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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民:再谈“反细菌战不是一场虚惊”——关于美国细菌战的读史札记
点击:  作者:豫民    来源:昆仑策网【原创】  发布时间:2020-07-15 09: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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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菌武器是一种成本低而杀伤力极大的战争手段。在朝鲜战争中,美军实施了细菌战,已是历史铁案。但美国政府一直否认、抵赖。2013年11月我国《炎黄春秋》发表的《1952年的细菌战是一场虚惊》一文(以下简称《虚惊》),据称为原志愿军后勤卫生部长吴之理遗作,至今仍有人信以为真。笔者曾发过一篇《反细菌战不是一场虚惊》,对之进行质疑。今再据中外历史著作,用史实进一步证明《虚惊》之虚假,证明美国政府一贯不顾道义,对中朝军民实施细菌战的罪行。

一、 美军派日本细菌战犯到朝鲜半岛干什么?


《虚惊》说:1952年1月,恰当我方发现美军投撒带菌昆虫之时,“美军前线发现不明死亡,美军派日本细菌战犯、原731部队的头头石井来朝鲜调查此事,并公布此消息。”

这种说法企图掩盖美国利用日本细菌战犯的历史,然而欲盖弥彰。

人所共知,美国在二战时期就开始了生化武器研发。二战后美国收罗了德国一些著名科学家,1951年还公开聘用纳粹德国细菌战犯施莱勃参与美国的细菌战活动[1]324。1945年8月,美军占领日本,日本731、100细菌战部队主要战犯石井四郎、若松次郎和北野政次等都落入美军之手。美国如获至宝,连续4次派生物战“专家”团到日本,反复讯问、调查,终于使石井四郎等把日本细菌战研究的大量情报资料,包括用3000多个活人(我国同胞、盟军战俘)作细菌实验、病理解剖,制成的8000张标本、显微镜照片和幻灯片交给美国[2]327-328。由此,美国政府不顾世界人民大量的揭发、控诉,背弃盟国公约,践踏人类道义,使日本三大细菌战犯及一批刽子手逃脱了国际军事法庭的审判。而美军则吸收日本成果,利用日本战犯,提速了细菌战研究,紧锣密鼓地开展了一系列实战试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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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前后,美军直接将石井四郎等纳入代号“J2C406”的美国陆军特种部队,设立“日本实验动物综合研究所”,为美军大量培养、生产传染病菌和老鼠、苍蝇、蚊虫等媒介动物。1950年末,美军在朝鲜战场遭到中朝军队的重创。为迟滞我军的进攻,开始尝试使用细菌武器。石井四郎等奉美国侵朝军总司令李奇微之命,亲自到朝鲜参与了这一阴谋[4]。

1950年12月,美军从三八线以北溃退时,曾在平壤市、江原道等地撒布传染病菌[5]。著名英国记者、二战“特战史”研究专家威廉斯和华莱士在其《罪恶魔窟 731细菌部队最新揭秘》一书中,引用了当年参加朝鲜战争的一位英军中士的回忆,记述了美军在撤退途经的朝鲜村庄,撒播带菌物体的情景。当他们从一个小村庄中间穿过时:
“我们竟然遇到了美国的军警队。除10余辆军用吉普外还有3辆奇怪的车,外形很像救护车,但又没有任何标志,更没有红十字。平生我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样子的车。……

“在村庄里,我看到了另外一些身着作战服的美国军人在忙碌着,……有四个人手持羽毛,好像是家禽的羽毛,后来又看见他们从容器中继续向外取出同样的羽毛,在农舍周围跑进跑出,四处乱撒羽毛。而且他们拿羽毛的方式也很奇特,总是使它们远离自己的身体,看起来十分别扭。这些人都面带口罩,身上没有任何兵种的标志。他们随身携带的容器长宽约45公分,高60公分,顶部有保温饭盒式的密封盖和保险扣。记得当时的温度大约为零下20。C左右。……

“18个小时后,我们又奉命从相反的方向穿过村庄,以便赶到群山以南地区为土耳其旅解围。但是土耳旅和一个团的美军在我们赶到之前已被围歼,因此6个小时后我们乘坐机动车再次途经这个小村庄时根本就没有停。自然村里已经没有美国军警的踪影。……

“就在此事发生后的第七天,上级派人到我的部队中给所有穿过村庄的人注射了莫名其妙的疫苗。”[6]278-279

该英军中士所说“联合国军”溃逃的情景,正是第二次战役后期西线所发生的。该战役英军第27和第29步兵旅配属美第8集团军,在西线作战。当西线“联合国军”向三八线方向溃退时,英军一直作后卫,确曾一度南撤后又奉命北返去营救土耳其旅[7]。这位英军中士的回忆与当时战况是符合的,而且不久这一带确实发生了恶性传染病。

