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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中国的发展潜力与战略调整 ——全球化与国家安全(六)
点击:  作者:杨帆    来源:昆仑策网【原创】  发布时间:2019-05-27 10:2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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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本文为杨帆教授旧作《全球化与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国家安全》的第六部分(全文完),现经作者修订编发,以供参考。

 

(一)潜力变为现实需要战略调整

 

以2000年美国股票市场崩盘开始,“9.11”袭击为总爆发,以美国经济为主导的世界经济已进入一次巨大衰退,时间可能持续数年。众多预测1-2年恢复,是在“自由化,全球化”思维框架以内考虑问题,实际上正是这个框架出了问题。经济自由主义主流派使出浑身解数,仅能维持国际经济体系不瓦解而已。国际过剩资本急于寻找出路,而中国相对稳定,并加入WTO,为外资提供了这种出路。

 

中国经济特别是它的对外开放部分,必受世界经济衰退的影响。外贸依存度在2000年为47%,按照购买力平价计算为1:4,中国出口已受到美圆高估和美国经济衰退的影响,进口增长率持续超过出口增长率,净出口(即外部需求)下降,贸易收支和经常项目将出现逆差,出口导向战略难以持续。中国仍有相对发展的潜力,恰恰是由于没有完全“融入国际体系”。国内经济发展的不平衡和两极分化:贫富差距,东西差距,城乡差距,代际差距,都是发展潜力。

 

由于投资环境相对安全并开放国内市场,中国每年可吸引500亿美圆外资,这就是所谓“一支独秀”,但中国不能盲目依赖外资。发达国家经济危机,过剩资本进入中国,不值得我们那样陶醉,要注意外资大量进入中国的负作用:

第一,国内供应能力更加超过需求。

 

第二,大量国内企业被挤垮,失业与两极分化严重。

 

第三,以资本项目顺差掩盖贸易逆差,压迫人民币升值。

 

第四,货币升值促使财富迅速增长,国民经济泡沫化。

 

在大量资本进入的同时,中国应该头脑清醒,进行以下战略调整:

1.公平与效率并重,调整分配关系,缩小两极分化,加速农民进城,开展消费信贷,以扩大国内需求。

 

 2.消除垄断和腐败,精简政府机构,健全民主与法制,加强中央政府职能,消除地方保护主义对于市场的分割和民族企业壮大的阻碍。

 

 3.发展国防与战略产业,以带动产业升级和科技进步,保证经济安全,对外强调经济的自主性。

 

 4.对内强调发展的可持续性,进行国土整治与环境保护。

 

如果能够完成上述调整,中国内需将有效启动,为动荡的世界经济创造一部分需求。在国际经济衰退时保持相对稳定与发展,提高在世界经济中的地位。

 

(二)新形势下的国家安全

 

“9.11”事件以后美国高度强调国家安全,打破了经济自由主义者对于美国的盲目崇拜。原来美国也是有国家安全问题的,只不过以前美国把战争打在海外,自然成最安全的国家,可以炫耀它的“自由”。美国的经济政治利益是全球性的,“全球化”就是美国利益的代名词。一旦恐怖主义打到本土,美国比任何国家都更加重视国家安全。这对于那些忽视中国国家利益和国家安全,甚至想把它“融入国际社会”的经济学主流派,是一个很好的教训。

 

“全球化”对于中国的经济安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而不是相反。

 

第一,经济高速增长导致进口依赖度增加。

 

我国与世界先进国家科学技术差距在拉大。与日本相比,单位GDP耗能的差距1981年为6倍,现在扩大到约15倍。发达国家的经济增长中科技进步所贡献的份额一般都在50%-70%;而我国 ,“六五”期间科技进步所贡献的份额还占到32%,“七五”期间反而降到24%。90年代以来国家基础设施建设和重化工机电快速发展,对能源和矿产品的需求急剧增加。目前中国铁矿石自给率为80%左右,氧化铝为70%左右,铜精矿为40%左右,铬铁矿为40%左右,钾盐仅为6%。2000年我国进口大类产品是:矿产品245亿美元,化学品181亿美元,塑料橡胶164亿美元,纺织原料和制品166亿美元,贱金属206亿美元,机器电器852亿美元,光学医疗设备82亿美元。

