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中央的指示,他们决定撤出湘南,与湘南各县的农军一起向井冈山转移。 “飞兵团长”勇立奇功 井冈山会师后,革命的武装力量更加壮大了。朱德任军长,毛泽东任党代表,王尔琢任参谋长兼第二十八团团长。 1928年5月中旬,江西的国民党军队第二十七师两个团从拿山向根据地进犯,王尔琢协助朱德率二十八团、二十九团迎击敌人,走在前头的二十九团首先与敌人的先头营相遇,并将敌人打垮。 王尔琢估计后面一定有大股敌军,立即把二十八团换成前卫,预先在敌人必经的地方设下埋伏。翌日清晨,有两个团的敌人果然出现,王尔琢立即率队英勇出击,首先歼敌第八十一团,接着又冒着倾盆大雨乘胜追击,击溃敌第七十九团,并占领永新县城。 红军挫败赣敌的两个团后,敌第二十七师师长杨如轩又带4个团从吉安进犯永新。王尔琢率部主动撤出永新县城,绕道袭击湖南茶陵。杨如轩得知红军主力远在茶陵一带时,就派两个团向宁冈进犯,还派一个团向永新涅田方向警戒。 正在湖南茶陵的王尔琢得知敌人进攻宁冈的前锋已抵达龙沅口,他当即率领部队向东杀了个回马枪,一天急行军130里,赶到敌人西进的必经之地并预先设下埋伏。向西警戒的敌军根本没有想到红军会出现在这里,大摇大摆地进了红军的伏击圈。王尔琢指挥部队将敌军包围起来,然后向敌人组成密集火力网,激战一个多小时后,全歼敌人,并当场击毙敌团长。 战斗结束后,王尔琢又率兵直扑永新县城。红军攻进城门时,敌第二十七师师长杨如轩正在他的司令部听留声机,闻得枪声大作,才仓惶逃命,逃跑时还被流弹击伤。战后,王尔琢率领的二十八团被称为“飞兵团”,王尔琢也被称为“飞兵团长”。 1928年6月下旬,江西的国民党军队又调集5个装备精良、战斗力强的团,由第九师师长杨池生担任前敌总指挥,分两路从永新向宁冈进攻,王尔琢根据军委会议的布置,带领二十八团迎击敌人。当王尔琢率领部队跑步赶到时,敌人的两个团已经抢先占据了制高点。王尔琢乘敌尚未完全修好工事之际,下令向敌发起进攻。但连续冲锋3次都没有攻下,部队的伤亡也比较大。 此时,朱德指挥的第二十九团和第三十一团一营,在新七溪岭一带,也遭到敌人的猛烈攻击,双方处于对峙状态,战局非常危急。这时,二十八团一营营长林彪提出强攻不成,伤亡又大,不如撤出战斗退往莲花方向。王尔琢再次表明这次战斗关系到根据地的生死存亡,一定要打垮敌人。 二十八团下设3个营,他们从3个营中挑选了100多名党员和有战斗经验的战士,组成敢死队,由王尔琢亲自带领,在全团火力掩护下,再次向敌人发起冲锋。敢死队员一边利用树木山石隐蔽前进,一边用机关枪射击,前面的倒下,后面的紧接着冲上。经过一场激烈的血战,红军终于攻下敌人的阵地。王尔琢又果断地指挥部队,从敌人背后发起突袭,敌人在红军前后夹攻之下狼狈败退。 这一仗,红军全歼敌军一个团,击溃两个团,缴枪1000余支,取得了威震湘、赣两省的空前大捷。战斗结束后,毛泽东、朱德在作战总结会上,对红二十八团的这一仗作了很高的评价。1928年5月,井冈山革命根据地成立负责军事工作的红四军军委,还成立了负责井冈山湘赣边界的最高行政机构边界特委,王尔琢均被选为委员。 生为阶级,死为阶级 红军在连续获得三次大捷后,为了巩固和扩大红色区域,王尔琢率领二十八团前往井冈山革命根据地的东北方相邻的江西省安福县边境,开展群众工作。 1928年6月下旬,中共湖南省委派代表杜修经、杨开明带着省委的指示来到边界,要红军离开井冈山,“立即向湘南发展”,强迫边界特委、红四军军委必须“毫不犹豫”地执行。他们二人认为湖南敌军恐慌到极点,红四军应毫不犹豫地向湘南发展。为此,特委、军委和永新县委在永新城内召开联席会进行讨论。 毛泽东、朱德等人在会上陈述红四军不能轻易离开宁冈、冒进湘南的理由,与杜修经发生激烈的争论。毛泽东认为红军远离根据地十分危险,决定仍坚持发展罗霄山脉中段政权的原定方针。从安福连夜赶回永新参加会议的王尔琢,也反对冒进湘南,并与杜修经据理力争。 恰在这时,湘赣国民党军队再度联合进攻永新,朱德、王尔琢根据军委决定,率领二十八团、二十九团出击湘东,红军首先攻克湖南的茶陵,后又进占酃县。可是,当部队准备回师宁冈的时候,由宜章农民军编成的二十九团部分官兵因思念家乡,想取道郴县返回湘南。杜修经、杨开明坚持执行湖南省委向湘南发展的指令,利用第二十九团宜章籍士兵欲回家乡的情绪,指示部队开往湘南。 第四军军长兼第十师师长的朱德为阻止该团孤军返回湘南,曾在酃县沔渡圩召开过军委扩大会议。在会上,王尔琢严厉批评杜修经无视联席会议决定、一意孤行的错误。杜修经对此极为恼火,指着王尔琢声色俱厉地质问:“究竟是你听省委的,还是省委听你的?”