1951年春,美军开始用中朝战俘作细菌活体实验。1951年4月9日出版的美国《新闻周刊》披露,在3月,美侵朝军总司令部卫生处处长赛姆斯准将,曾率领伪装成货船的第1091号细菌登陆艇,到朝鲜东海岸元山地区活动,“绑架中国赤色分子”以便用来作淋巴腺鼠疫试验[8]302-303。美联社记者1951年5月18日从朝鲜巨济岛报道,这只登陆艇从元山港转到了巨济岛,“船上的试验室从伸展在巨济岛上的战俘营取得口与肠胃的病菌培养物,每天进行3000次试验。”结果使战俘营“125000多北朝鲜俘虏中,有1400人病得很厉害,其余的人约80%染有某种疾病”。稍后英国的《热带医学及卫生学报》发表了一篇题为《作战部队中的痢疾》的文章,也透露了大致相同的信息 [6]277。

被包庇下来的日本细菌战犯参加了这一行动。1951年12月5日,中东社缅甸仰光的一则报道称,两个要求不透露姓名的美国将军确认,李奇微已经将前日本军人石井、北野和若松派往朝鲜,同时还有一艘货轮,装载了“所有必要设备”,包括霍乱菌、血液专用毒气及鼠疫杆菌等[6]285。国际科学委员会的调查报告中也提到“1952年年初,报刊的数篇文章都报道石井四郎连续对南朝鲜进行了两次访问,甚至还在1952年3月进行了第三次访问”[9]10。

主持这一行动的萨姆斯准将,向美国军部做了一份详细报告,被称为《萨姆斯报告》。美国《柯里尔》双周刊发表文章,把萨姆斯描绘成一名勇敢的军医,指挥了一次大胆的突击行动;美国军方授予萨姆斯铜十字英勇勋章,赞扬他获得了“影响联合国军在朝鲜的直接军事行动的如此重要的决定性情报”[8]302。

然而,可笑的是,1952年美国新闻工作者约翰·鲍威尔在自己的英文杂志《中国每月评论》上报道了这个事件,致使他和妻子在1953年返回美国后,立即被美国政府控告犯发布不实消息“煽动叛乱”罪。审判中需要萨姆斯出庭作证,联邦调查局找到了那份《萨姆斯报告》,但是因为包含“有关谍报的材料”等秘密,军方不允许出庭作证。司法部了解到那些资料在任何条件下都不可能解密,直到1959年陆军部依然坚决拒绝对有关文件解密,以至后来对鲍威尔的起诉被迫撤[8]300。

美军派石井四郎等到朝鲜半岛去活动,毫无疑问隐藏着一个极大的阴谋,但要揭开其黑幕也是困难的。美中央情报局前局长威廉·科尔比将美国政府不允许解密、以至毁灭、篡改罪证的作法,称为“花言巧语的否认”方针:“如果美国可以否认某件事而又不致被明显地证实对这件事说假话,那么,美国就可以这样做。”[8]285,288,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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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美军撒布带菌昆虫,为何从严冬开始?


在经过了1951年的准备后,从1952年初,美军开始对中朝军民实施大规模细菌战。据《中国人民志愿军反细菌战工作总结》,从1952年1月28日至6月3l日,全军各单位报告发现美军投撒细菌媒介有656次。“美帝国主义细菌战罪行调查团”的报告则指出,从1952年1月28日至3月31日止,美军在朝鲜各地撒布细菌媒介物804次[10]793。我国东北防空机构统计,从1952年2月29日到3月21日,美机侵入我东北领空达175批,955架次,侵入70个县市,除17架次轰炸我居民区外,其余都是撒播带菌物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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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愿军指战员最早发现美军投撒带菌昆虫,是1952年1月28日,正处严冬季节。由此,《虚惊》说:“严冬不是进行细菌战的好季节,天冷昆虫活动能力弱,也不利于细菌繁殖”;况且我方阵地与美军阵地相距不过数十米,若真是美军实行细菌战,“有反弹的可能”,所以美军投撒昆虫等等,不是实施细菌战。

