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承晋：人才是建设网络强国之本 - 昆仑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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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承晋：人才是建设网络强国之本
2021-04-19
上世纪中叶，美国推动美军阿帕网向军民融合的公众因特网（Internet）拓展，采用了向全球开放的技术平台，引来成千上万的用户和网民，围着因特网献计献策、各显神通，促进了因特网的快速拓展。这个时期网络信息领域聚集的人才，多是各国的“玩家”（Player或Gamer）和网络信息专业人员。高速发展的信息化时代，与按部就班发展的工业化时代，在有形物质与人的行为各个方面产生了本质差异。工业化时代的项目管理与信息化时代的风险管理，数字经济形态下的供应链对应（取代与转换）传统工业生产的流水线、无界对应有界、涌现对应还原、网络化对应模块化、互连互通对应独立系统，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地不断深化与拓展网络信息空间，推动人们的思维态势、认知逻辑、知识结构、创造能力、创新目标产生质的跨越和飞跃。与时俱进地“学习、学习、再学习”，求真务实地“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彰显社会进步、人类进步的时代动力和历史变革。由此，网络信息管理与治理的体制、机制和人才需求，也必然相适应地变化和飞跃。例如，受到信息化冲击提升生产与管理自动化水平的流水线式的产业链（工业3.0、4.0），已经转变为指挥与控制数据和数据系统的供应链系统工程。世界各主要国家和地区，争夺与维护网络和数据的主权与安全，成为推动和制约网络信息发展战略的重要态势。即便是占尽网络信息发展先机与科技优势的美国也不敢有丝毫懈怠。不断深化与拓展的网络信息空间科学技术的学说、工程与实践，造就和推动了网络信息领域各类人才的兴起。与传统的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分界与分类大不相同的是，基础理论扎实、知识视野宽泛、跨域思维辩证、创新逻辑严谨，不计名利得失，是网信业界现代和未来优秀人才的鲜明特点。相比较之下，知识结构和网信认知几十年不变，凭借“一招鲜”自诩为“网信科学家”，自以为是的“全能”网信“权威”，动辄标榜“下一代网络技术”的忽悠，编造网信项目捞名捞利的作秀，越来越蒙蔽不了亿万网民和用户，越来越遭到海内外业界的质疑和蔑视。随着继往开来的未来网络系统创新，网络信息领域不仅需要成千上万堵漏洞、查黑客、写代码、善运维的能工巧匠，更需要团结和凝聚各方面的传统科技人才和网信奇才怪才，需要能够高瞻远瞩、组织和实践网信科技创新的帅才、将才，需要跨时代的现代化高端领军人才。过去的五年，我国网信领域用人不当、惜才不力的情况堪忧。具体地说，是不拘一格地发现、扶持和保护创新人才（尤其是网络信息安全人才）的政策和指导思想，有重大失误。尽管在“十三五”开局之年，揪出了“欺骗中央”、“妄议中央”、“对中央关于网信工作的战略部署搞选择性执行”且身居高位的违法犯罪腐败分子，但余毒很深，并未彻底肃清、矫枉过正。一方面，盲目追随和竭力逢迎美国遏制、制裁中国的“权威”并无收敛；另一方面，对党中央“阳奉阴违”、“肆意妄为”的“两面派”还有人在。天津市前后两位副市长从中关村“招商引智”，动员取得优秀业绩的海归及其创办的网信安全企业，到天津经济技术开发区创建“总部”，另一位副市长兼开发区管委会主任亲笔签署《投资合作协议》，承诺给予三年免除房租等优惠条件。然而，就在“4•19”讲话前后，开发区全资直属企业竟然单方面封闭企业办公经营科研场所，并将其设备、机房等破坏转租他人，造成企业多年积累的网络信息资料、数据、研发成果毁于一旦，无法恢复。开发区还以“欠缴房租”将企业诉诸法院，主办法官竟然“丢失”了现场勘察视频和照片，法院竟然认定《投资合作协议》与“欠缴房租”无关。60多岁抛家弃子的海归竟然落得“无家（企业）可归”，迄今流离失所、奔走求告无果。试问天津各级政府、天津开发区、天津司法检察和行政监察机关，房租与诚信，房租与人才，房租与网信安全，孰重孰轻？究竟为何下此狠心、狠手，容不下一家网信安全民营（海归）企业，容不下一位卓有贡献的网信安全专家？为什么不能从维护党和国家网信安全的大局出发，从党的改革开放大局出发，宽待天下客，呵护爱国心，知错就改、有错必纠？美国网信领军人的物色、选拔和培养之道，或值得借鉴。从奥巴马、特朗普到拜登，美国总统们选用的几位重量级的网络信息管理与治理领军人物，各具特点，但都不是什么院士，都没有“网信科学家”的背景和荣誉。1）拜登提名出任美国网络安全局（CISA）局长的詹妮弗•伊斯特利（Jennifer Easterly，女），是在美国政府服务了近30年后，2017年加入摩根士坦利出任董事、总经理的高级“旋转门”人士，她也是摩根士坦利网络安全融合中心的全球负责人。