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的杨振宁：后半生以毛主席名句为座右铭

 

 

1973年7月17日毛主席接见杨振宁

不朽的杨振宁：

后半生以毛主席名句为座右铭

文/冷观

 

杨振宁先生还是走了。北京传来令人心痛的消息：著名物理学家、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中国科学院院士，清华大学教授、清华大学高等研究院名誉院长杨振宁先生，因病于2025年10月18日在北京逝世，享年103岁。

 

“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杨振宁先生的百年人生是一部闪耀在人类群星中的千古篇章，而我对杨振宁先生的感佩，是杨振宁先生的后半生，始终以毛主席的名句作为座右铭。

 

杨振宁和邓稼先是高中和大学的同学好友，更是中国妇孺皆知、先后对祖国科学事业做出重大贡献的伟大的爱国科学家。

 

 

青年杨振宁和邓稼先

 

1945年，23岁的杨振宁和21岁的邓稼先同时赴美留学深造。

 

1950年，青年时代就深受共产党影响的邓稼先，在取得博士学位9天后就选择立即回国，投入新中国的建设和发展。而杨振宁选择留在美国继续他追求的科学事业。

 

1957年，留在美国的33岁的杨振宁与李政道，成为率先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华人科学家，引发了国内外华人的赞誉如潮，一扫华人在现代科学上的自卑心理，从此华人扬眉吐气：外国人能行的，华人当然行！

 

1964年，邓稼先和他的同事们隐姓埋名成功爆破了中国第一颗原子弹，成为两弹一星元勋，从此被永远镌刻在了共和国的功勋碑上。邓稼先对夫人许鹿希说：干成了这一件事，这一辈子值了。

 

1971年，在毛主席用乒乓外交打开中美交往大门，美国取消前往中国限制后的第4天，当时已经加入了美国籍的杨振宁，按照周总理的指示，取道法国办好了签证，回到了中国。

 

在北京饭店，杨振宁看到房间墙上有毛主席的诗词名句——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据杨建邺所著《杨振宁传》描述：“这使他心灵受到震动，感到新中国成立后20多年的确有了巨大的变化，可是自己并没有像邓稼先、黄昆和许多老师那样为国出力，心中不免有负疚之感。”

 

正是1971年的这次访问，杨振宁为邓稼先对毛主席的无限热爱和报效祖国的情怀所感动，从此以毛主席“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的诗句作为了后半生的座右铭，心系祖国科教事业，为中国的科技发展、人才培养、中外科技文化交流做出了极其重要的贡献，实现了和老同学邓稼先的“千里共同途”。

 

在2021年清华大学、中国物理学会、香港中文大学联合为杨振宁先生庆祝农历百岁诞辰时，杨振宁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同途”为题公开坦露了这一心路历程。

 

杨振宁说，我是整整50年以前，1971年第一次访问新中国。那个访问是我人生中非常非常重要的一段，因为使得我对于新中国第一次有了一点认识，而这个认识对于以后50年我的人生轨迹有了非常大的影响。

 

1964年中国原子弹爆了以后，美国的报纸说设计中国原子弹的人里有邓稼先。还说毛主席派了飞机到陕北把美国物理学家寒春接到北京帮助中国制造原子弹。杨振宁很想知道中国的原子弹是不是中国人自己造出来的？有没有经过外国人的帮忙？

 

可这在中国当时属于绝密消息。杨振宁纠结了几个星期，眼看过几天就要回美国了，实在憋不住了，在邓稼先送他到北京机场后迫切地问老同学：寒春有没有参加中国原子弹的设计？（笔者注：寒春并没有帮助中国搞原子弹，而是帮助中国养奶牛了）邓稼先说他觉得没有，不过要跟组织上认证一下然后告诉他。

 

周总理指示邓稼先，如实告知杨振宁，我国研制两弹，没有一个外国人参加。并亲自安排信使，等邓稼先写好信后，立刻赶赴上海赶在杨振宁离开中国前，送给杨振宁。

 

 

邓稼先给杨振宁的信

 

邓稼先在信中告诉杨振宁：“关于你要打听的事，我已向组织上了解，寒春确实没有参加过我国任何有关制造核武器的事，我特地写这封信告诉你。”

 

“你这次回来能见到总理，总理这样的高龄，能在百忙中用这么长的时间（笔者注：5个小时）和你亲切地谈话，关怀地询问你各方面的情况，使我们在座的人都受到很大的教育，希望你能经常地想起这次亲切的接见。”

 

“你这次回来能看见祖国各方面的革命和建设的情况，这真是难得的机会。希望你能了解到祖国的解放是来之不易的，是无数先烈流血牺牲换来的。毛主席说：“成千成万的先烈，为着人民的利益，在我们的前头英勇地牺牲了，让我们高举起他们的旗帜，踏着他们的血迹前进吧！”你谈到人生的意义应该明确，我想人生的意义就应该遵照毛主席所说的这句话去做。我的世界观改得也很差，许多私心杂念随时冒出来，像在工作中，顺利时就沾沾自喜，不顺利时就气馁，怕负责任等等。但我愿意引用毛主席这句话，与振宁共勉。希望你在国外时能经常想到我们的祖国。”