这段话似乎有点道理,但却掩盖了一种事实:美军一直在研发耐寒的病菌和媒介。

其实,日本细菌战部队早就开始了这种研究[2]137。1945年初春滴水成冰之际,731部队所属安达实验场,曾“奉北野政次部队长之命,研究在零下20至30度的严寒中,炭疽菌感染疫病有否可能?效果如何?”[1]184其目的就是为了能在寒冷地区、寒冷气候下使用细菌武器[12]328。二战后,美国政府针对苏联领土多处高寒地区,一直都把培养耐寒细菌及其媒介当做重要内容。1949年2月,美国军方在向其远东司令部化学处军官们分发的每月通讯中,就已经出现这样的文字:
“利用跳蚤传染疾病的方法已经研制成功,目前正在期待研究发展委员会建议用跳蚤传播鼠疫。跳蚤的生命可通过冬眠进行某种控制,因此需要用于储存的冷冻设备……”[6]298

果然,1952年志愿军指战员发现,美机撒布的跳蚤在冰雪上活动,苍蝇在零下17度低温产卵。美军之所以在严冬开始对我国东北和朝鲜北部进行细菌武器攻击,一方面是因为严寒季节对肺鼠疫和急性呼吸道传染病的传播有利,另一方面也可“测验细菌武器在寒带使用的效果,企图吸取经验,以备未来战争。”[13]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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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我阵地相距较近,美军撒播细菌有可能使自己军队感染。所以,美军给前线官兵都事先注射了预防疫苗。原志愿军42军125师375团政委包楠森回忆道,该团战士发现美机投撒带菌昆虫后,就推测美军可能有预防措施。于是派三名侦察兵潜入敌人阵地,生擒了一名美军俘虏返回:
果然从敌人身上搜出防疫注射证,弄清敌人使用的是霍乱、伤寒和鼠疫三种细菌。接着2、3营都先后捉来俘虏,身上都有同样的防疫注射证。我们立即把这情况报告上级,并将防疫注射证一起上送。”[14]

被志愿军俘获的美军45师179团G连上等兵夏普斯(Ddrln  P ShIpcs)还供述了美军注射预防疫苗的具体情形:
1951年11月2日星期日下午2时30分许,在克劳福兵营,我们列队前往卫生所注别防疫针。我们先后共打了六种防疫针。但在我们的注射证上,仅登记了四种。邓肯下士和我同时问军医官,为什么只登记了四种?我们营的军医官回答说:“那两种是由于军事秘密的特殊原因,而不登记的”……显然是和我们目前所进行的细菌战有关的。”[10]7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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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形形色色的带菌媒介和“人蚤”

我方军民收集了大量的美军撒布的带菌媒介,包括苍蝇、跳蚤、蜘蛛、蚊子、黑跳虫、油葫芦等昆虫,老鼠、鸟类、死鱼、蛤蜊、蛇、死猪等动物,以及树叶、豆杆、豆荚、棉花、鸡毛、食品等。其带菌媒介如此五花八门,其目的就是麻痹、迷惑人们,使之接近从而感染,造成疫病流行[10]793。

经检验査实,这些物品主要带有鼠疫杄菌、霍乱弧菌、炭疽杄菌、伤寒杆菌、副伤寒杆菌、痢疾杆菌、脑膜炎双球菌、脑炎滤过性病毒、家禽和猪霍乱菌、植物炭疽菌等10余种。这些病菌病毒经过了人工变异培养,一般具有高度的感染性、毒性和抵抗力,有广泛的宿主[15]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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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出,美军的细菌战,不仅企图造成中朝军民的大量感染伤亡,还企图大批杀伤牲畜、大面积毁灭农作物。

然而,50年后,《虚惊》竟然否定美军投撒带菌媒介,特别是传染鼠疫的“人蚤”。该文说,国家派到志愿军的昆虫学专家何琦,下去作了调查,看了昆虫标本,发现所谓跳蚤都是“雪蚤”,因而何琦也承认细菌战是 “ false alarm(虚惊)。”

所谓“雪蚤”,是一种广泛分布的耐寒昆虫,而“人蚤”,虽然世界各地都有,但在寒冬反季节大量出现,则肯定是人为撒布无疑。否认“人蚤”,也就是否认美军撒布的事实。

但是,事实是否认不了的。当时多处的发现,都被鉴定为“人蚤”,检验结果证明带有鼠疫杆菌。如记录在案的:
1952年1月28日,驻朝鲜平康郡志愿军42军发现的美军撒布大量昆虫,其中跳蚤为“人蚤”,带鼠疫杆菌;1952年2月11日,驻铁原郡槐荫洞某部发现美投昆虫,其中跳蚤为人蚤;1952年2月12日,志愿军驻铁原郡马场面及文里某部发现敌投大批昆虫,其中跳蚤为人蚤[16]179-180;1952年3月2日,抚顺市大沟村—李仁村,美机撒布昆虫,其中跳蚤为人蚤;1952年3月25日,朝鲜平安南道江西郡星台面金松里某上村发现大量带菌跳蚤,村民朴然浩感染鼠疫而死。经鉴定为人蚤[9]121。

