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立虹：共和国不该有的“中西医之争” ——也谈战“疫”的中医之三

【湖北省中西医结合医院康复出院的患者展示医院赠送的中药香囊】

【作者按】庚子年初打响的阻控新冠肺炎疫情“人民战争”，关涉战“疫”方略的国宝中医参战，遂为举国瞩目，虽起初不被推重，但中医以“防”的硬功和“控”的显效，赢得了战“疫”的主力军地位，凝聚成中西医战“疫”的合力，迎来了战“疫”的胜利曙光。受宋方敏将军和王今朝、刘清泉教授诸文章的启发，依据中医战“疫”的大量报道和评论，欲就毛主席对中医的重大贡献、中西医之争的本质、战“疫”中医的特殊表现、中医发展战略诸方面，谈些门外看法，求教于大家。此文为第三篇。

庚子年初打响的战“疫”人民战争，可谓举国动员，全民参战，中医奋勇争先立下不朽功勋，若知其在冲破阻力抗争得来，更属不易。现在战“疫”已取得阶段性重大胜利，有了喘口气的闲暇，就不能不反思，为什么中医抗击瘟疫总有人排斥使绊？如果刨根问底，这个“根”就是由来已久的“中西医之争”，所以，本文欲就“中西医之争”的缘起、本质和定纷止争，管窥蠡测，希望能成为引玉之砖。

“中西医之争”当属中医抗争，缘起于西方宗教渗透和文化侵略，乃腐败政府与洋人里应外合的产物，随着新中国独立自主号角而绝迹，却乘西化渗透妖雾卷土重来，气势汹汹侵害社会主义健康肌体，断不可等闲视之

长期以来，“中西医之争”流传甚广，其实这种说法并不妥切，本是西医排挤打压乃至消灭中医，哪是什么中医与西医之争？准确地说，当是中医的抗争。西医自进入中国那天起，就有着取代中医的野心，随着西方军事、政治、文化、宗教的侵入，西医更成了侵略者渗透的工具，教会在中国开办医院除了极少的人文关怀外，主要动机是配合武力、经济侵略的文化侵略。这绝非危言耸听，有事实为证。

据美国人汉斯·鲁斯克《洛克菲勒药品帝国的真相》披露，“洛克菲勒集团策划了一个阴谋，于1915年在中国成立了协和医学院，把西医打进来，并以学术基金会的名义免费培训中国人学习西医。这个基金会可以给中国教授西医的学校赞助”，但前提条件是给这些学生并通过这些学生给中国人灌输“放弃自古以来流传下来的‘安全有效廉价的中医’，而相信昂贵的西药”（《中医的地位是如何被美国洛克菲勒财团一步步颠覆的？国人不得不知的秘密！》，搜狐 2019-05-26 13:42）。美国人在中国办协和医学院动机目的是什么呢？就是“以学术基金会的名义免费培训中国人学习西医”，“把西医打进来”。这个基金会给中国教授西医的学校赞助目的是什么呢？就是让中国人“放弃自古以来流传下来的‘安全有效廉价的中医’，而相信昂贵的西药”。这不是活生生的侵略又是什么呢？所以，无论西医进入中国对医疗发展的促进效果如何，无论中国现代和当代对西医依赖的程度如何，都不能掩盖西医企图消灭中医的事实，都不能掩盖西医在中国的发展始终与打压中医连在一起的事实。美国总统尼克松《1999不战而胜》说得更明白：“当有一天中国的年轻人已经不再相信他们老祖宗的教导和他们的传统文化，我们美国人就不战而胜了”（福清黄檗文化促进会《不战而屈人之兵 ——读美国前总统尼克松<1999 不战而胜>》,搜狐，2017-07-30），看看现在年轻人对传统文化的态度，一些所谓“精英”、官员和专家对中医的态度，不是很发人深省的吗？

