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彦｜杜特尔特要被释放了？消息刚传开，菲律宾现军事政变风声 - 昆仑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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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彦｜杜特尔特要被释放了？消息刚传开，菲律宾现军事政变风声
2025-10-02
杜特尔特
近期的菲律宾政坛堪称“多事之秋”。史上最大防洪腐败案，引发20多个城市同步爆发“万亿比索游行”，菲军内部又传出政变风声。马科斯政府更不愿看到的是，前总统杜特尔特传出了可能被释放的消息。近日，国际刑事法院公开了关于杜特尔特临时释放申请的删节版命令，可这份文件存在不小的“时间差”：法院早在7月就要求东道国荷兰，针对收容杜特尔特、执行释放条件及协助其出庭等事项提交意见，却迟至两个多月后才对外公开。这难免让人猜测背后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梗。
辩方多次申请临时释放，提议将杜特尔特暂押至特定地点，还主动对接荷兰，承诺杜特尔特不会寻求庇护、会遵守法院指令且承担所有费用。但检方态度强硬，明确“强烈反对”，目前最终裁决仍未出炉。
这边杜特尔特的去留还没出结果，那边马科斯政府已被防洪腐败丑闻拖入信任危机。据《马尼拉时报》报道，2022年7月至2025年5月，菲律宾公共工程与公路部为防洪项目拨款超5450亿比索，可其中1000亿比索被15家公司瓜分，还滋生出大量“幽灵防洪工程”。资金去向成谜，项目不见踪影。
菲律宾财政部数据显示，2023年至2025年，仅防洪项目造成的经济损失，就达数十亿美元，国际非政府组织“绿色和平”更是指出，真实损失接近180亿美元（约合1万亿比索）。
更讽刺的是，这些项目的审批官员由马科斯亲自任命，催生可疑项目的4200亿比索追加非计划资金，也是经他批准。即便马科斯上个月还在记者会上，用幻灯片演示“反腐进展”、推出“向总统举报”网站，试图塑造“反腐斗士”形象，但如今看来不过是自导自演的公关秀。
毕竟众议院议长罗穆亚德斯（马科斯表弟）已经因涉案引咎辞职，马科斯虽成立了独立调查委员会，却迟迟没有逮捕关键涉案者，“雷声大雨点小”的操作，让民众对他的反腐诚意充满质疑。
在这一背景下，近期菲律宾20多个城市爆发“万亿比索游行”，首都马尼拉总统府附近甚至出现骚乱与大规模逮捕事件，这是马科斯执政以来面临的最严峻挑战。更值得关注的是，抗议选在9月21日爆发，而这一天正是前总统老马科斯1972年宣布戒严的纪念日，民众借此影射当前政府在历史上的关联。
为了应对抗议，菲律宾军方一度进入最高等级的“红色警戒”状态，取消所有人员休假。据《亚洲周刊》援引菲律宾军方内部人士说法，部分私人势力、退役将军及团体，正频繁游说现役军官，试图让他们撤回对马科斯的支持。
面对政变风声，菲律宾国防部于9月25日紧急发声，驳斥传言“纯属荒谬”，称其是“企图制造分裂的绝望尝试”，但这种否认无法完全打消疑虑。
事实上，菲律宾军方的立场本就复杂。一方面，杜特尔特在军中仍有残余影响力：现役12名中将中，9名是他执政时期任命的，不少下层军官对其仍有感情；另一方面，马科斯早已着手掌控军队，防长特奥多罗、武装部队总参谋长布劳纳及海陆空三军司令，均是他亲自提拔，形成“顶层把控”格局。
近期特奥多罗与布劳纳虽发表联合声明，试图与政治切割，可菲律宾“军方干预政治”的土壤从未消失。自1986年以来，该国曾经历两次人民革命及多次未遂军事政变，直至阿基诺三世执政时期政局才趋于稳定。
斯里兰卡卫报分析指出，若马科斯因危机被迫下台，副总统莎拉·杜特尔特将依法接任总统职位。这让杜特尔特阵营与马科斯政府的角力更添张力。
其实，早在杜特尔特被捕后，菲律宾就爆发多起反对马科斯、声援杜特尔特的活动，而杜特尔特家族在棉兰老岛根基深厚，如果杜特尔特阵营借机煽动军方“举事”，对马科斯政府将是重大冲击。
如今马科斯政府的处境愈发艰难：一方面，公信力因腐败丑闻严重滑坡；另一方面，执法过度激化了矛盾，这可能已经埋下长期对抗的种子。更重要的是，马科斯提出的官员资产公示、银行保密豁免等反腐措施，并没有在制度上形成突破。
对中国而言值得警惕的是，菲律宾历史上不乏通过外部争端，转移国内矛盾的案例，2012年黄岩岛事件、2016年南海仲裁案中，阿基诺三世政府就借民族主义情绪提升支持率。不排除马科斯政府也会效仿此策略。
菲律宾政治家族间的权力倾轧、腐败问题的积重难返，早就埋下隐患。菲总统卸任后遭政治清算也不乏先例，不算杜特尔特的话，还有2007年前总统埃斯特拉达被判终身监禁，2011年前总统阿罗约因腐败入狱，二者在任时均曾高调反腐，最终却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又能保证马科斯不会是下一个？
马科斯政府若想真正稳住局面，唯有放下“转移矛盾”的侥幸，拿出切实的反腐举措与治理改革，否则国家恐陷入“内乱—外耗”的恶性循环，彻底错失走出政治泥沼的机会。
（作者系昆仑策研究院特约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授权】，修订发布；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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