1952年4月23日志愿军某炮团测绘员员方元、曹景馥,于驻地淮阳郡松洞莊子山发现的跳蚤群,作昆虫学鉴定的正是何琦教授,他在鉴定报告明明白白地写着:“1559号(标本)人蚤—(Pulex irritans),蚤科(Pulicidae) 蚤目(Siphonaptera)。”[9]246

1952年4月,何琦教授还发表了《给美国细菌战犯以正义的制裁》,其中说:
“我在到达朝鲜前线后,就立即赶到敌机撒布带有细菌昆虫的地区作实地调查进行了反复的化验。这些调查和化验的结果,无可置辩地证实了美国侵略者疯狂进行细菌战的万恶罪行。”[17]335-336

现在《虚惊》竟然拉何琦为自己声援,无异是自己打脸!

方元、曹景馥所发现的跳蚤群作为典型案例,曾提交国际科学委员会审查。一切证据都非常清楚:4月22日,他们到驻地附近山坡砍运木头,没有发现跳蚤;第二天再去却出现大量跳蚤。团卫生队派医生与之一起现场勘查,寻找跳蚤来源,在不远处一片较平坦的空闲农田中,发现呈椭圆形的跳蚤分布区域,长约30米、宽约10米,中间跳蚤密集区约三四平方米,跳蚤之多地面都成了黑色的,一脚踏进去裤腿上立即跳上几十个跳蚤。这里离部队驻地有100多米,附近没有居民,也没有兽穴,一夜之间出现如此多的跳蚤,唯一来源只能是当天凌晨4时左右飞过的美军飞机投撒的[9]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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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50年后《虚惊》却说,“跳蚤是在森林里的小茅屋里发现的,小屋里有柴草和杂物,适合跳蚤的繁殖。这就很难说是美帝投的。他们上报的时候,没有提到小茅屋……”

但是,当时没有任何记载、50年后方元的回忆中仍然没有“小茅屋”存在。而且,历史好像作了预案,以防有人翻案:
当时国际科学委员会在讨论这个案例时,法国动物学家、原联合国善后救济总署牲畜专家马戴尔教授说:“一般谈,从一个很脏的屋子里想一次搜集五十个以上的跳蚤是很难办到的事。一个跳蚤一次产卵不多。在一个山坡上的荒野的地点出现那么多的人蚤只能认为是极反常的。”兵团防疫检验队派去现场调查的昆虫学专家包鼎丞副教授,当时作了计算:一只雌蚤一生产卵100-500枚,每天平均产3-8枚。昆虫学家A  W  Bacot氏的观察记录,一只雌蚤在196天内产卵448枚。可见,假设山坡上真有一间小茅屋,一夜之间也绝不会生出分布如此大面积、成千上万只跳蚤来![9]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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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美军没有撒布鼠疫杆菌么?

《虚惊》否定美军投撒“人蚤”,当然也否定检验出鼠疫杆菌:国家派来防疫检验的细菌学家魏曦,“发现雪蚤染色涂片是有形如鼠疫杆菌的细菌,但呈格兰氏阳性(鼠疫杆菌是阴性),也培养不出鼠疫菌”。

今天我们虽无法见到魏曦教授所作的具体的检验报告,但1952年4月他发表的《为拯救人类的科学而斗争》一文,明白无误地谈到,他和检验队成员亲自化验了敌投苍蝇、跳蚤、蚊子、老鼠、鱼、鸟、饼干等,化验出鼠疫杆菌、志贺氏痢疾杆菌等。他还特别声明:
“现在我们已经掌握了美帝国主义进行细菌战的铁证。他们进行细菌战的罪行是抵赖不掉的。”“我是一个研究细菌学的科学工作者,我终身的事业就是为消灭毒菌造福人类而奋斗的。”美国丧心病狂地使用细菌战,说明它是“科学家们的敌人,也是全人类的公敌!”[17]336