伟人毛泽东曾经说过，“外因是变化的条件，内因是变化的根据，外因通过内因而起作用”。不管西方当初有什么企图，所谓“中西医之争”的关键还在中国内部，在于旧中国政府腐败和献媚洋人的奴性。首先是北洋政府无视中国传统医学，一味推行西洋医学，1912年著名的“教育系统漏列中医案”就是始作俑者，也从此拉开中医抗争的序幕。从1913年提出的废除中医中药到1922年摧残中医的《管理医士暂行规则》，可谓步步升级，只是因中医界和全国民众强烈反对，才没有得逞。北洋政府为什么排斥中医？因为其根基是袁世凯窃取辛亥革命的果实，又以帝国主义的支持为靠山，这就决定了其事事迎合洋人的嘴脸。及至国民党反动统治时期，中医地位不仅没有提高反而遭到变本加厉地打压，1929年臭名昭著的“废止中医案”，掀起了全国声势浩大的反废止风潮，不得不在全国一片“反对废除中医”、“提倡中医以防文化侵略”、“提倡中药以防经济侵略”的请愿和声援中，被迫暂不执行。即使在抗战中也不忘打压仅存的中医，不仅禁止中医办医院、设学校、登广告，还对中医行医实行刁难性的审查，以致中医得不到正常发展，甚至出现倒退的现象（资料源自《关于“中国国医节”和“民国中医废立之争”》，搜狐新闻2007年04月16日）。蒋介石统治时期为什么打压中医？既有讨好西方的洋奴丑陋，也有阻止中医帮助共产党的企图。由此不难看出，政府在洋人面前直不起腰，中医也就难以站起来，中医的命运是国运的晴雨表。

新中国成立后，人民当家作主，中医也迎来了春天，但正如反动统治阶级消灭了，他们的尸体还在散发臭味一样，党内尤其是当时卫生部个别领导竟然受旧中国余毒影响，把中医误读为“封建医”，而且公布了不利于中医发展的文件，引起广大中医和人民群众的不满，因而受到毛主席的严厉批评，卫生部及时废除了这些文件。毛主席不仅把中医提高到国宝、中国对世界第一大贡献的地位，而且强调加强中西医团结，特别批示开展西医学习中医。尤其是毛主席发出“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的指示，促使大批医务工作者与农民“三同”，深入农家和田间地头治病，涌现出150多万“出诊愿翻千层岭，采药敢登万丈崖，一根银针治百病，一颗红心暖千家”的“赤脚医生”，成为推动农村合作医疗制度的中坚力量。赤脚医生和农村合作医疗制度，备受联合国推崇，激起全世界的羡慕，也让中医受到了千古未有的尊敬，发挥了史无前例的作用。

改革开放后，随着大量引进工业机械设备，也大量引进医疗器械、仪器，又出现大量的留学西医，在“推崇洋货、排斥国货”社会风气推动下，西医在临床治疗中占绝对主导地位，中医药则作为国货、传统、保守而被弱化、边缘化。尤其是西化思潮的泛滥，所谓的“中西医之争”又沉渣泛起，出现了不承认民族医学的科学性，不认真评价中医的价值，一味用西医的标准和术语改造中医的情形。西方势力也不再满足于文化渗透和侵略，赤裸裸地把中国十几亿人的健康当作攫取利润的对象，亦即要钱、要命、夺灵魂，而这一切都是围绕置中医于死地而进行的，非但不遗余力专门组织力量抹黑诋毁中医，还要营造中医难以生存的思想环境、舆论环境和社会环境，堪称煞费苦心。如果不是2003年的非典，中医事实上已经走向难以为继的死亡之路。国歌中有“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其实中医几次都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古时的赵国，为了保护和氏璧涌现出智勇双全的蔺相如，留下“完璧归赵”千古佳话。而今日战“疫”让中医耀眼夺目的中医专家，胜似当年的蔺相如，以献身精神精神保护了中医国宝，也是对“中西医之争”最有力回答。

“中西医之争”，根本不是医术医道之争，也不是文人相轻的门户之争，其本质是医疗目的和医学发展道路的斗争，是反文化同化颠覆的斗争，绝不能掉以轻心

中国是一个泱泱大国，有着包藏宇宙的胸襟，自古就有百家争鸣，根本不会在意医学领域的学术、门派之争，但“中西医之争”绝非提高医疗医术水平的探求辩争，背后隐藏的诸多玄机，使人们不得不究其现象后的本质。

