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加民：文艺评价里的“效果标准” - 昆仑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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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加民：文艺评价里的“效果标准”
2022-04-21
【延安文艺纪念馆大型壁画《延安文艺 永恒华章》局部】用“效果”评价文艺作品，并不是一个新鲜的提法，早在1942年5月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就结合中华民族的文化传统和现实斗争的需要，明确提出了看作品要看“在社会大众中产生的效果”的观点，即判断一个作品的好坏，要看动机，更要看效果。毛主席在讲话中指出：“我们判断一个党、一个医生，要看实践，要看效果；判断一个作家，也是这样。真正的好心，必须顾及效果，总结经验，研究方法，在创作上就叫做表现的手法。真正的好心，必须对于自己工作的缺点错误有完全诚意的自我批评，决心改正这些缺点错误。”又说：“检验一个作家的主观愿望即其动机是否正确，是否善良，不是看他的宣言，而是看他的行为（主要是作品）在社会大众中产生的效果。社会实践及其效果是检验主观愿望或动机的标准。”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文联十一大、中国作协十大开幕式上的讲话》也说：“文艺承担着成风化人的职责。广大文艺工作者要把个人的道德修养、社会形象与作品的社会效果统一起来”，又说“文学家、艺术家是有社会影响力的，一举一动都会对社会产生影响。大家要珍惜自己的社会影响，认真严肃地考虑作品的社会效果。”显然，不论是毛主席，还是习总书记，都十分重视文艺的“效果评价”。他们都是站在以现实主义文艺为主线的中国文艺的历史纬度上，结合文学作品对现实关照的广度、深度以及作者的主观意愿所达到的程度，对文学艺术作品进行评价的。这个评价标准融合了文化传统，经受了革命文艺和改革开放的当代文艺实践的考验，在几代马克思主义文艺工作者手上传承至今，历久弥新。这些年来，标榜并且追求真实，是很多作家艺术家乐此不疲的事情，不论他是什么党派，阶级的立场在哪里。真实，几乎成了至高无上的政治正确，仿佛只要作者说了真话，哪怕是错误的荒唐的真话；只要描写了生活的真实，哪怕是片面的局部的真实，就可以畅行无阻、无可指摘。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艺术真实和客观真实？文学作品中反映出来的真实比之于现实生活本身的真实，有什么不同？窃以为，平时大家谈论文学时候所指的“真实”显然是艺术真实。包括两种：一种是基于现实的真实，是最大限度描述现实不走样，这里边包括表面局部的真实和本质整体的真实。一种是基于内心的真实（真话），是排除干扰不说违心话，敢于表达真实的想法，这也包括正确的和错误的两种。显然，作家通过文艺作品创造出来的艺术真实，是来自生活高于生活的真实；作家通过文艺作品“说”出来的真话，则是由他们的政治观念、阶级立场和审美趣味决定的。但是不论哪一种真实，只要作为一种文化产品，只要进入大众传播的渠道，就要考虑受众的理解和可能产生的后果。而作为一种意识形态，文艺创作的前提必须是政治正确、爱憎分明。“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通常指的是读者因为自己学识、好恶、政治立场和审美趣味的不同，而对文学人物及其故事的理解有所不同，甚至完全相反。比如同样是社会主义发展简史、中华人民共和国简史，在不同的作家笔下就会有完全不同的表现。在浩然的《艳阳天》《金光大道》里，是两种思想两条路线的斗争，是千千万万普通劳动者在获得了生产资料之后以当家作主的主人翁意识改天换地、创造美好生活的壮丽画卷；在莫言的《生死疲劳》《丰乳肥臀》《蛙》等小说里则完全是另外的样子。同样是写作疫情防控的现实题材，有的作家专注于失误、混乱和人性的丑陋，传达出浓重的失败主义情绪；有的则专注于描写各行各业的普通中国人在各级党委政府领导下，践行“生命至上、人民至上”的执政理念，那些最美逆行者白衣天使和志愿者的付出，无数社区工作者无怨无悔在平凡岗位上的坚持。同样的历史，在不同作家的笔下呈现出不同的面貌；同样的现实，在不同的作者那里变成了不同的样子。党领导下的文艺工作者该如何取舍？笔者认为，常态下的创作自由是必须保障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嘛，但是当这样的创作与“围绕核心服务大局”的指导思想相违背，当这样的作品一旦发布必然发生负面的社会效果，甚至在错综复杂的国际国内政治斗争中帮了对手的忙……我们就要重新评价这种创作的“效果”了。所谓“好心”“动机是好的”，所谓“真实”和“真话”，都很可能是居心叵测者的烟幕弹和遮丑布。鲁迅杂文《立论》讲了一个有趣的故事：一家人家生了一个男孩，满月的时候抱出来给客人看。有人说“这孩子将来要发财的”，虽然是一句奉承话，却得到一番感谢。有说这孩子“这孩子将来是要死的。”这是一句大实话，谁能不死呢？他于是得到一顿大家合力的痛打。说明讲真话还要有适用的场域，真理“是以时间地点条件为转移的”。即便是百分百的真话，是忠于现实也忠于内心的大实话，也还是要考虑到传播出去之后的社会效果。在寓言故事《盲人摸象》里，盲人们人人都摸到了真实的大象，也都说出了自己感知到的真相，但是显然他们都只是触摸到了大象的一个局部，所以都不能正确说出完整的大象的样子。说明真实还需要有大局观念整体意识，还必须分清楚主次要矛盾和矛盾的主次要方面。总之，“围绕核心服务大局”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艺的基本遵循。好的文艺一定是来自人民服务人民、为人民群众的整体利益和本质诉求服务的。在剧烈变动的历史节点上，能否成为“核心”和“大局”的锣鼓和号角，能否发挥正面积极的作用，一定是“一票否决”的评价标准。这个文艺思想在中国共产党史、中华人民共和国史、社会主义发展史、改革开放史中得到了无数次充分的验证，也必将在新的历史征程中得到传承和发展。一句话，当你被眼前的纷争弄花了眼睛，为局部的得失动摇了信念，那么最好的办法是回到毛主席那里，看“效果”。也学学习总书记的讲话，把文艺家的“影响力”和文艺作品的“社会效果”放在首要位置。（作者系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原创】修订稿，作者授权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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