事实上,如前文所述,当时从多处的美投人蚤中都检验出鼠疫杆菌。同时,1952年4月5日黑龙江省甘南县发现的美军投布的小田鼠,检验结果也是带鼠疫杆菌。

还必须说明的是,从事这些检验工作的,都是中国和朝鲜国家级的机构和专家,都是严格按照程序进行的。如方元等发现之跳蚤群,检验者即著名细菌学家陈文贵教授。他在1941年就主持了对日军在常德投撒鼠疫菌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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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给美国开脱,《虚惊》还讲述了一个情节:“大约在5月间,陈文贵在我们检验队的细菌室打电话告诉我说,方亮把敌投的鼠疫杆菌菌种丢了(……实际是从来没有过鼠疫杆菌菌种)……我意识到是大问题,马上发报给北京的贺诚部长和东北的王斌部长,说即派门新同志来取鼠疫菌种,一定要给,不然一切都不好办。”他派人从沈阳取回两管鼠疫菌种(装在密封的铁管里),“一管交陈文贵,一管当我们防疫队副队长李哲范的面交朝鲜保健副相鲁振汉。”“事后我对李哲范说,万一到时难证明细菌战,你给我注射鼠疫菌让我死,就说卫生部长染上美军投撒的鼠疫,不怕不是铁证。”

讲得煞有其事,慷慨悲壮,但会是真的吗?从陈文贵对方元等发现的敌投人蚤所作的《细菌学检验报告》看,整个检验过程用了20多天,经过反复的化验、分离、培养、接种、动物实验,最后才得出结论:从“人蚤标本中检查出鼠疫杆菌”。1952年10月陈文贵作为中国代表团成员,在亚太和平大会上的发言中说:
“我和我的同事们从这些昆虫、动物和物体当中,亲自分离出了以下毒力很强的病原体:从人蚤和小田鼠中,分离出了鼠疫杆菌;从蛤蜊、黑蝇中分离出霍乱弧菌;从黑蝇、标本虫、狼蛛和羽毛中,分离出炭疽杆菌;从一些蝇类中,也分离出肠伤寒杆菌、副伤寒杆菌、赤痢杆菌等。”[18]

由此推测,陈教授当时肯定亲自化验并培养了鼠疫杆菌菌种,作为一个严谨的科学家,假如他压根儿就没有培养出鼠疫杆菌菌种,不可能“无中生有”地向领导人讨要菌种;作为志愿军卫生防疫负责人,也不可能立即感到是严重的“大问题”,还要向国内索要来补上。此中原委,不会像《虚惊》所说的那么简单。

《虚惊》不仅说“至于鼠疫杆菌,那好办,我们使它出现了”,把陈文贵教授的检验当做造假的儿戏,还借“鼠疫杆菌菌种”一事,让人觉得原来就没有检出鼠疫杆菌,标本是从国内拿来的,纯粹是"造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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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细菌战中志愿军的牺牲者和受害者


《虚惊》说:志愿军“整个一年中,没有发现一名和细菌战有关的患者或死者。”

然而,谎言掩盖不了血写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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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虽然采取了严密防疫措施,使美国细菌战的阴谋没有完全得逞,但并非没有受害者。据当时统计,
1952年2月20日至3月9日,朝鲜居民中,13人感染了霍乱,其中9人死亡;2月25日至3月11日,朝鲜安州发南里这个约600人的村庄,50人感染了鼠疫杆菌,其中36人死亡。

在志愿军中,仅1952年3月份,受美投细菌感染鼠疫者16人,患脑炎与脑膜炎者44人,其中死亡16人,患其他急性病症者43人,20人死亡[15]219。

在整个反细菌战过程中,志愿军指战员受美投细菌感染死亡126名,包括确诊和疑似的鼠疫患者57名,死亡7名;疑似霍乱患者13名,死亡7名;确诊天花患者6名[19]。

其中典型的案例,

如志愿军某部9连卫生员葛权书,1952年2月28日,带领一个班战士现场扑杀美军撒布的跳蚤和老鼠,不幸感染鼠疫。3月4日发病,次日被送到团卫生队治疗,3月7日牺牲,年仅21岁。其心血经志愿军卫生防疫队细菌学家陈文贵、方亮作分离、培养、接种等检验,确定为感染鼠疫杆菌[20]。

志愿军第15军炮9团女卫生员程纯阳,也是在捕杀美军空投带菌苍蝇时被感染而病倒的。尽管军医们千方百计抢救治疗,终医治无效。战友们含泪把她的遗体安葬在桂花洞的山脚下,战友刘登璜赋诗《悼程纯阳大姐》:“扶伤女战士,/救死白衣仙。/美帝无耻投细菌,/沉疴难回天。/青山埋芳魂,/流水吊婵娟。/野花一束两行泪,/暮雨洒朝鲜。”[21]

被感染而患病者,如第42军370团1营3连文书郭征,在参加扑杀敌投毒物时感染腺鼠疫,“整个脖子肿得同脑袋般粗”,危在旦夕。被送回国内,在第34陆军医院治疗4个多月,才挽回了生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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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我国为何拒绝“红十字国际委员会”调查?


