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雷锋好榜样，忠于革命忠于党。爱憎分明不忘本，立场坚定斗志强”，这首脍炙人口、气势激昂、琅琅上口的学雷锋之歌，已经传唱了半个多世纪，也成为一个特殊的时代乐章，其高昂与嘶哑的语调也化作社会风气的见证，社会道德的晴雨表。而我老家那位被称为“活雷锋”雨生哥，由被看得很高，到被嘲笑被欺负，再到受敬重之离奇曲折经历，真实见证了学雷锋道路的坎坷，反映了雷锋精神的回归，社会风气的好转。所以重新续写前年《“活雷锋”雨生哥的困惑——为什么“总是好人受气”？》，让我们怀念那个助人为乐风清气正的时代，感谢优良传统作风回归的新时代。
众所周知，一九六三年三月，毛主席发出向雷锋同志学习的号召，全国人民掀起了学习雷锋好榜样的热潮，各行各业各个地区都涌现出数不完的雷锋式的先进人物。我的老家被乡亲们称作活雷锋”的雨生哥，就是农村千千万万个雷锋的代表。这个被称作“活雷锋”的雨生，是河南焦作新区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虽然没有惊天动地的事迹，没有超群的本事和才能，身上却集中了农民纯真质朴、勤劳善良的优良品德，像雷锋那样乐于助人，像雷锋那样做好事不留名，像雷锋那样把好事看作“平常事”，养成习惯，从而成为受人敬重的远近闻名的大好人，后来被乡亲们誉为活着的雷锋。
雨生哥家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家庭，100多口人和几十家亲戚都说他是大好人。他祖父辈弟兄四个，父辈则弟兄姊妹十三个，他这一辈多达几十个，亲亲疏疏，关系极为复杂，雨生哥非常重视“敬”与“和”，不仅孝敬父母，而且对爷爷奶奶特别孝敬，用自己的实际行动促进家庭的和美、和谐。家庭大，事情多，但无论哪家有事，雨生哥都走在最前面。上个世纪婚丧嫁娶都在家里办，主事、办事、打杂一应俱全，而其中最辛苦、最不起眼却又让主事人犯难的差事是，夏天的烧大锅和冬天的洗碗。因为太热、太冷和脏累，大家都不想干，都乐意干那些既露脸又轻松的差事，雨生哥却自报奋勇干这两种差事，并能说出烧大锅、洗碗的多种好处，自然省去了主事的人好多麻烦，及至人们体会个中滋味，才由衷佩服雨生哥自我牺牲的为人。家里人多自然嘴杂，难免会有意见不合，也难免会发生矛盾，调解纠纷、化解矛盾就至关重要，起初是老辈用独特的办法去解决，后来便是雨生哥正面、侧面的劝解与调停，甚至用牺牲个人利益的行动感化，使得矛盾纠纷达到有效化解，虽不能说达到事事完满、人人满意，但雨生哥凭着尊重长辈、团结同辈、关心小辈的处事方法，奉行克己为人，舍己为家的原则，凭着桩桩件件纠纷处理得公平、公正、公道的效果，结出了这个百口之家的和谐之果。因而，他在家中不是家长胜似家长，有着很高的威望和地位。
村里人也说雨生哥是好人，这绝不是随声附和，而是发自肺腑的心声。因为凡是与雨生哥打过交道的人，都能感受到他急人所急的热心肠，体会到他可怜穷人的良善。当时雨生哥跟哥哥学会了大木匠，到处为别人修房盖屋。其间，他从不计较主人家饭菜的好赖，也不计较工钱的多少，若遇到困难的家庭，索性不要人家的工钱；本村的困难户修房盖房，不仅不要工钱连饭也不吃，干脆白干。所以当时请他干活的人特别多，可他坚持把活干好，让主人放心，宁可推掉已到手的活儿，宁可把自己的活儿介绍给同行，也不会有半点糊弄人家的意思，因为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挣钱的门路很少，学大木匠人很多，像他这样推掉到手的活儿，把活儿转让给同行的人很少、很少，所以他的“好人”名声由此传遍十里八乡。
