它好就好在，它既奠定了中国工业化的基础，根本地改变了中国农业主导的局面，需求量大，产业关联度高，形成良性经济循环，又是以公有制的方式建立起来的。那个时期，中国也开始有工业品的出口。一五计划基本符合陈锦华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给出的经济增长点的定义。就是之后的中国原子能工业、电子工业、汽车工业以及计算机工业等工业的发展，也符合经济增长点的理论。这就说明，虽然今天从文献来看，经济增长点理论似乎是法国人提出的，但实际上，中国人在20世纪50年代就已经做得很好了。中国人做得好，其理论基础不是西方的经济增长点理论，而是工业化理论和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改革开放后的一个时期以来，西方经济理论在中国泛滥开来。经济增长点理论、市场经济理论、二元经济理论、两缺口理论、产权理论、科学管理理论、市场营销理论，等等，都对中国经济发展产生了一定的影响。然而，事实表明，这些理论都是偏颇的。比如，仅仅强调经济增长点理论而不遵照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则中国的增长点可能形成私有资本主导的格局。如果再加上遵循两缺口理论所导致的过分依赖外资和遵循产权理论所导致的对私有制的推崇，那么，中国私有制经济成分就会在改革与发展的过程中取公有制主体地位而代之了。一旦中国经济成为私有制主导，就必然按照马克思在《资本论》中的逻辑而展开了。这时，经济增长点也就无法起到其应有的作用了，更不用说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和文化需要了。而中国在发展七十年后就依然是非充分非平衡的发展了。计划经济时期的中国之所以有着很好的顶层设计，是因为那一时代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有着对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卓越理解。它不是简单地与外国对标产品生产，也不是简单地承接外国的过时的技术和产业，也不是发展所谓第三产业，更不是重走西方的道路，而是基于中国实际、中国需要，基于对世界经济基本规律的可靠把握，抓住了工业化这一核心，并以举国之力以公有制的方法集中力量来大办工业化。现在，我们可以说，没有工业化，就没有中国的现代化，没有工业化，就不能建立现代的国防。而在当时的毛泽东一代人看来，长期的革命战争使得问题非常明白，没有现代工业生产出来的枪炮、飞机、坦克，中国共产党的军队就必然在战场上付出巨大的人力代价和牺牲。所以，围绕工业化，到20世纪50年代，中国共产党已经形成了最完备的理论体系。【6】这种完备的理论体系使得当时的中国在选择经济增长点上非常精准，并且随着条件的不断改善而不断加以补充。比如，原子能工业、电子工业、计算机工业、飞机工业等经济增长点不断被提上中国经济发展的议程。到1976年，中国就已经形成初步完备的工业体系。当前，中国经济增长点的选择也必须有好的顶层设计。好的顶层设计的内涵之一是，必须坚持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基本原理，即必须做强做大做优国有企业，主要以国有企业、集体制企业的办法来发展中国的生产力。这一点对中国的现实非常具有针对性。从各地产业园的实际看，不少地方领导还把招商引资、鼓励私人投资作为产业园发展的推动力，而没有吸取招商引资的教训，也就没有遵循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基本原理。实际上，外国资本最多仅仅是有相对中国的较高的技术。即使外国资本把较高的技术转移到中国，一方面它会拿走较高的利润，另一方面，它阻碍了中国高级劳动力和管理者的形成。而从客观上看，西方发达国家一般对中国都采取技术封锁的政策。这就必然使得招商引资政策成为中国打造经济增长点的下策。这也就解释了中国许多产业园区的困境。它在顶层设计上就错了。随着中国日益接近世界技术前沿，中国再也不能依靠招商引资来获得经济增长点了。这是缘木求鱼。广东早就提出腾笼换鸟的战略方针。中国则在国家层面提出了消化过剩产能的任务。这都表明，无论是招商引资还是国内企业多年的粗放型增长，都已经对中国寻求新的经济增长点构成阻碍了。好的顶层设计的内涵之二是，必须坚持国家主导这一基本原则。在改革开放中，中国有一些民营企业确实做得不错，华为就是其中典型的代表。