面对我方的揭露和世界人民的谴责,美国政府除抵赖之外,在1952年3月4日提出由联合国派“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到中朝后方调查,以便得出“公正无私”的结论。

该提议被我方拒绝。

所谓“红十字国际委员会”(简称CICR),并非“国际红十字”(简称IRC),或红十字会协会(简称LRCS),它只是瑞士自己的一个民间团体。它的宗旨本是以“中立”姿态,开展国际战伤救助活动。但是,朝鲜战争期间,它只派员在南朝鲜为美、李军服务,而对于美军在朝鲜滥炸红十字会医院,屠殺红十字会工作人员,用中朝战俘作细菌实验等罪行,则拒绝加以谴责,而且声称美军“战俘营中的情况是良好的”。它替美国转交给我方的中朝被俘人员名单,把部分军人当做“平民”,以便美方扣留这些人员。1951年下半年,国际妇女组织调查团交给它一份美军在朝鲜暴行的调查报告,“红十字国际委员会”急忙抛出一份备忘录,搬出1939年的“规定”条款,声称除非有“公约”或当事双方特别“协议”,它不能调查。现在却积极呼应美国的要求,声明愿到中朝后方来调查。这一切都表明它充当了美国的同谋和走卒,是要披着“中立”“公正”的外衣,借调查之名为美国开脱,并借机将美方特务分子,派遣到朝鲜北部地区,为他们搜集情报[23]。

莫斯科红十字会会長在《谴责红十字国际委员会的帮凶行为》的声明中指出:
所谓红十字国际委员会“这一个由十九个与美国垄断资本家有着密切联系並且是为他们服务的瑞士银行家和制造商所组成的自命为国际委员会的委员会”,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对于希特勒分子在麦丹尼克、奥斯威辛、布痕瓦尔德等死亡营中所犯下的滔天罪行,根本没有说一句责备的话。今天,它对於美国侵略者在巨济岛和釜山死亡營中所犯下的滔天罪行,也根本不說一句反对的话”,它还“派遣代表到巨济岛死亡营中去了一趟以后同样恬不知耻地仅谈了一些配的食粮不够和有些战俘的鞋子破烂了等话,而对于一切正直人民都洞悉的朝鲜美国战俘营中的令人发指的酷刑、枪击和毒打等事实,它根本不说一句话来表示它们的态度”。“这个自命为红十字‘国际’委员会的委员会丝毫不代表全世界各国红十字组织的会员的意志。”[24]

英国坎特伯雷教长约翰逊也指出:
“瑞士红十字会委员会是不能使人信任的。它曾经调查纳粹集中营,说纳粹集中营情况良好。在南朝鲜的红十字会代表们都穿着美军制服,服从美国的法律。”[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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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一计不成,又拿出第二招:让联合国秘书长提出“世界卫生组织”愿向中朝方面提供“技术援助”,帮助扑灭北朝鲜的“瘟疫”。对此,1952年3月24日新华社再发评论予以揭穿:
该提议首先把疫情责任推给朝鲜,否认美国使用细菌武器。其次“世界卫生组织”是联合国的一个专门机构,而“联合国”组织当时只有50多个成员国,中国的席位还被台湾当局霸占着,本身就是美国操纵的侵略工具。美军侵朝战争正是以联合国名义发动的,所谓“联合国军”也是联合国秘书长授旗的。当时的“世界卫生组织”受美国控制是显而易见的。1951年3月以来该组织管辖的“新加坡疫情站”,曾四次发表通告,捏造我国疫情,荒谬地宣布我国全部港口为“疫港”,帮助美国实施对中国的“禁运”。所以美国不过是想借该组织“调查”、“支援”为名,掩盖自己的罪行,还使其特务分子得以钻进我军后方进行不可告人的活动[26]。

意大利微生物学家佛朗哥·格雷齐奥西(中文名葛发兰),1952年参加了国际科学委员会来中国和朝鲜调查细菌战。他证实,当时中国对有关细菌战方面的情报资料是非常注意保密的。比如中朝方面提供给调查团的一些具体材料,包括沈阳附近脑炎疫情的具体资料,一些统计图表,对美军飞机的雷达追踪资料,中方都及时收回了,在调查团最终的报告书中也未公布,防止美国通过这些具体材料来判断细菌武器的效果,了解我方雷达站的位置[27]。
总之,我方拒绝美国提议的机构或人员到中朝后方“调查”,不是“心虚”,而是表现了对美国政府本质的洞悉和斗争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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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2年,调查在朝鲜和中国的细菌战事实的国际科学委员会报告签字仪式在北京举行,报告结论认为美国在朝鲜和中国东北地区使用了细菌武器。国际科学委员会经过调查,用8种文字将美军这一罪行写成《调查在朝鲜和中国的细菌战事实国际科学委员会报告及附件》,并公布于全世界。】

七、美俘飞行员的“反悔”说明了什么?

