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振锋：以底线思维应对疫情引发的诉讼战和舆论战 - 昆仑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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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振锋：以底线思维应对疫情引发的诉讼战和舆论战
2020-08-24
新冠肺炎疫情既是对全人类生命健康和安全的大考，也是对各国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大考。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中国打赢了全球第一场阻击病毒的遭遇战，为世界各国疫情防控赢得了时间，积累了经验。但悲哀的是，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不仅白白浪费了中国以巨大牺牲换来的宝贵缓冲期，酿成了累计1200多万人被感染、50余万人失去宝贵生命的人道主义惨剧，还将全世界置于病毒肆虐的危险之中。更令人遗憾的是，西方国家政客并未在巨大的人道主义惨剧中反躬自省，自我检讨，反而千方百计推脱责任。一些政客为了避免国内民众追责而转移内部矛盾，将责任推给中国，甚至不惜煽动民粹、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在他们的鼓吹下，一些西方国家已经形成了所谓要求中国“负责”的舆论，甚至已经出现了起诉中国、要求赔偿的情况。面对这种情况，需要我们认真研判并作出应对。面对来势汹汹的西方舆论战，我们应有战略定力，清醒判断局势。一是要抓住关键少数。虽然目前已经有美国、英国、印度等一些国家提出所谓“中国责任论”，但无论跳出来的有多少个国家，根子都在美国。美国提出要追责中国、向中国索赔的原因在于其内部疫情防控失败、总统选举临近等因素引发的美国内部政治斗争。本质上，一方面是一些美国政客想通过“甩锅”中国的方式转移内部矛盾和视线；另一方面是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引发世界格局变化下美国强化对中国崛起的遏制。二是要把握大局。面对所谓诉讼，当然首先要研究相关法律，做出专业的判断和应对方案。但也不能就索赔看索赔，就法律谈法律，而应在大局中看所谓追责舆论与索赔诉讼。这个大局，就是中美甚至中西大博弈，舆论战和法律战不过是大国博弈下的具体环节。三是要掌握实况。在互联网时代，在西方国家追责中国舆论来势汹汹的情况下，我们应做到知己知彼，了解国外的抗疫实况、政治实况，弄清楚各国的真实社情和民意至关重要。四是要认清优势。当前新冠肺炎疫情依然在西方国家肆虐，抗疫仍然是西方各国的重要关切，甚至头等大事。在这种情况下，作为最先遭遇疫情并打赢遭遇战的国家，全世界对中国都有需求，既需要中国的防疫物资，也需要中国的抗疫经验，还需要中国的医疗援助。我们应借此机会与相关国家沟通社情民意，形成感情共鸣，铸造抗疫命运共同体，赢得道义优势和舆论优势，影响当地的舆论和议程。国外所谓追责中国、向中国索赔的舆论和诉讼，在很大程度上属于政治操作。对此，我们需要有专业思维，在乱局中抽丝剥茧，而不是仅仅停留于以乱制乱、以眼还眼层面。