 

由于大量引进外国设备,我国工业最先进的部分,设备,原材料和零配件对于进口的依赖程度相当高,在1994年,工业对进口的依存就达到30%,现在可能超过50%。特别是尖端科技如芯片,数控机床,航空航天等方面,在关键部分依靠进口,影响更大。

 

2010年14亿人口需要消耗50亿吨标准煤(包括29亿吨原油),8亿吨钢和17亿吨铁矿石。中国45种主要矿产的现有储量,到2010年能够保证需要的只有24种,需要进口2亿吨。到2020年的需求量将是目前2倍,矿产品短缺量为2.5-3亿吨,能够保证需要的仅6种。铁、铜、锰、铬等金属矿产对外依存度不断攀升。21世纪中叶除煤外,绝大部分矿产品均需国外资源补充。国内年木材缺口6000万立方米,进口粮食进口5千万吨。大量进口需要大量出口,年增长率不能低于12%,中国占世界出口比重将从3%上升到18%,迫使许多国家让出市场。

 

能源矿产结构性矛盾突出,石油、天然气资源家底不清,后备资源严重不足,1993年成为能源净进口国,其中每年石油进口量迅增1000万吨左右,中国未来能源供需的缺口将会越来越大,石油进口依存度,1995年6.6%,2000年25%。2010年30%,2020年50%以上。

 

2001年我国进口石油7000多万吨,花费200亿美圆。到2005年将缺口1亿吨左右。2010年我国石油产量1.5亿吨。要生产3.5亿吨钢,需要进口8亿吨原油和3亿吨铁矿石。石油进口超过5000万吨,国内经济运行会受制于国际市场,超过一亿吨要考虑采取外交、经济、军事措施以保证石油安全。国际石油跨国公司垄断国际石油市场,商业利益与西方国家的政治军事利益一致,我国石油安全迫在眉睫。

 

第二,外贸依存度过高,经济过分集中于沿海地区。

 

中国目前的外贸依存度是47%。

 

2000年中国国民生产总值83000亿人民币,按照1:8.3汇率,为10000亿美元,外贸4743亿美元,增加31.5%;出口2492亿美元,增加27.8%;进口2251亿美元,增加35.8%。顺差241亿美元。其中一般贸易出口1052亿美元,增加32.9%;进口1001亿美元,增加49.3%。加工贸易出口1377亿美元,增加24.1%,进口 926亿美元,增加25.8%。机电产品出口1053亿美元,增加36.9%,高新技术出口370亿美元,增加50%;进口初级产品467亿美元,增加74%,原油,大豆;机电产品,高新技术产品增加30%。

 

外贸依存度是以外贸总额除以GNP,为47%。如果扣除加工贸易的重复计算,外贸依存度为35%,全部扣除加工贸易,外贸依存度为23.5%。

 

外贸依存度是国内非贸易品与贸易品的比价。从发展趋势看,由于贸易品生产率提高快于非贸易品,价格下降得快,所以外贸依存度有下降趋势。1980-1996年日本的外贸依存度从26%下降到17%,新加坡从440下降到356%。韩国从74下降到69%。汇率的升值会降低外贸依存度。

 

美国是我第二大贸易伙伴,我对美出口占出口总量20%以上,按照美国统计达到30%。我在美国出口份额中仅维持在2%左右。我对美国的资金和技术也有依赖,从美国进口最多的是技术含量高的机电产品(1998年为94.18亿美元,占自美国进口总量的55%),有些难以替代。

 

日本是我国第一大贸易伙伴。1998年占中国对外贸易总额的17.9%,日本的资金技术对我也极为重要。

 

欧盟是我第三大贸易伙伴。1998年占我对外贸易总额的15.1%。

 

香港是内地第四大贸易伙伴和最大的出口市场,1998年占我对外贸易总额的14.1%。

 

1998年我国外贸的64.3%、约2071亿美元,是与美日欧的贸易(含内地与香港的贸易),我们获得的贸易顺差629亿美元,如果没有这一块,外贸将有逆差193亿美元。

