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承晋：必须从国家安全层面重视汉字软件被侵权的严重后果 - 昆仑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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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承晋：必须从国家安全层面重视汉字软件被侵权的严重后果
2024-02-01
随着计算机网络及其衍伸终端系统的快速发展，中国已成为全球计算机应用的最大市场，遍及政治、经济、军事、社会各个领域，尤其渗透教育、文化、科技、医疗、金融、交通、电力等行业的各个层面。汉字软件（包括字库、输入法等）已经成为整个计算机系统最重要的语言（汉字显示）工具之一，并广泛深入地影响到全球的汉字应用区域：中国大陆与香港、澳门、台湾两岸四地，日本、韩国、新加坡、越南等亚洲国家和地区，以及全球超过5000万的华侨，数以千万计每天都在用计算机与中国打交道的境外机构、企业和人员之中。汉字的特点与其他民族文字如英文、阿拉伯文、西班牙文、拉丁文等相比，有根本的不同。每一个汉字都是形、音、义的统一体。由英文字母构成的计算机语言系统，不可能也不允许取代以汉字为基础的计算机语言系统。在计算机语言系统中，每一个汉字都有一个指定的国标标准代码ISO-10646（Unicode）为支撑，截至本文发表时，已有74,582个汉字及其标准代码。这些国际标准代码是公开的。一个长期被疏忽的严重问题是，凡是出于政治、经济、军事、科技等任何特别目的的汉字软件使用者，必然要另设密码与汉字国际标准代码相对应，以使自己能够迅速、轻易、隐蔽、准确地搜集、分析、记录、翻译、交换、存储各种汉字显示信息（情报资料）。这对熟悉计算机字母结构语言系统的外国人（西方人）来说太难掌握了。于是，某些别有用心者，千方百计设法掌握字体最多数量最大内容最丰富的汉字软件（字库），或者千方百计要用他们自行定制的汉字软件，取代中国人自主开发的规范的汉字软件（标准代码、密码、字库和输入法等）。值得注意的是，美国公开、复杂的字库图形描叙技术，即二次贝塞尔曲线（Bézier）描叙图形的理想（True Type）格式（由苹果公司和微软公司共同开发），对剽窃所得的汉字字库，可以在系统解释器上、格式技术上再做深层次设计加工，使汉字显示时能够缩小到人眼看不到的隐形程度，只有原设计人员才能用程序放大，而这个放大程序是加密的。海量被微缩的各种类型的汉字显示情报资料，可以瞬间“隐形”发布（搜集）到全世界任何地方，我们却难以发现、捕捉、封锁、反制。显然，其对以汉字软件为基础支撑的中国计算机系统，造成了巨大的信息安全隐患和威胁！1995年，原电子部和中国国家技术监督局，允许美国微软公司在Windows 95操作系统中，安装北京中易中标电子信息有限公司完全自主开发的标准汉字字库。这些年来，中易公司具有全部自主知识产权的“宋、仿宋、楷体、黑体”汉字字库，被微软公司侵权安装到其它各个版本中。据近期公开资料，微软公司直接向全世界发行的多文种可切换Windows操作系统，侵权安装使用中易汉字字库的数量在10亿套以上。美国谷歌（Google）公司开发的安卓（Android）系统安装的具有GB 18030-2000标准的27,484个黑体曲线（TTF）汉字字库，据称是向美国Monotype公司一次性买断的。而该字库的全部汉字涉嫌剽窃微软公司2007年发布的Vista系统中侵权安装的中易公司字库。汉字形、音、义统一的独特性、多层性，决定了汉字软件从开发设计到造字成型的复杂性、多样性、艰苦性和风格迥异的高艺术性等。没有一支具有高技术水平的汉语言文字专家组成的汉字软件开发团队，长期、系统地精心设计和雕琢，绝不可能实现各种字型成套汉字软件的开发和应用。美国Monotype公司是一家著名的外文字型提供商，并不具备开发汉字软件的成功团队和成熟能力。但是，Monotype公司长期扶持一家设立在香港的人数不多的所谓“中国字体设计公司”（Monotype lmaging Hong Kong Ltd.），利用中国大陆某些唯利是图的企业、机构和个人，专门搜集、剽窃中国国内企业开发研制的各种汉字软件，进行修改、伪装之后传递给香港、美国的Monotype公司，继而再转手出售给外国企业、机构牟取暴利。