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新生：重大疫情能否彻底改变中国医患关系？

 

这篇文章透过中国湖北武汉抗击重大疫情过程中医患关系发生变化情况，说明只要坚持公益性的医疗体制改革方向，按照社会主义平等原则配置医疗资源，中国医患关系就一定会发生实质性的改变，世界各国就一定会对中国刮目相看。取消高干病房，建立医学院、医院、疾病预防控制三位一体的国家级卫生健康体制是文章核心观点。

 

湖北武汉发生重大疫情之后，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不仅在最短时间内建设专门收治新型冠状病毒患者的医疗设施，组建方舱医院，而且从全国各地调派医务人员，支援湖北武汉开展抗击重大疫情的战争。

这场突如其来的劫难，不仅考验了中国的国家治理体系和国家治理能力，而且更主要的是，悄然改变了中国的医患关系。

正如一些学者所指出的那样，由于政府全心全意为患者服务，因此，经过短暂的慌乱、混乱和错乱之后，湖北武汉很快进入全面抗战阶段。

容纳上千人的方舱医院，医务人员与患者和睦相处，其乐融融。之所以出现这样的变化，是因为政府承担医疗救护责任，所有患者不需要缴纳任何费用。正是由于公益性的医疗救助行为，解除了患者的后顾之忧，患者可以安心与疾病作斗争。

更重要的是，医院之外的所有官僚主义、形式主义和官本位思想在医院内似乎没有生存发展的空间。无论是高级领导干部还是普通市民来到方舱医院之后，都享受同等的待遇。正是这种充分体现社会主义平等原则的医疗救助氛围，使得方舱医院医患关系发生实质性的变化，公益性医疗救助让患者真正有了国家主人翁的责任感，他们自觉自愿地组织起来维护方舱的生活环境，而绝对的平等主义让那些平时高高在上，无法与人民群众打成一片的高级官员亲身体验到社会主义平等原则的美好感觉。

当然，也有一些学者认为，不能被假象所迷惑。真正的高级领导干部不会居住在方舱医院，他们有可能会在特殊的场合接受治疗和救护。但是不管怎样，人们应该对重大疫情出现之后发生的可喜变化而赞叹。

这是一个伟大的时代，每个人都自觉地投入到抗击重大疫情斗争中。正如世界卫生组织专家组外方专家组长所指出的那样，“我们要认识到武汉人民所作的贡献，世界欠你们的。当这场疫情过后，希望有机会代表世界再一次感谢武汉人民，我知道在这次疫情中，中国人民奉献很多”。这是由衷地赞叹。

重大疫情发生之后，湖北省武汉市依照紧急状态法和传染病防治法采取紧急措施，封闭城市、封闭社区，防止病毒继续扩散。武汉人民以自己的牺牲精神，为各国人民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虽然一些西方新闻媒体阴阳怪气，对病毒来源说三道四。然而，正如世界卫生组织专家所指出的那样，人类的敌人是病毒。不是武汉人民。

这场突如其来的劫难，给人类带来的启示需要认真总结。从医患关系变化角度来看，中国的国家凝聚力和向心力迅速增强。中国人民经历磨难之后终于觉醒，他们团结起来，共同应对这场强加给他们的灾难。

在中国华中地区中心城市，在中国春节前夕，湖北武汉暴发疫情，这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需要历史学家和安全专家深入研究。从重大疫情发生之后某些国家的所作所为可以看出，他们早有预谋而且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尽管一些学者从善良的角度出发，认为不管军国主义者多么疯狂，都不敢轻易地发动生物战争。然而，人类文明发展的历史教训告诉我们必须做好一切准备，随时防范突然袭击。

这场战争已经打乱了中国社会发展的节奏。中国决策者审时度势，一方面严格控制疫情扩散，另一方面按照轻重缓急，逐步恢复生产。

中国作为世界经济的火车头，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始终在30%左右。如果中国经济遭受重大打击，那么，世界经济必然会受到严重影响。中国有责任控制疫情的同时，尽快投入生产，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向国际社会表明，中国人民永远打不垮，中国经济永远打不烂。

