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了,白男+黄女(亚女)的搭配竟然还能得到东亚舆论场的皈依式追逐,只能说前些日子新华社播发的揭露和抵制「思想殖民」的白皮书恰得其时。同时也算是明白了为何全网九成以上媒体均对新华社的重磅报告视而不见、予之极端冷遇。以我不算高企的出境旅游频次为忆,在日本、泰国、尼泊尔等亚洲国家,欧美男性游客在当地“携”一位本土黄种女性“伴游”实在是叫人习以为常了,甚至在东南亚和南亚某些旅游资源发达的城市或景区更是成为运营成熟的产业。在白人圈子中,这是一个普遍的变态心理:“黄热病”。穿透内理而论,性的凌驾,与货币汇率的优势、签证发放的不对等、语言通用范围的云泥之别一样,均是殖民历史在全球化严重不平等的今天某种堂而皇之的延续。而在欧美本土,权贵、富庶、社会地位高阶的白人男性娶一位亚裔女性为妻,这早已成为“上流圈子”的某种潮流风尚。扎克伯格、默多克、埃里森等不过是最顶端的例子,在美国/加拿大的许多富人社区常见精通汉语、韩语、日语的服务人员,比如洛杉矶就有大量韩裔劳工(洛城有近三十万韩国人定居,孙兴慜今年也转会至此),原因无他:这里有太多“韩裔家庭主妇”在白天负责料理家庭事务、对接各类社会服务。在西方女权主义运动较早深入发展、两性关系和家庭结构发生巨变的背景下,一部分拥有权力和地位的白人男性往往对传统父权制下的性别秩序产生怀旧之情——此时,被东方主义建构出来的东亚女性形象:温柔、顺从、顾家、以夫为天……恰好满足了他们对于一个“不会挑战”其权威、能够提供情绪价值和家庭稳定的伴侣的想象。从《老友记》里罗斯的中国女朋友朱莉,到《哈利·波特》里哈利的初恋对象张秋……本质上,这是一种对现代西方两性平等关系压力的“文化逃逸”。于是,亚裔女性就被作为终极地位象征的“异域藏品”。对于权贵阶层而言,消费和占有稀有、独特的物品是彰显其财富和地位的重要方式。在全球化的语境下,一位年轻、美丽、高学历的东亚妻子,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被视为一件终极的“艺术品”。这不仅证明了男主人的经济实力(能够跨越国界和文化获取伴侣),更彰显了他超凡的“世界主义”品味和个人魅力。这就让人不得不想起那部经典的作品,爱德华·萨义德的里程碑式著作《东方主义》。所谓“东方主义”并非字面意思的正向化东方,而是以西方为主体身位所形成的种族凝视,最终塑造为一套强大而持久的跨族群话语体系。通过这套体系,半个多世纪以来,西方世界始终在文化、政治、知识等层面定义、控制、支配着东方——他们想象中的「东方」。东方主义的本质是一种基于西方优越感与东方劣等感的不可磨灭的区分诉求,在这种二元对立的框架下,西方(尤其男性)被建构为理性的、阳刚的、进步的、文明的,而东方(尤其女性)则被相应地描绘为非理性的、温婉的、停滞的、野蛮的、神秘的。乃至,东方的男性也早已在这套种族叙事的规训与改造下走向阴柔。从最早沦为资本殖民地的日韩,再到晚近三十年的中国,娘炮文化、伪娘风尚等文艺圈新兴业态的背后均是同一套理论在引导资本攻势,再由资本决定文化群像。这种建构从来就不是客观描述,而是服务于西方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扩张的主观性权力工具。通过将东方“他者化”,西方世界不仅永葆自身的身份认同,也为其对东方的干预和统治提供了合法性。在东方主义这套以白种男性为中心的、以父权制为价值核心的话语体系中,东方女性的形象自始至终遭受着尤为严重的扭曲和物化。如果说整个“东方”被西方想象为一块被动、神秘、等待被征服和揭开面纱的阴性土地,那么东方女性则成为了这片土地最极致、最集中的物化象征。她们被剥离了个体能动性和复杂人性,沦为满足西方男性幻想(尤其是性幻想)的符号化存在。还记得某女明星曾拍摄过的那条最著名的广告吧,某矿泉水品牌的宣传短片。那条广告片中,一张典型东方极致美学的娇嫩黄色面庞跃然荧幕,娇艳欲滴,春意盎然,依偎在树丫田间翘首以盼,渴望与期待几乎要溢出那两枚圆润的眼眶——终于,她等来了她的男人,一个同样衣品妆造极度典型的白种男性,缓缓驾车驶来,欣慰迎接投怀送抱………这简直是对1887年法国作家皮埃尔·落蒂《菊夫人》的翻拍,那是一个法国水手在日本驻扎期间租了个日本妻子、最后女方因爱自杀的苦情故事。几年后,美国作家John Long以此为蓝本写了《蝴蝶夫人》,并在1904年被普契尼改编成了歌剧,演向全球。