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双丰：建议国家卫健委“把武汉作为全国医疗改革的试点”

 

 

尊敬的国家卫健委领导： 

 

我是一位曾在武汉当兵的退役军官，除了偶尔到医院看病，与医疗行业并无交集，我并不代表任何利益集团，要代表，也只能代表我自己——作为一个普通百姓给你们写信，希望疫情过后，把武汉作为全国医疗改革的试点。

 

就在我写这封信的时候，今日疫情（3月2日）：

全国现有确诊病例30004例（其中重症病例6806例），累计死亡病例2943例，累计确诊病例80151例。

而湖北，现有确诊病例28216例（武汉24144例），其中重症病例6593例（武汉6020例）。累计死亡病例2834例（武汉2251例），累计确诊病例67217例（武汉49426例）。新增疑似病例64例（武汉62例） 

 

从这些沉重的数据中可以看出，全国疫情的重灾区在湖北，湖北的重灾区在武汉，无论是现有确诊病例、累计死亡病例还是新增疑似病例，武汉几乎包下了全中国的所有疫情。

 

这就是武汉封城所承担的代价。

 

2月24日，当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高级顾问布鲁斯·艾尔沃德这样评价：“我们要认识到武汉人民所做的贡献，世界欠你们的。当这场疫情过去，希望有机会代表世界再一次感谢武汉人民……”这段话让翻译小姐姐几度哽咽。

 

是的，这位外国高级顾问坦诚的说：“我曾经像其他人一样有过这样的偏见，现在没有药，没有疫苗，所以我们只能拍拍手表示没有什么办法。而中国的做法是，既然没有药，没有疫苗，那么我们有什么就用什么，能怎样调整就怎样调整，能怎样适应就怎样适应，能怎样去拯救生命就怎样去拯救生命。中国方法是目前唯一被事实证明成功的方法。”

 

2000多条生命，近5万人的患病，无数个家庭的坚守，就这样把冠状病毒死死的封在了武汉。

 

武汉没有特效药，没有疫苗，甚至一度缺乏基本的口罩和防护服，武汉人民用胸膛挡住了来势汹汹的病毒。

 

是的，在我们的国歌中，就有这样悲壮的句子：起来! 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把我们的血肉, 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钟南山流着泪说，武汉是一座英雄的城市。这一个多月来，武汉众志成城，昔日火辣豪爽的江城人民，一声令下，万人空巷，以巨大的隐忍拖住了冠状病毒流传的步伐，创造了人类历史上的奇迹。他们个个都是英雄！

 

我曾经在武汉当兵，武汉记载着我的青春岁月。我想，在全国人民奋力支援下，武汉一定会很快站起来，病毒终将被打败，当我们举起庆功酒的那一天，我们该怎样感谢武汉？

 

有人说，我们最要感谢的，是那些冲在一线的医护人员、民警、社区工作人员、志愿者和捐钱捐物的企业家慈善家等等各种群体，有的提出尤其对医护人员，要给他们加倍发工资给他们的子女高考加分等等，人们尽其所能的提出许许多多的方案。

 

这些方案每一个我都赞成。但我觉得还不够，总觉得还差了点什么。

 

我的方案是，疫情过后，把武汉作为全国医疗改革的试点。全民免费医疗。

 

以武汉为界，每一个人，无论老幼、男女、职业和文化程度，无论他的身份、地位、贫富还是健康与否，无论他过去做过什么、未来可能做什么，无差别的、武汉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应该享受免费医疗。

 

是的，在我们胜利的时候，每一个武汉人都可以骄傲的说，我守住了阵地。我们的牺牲是有价值的！

 

武汉人民，世界欠你们的，中国不能欠你们！

 

只要当过兵的都知道，英雄，英雄怎么能够不受到优待？英雄的城市，就要受到英雄般的尊爱！

 

全民医疗改革，是一个牵动全国人民的热门话题。本不应该由我这个外行来建议。但是，我还是要写这封信。

 

中国已经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如果一下要实行全民免费医疗可能有困难的话，我相信对武汉不会有。一个大家庭会有许多子女，当一个子女遭受委屈、为我们大家做出牺牲表现很好时，我们下一次吃饭，就应该在他碗里多放两块肉，就应该对他优待！

 

