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们一叶障目,是因为他们没有中国人应该有的历史感。那就是,全面看待中华民族所遭受的苦难,而不能把代表少部分人的个体所遭受委屈的原因归结于“集权”。
要不要团结?要不要国家?这是伤痕文学不能回避、必须回答的根本性问题。这是大是大非问题,是对自由的辩证观问题,是个人主义与集体主义的问题,是关系社会主义新中国道路和制度的根本性问题。
一穷二白的新中国,满目疮痍。蒋介石把黄金搬到台湾,大陆的经济怎么办?工业经济总量趋近于零,工人仅占总人口的5%,北京也只有王麻子剪刀、王致和臭豆腐。中国要工业化,怎么实现?像西方一样,经过几百年,靠羊吃人的圈地运动,靠对外扩张和殖民侵略?如果靠这些,中国就不能走社会主义道路,也只能像老牌资本主义国家一样,依靠有“血腥味”的资本原始积累。
朝鲜战争,为中国赢得了苏联的工业化援助,而且是军重工业的生产线。一五计划,54亿美元的苏联设备,撑起了国有工业的框架。没有资本的原始积累,也没有经历轻工业向重工业转型所需要的各种要素发展,却要突然面临重工业所需要的重资本、轻劳动的问题,这对年轻的新中国来说,是多么难以完成的课题。这时,与苏联的关系就极为重要。而也就是这段时间,苏共二十大,赫鲁晓夫全面否定斯大林,已经完成工业化的苏联需要对外开放,参与国际分工,发展国际贸易,需要缓和同西方国家的关系。从这个角度讲,赫鲁晓夫看到了苏联面临的十字路口。只不过,他没有足够的哲学高度,让苏联解决思想理论问题而从容转身。
谁也玩不起人道主义灾难。中苏交恶后面临资本中辍,是哪个国家也没法收拾的残局。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靠帝国主义投资获取资本,必然在发展路径的选择上“受制于人”。一旦资本被掐断,立即陷入危机。但是,只有中国能解决问题,是因为有那个火红的时代,有毛主席这一代中国共产党的领导集体,以及追随毛主席的这一代不怕吃苦受累、团结的像一个人一样的工农大众。中国能依靠的,只有劳动力。团结起来,以人民公社的形式,弥补资本先天不足。不这样,还能怎么做?难道要屈从于帝国主义的压迫和制裁,让中国改变道路?
必须承认,那是一个英雄时代。英雄的荣耀,属于每一个为新中国工业化作出牺牲的人。农民,工人,下乡知青,所有人的劳动所得,被限制到了最低标准。按照马克思剩余价值理论,所有通过劳动创造的剩余价值,被集体而后国家拿走,构成了新中国工业化的原始积累。那是一个以集体利益为重的时代,是一个追求无私奉献的时代,是每一个人真正把自己当国家主人的时代。
用毛主席的话说,这叫自力更生。不劳动,没有饭吃。在吃饭穿衣为主要矛盾的新中国初期,还不需要你的文学创作。或者说,劳动人民暂时还没有能力,以地主资产阶级靠剥削农民获得的财力来供养你。所以,知识分子需要改造,一方面不能甩手吃闲饭,另一方面要通过劳动与工农阶级更加亲近。
在伤痕文学看来,这是倒退。工人农民应该改造成他们的样子。于是,一些拒绝被改造的知识分子就成为了批判者,创造了伤痕文学,夸大中国共产党的集权,将其上升为政治化的问题,形成意识形态的对立。有的从青年伤痕到老年,一辈子活在愤懑中。
如果伤痕文学逻辑成立,那么辛苦劳作、用“剪刀差”上交公粮、以农业集体积累为新中国工业化贡献原始资本的农民该不该诉苦?难道,唯独知识分子的青春是珍贵的?我们还要不要团结?要不要国家?要不要社会主义道路?我们还承认阶级平权吗?没有人反对你批判社会现实,但文学是有阶级性的,在批判的时候,能不能全面的看待历史,从人民性和社会性角度,客观的分析历史存在的合理性,而不是只代表那一小部分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群体?
的确,让一代人受苦,恐怕也只有那个时代能做到。在毛主席看来,要“大仁政”,不要“小仁政”。毛主席在意的,是中国走向工业化的历史机遇,而绝非个人毁誉。
不能像毛主席一样,以国家和民族视角选择发展路径,不能辩证地看待新中国建设所进行的艰苦卓绝的探索,一叶障目的“伤痕文学”,是自私自利,鼠目寸光。没有那一代人的牺牲,就没有“四个现代化”的顺利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也只是个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