然而，不可否认，大量的民营企业实际上是效率效益低下的。而且，一些民营企业之所以做得好，是因为国家没有在相关领域布局。而在民营企业遇到困难时，又不得不寻求国家的帮助。华为面临美国的封锁，不得不卖出华为荣耀，而接盘的主要是国有资本，【7】也只能是国有资本。现代的经济增长点要比20世纪50年代的经济增长点要复杂得多。一是，它涉及的技术门类多；二是，它涉及的资金数量大；三是，它需要的人才多；四是，它需要多企业、多行业多产品的配合；五是，它涉及复杂的供求关系；六是，它涉及国际政治经济关系，等等。仅仅是由于这六个方面，就可以知道，实际上，没有任何一个企业，甚至是国有企业，能够担纲其独立支撑起一个国家的某个经济增长点的重任。而从西方发达国家的历史看，从鸦片战争开始，其商务关系都是以政府垄断的枪炮和军队为后盾的。每个重要国家的驻外使馆都配备商务参赞。这就足以说明，对于中国而言，经济增长点的选择应该坚持国家主导这一原则。之所以强调坚持国家主导这一基本原则，部分是因为仅仅在几年前，中国还有学者争论产业政策的好坏。其实，没有产业政策是不行的，但仅仅有产业政策是不够的。产业政策的出发点是赋予政府以一个支持者的角色，而不是一个主导者的角色。无论赞成产业政策还是反对产业政策的学者的观点都错了，因为他们都没有把政府至于主导者的地位上。这就与当代世界经济增长的实际脱节了，也与中国产业界在国际经济发展竞赛的博弈中处于仰攻地位的事实脱节了。中国如果不举全国之力集中力量办大事，就最多只能实现缓慢的经济增长了。当然，在当今的国际政治经济环境下，国家主导可以采取灵活多样的方式。好的顶层设计的内涵之三是，必须看好、选好技术和产业。在经历70多年的经济发展后，中国经济已经成为全世界产业门类最全的经济。也就是说，在当今世界上，所有的产业领域的技术中国都已经或多或少地拥有了。在这种情况下，中国选择经济增长点的一个关键就是找国家级短板。而找国家级短板的一个方法就是从《中国统计年鉴》中看中国进口量最大的几个产业。当然，进口量数据并不能作为选择经济增长点的唯一依据。在矿产生产上，中国已经不占优势。中国进口的石油数量巨大，但石油是资源型产业，如果中国没有石油矿产，就无法作为经济增长点。即使找到石油或天然气矿产，也可以暂时不予开发。中国也无需把高污染产业作为自己的经济增长点。表 1表明，2019年，中国集成电路进口金额达到21079亿元，而原油进口只有16627亿元。毫无疑问，通用芯片产业就是中国未来的一个增长点。虽然芯片产业已有四五十年发展的历史，但在可预计的将来，中国必须解决好通用芯片问题。如果采用制造原子弹的体制，通用芯片一定会在几年内制造出来。除了集成电路、原油、铁矿砂及其精矿、初级形状的塑料外，2019年中国进口最大的就是汽车了，共进口105万辆，进口金额达到3332亿元，其中包含了大量的豪华汽车进口。【8】就中国的需要看，目前似乎应该采取压缩汽车进口的办法来加强国产汽车销售。当然，国产汽车的国产化率也要提升。但中国对汽车的需求似乎已经基本得到满足。表 2表明，2019年，中国集成电路、汽车整车等高质量高技术高附加值产品出口金额分别增长25.3%和8.0%。【9】中国这种在集成电路和汽车领域的大规模的行业内贸易显示，这两个领域可以构成中国经济的增长点。把它们作为增长点，一方面可以推进国产化，实施进口替代，另一方面，这种增长点扩大后，可以以出口作为重要的价值实现手段。
表 1：2019年主要商品进口数量、金额及其增长速度
【资料来源：《中华人民共和国2019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http://www.stats.gov.cn/tjsj/zxfb/202002/t20200228_1728913.html。】
表 2：2019年主要商品出口数量、金额及其增长速度
【资料来源：《中华人民共和国2019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http://www.stats.gov.cn/tjsj/zxfb/202002/t20200228_1728913.html。】