再半个世纪后,1960年《苏丝黄的世界》里的妓女苏丝,其身世坎坷不幸却对情人忠诚、能歌善舞身姿曼妙,成了又一个被西方种族视角捏合的亚裔性符号。至于《西贡小姐》更是被树立为精进版《蝴蝶夫人》,讲述了一位越南女子Kim为了她生命中的美国大兵付出了一切、最终自杀以成全儿子美国梦的“亚洲女性媚美童话”。从这里也不难看出,美菲战争、朝鲜战争、美越战争等美帝国主义在亚洲的一系列深入作战,往往夹带着“性殖民”,将“性帝国主义”的认知战深深插入了亚洲这片广袤的大地。比如那句许多人都听闻过的梗:Me love you long time。这本是一句电影台词,来自斯坦利·库布里克于1987年拍摄的电影《全金属外壳》,一位越南当地的妓女,带着浓重口音的英文,朝着两位坐在街边的美国大兵“推销”自己,她说道:“me so horny, me love you long time我性欲高涨,我爱你很久……”这句台词后来成为一个充满种族凌驾、性别歧视、身份羞辱的文化符号,将亚洲女性简化为廉价的、可供消费的性服务提供者。以至于到今天,诸多亚裔女性或东亚女性游客在欧美等国常常会在耳畔骤起这句惊悚的问候,频率几乎不亚于“秦腔穷”,网络上的键盘非礼更是不胜枚举……性骚扰只是表象,根深蒂固的种族俯视才是根源。然而仔细观察却会发现,现实中,东亚女性对此往往并不是一致性的抵触和反抗,她们中的某些群体竟然确实存在着某种“受虐倾向”的“被解放诉求”……这其实倒也不难体会,就像太多学术界的逆向种族主义者认为1840年后的殖民历史是中华民族之“幸”。这种近乎“双向奔赴”的种族情欲化现象,实则潜藏着深刻的权力不对等——正如任何一种关乎服从规训的或真实历史、或剧情艺术演绎的“阶级差”图景中,性永远是必不可少的桥段。不论是几乎任何战争中都会出现的大规模强奸现象,亦或是如电影《色戒》、《孤注一掷》中那般的“通过性凌辱获得人身掌控”之剧本设计,性向来是权力关系的重要博弈场域。而在“白男亚女”的组合中,白人男性往往在种族、社会和经济资本上处于优势地位,这种由历史惯性塑就的优势地位与东方主义叙事中的“白人救世主”形象不谋而合。于是,东亚女性便被自然而然的想象为需要从压抑的本土文化中“拯救”出来,引领至更“文明”、“自由”的西方世界。同时,白人男性则通过与东亚女性的结合,无意识地扮演了拯救者、保护者和启蒙者的角色,从而确认并强化了自身的肤色优越感和性别气概。这种关系模式一方面满足了“白男”居高临下的文化和心理需求,为性殖民乃至殖民完成了去罪化;另一方面更是通过吸纳“亚女”进入帝国主义话语体系并赋予她们「种族领班」的地位,从而为旧历史铺平了延续道路。直到2022年,618期间某头部电商平台的一则家居广告,画面中仍旧赫然一幅外国丈夫与中国妻子依偎床上的画面……甚至某家以“爱国”著称的头部科技集团,中国市场的广告中同样频繁出现“白黄配”或“全白阵容”。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某位娱乐圈/时尚圈女星了,在国内一幅“女强人”“独立女性”之姿态,一俟远嫁法国,为法兰西婆家十五人的大家族做一大桌子盛宴的家庭主妇形象瞬间便由耻转荣、由厌转傲……真是让人错愕。如果再结合前文所述“东亚男性同样被规训阴柔化”,逻辑与事实更是形成闭环——这位女星亦是参与过某档伪娘综艺的制作。这就是种族战争不争的事实:当性低位者融入帝国主义的性向规程之后,她会立刻成为殖民大军的一员、乃至马前卒。殖民总是与反封建时时并肩而行,而封建确实也屡屡藏匿在反殖民的大旗下。如何辩证抓取,恰如毛主席1956年8月所语:西方国家发展了资本主义,在历史上是起了作用的。但是现在世界的注意力正逐渐转向东方,东方国家不发展自己的东西还行吗?我并不反对个体自由的恋爱或婚姻自主,但有一点是需要思考的:你的自由主义究竟是「阶级向」还是「种族向」,这将决定你的族群光谱和利益代表。纵观诸多今日之乱象,还是蛮让人觉得遗憾的…就史诗维度而言,中国本应该成为亚洲反帝国主义殖民的先锋。作为不同于日韩这两个从未进行过反封建反殖民革命的社会主义国家,如毛主席在渡江战役打响前夕的七届二中全会报告中所言:中国革命的胜利冲破了帝国主义的东方阵线。如前文所述,性,向来是权力角斗场的一域——当景明楼事件明晃晃的发生在中国大地上,蒋介石国民党的极端买办反动性与解放战争恢宏巍然的正义性也便无需多言。作者:欧洲金靴;来源:金靴主义微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