 

 外贸依存度并不能反映一个国家经济的开放程度。还包括投资依存度(外商直接投资占总投资的比利,工业对于进口的依存度,科技依存度(企业核心竞争能力,产业控制,关键部件在谁手里,新技术开发能力);资源依存度;金融依存度(美元化程度,外汇市场,股票市场,外债)。加入WTO 以后全面开放,各种依存度都会大大增加,国家安全问题将更加突出。

 

1989-1991年西方对我国经济制裁,停止对华军品贸易和国际贷款。1989年,我国的外贸增长率下降15.7%;1990年又下降3.3%, 其中进口下降16.8%。我国经济连续3年低速增长,1989年4.4%,1990年4.1%,1991年7.7%。

 

西方制裁对于沿海地区的影响尤其大。东南沿海地区指华东华南,福建、广东、浙江、上海、江苏南部,香港、澳门。

 

不含港澳,1999年有2亿多人口,耕地面积1000 万公顷,占全国7%;国内生产总值近3万亿元人民币,占国内生产总值37%;新增固定资产投资9000亿元人民币,占全国32%。钢产量2800万吨,占全国23%;汽车36万辆,占全国20%;塑料324万吨,占全国40%;化纤385万吨,占全国60%;纱184万吨,占全国32%;冰箱530万台,占全国40%;洗衣机635万台,占全国50%;彩电2770万台,占全国60%。

 

“9.11”事件将使美国经济和世界经济陷入长期萧条。美国经济规模10万亿美元,经济增长率在2001年从4.5%降低到0.5%,少增长4个百分点,即4000亿美元。进口总量12500亿美元,少增长10个百分点,1250亿美元。估计中国对美国的出口下降数十亿美元,总出口少增长10%即250亿美元,而净出口(出口减去进口,相当于外部需求)可能连续两年各下降100亿美元。计算乘数效应,可能影响我国总需求每年5000亿人民币。而且,越是开放程度高,依靠出口的地区,受美国经济衰退的影响越大。我国只有大幅度启动内需,才能够保持经济发展,而这就意味着缩小对外开放度。

 

结论是:如果没有补偿措施,中国经济在世界经济衰退的同时保持7%的增长率,10年之后即翻一番;对外开放度将由于出口增长率的降低,特别是货币升值,而不再提高,或者放慢提高速度,比如在10年以后保持在50-60%。不能算低。出路是两方面的:尽量扩大内需,同时发展军事力量保卫海外利益

 

“9.11”事件对于中国东部安全有利。很明显,美国没有真正保护台湾的能力。台湾经济有战略弱点,典型的工商型经济承受不了战争或封锁,典型的海岛型经济,市场狭小资源倚赖性强。1997年台湾的岛内生产总值2848亿美元,进口总值1144.3亿美元,出口总值为1220.7亿美元,对外贸易总值相当于岛内生产总值的95.73%。对中国大陆依赖大,大陆(不含香港)是台湾最大贸易顺差来源地,累计1400亿美元,超过台外汇存底200多亿美元。大陆是台湾最大直接投资输出地,有45000家台资企业在大陆投资,协议投资金额457亿美元,实际投资金额249亿美元,台资讯业转移到大陆50%。美国遭受恐怖主义打击以后,台湾将越来越依靠大陆。

 

但是,我国西部安全的威胁将上升。美国借口打击恐怖主义,保持在阿富汗长期军事存在,必将形成对中国海外石油供应线的现实威胁。

 

第三,中国需要启动内需的紧急措施。

 

2001年中国外部需求减少18600亿人民币,占总需求20%。必须有相应的国内需求增加。我国经济的进口依存度23%,工业进口依存度高达40%以上,就是说,在增加国内需求(投资,消费和政府支出)的时候,会有40%的进口增加,所以,国内需求必须增加得更多,至少增加25%,即增加24000亿人民币,才能保证8%的增长率。2001年时间已经不够,经济能够增长6%,即很不错了。至2002年美国恢复增长以后,中国的内部需求措施见效,才能够恢复7%的增长率。