1952年,被志愿军俘获的25名美军飞行员,在我方政策感召下,供述了受命参与细菌战的过程。我国曾把其供词陆续在《人民日报》公布,使美国政府在世界人民面前信誉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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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俘的美军飞行员约翰-奎恩称自己参与了投掷细菌炸弹】

但是在停战后,他们被交换回国,又很快否认了自己的供词。美国政府和西方反华势力,据此大肆造谣。《虚惊》也竟然说:这些美俘回国后,“美军审问他们为何乱说莫须有的细菌战之事。他们回答说,中方答应很快放他们回国。……我真佩服战俘营我方人员的说服工作。”断定美军细菌战是“莫须有”,暗示我方俘管人员“诱供”——《虚惊》如此颠倒黑白真是令人吃惊!

其实,美俘的“反悔”,毫不奇怪。据有关资料,
这些美俘回国后,美国政府迅速采取了行动,有的甚至在返回美国的船上就开始接受军事法庭的审讯。可以说,他们是在一种恫吓的气氛中返回故土的。

美国总检察长布劳纳尔毫不掩饰地说:“所有与共产党看守进行过合作的战俘都必须对他们的背叛罪作出回答。”

美国国防部长声明:“那些做出使美国司令部不高兴的见证的人将按军法个别予以处理”,甚至将以“叛国罪”处置。

沃尔克·马洛林上校(按:一译“克·麦·马胡林”)曾经是作了“坦白交待”的高级军官之一,根据他后来撰写的自传,所有返回美国的战俘,都被宣布为“病人”,并且“受到极为严格的监视”。在谈到他本人的情况时,他承认“对前途的忧忧忡忡使我彻夜难眠”。因此,他们在美国政府高压下做出的“反悔”声明,并不可信[6]283。

当时苏联代表马立克在1953年10月26日八届联合国政委会的发言就指出:
美俘的翻供完全是在高度压力下按照美国军事当局的指示而做出的[28]。

《罪恶魔窟》作者认为,
马洛林的“反悔”言论,漏洞百出。因为他是二战时美国的王牌飞行员,曾在五角大楼担任空军部部的助手,在细菌战中又是一个航空队的直接指挥者,他的供词暴露了美国细菌战许多具体过程和细节,所以他回国后的“反悔”就格外“坚决”。

但是,“如果我们仔细研究马洛林本人对原来坦白的反悔及他所撰写的回忆录,就不难发现在漏洞百出的文字间还隐藏着一些令人惊异的事实”。如马洛林自传中写到,他曾经参与在F-86战斗机机翼下安装新的悬挂架,一侧悬挂炸弹,另一侧悬挂副油箱,以便“对中国境内的交通线进行俯冲轰炸” [6]284。他的说法,不仅招供了美军机多次非法侵入我国领空的事实,而且难于掩盖真相:增加的“副油箱”正是他所供认伪装成油箱的细菌媒介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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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警惕美国政府的新阴谋

蔓延全世界的新冠肺炎,美国政府在应对疫情中的表演,又激起人们对美国一贯秘而不宣的生物战研究的关注。

几十年前,美国政府长期拒绝在1925年的日内瓦议定书《禁止在战争中使用窒息性、毒性或其它气体及细菌作战方法》上签字,1972年,美国虽然迫于国内外形势,在联合国《禁止发展、生产和储存细菌(生物)及毒素武器和销毁此种武器公约》签字,但是美国却始终反对《禁止生物武器公约》谈判核查议定书。实际上美国政府以“生物国防”之名,并没有停止细菌武器的研发,而且规模仍在扩大。1971年后美国用于生物武器的经费每年为1000万美元以上,而到1985年已增加到1,5亿美元,到2003年已经增加到50亿美元[29]。除了国内的研究基地外,还在世界各地建立了数以百计的“生物实验室”,特别是在俄罗斯和我国周边国家。

历史经验告诉我们,且不可轻信美国政府的所谓声明,而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严防美国政府的新阴谋。
 