到了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生产队让他看钢磨（相对于石磨的叫法，亦即电磨），为村里人磨面，磨一斤白面收一分钱，磨一斤玉米面收半分钱，每个月向生产队交200元钱换他每天10分的工分。按理，谁去磨面雨生哥只负责管理和技术服务，该谁家磨了去喊喊。可雨生哥好说话，大都把粮食往哪里一放，就不管了，雨生哥得一天到晚给人家磨面，这还不算，有的人因家庭困难或手头紧张不给钱，弄得雨生哥是既贴功夫又贴钱。村里有个叫驴的孩子，父母有点智障被人瞧不起，甚至还受欺负，家里日子过得很紧巴，在磨白面时雨生哥无意中得知好心人给驴这孩子介绍个对象，磨面是用于女方相亲，他除了很认真地磨好面、不收磨面的钱，还悄悄塞给驴10块钱用于买酒席的菜，当时10块钱可不是小数目，能买好多东西，办好多事，也是雨生哥磨一两千斤粮食才能赚来的钱。这件事过了两三年，人们才从驴的家人口中知晓，无不为雨生哥善良之举所感动。像这样默默做好事的事儿，还能说出许多，雨生哥好人的名声也越传越远。后来村里有些人以为这种生意好，一下子冒出七八家钢磨，但很快因惨淡经营而关闭，因为他们只是看到表面雨生哥生意好，却不明白他能坚持几十年的真谛，就是不为赚钱，只为方便群众。
雨生哥善于律己，也善于治家，治家的信条就是，克己为人，舍家为邻。凡是家里与邻里有些不愉快，雨生哥总是在自己家里找原因，即使责任全在邻居，他也会数落家人姿态不高。凡是发生妯娌、姑嫂不融洽，雨生哥总是要求自己配偶要学会大度，学会原谅；凡是儿子儿媳拌嘴总是吵儿子，责成儿子赔礼道歉，凡是闺女在婆家发生矛盾总是批评闺女，让闺女向公婆赔不是。所以，他们家出奇的和睦，子女们出奇的孝顺，儿媳出奇的贤惠，形成了勤劳善良、尊重孝敬长辈的难能可贵家风，这在当时即使是当今非常非常难得，也就有了村里从干部到群众，从大人到小孩，佩服他，羡慕他们家的情形。
实际上，雨生哥这个时期受到敬重信赖，是与时代大背景紧密相连的。因为这个时期正是毛主席号召“向雷锋同志学习”，全社会大公无私成风时期，这个时期不仅全国人民学雷锋，毛主席也自觉学习雷锋，所以就有了“革命熔炉火最红，毛泽东时代出英雄”，不同战线、不同岗位都涌现众多默默无闻、不图名利的先进模范，雨生哥只是为社会主义事业添砖加瓦的亿万无名英雄的一个。又因为那个时代是学习英雄、崇尚英雄的时代，雨生哥受到尊重敬重也是一种必然。
后来，农村搞联产承包责任制，雨生哥依旧没有忘记乡亲们，没有忘记帮助那些家庭没有劳力、经济困难的人，无论夏种秋收，无论施肥浇水，都见到他甚至带领家人竭尽全力帮助他人的情形，有人很不理解，就劝他“现在是各顾各，你又不是村干部，别管那么多闲事”，甚至有人数落他“你成不了万元户，就是因为你太穷大方”，但他总是笑笑，有时只是回一句“有的家户真是太难了”。虽然他非常传统，恪守种地的本分，但也很与时俱进，养过海狸鼠，支持儿子儿媳喂长毛兔，只是他奉行一条，做生意与做人一样，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挣不干净的钱，不挣昧良心的钱，不能为赚钱去坑人，更不能为赚钱去害人。他坚持这样做，也教导儿子儿媳也这样做，不仅如此，他坚持帮助别人就是帮助自己的信条，在同行、在邻里，在熟人做生意有困难时主动伸出援助之手。他从看钢磨开始至今，算来已有50年，称得上是做生意的老人了，可他没有发迹，也没有发家，反倒比他晚的甚至有的几年就发了大财，他的生意依然是只能维持很普通的生活。
尽管这时家乡的男女老少还公认雨生哥是个好人，而且是大好人。但随着都想发财、挣大钱的大气候，农村的人情味也渐渐淡了，亲情友情邻居情逐渐被金钱所吞噬，雨生哥所坚信的帮别人就是帮自己，所坚守的自己挣钱不能算计别人，也逐渐被人看作迂腐。尽管这时凡是和他打过交道或共过事的人，都为他的人品和大度所折服，都为他的专门利人精神所感动，但他救助的很多人却当作是应该的，甚至不少人忘记而恩将仇报，这就使他感到疑惑、迷茫。尽管他无怨无悔没有改变过他的初衷，还是克己奉献、与人为善，依旧按自己的道，去生活，去帮人，去做事，但很多人认为他落伍了，过时了，他那老一套不管用了。尤其是从上个世纪末期开始，他这样的“好人”，却不断受人嘲笑、受人羞辱、受人欺负，更让他陷入深深的困惑之中，不由得发出为什么“总是好人受气”的疑问。其实，他不知道他受委屈的时候，正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典型红得发紫，坑蒙拐骗大行其道的时候，也正是有人高叫雷锋就是过时了，竭力否定雷锋精神的时候，那个曾经激励千千万万有志青年，赢得了全国人民无限崇敬的雷锋受到所谓“争议”的时候，正是有人妄加猜测，抹黑丑化雷锋的时候，他这个“活雷锋”自然遭遇逃不脱的厄运。