中西医之争最基本的是，医理上辩证法与教条主义的较量。中医最大的特点是充满辩证法，把人当作与天地、与社会乃至整个自然界紧密联系的整体，是一个小系统，一个阴阳平衡，人之疾病看似在身体某个部位，实际是整个失去平衡，医病就是剖析病的起因与身体的联系，帮助人体恢复平衡。尽管中医也有分科，但不管哪一科都不孤立看待某种疾病，都是将人看作一个整体，以辩证法为指导的扶正祛邪。而西医最大的特点是严守教条，以其分科细、专业强和理论严谨，实施明确而严格的划界，医病不能超越本科范围，即使出现多种病症，也绝不会像中医那样一个方子、一碗汤药综合医治，只是实行多科会诊，还是各治各的。尽管西医及早运用和借助现代科学技术，形成了令人叹为观止的涵盖众多学科的庞大产业，但始终坚守教条的严规，使分工越来越细，独立性越来越弱，已经到了离开仪器不能治病的地步。所以，宋方敏将军从思维角度和方式归纳了中西医的六个区别：亦即在出发点上，西医见病治病，中医见病医人；在医治理念上，西医重视有病之局部，中医重视病人之整体；在病况研判上，西医重在检查分解，中医重在观察综合；在解决办法上，西医主要靠外部技术运用控制，中医主要靠内在能力调理提高；在用药规范上，西医比较机械固定，中医讲究辩证灵活；在追求结果上，西医以治标为己任，中医以治本为己任。显然，中医立足整体与局部、综合与分解、联系与发展的辩证法，全面、系统、综合的诊治方法，与中国共产党坚持的马克思主义辩证法有着相通之处，从某种意义上说，坚守和弘扬中医，就等于扩大辩证法的影响力和运用力，等于扩大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宣传普及平台，也就决定了那些与西医无甚关联的，仇视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崇尚西方自由主义的人，起劲排斥乃至反对中医。这是中西医之争背后的最大玄机，也是党坚持弘扬中医的根本所在。

中西医之争最根本焦点是，医疗姓甚为谁。毛主席当年把医疗卫生定位在“救死扶伤”，亦即医院和医护人员的使命是治病救人，不能把医院当作赚钱的地方，也不能把医护人员当作赚钱的工具，而中医就是花小钱治大病的路径，所以那个时代中医很吃香，医护人员也都很受人尊敬。但随着医疗卫生领域市场化，医疗与资本的结合，西医依赖仪器检测的天然本性，资本便紧紧盯上西医依赖的仪器设备、医疗器具、医药生产、检测手段的完整体系，并逐渐操控从医院购置仪器设备、医疗器械，到医生要求患者各种检查、用药的各个环节，西医也就沦为赚钱的工具。按理说，此乃资本与西医的行为，应该与中医无关，可中医疗效好、代价小的特性，极易使医疗资本市场变小，断绝资本和西医体系的财路，于是就拾起“中西医之争”的破烂，造谣中伤，抹黑中医，釜底抽薪铲除中医生存的土壤，以致大多中医院成了“挂羊头卖狗肉”的西医院。所以，中西医之争是医姓什么、为谁医之争，是中医扶正祛邪要义的匡扶正义、打击邪恶之争，是医疗卫生事业不能私有化的发展方向之争。

中西医之争最大玄机是，超越医疗卫生的思想政治斗争。中西医之争，表面看是医道、医术和医疗方式之争，其背后是超越医疗卫生的思想政治斗争。中医代表着中国传统文化，代表着中国的悠久历史和国粹，西方一方面运用着包括中医在内的发明和技术，另一方面又豢养汉奸里应外合诋毁着中国的历史和文化，所谓的“中西医之争”背后都有西方势力的推手。卖身投靠的历史虚无主义者就把弘扬中医与政治联系起来、与改革开放联系起来，美化西医就代表改革开放，与世界接轨，坚持中医就代表保守倒退，就是闭关锁国，走僵化老路。更有些西化渗透分子居心叵测把抹灭毛主席丰功伟绩与抹灭中医联系起来，对毛主席当年批评“卫生部不是人民的卫生部，改成城市卫生部或城市老爷卫生部好了”，撤掉打压中医的高级领导，尤其是“开展西医学习中医活动”等方面大做文章，为抹黑污蔑毛主席而大肆抹黑污蔑中医。西方都知道，美国呈现势不可挡的中医热，中医诊所达8000家，50个州颁布了《针灸中医法》，连美国总统都高薪聘请中医保健师，可美国有线电视新闻CNN记者竟在3月6日武汉新闻发布会上，为提高美国的瑞德西韦身价，别有用心质疑中国强调中医药作用“是否和世卫组织矛盾？”“会不会是一种自愈的结果呢？”为此中医药局党组书记余艳红响亮地回答：中医比较重要的地位，中医药的疗效，决定了坚持中西医并重的中国卫生健康工作方针。并自豪地宣布：在我们中国，疫情发生的时候，我们有中医药，一用上中医药，老百姓症状就很快缓解，更多地增强了战胜疾病的信心和勇气。显然，中西医之争始终充满着渗透与反渗透的火药味，贯穿着捍卫与否定毛主席医疗卫生路线的政治较量。唯有站在弘扬中医与滋养民族气质，培育民族精神的高度，才能抓住中西医之争的本质。