表1 中没有中国的自动数据处理设备及其部件进口数据，原因可能是由于美国的封锁，中国得到的国外的这种设备和部件大大减少了。但表2 显示，2019年中国的自动数据处理设备及其部件出口金额达到11415亿元。在国外对中国进口禁运的背景下，中国自动数据处理设备及其部件的技术和行业可以成为中国一个经济增长点。随着数字经济的发展，可以认为，这个增长点的形成对于中国意义重大。表1、表2 所没有显示的是，在中国主要进口中，机电产品、高新技术产品的金额也很大。机电产品是指使用机械、电器、电子设备所生产的各类农具机械、电器、电子性能的生产设备和生活用机具。一般包括机械设备、电气设备、交通运输工具、电子产品、电器产品、仪器仪表、金属制品等及其零部件、元器件。【10】高新技术产品是指符合国家和省高新技术重点范围、技术领域和产品参考目录的全新型产品。或省内首次生产的换代型产品，或国内首次生产的改进型产品，或属创新产品等；具较高的技术含量、良好的经济效益（利税率应高于20%）和广阔的市场前景。【11】2018年，中国机电产品进口达到63735.9亿元，高新技术产品出口达到44351.7亿元，【12】同时，中国机电产品出口达到96430.4亿元，高新技术产品出口达到49370.7亿元。【13】尤其注意的是，中国机电产品出口占比达58.4%。【14】这说明，机电技术和行业以及高新技术行业也应该成为中国经济的增长点。但是，由于机电行业和高新技术行业包含的细分行业众多，因此，可以更进一步细分行业来明确经济增长点。比如，从多个方面的情况看，新能源、新材料、移动互联网、人工智能、高端装备制造（包括医疗高端设备）必须成为中国未来的经济增长点。很显然，生命科学、现代医学、药物和相关的医疗设备也可以成为中国未来的一个增长点。2020年11月，广东省科学技术厅、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工业和信息化厅、卫生健康委员会、市场监督管理局等五部门联合发布《广东省发展生物医药与健康战略性支柱产业集群行动计划（2021-2025年）》，就计划组织实施精准医学与干细胞、新药创制、高端医疗器械、中医药关键技术装备等专项，提升医药制造、医疗仪器设备及器械制造水平。可以预计，相关举措会在全国各省市逐步推行。除了生命科学、现代医学、药物和相关的医疗设备，中药的生产和加工也应该作为中国未来的一个经济增长点。中医、中药是中华文明的一个宝库，在我国应对非典和新冠病毒的战役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然而，长期以来，我国中医和中药受到很大忽视。日本等国已经把一些中药加以注册，有的已经形成品牌。特别是，在中华药典中记载有一些奇特药物。有的药物对治疗癌症有奇效。然而，这些药物的生成对生长条件要求非常苛刻，有的要求自然生长期非常长。这极大地限制了这些药物的供应。我国现在就应该布局这些药物的生长，造福后代。总的来看，中国新经济增长点的形成有赖于我国对真正技术的识别。在识别真正技术上，尤其不能依赖现行的一些评价指标。中国的院士评审多次把屠呦呦拒之门外，中国社会科学的评价把西方的SSCI置于了过高的位置。14亿人口的中国有大批的人才，不被现行评价指标所承认。中国必须下大力气清理这些指标化管理。只有使用科学方法，才能挖掘出各行各业的真正领军人才，才能再从中选择最有前途的技术和产业作为支撑国家未来经济发展的经济增长点，才能使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成为必然。
四、选择经济增长点要特别注意更好发挥政府作用
当前，在中国经济增长点选择上，有一些观点似是而非。有的认为，中国经济增长点很多，有的认为互联网经济是重要的经济增长点，还有一种非常有害的观点认为，经济增长点不能靠政府，而应该靠市场。首先，不能简单地认为，某些新兴行业就成为经济增长点。中国汽车业的发展、基础设施领域的发展、房地产领域的发展都给中国选择经济增长点留下了宝贵的教训。而光伏发电虽然还很有前景，但偏重应用而且过度依靠政府补贴的格局很显然无法维持下去。同时，中国又没有在芯片、操作系统、飞机等关键领域的技术和产业上取得应有的发展。如果未来中国经济增长点的选择能够避免过去增长点选择出现的失误，谋定而后动，那么，中国经济增长即使短期慢一点，也可以在长期得到补偿。其次，某些所谓经济增长点实际上只是产业替换、产业升级，而不具有增长价值。比如，电子商务近年来得到的巨大发展实际上是替换了原有的商业模式。它便利了消费者，但也让原来大量的业态消失了，而且把销售收益、中介收入转移到了新的电商平台所有者手里。而且，由于电商平台高度垄断，它甚至可能衍生出危及现有金融体系的业务。从这个角度看，电子商务更是某些个人、某些集团的经济增长点，而不是整个国家的经济增长点。对于这种产业替换、产业升级，无疑需要更好发挥政府作用。第三，随着人类进入智能化时代，未来经济增长对人力的需求可能进一步下降。