 

“这次在北京见到你，时间虽然不长，但每天晚上回来后心情总是不很平静，从小在一起，各个时期的情景，总是涌上心头。这次送你走后，心里自然有些惜别之感。和你见面几次，心里总觉得缺点什么东西似的，细想起来心里总是有“友行千里心担忧”的感觉。因此心里总是盼望着'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同途。”

 

 

邓稼先与杨振宁

 

看了邓稼先的信，杨振宁说，他想到他们这一代人和他们的父辈那一代人由于祖国贫弱，没有现代武器，受尽了帝国主义的凌辱欺负。现在中国人依靠自己的力量成功爆了原子弹，从此再不用受帝国主义的欺负了，受到了极大震荡，无法控制情感，热泪盈眶，马上离席，到洗手间去哭了起来。

 

看到邓稼先信中“毛主席说：“成千成万的先烈，为着人民的利益，在我们的前头英勇地牺牲了，让我们高举起他们的旗帜，踏着他们的血迹前进吧！”你谈到人生的意义应该明确，我想人生的意义就应该遵照毛主席所说的这句话去做。”想到他入住北京饭店后，在房间里看到挂着的毛主席诗词名句“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杨振宁不禁心潮起伏，澎湃不已。

 

 

回到美国后，杨振宁在纽约州立大学石溪分校就以《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为题发表了访问新中国后轰动美国华人学界的演讲。而且，从此把《石溪通讯》报道这次演讲的版面装框，挂在了办公室，把“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作为了自己后半生的座右铭，时时对照。

 

 

清华大学高等研究院杨振宁办公室

 

和邓稼先对毛主席充满无限热爱一样，杨振宁在《父亲和我》一文中说，他的父亲杨武之（清华大学教授）对毛主席也是万分敬佩，尤其喜欢毛主席的诗句如“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等。

 

1973年7月，杨振宁第4次回到中国。在他的请求下，经过总理请示安排，7月17日，毛主席接见杨振宁，他终于见到了久仰的毛主席。

 

 

左起：周总理 周培源 毛主席 杨振宁

 

在接见中，毛主席再次提出了“物质是无限可分的”观点。由此，后来发现的夸克，被美国物理学家谢尔登·格拉肖1977年提议，命名为毛粒子（Maons）。

 

1986年邓稼先病危，杨振宁回国探望又有一个问题忍不住问了邓稼先：原子弹成功之后，国家发给你多少奖金？邓稼先夫人许鹿希回答说：“人民币10元。”

 

杨振宁看了看邓稼先，邓稼先表示同意，说原子弹10元，氢弹10元。杨振宁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接着问他们是不是开玩笑。他们解释说是真的，不是开玩笑。当时国家发了一万元奖金，单位平均分配，人人有份，最后到邓稼先手里就只分配到10元。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为了祖国的繁荣富强，生命都在所不惜，又何在乎金钱？

 

这是多么崇高的精神境界！

 

这一刻，杨振宁又一次受到了巨大的震动。

 

在百年华诞的庆祝会上，杨振宁说，稼先给我的信，“但愿人长久”，他把“千里共婵娟”改了一下，变成“千里共同途”，当时我看了信以后没有看懂这句话。“千里共同途”是什么意思呢？我后来想了想，知道这是一个很深的意思。最近这个信发表了以后，仔细看了以后，我觉得今天50年以后，我可以跟邓稼先说：稼先，我懂你“共同途”的意思，我可以很自信地跟你说，我这以后50年是符合你“共同途”的瞩望，我相信你也会满意的。”

 

2003年12月，杨振宁退休后回到中国，变卖了美国的房产，捐出了巨额财产支持中国科技发展。2015年放弃了美国籍恢复了中国籍。从此，高龄如春，以“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的精神，为推进中国科学事业的发展孜孜不倦、竭尽全力地贡献了自己的全部力量，实现了和老同学邓稼先的“共同途”。

 

2022年3月，杨振宁荣获“2021年感动中国年度人物”称号，颁奖词如此评价他：“站在科学与传统的交汇点，惊才绝艳。你贡献给世界的深奥知识，懂的人不多；你奉献给祖国的纯真心意，我们都铭记。你曾站在世界前列，如今携手国家共向未来。”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同途。”杨振宁的后50年以毛主席“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为座右铭，把自己的全部力量都献身于了发展和促进祖国的科教事业，相信凡是有良心的中华儿女都是会满意的，都是会感佩的。

 

杨振宁先生虽已驾鹤西去，但他的英名一定会永垂不朽！

让我们一起缅怀杨振宁！

 

作者：冷观；来源：百年圆梦微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