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松民 | 八一建军节：回望决定命运的井冈山

 

 “谨以此文献给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92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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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为庆祝建国15周年而创作、上演的大型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今天看来，已成旷世经典，达到了后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周恩来总理为指导《东方红》创作演出呕心沥血，被亲切地称为“总导演”。但在《东方红》中，恰恰没有专场表现周总理担任总前委书记的南昌起义，只有一句串词“听，南昌起义的枪声，响起了第一声春雷！” 据撰稿人回忆，在最初的稿本中，南昌起义是完整的一场戏，但在总理的坚持下删掉了。他曾经对一位主张要突出表现南昌起义的领导同志说：“如果你非要表现八一起义不可，那只有一个表现办法：就是批判我周恩来嘛！这样表现就可以，正确路线是毛主席嘛！” 许多年过去了，一般人只是从“谦虚”这个角度理解周总理的决定，更有心怀恶意的南方系媒体说这是为了“避免麻烦”，这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周总理在大型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排练现场宣布我国第一课原子弹爆炸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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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虚，固然是周总理的一大美德，但周总理这样处理南昌起义，却并不仅仅是因为谦虚，而是出于对党史、军史的深刻认知。在第一代领导人中，除了毛主席，党内没有人对党史、军史的理解比周总理更深刻。 1972年6 月10 日至12 日，中央召开批林整风汇报会，周总理连续用三个晚上对高级干部作《对我们党在新民主主义革命阶段六次路线斗争的个人认识》的报告，其中又谈到了南昌起义。 

周总理指出：“八一起义在共产党领导下，向国民党反动派打响了第一枪，这在大方向上是对的”，但南昌起义失败的教训就是没有“就地闹革命”。“当时武装暴动的思想，不是马上就地深入农村，发动土地革命，武装农民”，“它用国民革命左派政府的名义，南下广东，想依赖外援，攻打大城市，而没有到农村去发动和武装农民，实行土地革命，建立农村根据地，这是基本政策的错误。”

周总理的认识是符合历史事实的。南昌起义取得最初胜利后，起义部队已经完全控制了南昌及周边农村地区，理应就地建立根据地，实行土地革命，发动和武装农民，但当时总前委的既定方针是南下广东寻找出海口，获得苏联支持，再复制一次北伐模式，这种不把胜利希望建立自己力量基础上的路线，遭到重大挫折是不可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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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总理对南昌起义失败原因的分析，实际上涉及到了这样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在半封建半殖民地的中国，一支真正有前途的军队，必须要超越单纯军事观点，成为能够改造社会的进步政治力量，把夺取全国政权和改变中国的半封建半殖民地性质变成同一个过程，这样的军队才能够从小到大，从弱到强。

周总理之所以不愿意对他亲自领导的南昌起义做出过高评价，是因为他当时并没有对这一问题形成清晰认知，更谈不上提出一条正确的政治路线。而所谓“北伐模式”其实是把中国革命分为两个过程：第一个过程夺取政权，第二个过程依托政权进行社会改造。但这一模式随着1927年蒋介石背叛革命，已经被证明是不可行的。 在血雨腥风的1927年，只有领导了秋收起义的毛委员清晰、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一点，并在井冈山开始了艰辛的、卓有成效的、创世纪式的探索与实践。 井冈山斗争，因此就在我军的建军史上具有决定命运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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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把秋收起义的部队带上井冈山，这是他第一次挽救了党、挽救了革命（以后还将挽救多次）。我们不难设想，如果不是在井冈山保留了革命火种，党再经历一到两次类似南昌起义、广州起义那样的失败，党的领袖或牺牲，或入狱，或流亡海外，中下层的革命群众遭到大规模镇压和屠杀，则革命的胜利，将会被推迟到遥远的将来，用小平同志的话说，就是“将在黑暗中摸索更长时间”。 

用今天的眼光看，毛主席在井冈山探索出了一条先把军队锻造成一支在共产党绝对领导下的中国最进步的政治力量（即“执行革命的政治任务的武装集团”），然后再依托军队对中国社会进行现代化改造（包括实行土地革命，改变封建生产关系，驱逐帝国主义出中国，实现民族独立等），最终把中国从一个古老的、传统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国家，改造、建设成了一个社会主义的现代国家。

在井冈山，毛主席不仅意识到了红军在改造中国、拯救中国的历史过程中所具有的不可替代的决定性作用，更重要的是他还找到了确保红军发挥这一作用的具体方略。比如，三湾改编确定“支部建在连上”，就是为确保红军完成党所赋予的政治任务而建立的组织保证。 从三湾改编到古田会议，毛主席逐渐把红军建设成了一支中国历史上绝无仅有的新型人民军队，它不仅是一支战斗队，同时还是工作队、生产队，它一方面不断对中国社会进行改造，另一方面又在改造的过程中获得人民更大的支持，不断发展壮大，终于打败一切国内外强敌，建立了新中国。 只有在解放军是一支共产党绝对领导下的中国“最进步的政治力量”前提下，才能够理解毛主席为什么会号召“全国人民学解放军”，也才能够理解为什么“解放军是一所大学校”，也才能够理解解放军为什么能够长期享有全国人民特殊的热爱与尊敬——这种尊敬与热爱是任何国家的军队都不曾享有过的。 这一切，都创始于、奠基于井冈山！井冈山对中国人民解放军而言，因此就具有无与伦比的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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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纪念建军节，最重要的就是要通过纪念活动，搞清楚解放军之所以能够如此卓尔不群，战无不胜，就在于它的进步性与人民性。只要解放军能够继承毛主席在井冈山建军时所确立的一系列原则并发扬光大，就必将继续无敌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