假如智能化生产的产品还是以所谓的市场定价，而市场定价又远远超过人们的消费能力，那么，经济增长就失去了动力。所以，经济形态的智能化发展实际上要求产品定价更加符合劳动价值论的预测，即一种产品如果没有消耗多少劳动力，那么，它的价值和价格就应该趋于0，应该仅仅包含固定资产折旧和原材料、能源的消耗。这样一来，它就会带来普遍的通货紧缩。它要求政府以一种全新的理念来管理社会。第四，在中国经济几年前经济增长率下降到6%的水平后，2020年又经历了第一季度的负增长，第二季度的经济增长率也仅有3.2%。世界许多其它国家依然处于负增长之中。在这种条件下，中国外部需求降低，内部收入分配的两极分化还未能完全解决，国内需求依然受到抑制，4%的年增长率就是不错的经济增长率了。中国在挖掘新的经济增长点的同时，也应该把注意力放在解决国内的收入分配不公、夯实经济发展的农业基础上。这实际上需要中国切实把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作为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指导理论。在这方面，还有大量的工作要做。第五，不要因对经济增长点的追求忽视国家安全需要。国家安全含义广泛。其中农产品供给安全是国家安全的重要方面。其中尤其注意是大豆进口。2019年，中国大豆进口达到8851万吨，进口金额达到2437亿元。再考虑到进口大豆可能不少转基因，大豆生产无疑可以成为未来中国的一个经济增长点。此外，中国的科学家在农产品改良上也已取得许多成果。【1】F. Perroux, Economic Space：Theory and Application, 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 64, 1950, (60): 7-13.【2】我们可以看到，改革开放以后的中国经济规划更多的是基于区域，而不是基于产业，更多的是基于市场、交换，而不是基于生产。【3】谭崇台：《发展经济学》，上海人民出版社，1989年。【4】施晓春：《住宅产业：中国新的经济增长点》，《市场经济导报》，1996年第12期。本刊记者：《国家计委主任陈锦华认为住房建设将成为“九五”新的经济增长点》，《城市规划通讯》，1996年第16期。【5】《国家计委主任陈锦华强调结构调整要注意培育新经济增长点——新增长点的开发与形成要有利于经济发展集约化》，《四川石油经济》，1996年第6期。【6】王今朝：《中国人视野中的经济发展》，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9年。【7】《突发！华为拟以1000亿元出售荣耀给深圳政府和神州数码》，https://mp.weixin.qq.com/s/0A6yOfSwXY1AtlF6eo55WQ，2020年11月19日。【8】2018年中国进口小轿车485730辆，进口金额1278.8亿元。【9】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55785474367397451&wfr=spider&for=pc。https://baike.baidu.com/item/%E6%9C%BA%E7%94%B5%E4%BA%A7%E5%93%81/5496182?fr=aladdin。https://baike.baidu.com/item/%E9%AB%98%E6%96%B0%E6%8A%80%E6%9C%AF%E4%BA%A7%E5%93%81/8465169?fr=aladdin。http://www.stats.gov.cn/tjsj/ndsj/2019/indexch.htm。http://www.stats.gov.cn/tjsj/ndsj/2019/indexch.htm。【14】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55785474367397451&wfr=spider&for=pc。（作者系武汉大学经济发展研究中心教授、博导，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原创】作者授权发布，原刊于《学术前沿》2021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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