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洋:是时候谈谈中国式共产主义了 - 昆仑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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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洋:是时候谈谈中国式共产主义了
2025-02-11
人工智能时代,当一切都无人化了,还要人干什么用?
这问到了类似于“终结”性问题——人类最终会走入一种什么样的组织结构和精神状态呢?
几百年来,西方哲学家按照西方思维一直在推测“历史的终结”。
黑格尔在《历史哲学》中提到:世界历史从东方走向西方;因为欧洲根本就是世界历史的终结,亚洲则是开端。
请不要误会,亚洲不是新的开始,黑格尔的意思是亚洲只是处于欧洲开端时的状态,欧洲则是最后的终结。作为德国人,黑格尔很推崇普鲁士的政体。1886年,恩格斯在《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一书中写道:黑格尔的体系,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被推崇为普鲁士王国的国家哲学。
在《历史哲学》中,普鲁士王国属于君主制国家,而处于东方的清朝,被归为专制政体。
黑格尔所说的历史终结,是不是普鲁士政体,或者是继续改良后的君主制政体,已无法考证,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1947年2月25日,占领德国的盟军管制委员会颁布第46号暂行法,宣布“普鲁士国中央政府及附属各级机关即日起解散”,从此世间再无普鲁士。
由于失去组织结构上“历史的终结”认识,现代研究者对黑格尔“历史的终结”内涵研究主要集中在精神状态层面,比如黑格尔提出的“绝对精神”——自我实现、自我认识、自我回归状态——并由此引申出自由、民主是终结状态。
从现代社会演进来看,追求“绝对精神”的终结,没有独立强大的组织结构做保证,那只能是“自由得一无所有”,比如利比亚、阿富汗人民现在的状态。
所以,脱离组织结构谈精神状态的终结内涵,没有太大意义。
1989年,美国政治学者弗朗西斯·福山发表了一篇文章,名为《历史的终结》,后于1992年出版《历史的终结及最后之人》一书,因为激进提出西方自由民主制度是人类最后一种政治形式和人类意识形态发展终点,而总结成“历史的终结”,引起世界轰动。
当时,这本书在我国国内也引起巨大反响,甚至在互联网上被捧为“必读之作”。
上世纪九十年代,那真是一个仰视西方的时代。
到“中国已经可以平视这个世界”,是三十年以后的事了。
如今再看西方自由民主制度所面临的困境,就连福山也没有了“历史的终结”自信,在后来很多访谈和出书过程中,不断修正自己的观点。
其实,没有黑格尔的霸气,就不应该模仿这么有个性的语言做标题。
马克思在《1857—1858 年经济学手稿》“资本章”第二篇“资本的流通过程”中不无嘲讽地说道:资产阶级的统治就是世界历史的终结——对前天的暴发户们来说这当然是一个愉快的想法。
让我们来重温一下快要遗忘的马克思对历史终结的认识:
物质财富极大丰富,消费资料按需分配;社会关系高度和谐,人们精神境界极大提高;每个人自由而全面的发展,人类从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的飞跃。
没错,这就是马克思定义的共产主义三大特征。
回到开篇问题,人工智能不需要人,还要人干什么用?
其实,这是资本主义体系语境中的问题描述。
无人驾驶代替出租车司机,智能医院代替医生,无人银行、无人商店代替营业员,你发现没有,这些人工智能代替的都是劳动者。这些被制造出来的代替焦虑和恐惧针对的也是劳动者。
当前我们所理解的人与人工智能之间的关系,或者说在现实利益基础上去理解的人工智能,都是以资本主义思维逻辑为前提的。在这个语境下得出的结论,“可以像手套一样地任意翻弄”(马克思语)。
在马克思看来,人权是资本这一物的人格化体现,所以表面看人享受自由平等的权利,实质是谁占有资本这一“物”,谁就会必然被赋予人支配人的社会权力。
按照这个逻辑,劳动者的劳动成为支配者谋求剩余价值的剥削手段,而不是劳动者丰富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的力量源泉,更不是创造幸福生活的现实路径。
从资本主义语境看,人工智能带来的“无人化”,既是劳动者的“恐惧”,更是支配者的“恐惧”。支配者和劳动者作为对立关系,劳动者失业导致消费不足影响支配者财富再扩大,如果引发社会动乱大概率会反噬支配者,让财富清零或重新洗牌,这是支配者最大的恐惧。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西方科幻电影的设定中,总是要把平民窟和富人区严格分开。只有这样,才能在劳动者绝对过剩的情况下,依然能够维持社会稳定,确保财富安全。
这个设定会不会在现实中出现?加沙的巴勒斯坦人就是例子。
我们再把上面那段话反过来看:劳动并非资产阶级谋求剩余价值的剥削手段,而是丰富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的力量源泉,更是创造幸福生活的现实路径。
是不是有点眼熟?没错,这就是《共产党宣言》里的原话。
所以,从共产主义语境看,当人工智能时代开启,物质财富极大丰富的基础条件逐步建立以后,每一位“自由人”(《共产党宣言》),或者说每一位劳动者,都有希望“摆脱不得不靠出卖劳动力来维持生活的现代雇佣工人阶级”(《共产党宣言》),去追求“人的全面而又自由发展”(《共产党宣言》)状态。
为此,马克思举了一个例子:我有可能随自己的兴趣今天干这事,明天干那事,上午打猎,下午捕鱼,傍晚从事畜牧,晚饭后从事批判。
当然,我们也不能过于乐观。马克思在描述共产主义特征时,提到“物质财富极大丰富”,后面紧跟的一句话是“消费资料按需分配”。
消费资料充裕了,谁负责按需分配呢?
这就回到了黑格尔“历史的终结”研究没有太大意义的症结处——谈精神状态离不开组织结构做前提。
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就批判道:不从自由主义与它所产生的并赖以确实存在的现实利益上去理解自由主义,那么,自然就要得出世界上最荒谬的结论。
中国式现代化建设,准确说,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就是现在和未来,为中国人民逐步实现“人的全面而又自由发展”的共产主义状态的基本政治制度保证。
为什么是中国?
要想进入人工智能时代,一切社会发展所需的要素,包括文化、观念、制度、人才、保障链、防卫、纠错机制等等,所有想得到、想不到的,只有在中国,可以全部找到。
在2015年4月的一次采访中,弗朗西斯·福山指出:我在撰写《历史的终结》时并未仔细考虑过政治衰败,总的来说,我一开始没有就国家能力这一问题给予足够的重视。
只有中国的国家能力具备实现人工智能时代这个新愿景的充足条件。也只有中国的国家体制具备实现人民享受这个美好愿景的政治自觉。
我们要站稳人民立场,敢于用中国式共产主义伟大愿景的语境来谈人工智能与人的关系,让人民更多憧憬,而不是更多恐惧。我们要善于利用人工智能,在未来建立起更多、更好的保障手段,维护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对人工智能新发展的讨论,不仅仅是技术高地的争夺,不仅仅是一个软件、一个系统、一个产品的竞争,更是追求美好生活平等权利和人类如何实现这一平等权利的话语权的争夺,我们不可忽视。
人工智能时代的中国式现代化,在不远的将来一定会成为世界各个国家发展的榜样和参考。
人民,在人工智能新革命浪潮中,失去的只是锁链,他们获得的将是整个世界!
(作者:吴洋 ;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来稿】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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