王尔琢厉声回答道:“我要对革命负责!” 会议经过讨论后作出决定:部队立即回师宁冈。散会后,王尔琢又把两个团集合起来讲话。然而,杜修经与二十九团党代表龚楚并没有执行军委扩大会议的决定,致使二十九团在翌日凌晨悄悄开往湘南。 朱德、王尔琢得知消息后,觉得二十九团单独深入湘南,处境将十分危险,遂决定率二十八团前去追赶。 7月23日,二十九团抵达郴州,在攻城战斗中先胜后败,幸亏二十八团及时赶到,才使二十九团免于全团覆灭。但在撤出战斗时,二十九团部分官兵仍然不听指挥,并私自散去,“当日收集的不过百人”。王尔琢与朱德商量后,就将二十九团剩余的人员编入二十八团,然后率队从资兴、桂东回师井冈山。 8月23日,在桂东与从湘赣边界赶来接应的毛泽东带领的三十一团三营会合,并召开前委扩大会议,会议决定部队重返井冈山,撤销湖南省委任命的前敌委员会,组成以毛泽东为书记的行动委员会,决定杜修经、龚楚留在湖南,组织以杜修经为书记的湘南特委。 王尔琢的第二十八团下设3个营,第一营营长是林彪;第二营营长是袁崇全,党代表是杜松柏;第三营营长是肖劲。在部队向井冈山进发途中,由第二营营长袁崇全带领其属下的几个连和军部的机枪连、五连打前卫。 8月25日,当部队到达崇义新地圩时,袁崇全突然改变行军路线,袁崇全串通营党代表杜松柏,伙同副营长,胁迫该营及一个机枪连、迫击炮连共6个连向敌刘士毅部投降。 其实袁崇全早就有反叛之心,袁崇全原是地主家的阔少爷,投机来到革命队伍中,以图升官发财。井冈山的艰苦生活,他早就受不了了,他同那些悲观失望的人一样,说什么“靠红米南瓜打不出天下”、“井冈山红旗打不了多久”。从湘南撤退途中,他一直都在寻找机会。袁崇全的行踪引起了四连连长粟裕、机枪连党代表何笃才、六连党代表赵尔陆等人的怀疑,他们识破了袁崇全的阴谋,率领4个连设法摆脱了袁崇全,但第五连和迫击炮连还是被袁带走了。 针对这种情况,朱德、陈毅、王尔琢等商量对策,朱德主张派部队把袁崇全“打”回来,王尔琢则主张“喊”回来,王尔琢说:“我是他们的团长,我和他们同甘共苦、出生入死,他们会听我的。” 朱德提醒他说:“你平时爱护、关心士兵,战士们拥戴你。但叛徒是丧心病狂、穷凶极恶的,还是打回来吧!” 王尔琢仍然固执地说:“我谅他袁崇全不敢向我开枪!” 朱、陈考虑到袁崇全对王尔琢一直很崇敬,就决定派王尔琢带领军部警卫排去追。那时被袁裹胁的叛变部队已登山了,准备打仗,王尔琢边走边喊:“我是团长王尔琢,是来接你们回去的!”一听到王尔琢的声音,他们没做任何抵抗就回到了王尔琢身边。 王尔琢向战士们问明情况后,布置警卫排从两侧包围上去,防止袁崇全等人逃走。当时袁崇全、杜松柏正在庙里打麻将,王尔琢念及是同乡,又是黄埔军校同学的份上,就不顾危险,对着庙里喊到:“袁崇全、杜松柏,你们快出来,我接你们回去!”听到喊话后,袁崇全首先冲出来,他手持双枪,二话没说,对准王尔琢一连打了几枪,正打中其胸部。王尔琢当场牺牲,年仅25岁。 袁崇全趁着夜色跑掉了,跑时,他还带走了一个排,后来,他果真投降了刘士毅。仅仅不到半个月,1928年9月13日,红四军攻克遂川县城,生擒了袁崇全这个可耻的叛徒。二十八团全体官兵召开公审大会,处决了这个败类,为团长王尔琢报了仇。 王尔琢牺牲后,战士们围着他的遗体,泣不成声,朱德闻讯赶来,以极其悲痛的心情,在王尔琢身旁肃立默哀很久。最后,他布置战士们把烈士的遗体安葬在思顺圩外的虎形岭。 全国解放后,江西崇义县人民政府为王尔琢立碑,肖克将军为墓碑题字,这是后话。 1928年10月中旬的一天,红四军军部在宁冈砻市草洲上为王尔琢举行了追悼大会。战士们临时搭了座小台子,中间挂着大横匾,匾上用棉花精心缀成“赤潮澎湃”四个大字,两旁挂着毛泽东起草、陈毅书写的挽联:一哭尔琢,二哭尔琢,尔琢今已矣,留却重任谁承受?生为阶级,死为阶级,阶级后如何?得到胜利方始休! 追悼会由陈毅主持,朱德致悼词。毛泽东的“留却重任谁承受?”肯定了王尔琢成功地参与了指挥五斗江、草市坳、龙源口等战斗,为井冈山革命根据地的创建立下了汗马功劳。王尔琢的二十八团,是北伐时期叶挺独立团的老底子,后补充了南昌起义、湘南起义的精干力量,全团1900多人,是红四军中有名的“钢铁团”,一个团可以与国民党军一个师相抗衡。经毛泽东、朱德再三思考后,决定由二十八团一营营长林彪接任王尔琢的团长职务。 长按图片,识别二维码,关注“昆仑策网”!“在桂东的北边茶陵、酃县以至江西莲花,均有毛泽东同志所带领的农军驻扎,不知你们已和他联络否?” “你们应确实联络,共同计划发动群众,以这些武力造成割据的暴动局面,建立工农兵代表会议———苏维埃政权。”