2008年9月，嵌入成套汉字软件的安卓1.0版本发布，并在2009年又一口气发布了4个版本，迄今，嵌入成套汉字软件的安卓版本已经被大量安装在手机、平板电脑、数码相机等计算机衍伸终端上。中国电脑汉字形码理论体系的奠基人郑易里先生，从1929年提出“汉字六笔画说”，到1964年为中国邮电科学院设计“四码汉字”，再到1985年12月主持开发“ZN电脑汉字26键拆根编码方案”通过国家鉴定，直至上世纪90年代一举推出《字根通用码》被命名为“郑码”，并获得全国科技信息优秀成果一等奖，历半个多世纪，竭毕生之精力。当真使用26个字母的外国人，开发数万字成套汉字软件的能力比中国人还强？当真比尔·盖茨开发汉字软件的能力超过郑易里、王选？当真外国人开发汉字软件的本事比中国人还要中国人？显然，不可能！2013年7月，央视曝光安卓手机十大恶意应用。国家互联网应急中心指出，使用安卓平台的应用占全部移动应用的86.4%，其中恶意应用占全部应用的11%。随着智能手机的日渐普及，各种类型的手机病毒层出不穷，且逐渐形成多样化趋势，表现更加隐蔽，危害程度更高。事实证明，利用盗版汉字软件实施对中国计算机系统及其衍伸终端系统的恶意侵袭、破坏和控制，才是境内外别有用心者的真正目的！未经知识产权人许可，私自搜集、修改、伪装汉字软件销售营利，属典型的非法盗版经营。香港Monotype公司及其美国母公司，更涉嫌提供二次贝塞尔曲线（Bézier）描叙图形的理想（True Type）格式技术等，是境内外别有用心窃取、伪造汉字字库获取汉字情报资料、对中国计算机系统实施恶意作为的主要、基础和关键的根源。显然，长期以来，美国-香港-中国内地别有用心的企业、机构和人员，一直在有组织、有计划、有分工、有预谋地内外勾结，蓄意盗版侵犯中国人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汉字软件。而某些中国政府官员、中国执法人员不仅长期麻木不仁、听之任之，甚至助纣为虐、为虎作伥。这些人对国家安全体系和安全战略受到严重侵害，负有不可推卸的重大责任。
三、美国藐视中国知识产权第一案
1994年12月及1995年9月，当时的国家电子工业部和国家技术标准监督局，与美国微软公司分别签订了《WindowsTM 95中文版项目合作备忘录（MOU）》以及《WindowsTM 95中文版项目标准规范合作协议书（合作备忘录的补充）》。但这两个直接关系到中国汉字软件企业经营发展和维权的重要文件（原件副本），直至今天，有关政府部门从来没有提供给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企业和个人。而对当时微软公司支付中易公司的WindowsTM 95中文版100多万美元的知识产权使用费，却被某政府机构索取了15%以上。微软公司借口根据这两份文件起草了全英文版的商业合同，在中国政府官员的参与配合下，蒙骗对上述文件内容完全不清楚、又不熟悉英文的中易公司负责人直接签署英文版合同。中易公司迟至2004年从偶然获得的上述文件的残缺复印件中，才发现微软公司有故意欺骗的侵权行为。但通过律师和多种途径向信息产业部申请查看和复印原件，均被拒绝。2007年，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正式受理中易公司等告诉微软公司侵权案后，中易公司及其律师才从微软公司提交的“证据”中第一次看到这份文件的全本。而在庭审过程中，竟然有我国官员为微软公司作证，公然偏袒微软公司“没有违反（中国）政府协议”。在包括某些高层领导和部门的多方“关注”、干扰下，这个被称为“中国知识产权第一案”的诉讼，北京市第一中级法院迟滞两年半才做出一审判决；北京市高级法院拖延两年九个月才做出二审判决，其间一再更换审判长。中易公司原诉讼请求对2007年发现的微软公司八个侵权版本判令停止生产、销售，至2012年12月五、六年之后迟到的“胜诉”终审判决，对微软公司已经没有任何影响，等于一纸不具有实际约束力的空文。