一个国家的影响力不仅表现在一个国家的政治经济军事方面，同时也表现了一个国家的国家意志方面，如果众志成城，破釜沉舟，背水一战，那么，没有任何力量都难以阻止中国前进的步伐。反过来，如果吵吵嚷嚷，畏缩不前，面对来势汹汹的敌人，中国一定会发生实质性的改变。历史证明并且将继续证明，只有挺起胸膛，勇敢地接受挑战，中国才能真正成为一个现代化的国家。

改革开放30年，也是中国医患关系发生实质性变化的30年。由于上个世纪90年代实行市场导向的医疗体制改革，医疗机构变成了特殊的商业机构，医务人员的工资没有随着医疗资本的扩张而增加，结果导致医疗机构内部医务人员和医疗机构之间的矛盾不断增加，医疗机构的外部医患关系日趋紧张。

解决这个问题的根本出路就在于，必须寻找共同的价值观，并且在共同价值追求的基础之上，重塑中国的医患关系。

现在看来，政府提供公益性的免费服务，可以解除患者的后顾之忧，而平等的医患关系，则激发每个公民的主人翁责任感。

相信经过这场重大疫情灾难之后，决策者一定会调整中国医疗改革方向，一方面理顺我国医疗资源配置体系，建立医学院、医院、疾病预防控制机构三位一体的大型医疗体制，组建中国国家级的公益性医疗机构，面向基层、面向广大人民群众，提供全方位的免费医疗服务；另一方面，坚持社会主义的平等原则，逐步取消高干病房，逐步取消特权待遇，让每个公民都能享受最基本的医疗服务，让每个公民都能根据自己的实际需要获得国家的医疗资源。

这项改革不仅会影响中国未来医疗健康事业发展，同时也将影响世界各国卫生事业发展方向。正如世界卫生组织专家组专家所指出的那样，中国在抗击重大疫情方面为世界各国树立了标杆，在没有有效药物的情况下中国采取紧急措施，实行人员隔离，从而有效地切断了病毒的传播，减缓重大疫情扩散速度，从而为各国战胜重大疫情赢得时间。

不管病毒从何而来，中国人民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向国际社会表明，有能力战胜一切艰难困苦，有能力按照自己既定的目标阔步向前。

面对病毒有两种完全不同的解决方案：一种是被动挨打，还有一种是主动出击。中国传统医药文化强调只有强身健体，才能战胜一切病魔。湖北省武汉市所作所为不是消极对抗，而是主动出击，不是被动隔离，而是让病毒无处可逃。这是一种奉献精神，也是一种最伟大的牺牲。中国湖北武汉市民以自己的方式，为赢得最终胜利争取了时间，中国为世界各国抗击重大疫情树立了榜样，同时也提供了有益的经验。相信世界各国面对重大疫情，一定会采取紧急措施，确保重大疫情不会给国家发展带来严重灾难。

重大疫情给中国人民带来了严峻的考验。虽然在应对重大疫情方面，中国一些治理体系特别是中国医疗卫生教育预防控制体系有待改善，中国一些地方官员治理能力有待进一步提高，但是从整体来说，中国在应对重大疫情方面表现出色。中国个别地区官员的严重失误给中国带来了惨重的教训，中国一定会加快行政体制改革的步伐，建立更加科学的国家治理体系，使中国在未来的斗争中付出最小的代价赢得最大的胜利。

在解决医患关系问题上有两种完全不同的思路，一种是技术主义的思路，通过重新分配权利义务，从而使医疗机构、医务人员和患者之间的关系更加和谐。无论是我国的《侵权责任法》还是《民法典（草案）》，都按照技术主义路线设计权利义务。现在看来，医患关系从来都不是双边法律关系，而是政府参与的特殊多边法律关系。如果政府没有提供最基本的医疗服务，没有满足人民对健康的需要，那么，即使在医患关系中强调权利义务的平衡性，也未必能够解决医患矛盾。只有充分满足人民群众对健康的需要，政府在资源配置中更好发挥作用，才能为解决医患矛盾打下坚实的基础。