再后来，雨生哥又被邻居打了，原因是电磨有噪音影响了他们生活。可这个邻居明明知道，雨生哥为了村里修路把电磨搬走了，村里答应给他找地方，就是推来推去。无奈，他只好搬到自己家的门口，又干脆搬到自己家里，还是有人找事。他本来也不想干了，一个月满打满算不过挣几百元钱，还不如去外面打工，可村里不少人求他想吃自家磨得放心面，又不愿伤了乡亲们的心，而电磨位置一直有人找麻烦，现在又挨了打，家人也跟着挨打，让他很憋屈，很委屈。不过，这倒成了全村的特大新闻，尽管世风下降，村民们还有基本的善恶标准和道德良知，雨生哥这个公认的好人被打激起了轩然大波，众乡亲、众街坊无不气愤填膺，一波一波到乡里区里甚至市里找上级讨个说法，甚至发出市里解决不了到省里、到北京上访的呼声。市里责成区里和公安部门高度重视，尽快解决，区里和乡村为了稳定，千方百计做工作让他息访罢诉，他遵从乡村意愿同意了，可过了不久又有人找上门来。他想不到如此不起眼的小事，经过这么多部门居然解决不了？他干脆不干，去打工了。他起早贪黑，事事处处替老板着想，老板非常满意，竟称赞他是活雷锋，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老板答应好好的一个月3000块钱，干了几个月就是不给工钱，害得他跑了无数趟就是要不来，最后只好忍气吞声作罢。这时的雨生哥不仅茫然也很无奈。孰不知，他感到无奈的时候，正是历史虚无主义猖獗，叫嚣“当今社会为什么不需要活雷锋”的时候，正是别有用心“公知”颠倒黑白，大放“雷锋是人治的必然产物，我们现在需要更加公平的法制，而不是人治，在法制体制下雷锋如果作为一种潮流那是对法制的一种挑衅”、“雷锋是个挺冲动的人，好自我表现，说不好听点就是愿意显摆，雷锋写日记就是一种自我表现的冲动”等厥词的时候，也正是做好事被讹，流行“扶不起”，社会道德严重滑坡的时候，“活雷锋”雨生哥的遭遇，不过是历史虚无主义泛滥导致社会风气败坏的缩影，甚至是一个直接受害者。
【雨生哥工作照片】
然而，让雨生哥没有想到的是，近几年他又香了起来，他的助人为乐，他的不计个人恩怨，他的甘愿自己吃亏，又受到了乡亲们的尊敬，乡亲们又求他支持他重开钢磨，虽然他已经71岁，还是不负乡亲们众望期望，又操起了为群众磨面的旧业，依旧是不为赚钱，只为方便群众。说实话，雨生哥感到的意外，正是习近平总书记实行四个全面从严，反对历史虚无主义的结果，正是弘扬党的优良传统作风，弘扬雷锋精神，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弘扬社会正能量，全社会都开始以学习雷锋精神，助人为乐，无私奉献为荣，打击摔倒的老人扶不起、被撞的路人不敢救的歪风邪气的结果，正是党风有了根本好转，社会风气有了好转的结果。
“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尽管雷锋与“活雷锋”都经历了自私自利打压的沟沟坎坎，学雷锋活动也经受了历史虚无主义的风吹雨打，但又在习近平总书记带领全党全国人民同丑化党的领袖、抹黑雷锋等英雄的坚决斗争中愈显挺拔英姿，雷锋精神益发焕发出永恒的魅力，千千万万雨生哥一样的矢志不移“活雷锋”，激励人们无私奉献，永做不生锈的螺丝钉，正成为新时代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巨大力量，这大概是“活雷锋”雨生哥曲折经历带给我们的最大启示。
今年3月5日是毛主席“向雷锋同志学习”题词58周年，正值全党进行党史学习教育活动，重新唱响“学习雷锋好榜样”，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我们有理由坚信，在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英明领导下，在党史学习教育活动推动下，学雷锋活动一定能够大放异彩，雨生哥一样的“活雷锋”定会更多，定会更加吃香，新时代也一定是遍地英雄的“六亿神州尽舜尧”。
（作者系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
【原创】，修订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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