朝鲜比我们穷，他们可以实现全民免费医疗；古巴比我们穷，他们的全民免费医疗国民健康水平，连奥巴马都不得不称赞。发达国家，如英国、日本等国际主流医疗体系模式，都是采用去市场化的公立医疗体系，日本甚至立法禁止盈利性的医疗机构，他们人均预期寿命世界领先。

 

可是我们，曾几何时，把医院放到了市场经济中，将民间资本引入公立医院改革，压减公立医院去给民营医院腾空间，让医院成为资本逐利的机构，甚至出现了莆田系这样臭名昭著的医院品牌——你有病，病很重，我有药，药很贵，恨不得把全国人民都变成他们的病人。小病大治，过度医疗，无病还可以治出病来，老百姓看不起病，医患矛盾严重——这不是我们老百姓要的，也不是广大医务工作者要的，更不是我们中国共产党所要的。

 

市场经济确实能够刺激经济发展，但把市场机制运用到医疗系统，它就是灾难。因为医疗系统是人命关天的行业，是利他的行业。它有自己的医学伦理，是不能被金钱所左右的。当医院沦为企业，当医生有了创收的指标，当医生的工资与病人的支出挂钩后，这个行业不是进步而是堕落。它所导致的是，技术越来越进步，看病越来越贵，病人越治越多，不仅患者的负担增大，国家的竞争力也大受影响。即便当今最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美国，也饱受医疗市场化的困扰，奥巴马之所以全力推动医改，就是这个原因。奥巴马无法左右美国大资本家的立场，更无法改变美国的社会制度，他只能失败。

 

我们不一样，我们的党和国家是为人民服务的，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值得欣喜的是，我们的医改正在和已经向这个目标迈进，我相信通过这次全民抗击新冠病毒的战役，我们的目标会更加明确，改革的步子会更加坚定。 

 

这次全民抗击新冠病毒的战役，引发了许多专家痛定思痛的反思。福建莆田系在全国有6000多家医院，却没有收治任何一个感染病人。武汉为什么医生护士那么不够用？主要原因是公立医院很少，都私有化了。辽宁沈阳和大连为什么能短时间内派出数千名医护人员驰援武汉和湖北？因为辽宁公立医院是湖北的三倍。在全国各个省直辖市中，辽宁派到湖北的医务工作者速度最快，数量最多，质量最好。     

 

而号称中国改革开放窗口，号称一线特大城市的深圳，却几乎没派医生和护士去武汉和湖北。    为什么？为什么？

 

痛定思痛，这就是医院承包制，私有化的弊端。正是因为武汉，深圳大部分医院和医疗机构都承包了，私有化了，所以，在国难当头，在人民最需要的时候，私立医院躲了跑了，这些地区连医务人员也派不出来。这是深刻的教训。

 

 疫情过后，中国一定会加快医疗体制的改革，我建议，

 

一、 把武汉作为全国医疗改革的试点，率先实行全民免费医疗；

 

二、 叫停武汉所有公立医院的承包、私立医院的审批等工作，对医疗系统的私人资本进行登记审计；

 

三、 叫停武汉所有医院的广告宣传；

 

四、 作为过渡，参照1954年9月我国《公私合营工业企业暂行条例》，对私营医院实行公私合营，国营成份居领导地位，国家对公私合营医院的私股实行赎买。在规定的年限内，武汉所有的医院都必须转变为社会主义全民所有制。

 

五、 鼓励中医。对德高望重的中医世家、口碑很好的民间诊所实行特许开业、税收豁免等政策，同时加强价格监督。

 

六、 将武汉医改方案交由全体人民讨论，投票。

 

中国的医改一定能体现中国社会主义特色，它是增加我们国家竞争力、人民的凝聚力，成为赶超西方发达国家的一个难得的机遇。我们的医改要重点突破，做到武汉优先、湖北优先。套用一句话，把中国医疗体制改革比喻成一场攻坚战，武汉胜则湖北胜 湖北胜则全国胜！

 

如果全世界只有一个国家全民免费医疗，那应该是中国！如果中国只有一个市实行免费医疗，那应该是武汉！因为我们是社会主义中国！而领导这个国家的，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中国共产党！

 

此致 敬礼 ！

 

周双丰

 2020年3月5日于西双版纳  

 

【作者简介：周双丰（笔名路野），曾任解放军报少校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