另一种则是行政体制改革的思路，认为必须首先改革中国的医疗体制，彻底理顺医疗机构与医务人员之间的关系，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激发医务人员的积极性和创造性，不断提高服务质量，减少医患纠纷。如果医务人员基本权利得不到保障，医疗机构成为特殊的商业赢利机构，那么，中国医患矛盾永远无法解决。

笔者的观点是，政府加大投入是基础和前提，改革中国的医疗体系是必要条件。政府加大财政投入是为了满足居民基本健康需要，但是，如果医疗体制没有理顺，那么，在卫生健康发展过程中还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冲突。

中国应当加快医疗体制改革的步伐，建立相对独立的医疗体系，医学院为龙头，医学院负责培养医务人员，医务人员服务医学院附属的医疗机构，医疗机构既是为患者服务的机构，同时也是我国疾病预防控制机构。医学院附属的医疗机构必须为患者提供最基本的免费医疗服务，每个患者医疗服务都必须是均衡的。如果某些高级领导干部享受特殊的待遇，在医疗服务中滥用医疗资源，那么，应当加强医疗监督力度，由纪检监察机关对行为人作出严肃处理，以儆效尤。

湖北省某机构退休官员在重大疫情发生时，不接受社区的管理，在群众中产生不良影响。湖北省纪检监察机关第一时间介入调查，并且对这位正厅级干部作出严肃处理。这从一个侧面说明，中国自古以来不患寡而患不均，只有在医疗资源配置过程中坚持平等主义或者平均主义，才能确保我国医患关系逐步恢复常态化。

高级干部不会因为自己是高级干部而换上特殊的疾病，普通居民不会因为自己是普通居民而不会换上严重的疾病，在医疗资源配置过程中实行绝对的平均主义或者平等主义至关重要，如果不尽快取消全国各地的高干病房，减少我国医疗资源配置中出现的严重浪费现象，把高级干部享受的80%医疗资源用于解决我国医疗机构医务人员收入不足的问题，那么，要想彻底理顺医患关系是不可能的。

党中央高度重视战斗在湖北武汉前线医务人员的权利保障问题，已经作出明确规定，所有参加湖北省武汉市抗击疫情第一线医务人员工资收入增加两倍。这是顺应民心的必要之举，也是改善我国医患关系的必由之路。只有大幅度提高抗击重大疫情一线医务人员的工资福利待遇，才能让社会各界意识到，谁是社会真正的英雄，谁是值得人们尊重的当代中国最可爱的人。

世界卫生组织专家组的专家在中国看到的不仅仅是武汉市人民的牺牲精神和忍耐力，他同时还看到了中国医务人员是如何舍生忘死奋战在第一线，为抗击重大疫情作出贡献。这是一场可歌可泣的人民战争，这也是中国人民浴火重生的伟大历史史诗。

尽管在这场伟大的历史斗争中，有人选择苟且偷生，有人选择推卸责任，但是，瑕不掩瑜，中国人民以自己的实际行动，不仅改变了中国的医患关系，同时也改变了中国的国际面貌。当某些国家鼓吹要对中国实施完全“脱钩”，要求其他国家对中国实施贸易禁运和旅游禁令的时候，越来越多的国家意识到，中国人民以自己的克制、隐忍、牺牲和智慧，为世界各国人民战胜重大疫情争取了时间。中国以自己的奋斗精神赢得了世界各国的赞美，中国人民经过艰苦探索之后，终于找到了一条符合中国自己的卫生健康事业发展之路。

（作者系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教授；来源：昆仑策网【作者授权】，转编自“乔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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