首先，要有法律思维。迄今为止，人类历史上并无因疫情引发索赔的先例，主权国家也享有豁免权。正常情况下，这些所谓的索赔诉讼几乎没有胜诉的可能。但也需要注意到：第一，情况变化迅速，提出所谓索赔诉讼的数量增长也较快，而且颇有一些跟进的国家，这在舆论上对我国是不利的；第二，美国是判例法国家，变数比较大，虽然美国有外国国家豁免的制定法，但如果法官有意识形态偏见，司法是有可能突破制定法框架，制造新判例的；第三，美国是霸权国家，通过“长臂管辖”和国内法干预国外已经成为惯例，特别是针对中国，已经出台了一系列干涉中国内政的法案，一些国会议员也在提出剥夺中国主权豁免的法案；第四，要留意西方国家诉讼策略的变化，美国新近提起的几个诉讼已经不仅仅是将中国政府及湖北地方政府列为被告，还将中国共产党列为被告，起诉的理由不仅仅是所谓“隐瞒”和“不透明”，还有“恐怖主义”，这就为他们操弄司法提供了更大的空间；第五，西方国家有可能通过二十国集团、七国集团这些国际组织设定议程向中国施加压力或者问责；第六，美国有可能在下一步的中美贸易协议里提出跟疫情相关的条款。其次，要有科学思维。病毒是人类共同的敌人，中国率先阻击疫情，付出了巨大牺牲，为全人类做出了重大贡献，这才是事实真相。我们应该秉持科学思维，让全世界了解这个真相。此外，在疫苗研制、病毒溯源等问题上，我国科学家可以做出更大贡献。最后，要有敌情思维。除了要把握相关国家特别是美国的社情民意外，还要了解历史上美国的国家行动特点，以及它当前所面临的政经困境，特别是对美国内部政治势力和政治精英的立场、观点、态度以及利益纠葛做好摸底工作，对美国国内的主要思潮及其变化有细致了解，只有这样才能对美国下一步的走向做出预判，赢得主动。在互联网时代，舆情有了很多新的变化。我们既要有乱云飞渡仍从容的心态，也要充分重视舆情，从舆情中寻找问题的本质和解决方案的线索。首先，要探寻舆情背后的深层结构。一方面，要充分认识互联网时代舆情产生的规律。另一方面，要透过现象看到本质。为什么西方国家政客会煽动仇恨中国的民粹？为什么这种煽动很容易成功？除了意识形态、经济竞争等因素，更根本的是西方社会深层的心理结构。其次，要凝聚共识。深切认识新媒体内容生产的规律，认识到以用户生产内容（UGC）为主要形式的互联网时代产生舆情是常态，关键是要凝聚共识。第一，允许百家争鸣、畅所欲言。第二，抓住关键少数，揪出并严惩真正的第五纵队，改善舆论环境。第三，增强权威信息的供给，通过正确和权威信息的及时发布，占领舆论场，以正向信息的“灯塔效应”，实现“良币驱逐劣币”。第四，媒体说话要讲究策略，要用老百姓的语言打动老百姓；外宣和驻外使领馆的主要宣传对象是所在国人民，要赢得当地人的共鸣。最后，要用好抗疫话语。为了人民的生命健康，我们史无前例地隔离了一个千万级人口的城市；无数医护人员和抗疫人员甘赴险地，发生了无数可歌可泣的生动故事。应好好总结抗疫经验，尽快整理抗疫故事，出版抗疫日记。对外舆情应对要有开放性和针对性，避免太强的进攻性。要能用中国故事讲中国经验，用中国道理讲中国经验，而且以贴近当地民心民意的方式表达中国善意。应把疫情引发的所谓舆论战和法律战放到中西、中美大博弈的格局下去看待。在整个美国政府意识形态化、民粹化甚至向右翼转型的情况下，必须丢掉幻想，准备战斗。一要认识到问题的严峻性。中美、中西的大博弈是结构性问题，几乎是不可能避免的。二要沉着应对中美脱钩。短期内，中美大脱钩会给我国发展带来许多限制和不利影响。但我们也要认识到，脱钩不仅能够促进中国自力更生，也会打击美国的经济和科技实力，侵蚀美国的道义优势和国家信誉。所以我们对中美脱钩带来的困难要有充分的估计，以底线思维做好最坏准备，并尽快完善和发展国内市场。三要实现理论重建。当前世界正处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信息革命正在重塑人类图景。在很大程度上，工业革命开始以来的以西方为中心构建的一套现代知识体系开始出现一定程度上的失效。对此，我们应抓住机遇重构和重建工业革命以来的整个政治理论、经济理论、社会理论等，并在这个过程中形成中国理论。（作者系中国社会科学院法学研究所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授权】，转编自“世界社会主义研究”，原刊于《世界社会主义研究》2020年第5期）【本公众号所编发文章欢迎转载，为尊重和维护原创权利，请转载时务必注明原创作者、来源网站和公众号。阅读更多文章，请点击微信号最后左下角“阅读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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