参考文献:
[1]佟振宇:日本侵华与细菌战罪行录//哈尔滨:哈尔滨出版社,1998:324页。并见新华社1952年3月22日新闻稿
[2]金成民:日本军细菌战//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8,621页;谢尔顿•H.哈里斯(Sheldon H.Harris)著,王选等译:死亡工厂.美国掩盖的日本细菌战犯罪//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
[3]珍妮•吉耶曼著,周子平译:生物武器 从国家赞助的研制计划到当代生物恐怖活动//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6,96页
[4]森村诚一著,唐亚明,李丹译:食人魔窟 第2部 日本关东军细菌战部队的战后秘史//北京:群众出版社 , 1983, 166—167页, 170页.
[5]军事科学院军事历史研究所著:抗美援朝战争史 下//北京:军事科学出版社,2014.92页;新华社1952年3月17日新闻稿:艾奇逊的谎言掩盖不住铁的事实;人民日报1952年5月2日社论:裁判美国细菌战罪行的日临近了;解力夫著:朝鲜战争 1950-1953//北京:蓝天出版社,2015.296页等.
[6]威廉斯(Williams,Peter),华莱士(Wallace,David):罪恶魔窟 731细菌部队最新揭秘,建国,白莺译//北京: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92.
[7]安德鲁•萨蒙:最后的战斗 英国兵眼中的朝鲜战争//北京:新华出版社 2016.,70--72页
[8]斯坦利•柯特勒(Stanley I.Kutler)著,刘末译:美国八大冤假错案//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
[9]调查在朝鲜和中国的细菌战事实 国际科学委员会报告书.1952。
[10]美帝国主义细菌战罪行调查团:关于美帝国主义在朝鲜撒布细菌罪行调查报告书(1952年4月25日)//中美关系资料汇编  第二辑,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1960,793页,
[11]美帝国主义细菌战罪行调查团东北分团:关于美帝国主义在中国东北地区撒布细菌罪行调查报告书(1952年4月1日)//中国人民保卫世界和平委员会:制止美国侵略者的细菌战。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1952年4月,386页
[12]谢尔顿·H.哈里斯Sheldon H.Harris著;王选等译,死亡工厂 美国掩盖的日本细菌战犯罪//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10,第328页
[13]吴之理主编。抗美援朝战争卫生工作总结 野战内科 卫生防疫[M]//北京:人民军医出版社,1987,
[14]中国人民解放军75200部队政治部编,浴血朝鲜 42军老战士抗美援朝亲历记//北京:解放军出版社,2000,第341页.
[15]军事科学院军事历史研究所著:抗美援朝战争史 下//北京:军事科学出版社,2014.
[16]吴之理主编。抗美援朝战争卫生工作总结 野战内科 卫生防疫[M]//北京:人民军医出版社,1987,
[17]新华社新闻稿,1952年4月,335—336页
[18]中国代表团团员、细菌学专家 陈文贵关于美国武装部队在朝鲜和中国使用细菌武器的发言//人民日报1952-10-14-05
[19]解放军总后勤部:抗美援朝战争后勤经验总结•专业勤务(上)//北京:金盾出版社,1987,, 398页
[20]新华社电讯稿1952年9月,498页
[21]袁永生,沈鹤翔主编,志愿军老兵诗集//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2013,第122页
[22]中国人民解放军75200部队政治部编,浴血朝鲜 42军老战士抗美援朝亲历记//北京:解放军出版社,2000,343—344页
[23]新华社记者就美国侵略者要求“红十字国际委员会”来调查我方对美国进行细菌战谴责一事发表评论//中国人民保卫世界和平委员会.制止美国侵略者的细菌战,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1952,第242—258页
[24]莫斯科红十字会会长谴责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帮凶行为//中国人民保卫世界和平委员会编.朝鲜停战谈判问题 三编,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 , 1952.第370—371页
[25]约翰逊在伦敦盛大集会上演说 盛赞我国的成就并揭露美国细菌战罪行//人民日报1952-07-19-01
[26]新华社记者再次揭穿“红十字国际委员会”和“世界卫生组织”的假面具//中国人民保卫世界和平委员会.制止美国侵略者的细菌战,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1952,第248—254页
[27]陈平.朝鲜战争美对朝和中国东北细菌战内幕曝光//中国青年报,2003-07-28
[28]马立克在1953年10月26日八届联合国政委会发言//中美关系资料汇编 第二辑,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1960,1414页
[29]陈景元主编:军事医学丛书 核化生应急医学救援//西安:第四军医大学出版社 , 2015. 26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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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 民:反细菌战不是一场虚惊 ——评《1952年的细菌战是一场虚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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