2013年10月，美国华盛顿联邦区法院开庭仅40分钟，一周后即裁定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的二审判决“不是有效终审判决”，不予采纳，强行撤销中易公司对微软公司的依法诉讼。微软公司竟然将此裁定摘录给中国最高法院作为申诉理由，并拒绝对原告做出应有的合理的侵权赔偿。（据了解，本案直至2024年1月，尚未结案，中方被侵权没有得到任何赔偿。）微软、Monotype等公司依仗美国政府、美国司法（长臂管辖）的强势支撑，肆无忌惮地侵犯中国自主知识产权；而改革开放中举步维艰依靠完全自主知识产权创业的弱小的中国企业，却得不到中国政府相关部门和司法机构应有的强有力的保护和支持。究竟是为什么？我国立法、执法、司法部门和知识产权保护部门，不应该彻底反省、彻底纠正错误（或失误）吗？针对微软公司公然无视中国司法和法律的侵权，中易公司已经无力再诉。面对（2014年推算）高达20亿美元以上的微软公司侵权所得，中易公司更没有能力缴纳高额财产保全金以向微软公司追索赔偿！中国政府和司法部门对此能长期熟视无睹、无所作为或不作为吗？优秀的计算机汉字软件是我们国家和民族的瑰宝，不能任凭外国企业、机构为所欲为。国家应高度重视汉字软件在计算机系统中生成、传递、存储、保护信息安全的核心、关键和基础作用；高度重视具有我国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汉字软件，对维护我国集政治安全、国土安全、军事安全、经济安全、文化安全、社会安全、科技安全、信息安全、生态安全、资源安全、核安全等于一体的国家安全体系的重要手段、工具和装备作用；应严格禁止不符合我国政府规定和规范的任何外国汉字及其它文字软件，嵌入任何在我国境内销售和使用的计算机系统及其衍伸终端、辅助设备；应严厉打击任何盗版我国自主知识产权汉字软件的违法犯罪行径，确保汉字软件国家层面的权威性、唯一性、可靠性、排他性、不可任意变造性。同时，国家应大力支持、扶持开发汉字软件输入系统、汉字知识安全数据中心（汉语言文字知识智慧库）。在未来网络数字化的研发和建设中，基于汉语言文字的知识安全尤为重要。信息安全主要研究与解决机密性、可用性和完整性，而知识安全则在三者基础之上加强可控性和可认证性。知识安全研究和解决数字世界中知识表达、知识创新、知识的安全传承、知识的安全传递、知识的安全存储、知识的安全利用，以及知识挖掘、知识泯灭等方面的问题。汉字软件，是基于汉语言文字知识安全工程基础之基础、核心之核心、要害之要害、关键之关键，是借助现代科技手段发扬光大、传承利用华夏文明和中华文化的中国人独有的民族瑰宝、国家重器，岂能任人窃取、盗版、控制！国家安全机关应指定专门机构，组织具有汉字软件自主知识产权的国内企业和专业人士，着眼国家安全和长远发展，在政策、资源和应用推广等方面大力扶持，迅速落实创立国家层面汉字软件规范字库、输入法、开发应用标准等相关事宜，早日从源头上彻底打破和阻断国外伪造、盗版汉字软件控制我计算机系统、威胁我信息安全、知识安全的一切图谋。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国家安全机关应指令政府有关部门和执法部门，立即对微软、Monotype等公司盗版侵犯我国具有完全自主知识产权汉字软件的行径进行彻底调查，切实掌握其接单、销售、盗取我国自主知识产权的汉字软件非法安装使用、加工经营的罪证，一举端掉所有里应外合的造假盗版黑窝。对那些与境外不法分子相互勾结，为境外别有用心企业机构收买、利用或严重渎职的政府官员和执法人员，应予严惩。
【本文原稿曾于2014年5月28日首发，2024年1月31日再次修订。感谢北京翔实律师事务所主任郭永昌律师大力支持协助。】
（作者系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中国移动通信联合会国际战略研究中心主任；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授权】，修订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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