终结“中西医之争”，要把握“医”的治病救人基点，走出拿西医衡量改造中医误区，用中医理论精髓统御现代工业医学技术，推动新时代中国医学的革命性飞跃

庚子战“疫”，最宝贵的经验是中医发挥特殊作用，最令人遗憾的是主要疫区迟滞中医参与。张伯礼院士3月3日接受专访时特别提醒“疫情过后也别遗忘了中医药”，这是代表人民消弥打压中医的呼唤，也是终结“中西医之争”的期待。

终结“中西医之争”，要把握“医”的治病救人基点。中西医无论怎么争，都不能否认同姓“医”的事实，都必须承认担负“治病”的使命，这是任何人参与中西医之争所不能改变的前提条件，也是终结中西医之争的基本点。进而言之，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道与规，作为医生，就必须遵循救死扶伤的医道，当有“医者仁心、大爱无疆”的医心，树立替病人着想、一切为了病人的医德，坚守医生首先姓“医”而非姓“钱”的职业底线等等，这是中西医无论心里怎么想、实际上怎么做，在面上都必须承认的行规。既然中西医有着一致的姓氏，一致的目标，共同的遵循，共同的追求，也就奠定了终结“中西医之争”的基础。这次战“疫”的方舱医院，以及全国各地的医院，无论中西医都表现出令患者令社会感动的高尚医德医风，以致出现很多患者留恋医院、感激医生“不想走”的感人场景，中西医共同创造的如此良好的医患关系，不正是终结中西医之争的有力证明吗？患者们留恋医院留恋医生，当然也不是留恋生病的感觉，也不只是留恋某个中医、某个西医，而是留恋中西医对病人一样的温暖美好，留恋中西医一道实现的为人民服务回归，这不也是终结中西医之争的社会呼唤吗？可以肯定地说，终结中西医之争，回归为人民健康的医疗路线，是人民群众和所有患者的翘首期盼，也是中医和中国西医的共同心愿。

终结“中西医之争”，必须明晰西医与现代医学的关系，走出西医居高临下改造中医的误区，为国宝中医洗白正名，回复中医的正统地位。一是摆正古代中医和现代医学临床技术的关系。现代医学是随着现代科技发展而兴起的医学体系，并非“西医”的指代；现代医学临床技术是古代中医发展而升级为现代工业体系下的医学技术，中医自古就有手术历史，只是现代以来被阉割失去了临床资格，利用一些现代工业仪器检测检查乃至进行手术，也并非特指西医。新时代的中国医学，应当是以中医理论引导现代医学技术发展，用真正的中医统御现代工业医学技术，而真正的中西医结合，就是以中医理论指导现代医学临床技术，形成以中医为主导的中西医结合。摆正这个关系，要害是突出独立自主，注重洋为中用、古为今用，充分发扬传统中医的理论精髓，吸收现代医学的临床技术，发展中国特色的医学，推动现代人体生命研究的革命性飞跃。二是摆正中医与科学的关系。有些人包括领导不懂得中医的博大精深，戴着西医的眼镜看待中医，用西医的思维、思想和标准、定义解读中医的格格不入，便武断地定义中医不科学，这等荒唐愚蠢的做法一直流传至今。如果中医不科学，何以在定义中医不科学的人看来非常科学的欧美和日韩等过度兴起炽烈的中医热？自己读不懂的、解释不了的就污蔑不科学，这和疯子看正常人不正常有什么两样？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高喊了几十年，为什么不把疗效当作检验中西医是否科学的唯一标准？中医是否科学，必须以其理论和疗效来衡量，包含中医健康评估、中医健康教育、中医健康干预的“治未病”，对症下药、一人一方所构成的疾病防控完整体系，正是中医的优势和科学所在。摆正这个关系，关键是定准科学，追求马克思主义的真正科学，走出拿西医衡量中医与拿中医来衡量西医的误区，实现中西医的真正平等。促进中医药的彻底解放和中国西医的真正发展，开创新时代中国卫生事业的辉煌。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几千年历史长河大浪淘沙，中医以战胜西汉以来321次瘟疫的光辉历程，以全球兴起“中医热”的伟大荣光，不仅昭示世人中医伟大的历史功勋任谁都不能抹灭，任何种医学都无可替代，更昭告世界中医是中华民族的骄傲，是全人类的宝贵财富。这就是中国人民彻底告别“中西医之争”的宣言。

参考资料：

《昆仑岩：发挥中医治疫作用，必须跳出西医思维！》，昆仑策网2020-02-03；

《CNN质疑中医药作用，中央指导组这样回应》，昆仑策网2020-03-07；

《环球中医：美国已有8000家中医诊所，中等收入50万》，搜狐2019-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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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系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来源：昆仑策网【原创】，有修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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