 

扩大内部需求。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 开展消费信贷,促进住宅和汽车的发展。2000年消费信贷增加2347亿,其中2000亿房地产,首付30%。2001-2004年每年增加2000亿,启动6660亿房地产需求。

 

第二,全国1.2亿台固定电话,1亿个手机,几千万台电脑,总量很快超过美国,还有巨大发展潜力。关键是降低费用和价格。

 

第三,改善收入分配,提高低收入阶层的收入,建立社会保障。我国农村消费水平比城镇落后10年。农村彩电普及率只有10%。同时彩电生产能力闲置一半,农民收入低下造成国内市场萎缩,主要是中西部产粮区农村落后。

 

第四,加速城镇化。每年3000万农民进城,大约600万户,600万套住宅,每套造价5万,连带需求5万,即有6000亿投资,需要钢产量3亿吨,目前我国钢铁生产能力1.3亿吨已经过剩,实际上农村城镇化只要上了轨道,全部工业生产能力还不够用。国家可以贴息,支持钢材等生产资料的生产,廉价出售给农民。只有住宅的大规模建设,才会带动家具,农用汽车,农业生产资料,电信,家用电器的需求。这是我国工业的根本出路。

 

第五,扩大高科技投资,发展具有独立知识产权的战略产业

 

第五,环境保护投资。我国需要用50年的时间才能使森林覆盖率达到25%左右,基本解决风沙和水土流失,要投入几万亿的资金。

 

第六, 克服垄断,鼓励民间投资

 

第七, 基础设施建设。北京,上海,广州,仍有投资巨大空间,如地铁建设刚刚开始。上海现有轨道交通总里程为65公里,拟建地铁11条,长384公里,轻轨线路10条,长约186公里,年建设15-20公里,投入资金100亿,总体需要3000亿。“十五”期间,中国城市交通投资将达8000亿元,至少有2000亿元用于地铁。中国铁路密度为美国1/3,日本1/5,复线率、电气化率、行车速度和集装箱、冷藏箱等现代化运输手段有很大差距。中国每平方公里有公路0.12公里,印度有0.61公里,在121万公里总里程中,国道主干线仅100000公里。

 

第八,发展第三产业。保险业,通信业,旅游业,都进入了高速成长时期。以北京举办奥运会为例。北京市的国民生产总值占全国2.6%左右。如果不办奥运会,北京市经济每年增长10%,7年翻一翻。如果申办成功,年增长率可以提高6个百分点,7年可以再翻一番。每年带动全国经济增长1个百分点。

 

第九,开发中西部。中西部开发可以分为西北和西南。西北的关键是调水和开发资源。调水成功以后,可以优惠政策引导移民:将国有荒地进行规划以后,组织大批农民,以家族为单位进行开发。以调水和移民为主要内容的国土整治,也是中西部开发的主要内容。这是中国和美国之间的根本竞争。20年以后的中国,究竟是依靠自己农民的劳动积累,进行愚公移山式的国土整治,造地引水;还是进口美国,加拿大和澳大利亚的土地和水(进口粮食的含义就是进口土地,石油和水)?这是关系到中华民族10亿人生存的根本问题。

 

解决西部缺水的另一条新的思路,认为北方干旱的原因是由于水库太多,延缓了水流速度,造成水量不足,应该从下游疏通运河与历史上的江河湖泊,将汛期的长江水调入黄河淮河,灌满以前的湖泊,以恢复气候。这条思路非常重要。

 

(三)强调发展国防的重要意义

 

首先,中国市场经济的发展已经到了新的阶段,要准备冲破美国海上霸权,为此需要勇气并进行利益格局调整

 

目前我国的观念,政策,体制和战略,都还停留在前22年“和平与发展”时期,崇美恐美情绪很强,必须打破对于美国的迷信和畏惧。

 