奥巴马时期，伊斯特利就曾任NSA主管反恐事务的副局长，继而在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NSC）担任总统特别助理和反恐高级主管。伊斯特利曾在美国陆军情报和网信作战领域服役了20 多年， 包括在海地、巴尔干、伊拉克和阿富汗执行任务，两次获得铜星勋章。她创建了美国陆军的第一支网信作战部队（营，CYBER BATTALION），为建立美军网战司令部发挥了重要作用。伊斯特利毕业于美国西点军校，拥有牛津大学的哲学、政治学和经济学的硕士学位。她还是美国外交关系协会成员、法裔美国基金会青年领袖、ASPEN全球领袖网络成员，以及新美国基金会（NEW AMERICA FOUNDATION）的高级国际安全研究员、美国国家安全局研究经费（FELLOWSHIP）主任。显然，伊斯特利是一位军人出身、长期服务于美国国防安全（网络信息安全）领域的精英领袖。值得关注的是，她没有网信科技专业的背景，却拥有牛津大学哲学、政治学和经济学硕士学位，毕业于西点军校。2）拜登提名的另一位女性克里斯蒂•阿比扎德（Christine S. Abizaid），出任隶属于美国国家情报总局的反恐中心主任。她是毕业于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的心理学硕士、斯坦福大学的国际政策研究硕士，同样没有网信科技专业背景。阿比扎德长期服务于美国国防部，曾任国防部情报局官员、副部长助理，曾领导国防部技术侦查局奥斯汀分部及国防创新实验（DIUx）。同样在2017年，阿比扎德出任戴尔（Dell）公司全球运营副总裁、可持续供应链总监。她也是一位高级“旋转门”人士。3）拜登提名约翰•克里斯•英格利斯（John Chris Inglis），为法定的首任美国国家网信总监。他是奥巴马时期的美国国家安全局（NSA）副局长，曾获得总统颁发的国家安全勋章。英格里斯先后毕业于美国空军学院、空军战争学院、空军指挥与参谋学院，以及哥伦比亚大学，先是获得工程力学理学学士、机械工业硕士学位，进而获得约翰•霍普金斯大学、乔治•华盛顿大学的计算机科学学位。他曾是空军军官和飞行员、国民警卫队准将，担任过海军学院机械工程教授和特设的网信安全教授、军事学院工程与计算机科学系客座教授。1998-2001年，他曾任美国国家安全局中国与朝鲜办公室主任。英格里斯是职业军官和飞行员出身，也不是网信科学家。4）罗伯特•乔伊斯（Robert Joyce）新近履新美国国家安全局（NSA）的网信安全总监（Cybersecurity director），负责NSA的网信安全指挥中心（Cybersecurity Directorate）。他曾获得克拉克森大学电子和计算机工程学士、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电子工程理学硕士学位。乔伊斯曾在特朗普政府的国家安全委员会中，担任网信安全协调员和总统特别助理、国土安全代理顾问。他长期供职NSA，担任过信息安全保障中心的副总监以及“获取特定情报行动处”（Director of Tailored Access Operations）处长。“十三五”开局之年的2016年4月19日，习近平总书记《在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中特别强调，“建设网络强国，没有一支优秀的人才队伍，没有人才创造力迸发、活力涌流，是难以成功的。念好了人才经，才能事半功倍”，“人才是第一资源”，“古往今来，人才都是富国之本、兴邦大计”。2021年，是“十四五”开局和“两个一百年”交替之年。“政治路线确定之后，干部就是决定的因素。”这里所说的干部，就是指执行政治路线的人才，是将才更是帅才，尤其是领军的现代化战略人才。这样的人才，不在于是不是“现场聆听”了领袖的教诲，不在于头戴什么桂冠、身着什么披挂，更在于“实践出真知”、不拘一格降人才。人才是建设网络强国之本。在适当调整国家网信管理和治理体制机制的同时，我国应形成堪与美国对垒的领军人才阵营。个人以为，我国建设网络强国的领军人才（包括帅才、将才和具有实战能力的通才），至少应具备以下基本能力和品质，并须不拘一格降人才：——熟悉计算机控制系统（包括因特网）的基本理论、网信术语和网信基础设施结构；——熟悉域名、地址、自治域及DNS解析系统在网络中的策源、溯源作用和反作用；——熟悉协议、协议栈、供应链在维护数据主权和安全中的正常引导作用和负面牵动作用；——有长期的网络信息实战斗争经验和坚强的指挥处置网络突发事件的能力；——有坚实的哲学功底，辩证思维和逻辑条理清晰，善于透视分析深层次、前瞻性和全局性的未来网络主权和安全问题；——甘为网络强国事业忠诚奉献，杜绝名利思想，绝不贪污腐败。
（作者系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中国移动通信联合会国际战略研究中心主任、浙江省北斗未来网际网络空间研究院首席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原创】，作者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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