美国单极霸权,是通过主要盟友的支持,在国际社会的安全、军事、政治和经济领域保持控制影响力。没有盟国支持,美国在海外使用武力的意愿和能力都将大为削弱。美国经济对国际市场的依赖,使它在维持和行使霸权时投鼠忌器。国内党派之争干扰政府贯彻战略意图。美国一般不敢派出地面部队,海外军事操作能力大打折扣。只要中国态度强硬,周边国家不敢追随美国,美国就无法远距离与中国对抗。美国国内危机亦十分严重,只要中国敢于争取利益并掌握适当策略,打破霸权,冲出亚洲,保证石油安全是可以做到的。

 

第二,中国有必要有能力集中力量发展国防

 

维持国家主权的决定性力量,是一国的国防能力和技术能力。仅就有限战争而言,决定战争胜负的并不主要是国家的综合国力(除工业技术要素外,19世纪中叶清帝国的综合国力并不比英国逊色),而是一国的军事技术能力及由技术能力决定的军事作战能力,直接因素则是最高决策层的意志和基本路线。

 

中国在20世纪60年代经济极端困难时期可以拥有原子弹,目前经济繁荣已成数十倍提高,军费比例却大大下降。问题的症结不在于有没有钱,而在于国家对于形势的判断,及国家发展目标和导向。经济学主流派说:经济决定综合国力,综合国力决定国防,“历史规律”决定中国不能搞国防。现在我们应该反过来说:22年改革开放的富民政策已经取得成效,中国有能力把重点向国防,高科技和环境保护方面转移,而且只有如此,才能够在新历史阶段,保证中国经济可持续发展。

 

目前中国的储蓄率是40%,社会固定资产总投资是每年40000亿人民币,外资每年进入600亿美元(大约5000亿人民币),银行存大于贷,外汇储备19000亿美元花不出去,投资能力很高,为什么缺乏投资项目?制度学派完全归于国内制度不好,是片面的。在发展战略上轻视长远利益,追求短平快,没有信心和决心在国防等方面进行战略性投资,恐怕是原因之一。

 

在每年40000亿人民币的总投资中,按照1:1的比例,以5000亿与外资配套,进行劳动密集型产业升级,已经足够;1500亿国债加上民间资金和贷款配套,共10000亿人民币进行基础设施投资,5000亿环境保护投资,10000亿其他投资,还有10000亿人民币可以用于高科技和国防投资,比目前的军费1000亿人民币,高出10倍。

 

第三,以国防产业为核心,参加21世纪的大国国际竞争

 

国防经费的使用应该尽量少进口,多进行国内采购,扶植国内战略产业的发展;必须防止在国防开支方面的浪费和腐败,广泛采取公开招标制度,以加工配件形式,给国有企业、民营企业发展腾出空间。国防产业的发展还可以促进国内产业升级,并成为启动国内需求的核心部分。

 

发展国防和战略产业,与全球化并不矛盾,关键是有自己独立的设计和知识产权,相当多的零件和技术是要进口的,可以进行国际合作的。中国国防的发展和战略产业的发展,绝对不是象经济自由主义者所妖魔化的那样,是向计划经济倒退,相反,正是继续发展市场经济,参与国际化竞争的需要。

 

欲发展国防和战略产业,必先“正名”。只有先改变观念,真正认识到其意义,没有钱才可以有钱,没有意志才可以有意志,没有信心才可以有信心。还应该通过《扶植国防与战略产业法》,促使有关企业从自身利益出发,积极进行争取,以防止受到政府任期和领导人个人意志变化的干扰。

 

发展国防和战略产业,是需要几代人,几十届政府长期努力的重大事业,应该以法律形式上升为国家意志,并且以强大利益集团的长期利益为根本保证。

 

【相关链接】

杨 帆:参与全球化不能消解民族国家利益和经济政治主权 ——全球化与国家安全(一)

杨 帆:大国需要以国家力量培养动态比较利益 ——全球化与国家安全(二)

杨 帆:中国应该以国家力量扶植国防和战略产业 ——全球化与国家安全(三)

杨 帆:我国在全球化与市场经济背景下的国家安全 ——全球化与国家安全(四)

杨 帆:"9.11"事件对世界格局的影响 ——全球化与国家安全(五)

 

(全文完;作者系中国政法大学教授、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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